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芳在何婉的帮助下,从珍珠粉开始,慢慢研制出各种不同的胭脂水粉、面脂香粉等,然后再由刘海跟着岛上的商队出海时带去伊达贩卖。就如谭雅芳预计的那样,她制作的这些好多东西受到那些小姐们的青睐,在刘海带着第二批胭脂水粉等去到伊达时,不但上次收购了他所有货的那家脂粉店高价收购了这次的所有货,更是接了一大批来自其他的店的订单,这让刘海有些吃不消。而这次来伊达更是让他无意中得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看着刘海带回来那些订单,何婉和嫣儿都惊呆了,没想到谭雅芳制作的东西竟能如此畅销,而刘海看着谭雅芳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些订单,面露倦色,赶紧开口道:“谭姑娘,你放心,这些订单我都没有收定金的,我只说尽量,但是没有承诺他们一定会有货给他们,这样你也就不必太过操劳为了赶货而累坏自己的身体。”
说完刘海想到在伊达看到的那张告示,深深的看了谭雅芳一眼之后转身对嫣儿说道:“嫣儿,你先去回房睡觉了,爹和娘还要和你雅雅姐商量点事。”
看着谭雅芳那一脸的愧色,何婉大抵猜到她心中所想,不禁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小姐,你不必为我二人担心,我们是自愿跟着你为恩公洗刷冤屈的,若是没有恩公,我们的命早在十年前就没了,也不会有嫣儿这个女儿,我们已经便宜的多生活了十年,已经很知足了,而且我和夫君也相信,凭小姐你的能耐定不会让我们随便陷入危险的。”
在看着此刻谭雅芳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坚定的眼眸,宿清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他也很想为自己报仇,为宿家人报仇,洗月兑多年来的冤屈,可是看到原本应该像其他千金一样被捧在手心长大的谭雅芳不但因为自己的识人不明而受了这么多苦,更是被仇恨折磨得失去了本该有纯真,宿清远心中就愧疚不已。
闻言谭雅芳耳根一红,眼睛一瞟,毫不意外的捕捉到宿清远脸上的担心,赶紧敛去眼底的恨意,愧疚的看着宿清远说道:“爹,女儿引狼入室,让您受苦了,对不起!”
何婉的话让原本有些沮丧的谭雅芳突然眼前一亮:“何妈、刘叔,谢谢你们。从今以后宿文亚已死,我谭雅芳可不会再被那些个奸妄小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宿家的仇就由我来报,宿家的冤也有我来伸,这次我不会再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了。
“宿小姐,我和贱内虽不是什么圣贤之人,但是孰是孰非还是能辩个分明的,宿将军绝不可能是那种奸妄之徒,断不会做出那等害国害家的事,我相信宿将军一定是冤枉的。宿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去揭发告密,只管安心的在这儿住下,我和贱内一定拼死护你周全。”
见谭雅芳低头不语,眼中的疑惑愈加浓郁,刘海大概也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刚想开口解释,却见何婉一脸激动的拉着谭雅芳手有些哽咽的说道;“你真是那位将军的女儿?太好了,总算老天有眼,没想到我们竟然有幸救了宿将军的独女,为他留下最后的血脉。宿小姐,请受我们夫妇二人一拜。”
虽然自己坠崖身亡,不过看来这伊达的皇帝还并不放心,想来是颁出了通缉令,这才让此番去伊达的刘海不小心看到了吧。不过既然他知道自己是逃犯,却又不告诉其他人,而刚刚听那话里对自己的父亲不但没有一点不敬之意,反而尊称被冠上卖.国.通.敌大罪的已故之人尊称将军,莫非他
这些年听说温玉廷在自己出事之后便一路官运亨通,步步高升,而温莫谦更是被招为驸马,自己也不是没怀疑过温家,但是想到两家的情意,宿清远总是选择相信当年的事与温家无关,没想到五年前的真相竟是如此残忍,被自己视若亲兄弟的温玉廷一家竟然就是那个栽赃嫁祸之人,想起来就让人心寒啊!
看到谭雅芳微蹙的眉头,刘海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也不转弯抹角,看着谭雅芳问到:“谭姑娘你本名可叫宿文亚,是伊达国已故镇国大将军的独生女,不知刘叔可有说错?”“宿小姐,这可使不得,当年若不是遇上将军大人,恐怕我们一家人早已命丧黄泉,哪里还能过上现在这般幸福的生活。”
“在何妈和刘叔的帮助下,我建立了美人堂,这五年的时间里也靠着美人堂赚了不少钱,身边也聚集了一大批对我忠心不二的兄弟姐们,现在的我会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的!爹,你就放心的看着吧!”
