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些时候,白师弟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就是秦正?”谢广思问道,脸上的表情惊诧不已,像是很意外的样子。文字首发
“此子资质可谓绝佳,万中无一,仅仅半年时间修为爆升一阶,任谁见了也很难不动心。”白容止苦笑道:“后来,我不知怎么地竟想到了一种奇药,从而放弃了收秦正为徒的心思。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也辛亏当时没有跟端木山去争徒弟,不然定铸下大错。”
“奇药?”
白容止顿了顿,解释道:“我是丹器师,师兄你也知道我只对世间的稀有丹药非常感兴趣。我曾经钻研过很多古籍,其中有一本里记载了一种奇药,名叫虎头蛇尾丹。其实就是虎头丹,吃了后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释放所有潜力,使得修为暴涨整整一阶的功效,不过,提升之后资质会急剧暴跌,今生再无一丝寸进了。”
“整整一阶!”谢广思听闻后大吃一惊,眼中精光爆闪。心中不禁想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奇药!我现在是武王阶第七重的修为,如果吃了虎头蛇尾丹,岂不是直接跨入武帝之流?!反正现在修为已经几乎停滞不前,能够凭白多出整整一阶的修为,就算今生再无寸进也丝毫不亏!”
没等谢广思来得及高兴,白容止朝他迎头泼了一盆冰水。
“虎头丹的配方早已失传,元始界内即便有势力偷藏着虎头丹的配方,也不会有一个是真品。”白容止说道。“因为,当初成功炼制出虎头丹的丹器师是个疯子,胡乱地将上百种灵草、毒草、矿粉等等一锅煮了,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还等着瞧他笑话。谁也没想到,最后被他碰巧炼制成了一种变态的丹药,可惜的是,唯一炼出来的一枚被他自己给吞了。”
“这么说,虎头丹从古迄今只有一枚?”谢广思失望道。
白容止摇头说道:“不,后来有人发现这个疯子修为暴涨就起了疑心,跟他一起共事的丹器师禁不住诱惑,秘密的将疯子丹房里的各种购药账单纷纷收集了起来,然后整理出来一个当时被称为虎头丹的配方。引得各大势力争抢,历经数十年的腥风血雨越演越烈,死伤无数,结果配方却不知所踪了。”
“有人炼出来了吗?”谢广思听得有些入迷,下意识月兑口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古籍上的记载只到此为止。”白容止叹了口气说道,想了一会,眼神忽地一亮:“对了!记得很久以前听师父说过,两百年前还真出现过虎头丹的踪迹,据说配方落在了一个姓陆的丹器师手中!”
谢广思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了,哪知白容止泼完冰水之后又递上了一炉火炭,希望的火苗顿时烈烈燃了起来,越烧越炙。
“姓陆的人何其之多,要找也是大海捞针,既然是丹器师,又得到过虎头丹的配方,想必非常有名望才对!”
白容止点点头,脸上露出喜色。“没错,姓陆的人是多,但是既有名望又是姓陆的丹器师就不多了,费点心思还是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如……利用这次七峰大比,在分派给门下弟子的任务上做点文章?”谢广思意动道。
白容止忽地一愣,转即笑道:“师兄对虎头丹也起了兴趣?”
