我和丹之间的青春情感故事
题记:我曾在<轻狂小子与首席名花>的序言里说到文中的王娜是以我的初恋,一个叫丹的女孩为写作原型的,在此我把我们的青春往事用笔写下来,希望大家能够读完这个并不完美的故事?!谨以此篇献给我曾经心中的挚爱——丹,以及那些曾与我在一起走过青春岁月并和我有相同或相近的思想、思维情感的所有同学、朋友、同龄人们。
拜谢大家阅读完以下文字!
(一)
我害怕
我害怕对我所爱的人说:
我爱她!
因为坛里的酒
当倒出来时
就会有些糟蹋
尼扎尔、格巴尼的这首情诗作得精致优美,品读起来直令人感到无比的温馨与感动,字行诗句间还有一种对爱的把握不定的茫然忧伤。这是我自己读这首诗心灵所产生到的感触和共鸣,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此时,使我想起丹。一个令我牵肠挂肚,魂牵梦绕,却最终没向她表露心迹,把爱说出口的女孩。
对于丹,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络过了。我现在提起她的名字都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由此可想而知,我想把我们之间那也许不过是成长岁月里的青春故事用笔述出来需要莫大的勇气,更不用说自己会主动去向那个遥远的城市问候她了。
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爱吧。因为爱是神圣的,弥足珍贵的,不能随便轻易说出口的。
也许是自卑吧。因为自己的失意与懦弱。
毕业前的那副雄心壮志和万丈豪情与现在的我躇蹰不前、心灰意冷,你应知道我此时的困苦与迷惘。因为我在社会上努力奋斗了几年仍一无所获,事业上的所谓成功对我遥遥无期,还是个迷糊的概念;爱情可能离我很近,却不真实,伸手够不着啊!
离校就那么几周时,总有一种淡淡的离愁与忧伤。毕竟这是生活了已四年的校园,想到将由此踏进社会,心里是矛盾而复杂的,茫然与难舍。一是对未来前途未卜的担忧;在学校这个宁静的港湾,我们早就听说了什么国企改革困难重重,什么下岗分流裁员失业啦,什么大学生难找工作,什么中国加入世贸后,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化,介时将产生更多的百万富翁,也将产生更多的穷光蛋等等,听听这些不全是关系到我们日后生存与发展的严酷而又现实的重大问题吗?二是怕离愁之苦;毕业时的校园是最能演绎那些生离死别的好地方,同学之间、朋友之间、情侣之间随着离别钟声的敲响而各奔前程、天各一方。
在这离别的日子里,我特别想念那些与我一起学习、生活、相识相知共事多年的师兄姐妹们;想起我们在校园里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想起我们在成长岁月里的烟雾风雨中留下的一个个足迹、一串串欢声笑语,还有那一个个五彩斑瓓的青春故事。
自然而然,丹是我最不能忘怀的。
记得我在一位兄弟的留言册上这样诙谐留言:是湖南的美女多多,才使你我有缘相识在机电学校,毕业后别忘了带位辣妹子回家。
果真是“自古潇湘出美女”,丹就是一位典型的湖南美女。
丹给我最深的印象是这样的:一头秀发像长长的黑绸般飘顺披肩而下,流海盘起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额头下面有着一对弯弯的柳眉,两只晶亮的眼睛在修长的睫毛下说话似的狡黠地一扑一闪的,精致的小鼻子,时而微笑时而调皮地撅着的小嘴,靓丽妩媚而迷人的鹅蛋形的脸蛋,右嘴边生首一颗摄人的心魂的美人痣,俏丽高挑的身材亭亭玉玉地站在我面前。
对于上述的印象,我想不管日后怎么样,我一生都不会模糊忘却的。
不过,说来也怪。丹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深,更不会想到以后她会占据着我的心扉,深深地影响着我的情感生活。
我们是在校文学社里相识的。丹那时是九八级新生,我比她高一年级。那时的我,虽然疯狂地热爱上了文学,却对文学社的组织活动与事务并不热心参与,只是偶尔开会到到会场而已。连社员最热衷高兴参与,增进社员沟通与了解的文学社一学期一度的郊游活动我都懒得去参加。说真的,说来也不好意思,我虽然是个老社员,但基本上不认识几个社员,尤其是新社员。
