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夏唯一惊呆了,她本能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为沈希成辨解,她被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苏子安这时已经系好的扣子,目光冷漠地看着她,再一次问她:“你真的对他动心了?”
她目光如火炬一般,语气却是轻蔑而冷嘲。
夏唯一本能的退了退,只是刚动身体才发现自己后背正抵着门。她有些恐慌,就仿佛做了坏事,被大人发现的孩子一样恐慌。
她无视她的恐慌,步步紧逼:“他那样对你,你也会对他动情?”
她被她无理的态度,激得大声起来,用力的反驳回去,道:“不。我没有。”她怎么可能会对沈希成动心,就算地球今天毁灭,那也绝对不可能。
她不说话,讥诮而冷漠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眸子深如海洋,仿佛看透了世事,洞达万物。
她在她的注视下,无所遁形。这种感觉实在无法令人感到愉悦。夏唯一在短暂的失措后,渐渐找回些许冷静,反问道:“你到底是谁?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虽然沈希成给了她太多的变态回忆,但是,她还是无法将苏子安身上的伤与他联系在一起。因为那些伤疤太过可怖,除了鞭伤,还有各种烫伤,甚至还有一些伤痕她无法分辨,如果这一切都是沈希成做的,那么,他实在太可怕了。
“为什么?”苏子安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很快达成共识。”她的脸上又一次露出讥讽神色,或者说,这种讥讽之色始终存在。
“你和他有仇?”夏唯一试探。
她却摇了摇头,目光死死的落在她的身上,轻笑着问:“你难道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她怀疑地看着她,无声的询问。
她的笑容渐渐扩散,声音也变得高昂起来,但很快又压低下去:“好奇你次次惹怒他,他却为什么没有对你动手?”
为什么?夏唯一呆住,她实在不敢往某些方面去想。
“你已经猜到了,是吧?”她目光嘲讽。
不是这样的,她在说谎。她再一次转身,要去拉那扇门。
苏子安冷冷的看着,不再阻止。反而淡淡的继续开口:“你刚才问我是谁?其实,我是你的替代品。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和他那么多事情吗?那些都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他无法控制情绪时,就会来找我发泄。除了暴力,他还会说一些你们以前的故事。从头到尾,事事巨细。夏唯一,我不得不承认,他对你,是真的用心了。你不用怀疑,他爱你,勿庸置疑。为了不伤害到你,或是把你吓跑,他用尽心思的伪装……”
“闭嘴!”夏唯一再也听不下去,明明之前一切都很好,为什么此刻忽然会变成这样。她不要听,她不可信。沈希成虽然变态,禽兽了一点。但是,他绝不可能这般丧心病狂。更何况,他心理洁癖很严重,绝不会主动与人做身体上的接触。她是唯一的那个例外,所以当年才会被沈家处心积虑的算计。
她似乎看出她的不信,冷冷解释道:“他当然没有碰过我,你应该明白,制造这些伤痕并不需要有身体接触。”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夏唯一愤怒地看着她,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一切。她有什么目的?她到底是谁?凭什么要把她刚刚建立起的信任全部摧毁。
“夏唯一,别天真了。沈希成根本不是想象的那样。他给你的看的,都是他愿意给你看的。相信我,他根本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禽兽不如。”
她用了禽兽不如这个词语,而这个词语,夏唯一竟然无法反驳,她眼中的怒意渐渐平息,神态变得极为疲惫:“说吧,你的真实目的。”
苏子安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我要自由,我要你和我一起离开他。”
夏唯一惊讶地看着她,她不懂。她要走,自己一个人走可以了,为什么要带上她。
“带上你才能保证我的安全。他爱你,再恨你也不会杀你。”苏子安解释说。
夏唯一在短暂的惊愕后,慢慢恢复平静,看着她问:“你要我怎么做?”
不得不承认,苏子安的话打乱了她所有的人生计划,她是想用两年帮助沈希成治疗心理上的伤痛,可是如果苏子安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她将要面对的那个人,简直太可怕了。她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改变他。退出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苏子安淡淡的说:“现在,我要你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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