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她与沈希成的新开始并没有按照她想象中的步骤进行,或许说沈希成并不想配合她的想象。很快他们搬进新公寓,保镖与佣人都不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她开始每天早晨去学校,而他自己开车去公司上班,每天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和许多平常夫妻一样,他们慢慢变得坦然,熟悉,于是渐渐习惯彼此。
沈希成起的比她早,所以早餐往往是他出去买回来的。晚上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照着菜谱一起动手做。他似乎很喜欢和她一起把时间浪费在厨房里。
做~爱并不像以前那么频繁,每周三到四次。他有她的课表,除了周末索求会有些过度外,其他时间都很有节制。夏唯一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因为她,细心到这个地步。
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不在身边,模了模被角,觉得有些凉。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恐慌,打开灯,然后一间间屋子找去,房子不大,很快就找遍了。
他走了。或许是公司临时有事,又或者是帮派里的事。她虽然不清楚他混的什么帮派,而他自己也从来绝口不提。但从他向来枪不离身的习惯里多多少少可以猜些端倪。
回到床上,再难入睡。心中七上八下,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她最近睡眠一向不错,从未半夜醒来过。所以,他或许并不是第一次趁她熟睡后离开。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想给他打电话。话筒拿起时,才想起自己从来没有问他要过手机号码。想起她刚入学时,他曾试探着表示要给她配部手机,被她冷冷的否决了,当时她认为他给她买手机是没安好心。这不能怪她,早期还没被沈希成关进小黑屋时,他就曾在她手机里安装定位器,害她怎么逃怎么失败。
那时候,她接他电话稍晚了几秒,就有可能会有一场血腥惩罚,所以,后来她逃跑成功,一直没再给自己买手机。当时并不觉得自己有主动找沈希成的必要,所以也没问他电话号码。
她放下电话,把头蒙在被子里,心里隐隐的想,等他回来,就问他要手机号码。
因为担心,她一直睡不着。即使紧闭着眼睛,也没有办法深入的睡过去。他回来的时候,动静很小,但是她还是听到了响声。
他没有立即进来,她缩在被子里等了一会,门外突然变得很安静。她打开灯,然后赤着脚走出去。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灯没开,空气里有烟味。记忆中他很少抽烟,他一直认为那是人类的陋习。他警觉得回过头,看到她时,表情放松下来。
夏唯一去开客厅的灯,他掐了烟,站起身问她:“什么时候醒的?”
“听到动静就醒了。”她柔声解释,却没有说实话。同时,她闻到他身上有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并不是家里常用的牌子,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发堵。
他叹了口气,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拍了拍她的头说:“去睡吧,明早还有课。”
她哼了一声,被他拉着,上了床。
他月兑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下,鼻子里塞满了那陌生的沐浴露的香气,手心与脚底一起变凉。
第二天起床时,他已经走了。早点买好,放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给她,说是要去C市出差,三天后才能回。他原本昨晚当面就可以告诉她的,却要留在第二天用字条来告诉她。这一点多少让她有些不高兴。
她倒不是怀疑他与别的女人有染,只觉得他似乎有事在瞒她,而且这事多多少少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