谢广思大大方方也不遮掩,直言道:“有何不可?秦地宫蠢蠢欲动,我天烽谷岂能坐以待毙?若是有虎头丹相助,未必不能在秦地宫手里捞些好处。况且,暮月神殿的使者已经入世,说不定旭日神殿的使者也开始在世间走动,说明百年浩劫将到,天烽谷不乘机多蓄积一些力量,如何能应对界内的动乱?还有,不知师弟是否记得,天烽谷在上次百年浩劫中是如何残喘下来的?王祁派和睢罗宗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白容止老眼微眯,瞥了一眼暗自得意的杨天兆,脸上笑容渐收。
王祁派和睢罗宗虽然是个小门派,弟子人数不多,实力却是不弱,在上次百年浩劫中眨眼间被毁了个干净,连块巴掌大的山门都没留下,若不是窝里反的厉害,想必不会败得如此之惨。天烽谷人多势众固然能坚持片刻,可现如今七峰之间貌合神离,尤其室峰不顾同门情谊,一举一动都想着除去异己而后快。杨天兆以为他的所作所为可以期满过所有人,殊不知白容止心中早有定数。
“且让杨天兆多得意片刻,他门下的弟子个个心狠手辣、轻言生死之辈,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助力。”白容止说道。
“既然如此,那秦正作何打算?”谢广思把话题转了回来。
白容止蹙眉道:“秦正自入派一来很是安分守己,不见有什么可疑之举,暂时猜不透秦地宫这回端的是什么心思……如果是奸细,也太不称职了。”
“像秦正这样不可多得的弟子不管在哪个门派都会如获至宝,理应不会被当做弃子来使。……莫非,秦地宫派是他来做试探不成?”谢广思猜测道。
白容止没好气道:“秦宫主孤傲众所周知,他能拉下脸来向我们天烽谷示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数十年前不欢而散时的场景。
“两大神殿相继出世,百年浩劫将近,容不得秦宫主继续意气用事,唯有结盟才能保证天烽谷在浩劫中立于不败之地。”谢广思说道。心里越想越觉得可行,天烽谷以武技见长,秦地宫以丹器见长,一旦结盟,相辅相成实力即可成倍扩张。
谢广思说得不无道理,而秦地宫传递的信息晦涩不明,白容止没弄清楚之前不敢妄下结论,想了想说道:“暂且搁置吧,等七峰大比结束再说。”说着,视线重新移到了比斗台之上。
……
比斗还在继续,广琛等人一边喝着凉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当徐武提到卢天行的时候,广琛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方才我问过了,卢天行说陆尊主曾跟他私下有过交谈,大意是‘斗峰能帮就帮,不必以死相拼’。”
“斗峰什么时候任人可怜了?”徐武不悦道。
广琛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还想不明白?陆尊主是为整体大局着想,另可牺牲虚峰的利益成全斗峰,为的是不让室峰得逞!”话说到一半,忽然压低了声音。“你以为室峰尊主十有八次能抽到斗峰的纸签,是随机使然?”
徐武恍然大悟,又羞又惭,脸孔一下子涨地通红,还有一半是被气的,没想到室峰尊主胆大如斯,敢在掌门和太上面前动手脚。转念不由地想到了华荣的惨况,恨恨地说道:“扈炎着实可恨,看来也是故意为之!”
“说起扈炎,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广琛转过身子对秦正说道。
秦正抬头与之平视。“广兄请说。”
“扈炎是火武,威力大,释放速度慢,你在第二轮比斗中要是对上了可千万要小心!”
剑与金对应,修炼剑技的十有**都是金武,虽然广琛不清楚秦正身主何种属性,觉得一番提醒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到是,”徐武接话道:“我也是火武,刚才跟卢天行的那一场就是这样,卢天行是金武,由于火克金,我一直被卢天行压着打,不给我有丝毫出手的机会。”
秦正点点头,广琛猜测的不错,他上辈子测试出来的的确是五行属金。不过凭骤雨剑技的速度,想要压制扈炎不费吹灰之力。
就在这时,只听站在高台上的弟子高声喊道:“第七场比斗,室峰何东,胜!”
秦正广琛几人聊天的工夫,又一场比斗结束了。
“室峰的势头很强劲啊。”在一旁久久插不上话的庞飞出声感慨道,眺望着比斗台上唯一站着的人影,眼瞳里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徐武神情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嘴上没说什么。
杨天兆只手一伸,从巨鼎里吸出一张纸签,展开念道:“斗峰,广琛!”
广琛见自己被抽中,一脸坦然,好似早已料中一般。
“可恨!”徐武的神经就算再粗,这时也嗅到了阴谋的气味,除了咒骂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有余而力不足。
广琛穿过人群击鼎去了,徐武庞飞等人踮起脚张望着,心情很是忐忑。秦正仰头喝干了茶杯中最后一滴茶水,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斗峰所有弟子的目光都被广琛吸引了过去,谁还会注意周遭?
第一轮比斗因为弟子人数众多,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比完,秦正觉得自己没必要苦守在这里当一个看客。在这段不短的时间里,他还不如回去修炼五行之气,等第二轮比斗开始后再来也不迟。
秦正沿路计划着该怎样充分利用这几天的时间,不至于白白浪费。要想把金之气修到有所小成,实在不是三两天就能办到的事,一想到七峰大比之后就要被派出做任务,秦正眼前顿时一亮!他怎么会粗心到把最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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