嫣儿一走,谭雅芳就一脸疑惑的看向刘海,刚才何婉的表情她可是看得分明,不知这刘海要说的是什么事,连何婉也全然不知,难道是他此次去伊达知道了些什么?
面对谭雅芳的道歉,宿清远只觉得心中一算,哽咽的劝慰道:“傻孩子,若真要说引狼入室,那也是因为爹先识人不明造成了,你千万别再自责了,能够看到你平安的活下来我已经知足了,至于洗冤报仇的事,咱们在从长计议,爹好不容易才能再和你相遇,可经不起离别了。”
闻言谭雅芳和何婉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诧异,但都有瞬间恢复了自然,而嫣儿听刘海这么一说并没多疑,给谭雅芳和何婉说过晚安之后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zVXC。
“爹,你放心吧,我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宿文亚了,想必爹你也听说了望月城大旱的事吧,等我解决完这场旱灾便会成为伊达国最尊贵不必的凤凰巫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我定要一个一个揪出那些幕后的贼人,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惩罚。”说着谭雅芳轻轻撩起右额的刘海,露出那振翅欲飞的火凤。
沉浸在浓浓恨意中的谭雅芳并没有发现宿清远脸上的异色,倒是他们父女的表情都被一旁的伊政宗给看个分明,看到宿清远眼中流露出的浓浓的担心,伊政宗突然伸手将谭雅芳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喃道:“该报的仇自然是要报,该惩治的人当然也一个不能放过,但是也别忘了身边还有爱你的人,别让他们担心。”
海这好岛。“雅雅,你这是?”看宿清远那一脸吃惊的表情,更加证实了伊政宗心中的猜想,果然这凤凰印记是这丫头人为弄上去,一来是为了掩饰她额头上的疤痕,二来就是作为她是巫女的证据,可是她是怎么做到的。趁她熟睡时伊政宗可是不止一次的抚模过她额上的印记,触感和普通的肌肤并不差别,遇水也洗不掉,很明显不是画上去或者粘上去的。
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想到十年前父亲种下的善因今日却回报到了自己身上,见刘海夫妇那一脸真诚难掩激动的样子,谭雅芳拭去眼角差点溢出的泪珠,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们对我爹的信任,若是爹泉下有知一定会倍感欣慰。身为爹的女儿,我一定会想办法揭开那些设计陷害之人的阴谋,为我爹洗月兑冤屈。不知两位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见谭雅芳一脸不解的样子,刘海才娓娓道来,原来十年前刘海夫妇二人一起去伊达境内贩货,正好遇上风暴,商船不能即刻回岛,于是刘海便带着何婉打算去附近的小镇游玩一番,谁知在路上却遇到歹徒,不但打伤刘海,更是想对那是还年轻切颇有几分姿色的何婉施暴,结果恰巧被途径此处的宿清远给救了。
“能为恩公洗月兑冤屈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需要我们做什么,小姐你尽管吩咐,千万不要客气。”见刘海如此爽快的应承下来,谭雅芳反而为自己刚才的冒昧请求有些自责。虽说现在自己一介通缉犯的之身,若有他们夫妇二人帮衬办起事来会方便很多,但是若是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赔上自己的命是小,却连累他们二人无辜搭上性命,甚至还有嫣儿的命,那自己真是玩死难辞其咎,更没有颜面去见已故的爹娘了。
见状谭雅芳赶紧阻止两人下跪的动作,急切的说道:“两位别这样,你们是雅芳的救命恩人,要跪也是我跪你们才是。”说罢就俯身要跪,却被何婉阻止了。
“这个叫纹身,是用针沾上自然提取颜料刺在肌肤上,就像绣花一样,等到被针扎过的伤口愈合之后就跟普通的皮肤没有区别,但是刺上去的图案也会永久的留下来,水洗不掉。”
闻言伊政宗正在心中感叹他的丫头果然见识不凡,聪明过人时,却听宿清远瞪着眼睛不解的问道:“亚亚,这些东西你怎么会的?还有你刚刚说那些制作胭脂水粉什么的,这些你都是什么时候学的?”
见状谭雅芳不禁暗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