我在学校里上课外,最喜欢的是除了一个人静静地看书外,再就是和广东老乡们玩足球去。我不是个出众的人,要说我这个人嘛,说好听一点就是好静,唯静以致远嘛;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个木讷的呆子,从不会花天酒地,也不会泡妞。我也不喜欢出众。我经常在校报校刊上发表文章,但我从不用真名,而用笔名“卓操”,且从不署上专业与班级,除了主编大人与我的几个铁哥们外,很少人知道,故大家都以为“卓操”同志是本校的某某师长或是外面的某某“高人”。
当我意识到我们文学社里还有这么一个女孩,真正开始算认识丹时已是离期末终考的前两周了。文学社每学期出一期社刊,由社员下班宣传发行。当我迟迟地、懒懒的来到文学社的办公室时,室里早已压压地挤满了人。待秘书长安排好人手分配完工作后,社员们便陆续执行任务去了。我当时隐约地听到秘书长念到我的名字,不知是因为我心不在焉,还是人声杂乱,反正我听得不知所云。
我正想上前去询问秘书长,突然,听到一女生用娇女敕的声调问谁是杨春思呀?我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是我。那女孩并不理会我,她又喊问了一句。我只好强调说我就是啊。女孩上前过来,不记得她用一种什么样的目光打量了我一阵,哦,对了,好像应该是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了我一阵,随后不相信地问你就是杨春思呀?我纳闷,怪事!怎么了,难道这学校还有第二个“杨春思”不成?!她见我不像跟她开玩笑,笑了笑说,“拿你的校卡给我看看好吗?”看就看吧,难道我还真是个假冒的不成。
这不看还好,她看罢误会更大了。原来我忘了我佩戴着的校卡是从一位老兄临时借来的,我的校卡已掉了一个多星期,还懒得去重新补上。
我们小小的争吵与解释,直到社长的介入才息战。事后,她笑着向我解释说,“不好意思哟,我原以为杨春思是个女孩子,没有想到是个男生耶,嘻嘻!”
“什么?我的名字是个女的?你有没有搞错喔!”我瞪大了眼睛对她说。这是真的,我长了这么大从没听到有人议论过我的名字是女孩子的。是丹她最先这么认为的。说来也怪,经丹这么一说,日后很多人也都这么以为,也同样闹出不少误会与笑话。我也慢慢的开始认为我的名字确实有种“胭脂味”,有点过于女性化。不过,我对我的名字还是挺满意、挺喜爱的,很是别致美丽,具有诗情画意的风情之美。
显然,这个小女生是对我与名字本身的巨大反差发生了兴趣,对我本身而言只不过是沾了名字的灵光而已。不过,我当时对她并没什么在意,我看了看她片刻,连个大概的、模糊的模样印象都说不上。幸好她的班级姓名还是让我记上了。我瞥见她胸前佩戴着的是学生会秘书部门的校卡:计×班×丹。
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应该说开始的时候是愉快而融洽的。说“合作”其实是她一马当先,我不怎么主动积极,尾随在她后面,因为我害怕上去站在别的班上的讲台上对着众多陌生的人演说。丹站在讲台上说,我捧着刊物在台下,待她演说宣传完后,我就开始发刊物。刊物有限,每个班级只有十本,故我干得相当轻松如意。
我们所负责的是教学楼B栋五楼的五个教室。在还剩下最后一个教室的时候,丹说她讲得有点累了,该轮到我了吧。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可我真的缺少勇气和自信站上讲台上去说,我几乎恳求着地对她说,“我怕我说不好,我从来没有上台对着这么多的人说话过。”丹却一点儿都不“通情达理”,她微笑地在鼓励我说,“没关系的,试试看,用不着感到害怕。”
结果呢,我最终还是斯文扫地,狼狈不堪地败北而归,弃荒而逃。我在站台上胆颤心惊,越说越慌,越慌越说得语无论次,甚至有点口齿不清,五音不全起来。台下的人趁机哗哄杂乱起来,有的在阴阳怪调的叫嚷着: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们一句话也听不懂;有的不客气地叫我别再说了;更有的男生指点着丹,让她代我上台说好了。我当时在那羞愧得无地自容,真正亲身体会了什么叫“奇耻大辱”。我耸拉着脑袋不敢面对台下,更不敢看丹的脸色,只好悻悻然地走下讲台,默默无语地从她手中接过刊物,靠边站,让她上台去说。待丹一上台,刚才还乱七八糟,乱哄哄的整个教室顿时寂静了下来,细针落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