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山里有我的名字-男皇后传 第六章 初识情事,竟与君欢(1)

作者 : 再见米兰

走了一天路,虽然我坐在马上,还有那人抱着,仍觉道路崎岖,马背上颠得四肢酸痛,夕阳西照时,陈蒨终于下令安营扎寨。大文学

他跳下马,伸手也将我抱下来,然后,那人拉着我的手,走进了他的大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帐篷,比我家的院子还要大,尤其是大帐中的那张虎皮睡榻,真的好宽,我小心翼翼地模模那虎皮,毛很松软暖和。

“喜欢吗,这老虎是我两年前在皇家狩猎场打的,皮很漂亮是吧!”那男人一坐在睡榻边,拍拍虎皮很自豪的对我说。

“您胆子真大,明公不怕老虎吗?”我赞叹道,这话半有钦佩半有奉承。

那男人听了更加骄傲起来,“老虎,有什么可怕,就算是十只老虎围着我,我也不怕。”

您就尽管吹吧,我心想,韩蛮子也不傻,皇家狩猎场的老虎,自然不能跟山里的野虎相比,何况您全副武装的,身边还有士兵跟从,别说十只,二十只又怎样,但是我仍装做一副非常吃惊的表情,张大嘴巴惊讶道:“真的啊!明公您太了不起了!十只老虎您都不怕,这天下就没有明公怕的东西。”

“唉!”那男人脸色有些黯淡,他把我拉入怀中,在我耳畔叹息说:“蛮子,其实,我也有怕的时候。大文学”

“是吗?”我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你知道吗,前些年我过是如履薄冰的日子,每天就像刀架在脖子上一样,随时有被杀的可能,你有过那种感受吗?”他说。

我当然有过,我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位英武的将军,也会被人用刀架着,真是没想到。

“侯景,你知道吧!”那男人说。

“嗯,那个恶贼,当然知道。”我说侯景是恶贼,其实,不管是侯景,还是陈霸先,对于我们老百姓,没什么好坏之分。他们的士兵都一样,抢我们、杀我们,就如同对待敌人,一点也不手软,我们碍到他们什么了吗?

“我叔叔在始兴起兵讨侯景后,侯景就派人到我家,抓住我和叔叔家人,一起解送京城,我以为此去必死无疑。见侯景前,我在袖中暗藏一把小刀,想趁他不备之际,与他同归于尽,正好为父报仇。我的父亲就是在援卫台城时,被侯景的乱箭射死的,一想起父亲死的惨状我恨不能将侯景千刀万剐。可惜到了建康,没能得见侯景。侯景没有立刻杀掉我们,只是软禁我们,限制出入自由,有时我还得奉诏陪侍皇帝到狩猎场打猎。那种战战兢兢,看人眼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于非命的日子真是难熬啊,不如被他一刀杀了来的快活。大文学每天我都处于担惊受怕之中。”那男人言语之间,眼神中流露着恐惧与悲伤。[注:陈蒨父亲陈道谭,陈霸先之兄,侯景之乱时,任东宫直阁将军,领弓弩手二千援台城,于城中中乱箭而死,陈蒨,是其长子。]

原来看似英武的他,还曾有过这样一段的伤心往事,如此说来,他的确比我惨多了。

这时,帐帘一掀,有几个人走进来,为首的半个身子已经进了门,看到我们,愣了一下全都慌忙退了出去,抱着我的男人赶紧推开了我,冲外面道:“允德兄,你们来了,就进来啊!”

那几个人重又掀帘进来,一共五个,有年长、有年轻,他们看我的眼神全都带着诡异的笑。为首的中年男人说:“子华,又打哪儿拐来个孩子啊?长得好像女女圭女圭,竟有国色天香之姿啊!”

陈蒨嘿嘿傻笑,说:“呵呵,允德兄,你们,休要取笑我。”

“子华什么都好,就是放不下一个字,不过,食‘色’性也,古之圣贤这样说,我们又岂敢取笑。”另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说。

“德言兄总结的是,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本无可厚非,不过说的都是男女之欲,告子所说的‘色’,应该不包括断袖之癖吧!哈哈……”一个青年男人大笑说,他这一说完,所有人都哄笑起来,我看到陈蒨在尴尬的笑,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你们笑够了没有啊?莫说闲话,还是吃饭吧!”陈蒨向帐外喊道:“传酒炙。”

他们分宾主次序落座,有侍卫们端着一桌桌酒菜进来,我赶紧上前帮忙,把碗碟筷箸摆好,又一一帮他们倒酒,他们开始推杯换盏,我没闲着,一边忙着烤肉,把烤好的肉分好放进他们的碗里,一边用眼睛余光观察他们的酒杯,不停地替他们斟酒。

在给陈蒨倒酒时,他满意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蛮子,你做事挺机灵的,甚合我意。”

伺侯人,我并不陌生,跟着何老板到建康,一路上全是我在伺侯的,何老板也夸过我机灵。没办法啊,人不学着聪明点,看人脸色行事,怎么能吃得开呢,我要在这世上生存下去,就得会察、颜、观、色。

吃完饭,我和侍卫们一起把碗筷收拾了,然后给他们倒茶斟水,他们又说了一会话,还是年长的那个允德兄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别搅了某人的好事,一刻值千金啊。”然后他们全部起身嘻笑着告辞离开,大账里一下变得安静空旷。

回头见那男人在打哈欠,他一定是累了,我赶紧铺床叠被,请外面的侍卫端来清水,给他漱口、洗脸、梳头、修须,然后蹲子给他洗脚,一边洗一边帮他捏脚,他闭着眼坐在睡榻边,很享受我给他做的这一切。

我觉得该我做的事应该都做完了,就开始帮他宽衣解带,然后拉开被头,请他上榻休息,我打算这之后就靠在睡榻边打盹,好随时伺侯他,跟何老板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习惯这样睡觉。

谁知那男人满脸的嘻笑,一把将我也拉上睡榻,色迷迷地说:“蛮子,月兑衣服吧,我们一起睡。”

“不可以,小的身份卑贱,怎能和明公睡一张床呢,小的在床边靠靠就行了。”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说什么傻话呢,让你伺侯我,当然包括侍寝了,这是你的份内之事,快点月兑衣服!”那男人不容分说,开始解我的衣襟,拉扯我的腰带。

我害怕极了,他这是要干嘛呢,我以为他只是抱抱我、亲亲我罢了,他月兑我衣服干嘛呢?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们能做些什么呀?那一刻,我突然想起燕子,燕子嫁人的那晚,我满脑袋想的都是燕子,在她那广袖长衣下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呢,唉,想有什么用呢,她的身体正被一个丑陋的老头抱在怀里,想到这我就激动、痛苦,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下面湿了一片,那是我第一次这样,当时很害怕,对谁也没敢说,这之后,发现自己经常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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