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龚克里宜尔哈心中所想似的,阿克敦略带小心的对觉罗氏道:“额娘,我能抱抱龚克里宜尔哈吗?”。
“啊!终于提到我了!”龚克里宜尔哈精神迅速地一振,然后学着刚说话的样子,“额、额、额——娘!”然后闪着一双星星眼,拼命的朝着阿克敦眨巴眨巴。
“哈哈哈,咱们龚克里宜尔哈会说话了!赶紧的,给我抱抱!”首先给反应的竟然是费扬古,他大笑着,从女乃娘小觉罗氏手中抱过龚克里宜尔哈,然后一颠一颠的逗着龚克里宜尔哈,“来,宝贝儿女儿,叫阿玛!阿——玛!”
“我勒个去,我好想不承认他是我阿玛!有必要这么谄媚吗?你可是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好歹也是个二品大员啊!而且这可是在你两个儿子面前,难道您真的没看到两个哥哥那快掉下的眼珠子吗?”。不过,龚克里宜尔哈怎么也不会提醒费扬古的,不但不提醒,还,嘿嘿!“阿、阿、阿——玛!”哦呵呵呵,果真,听到龚克里宜尔哈叫声以后,费扬古不仅笑的更加欢畅,而且是一点严父形象都没有了。
“啊哈哈哈,好好好,乖女儿,再叫一声,来,再叫一声!”
“呵呵,好话不说二遍,等着吧,哈哈哈,在两位哥哥面前破坏阿玛的形象,真的很爽啊,哈哈!”龚克里宜尔哈内心的小黑一边狂笑,一边用力的把头转向背着费扬古的那一面,然后随着费扬古转来转去的手转来转去。呵呵,真有意思!
“怎么回事儿,刚才的确叫了,是不是!”费扬古抱紧在他腿上不断挣扎的龚克里宜尔哈,转头对着觉罗氏求解道,“确确实实就是叫了阿玛的是吧,夫人,听到了吗?”。
觉罗氏边用拿着帕子的手捂着嘴,边笑着应答道:“是啊,老爷,的确是叫您阿玛了。”
费扬古另一只没有抱着龚克里宜尔哈的手用力的一拍桌案,然后两手圈住龚克里宜尔哈,低声下气道““乖女儿,宝贝女儿,跟着我叫,阿——玛,我是阿玛知道吗!”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胸膛,“阿——玛!知道吗?”。
看着这样子的费扬古,龚克里宜尔哈心里高兴非常,然后“吧唧”一下,亲了亲费扬古后笑道:“阿——玛!”
“哈哈哈……。”正厅里传来阵阵费扬古的大笑声,和着觉罗氏的轻笑声,再伴随着三个小孩子的笑声。飘荡在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的上空上,随着太阳的高高挂起,暖暖的阳光交织下的春天的气息吹散了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的那丝阴霾气息。一些听到正厅来的欢声笑语的下人们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干起手中的活来也仿佛少了几丝沉重,多了几分欢快。
“老爷,时辰到了,该去军营了!”即使百般不想打扰正厅内的欢快气息,但是上班的时间是固定的。听到费扬古的贴身小厮安巴灵武的提醒,费扬古才发现自己在儿子们面前的失态举动,难得的老脸一红,咳嗽两声,把龚克里宜尔哈递给觉罗氏,正了正衣衫,然后对着阿克敦和阿林阿飞速地吩咐道:“待会儿早点回去,准备准备,明儿去学堂。”然后疾步走出门外。
随着费扬古走出正厅的霎那,“咯咯咯”龚克里宜尔哈的欢笑声不仅打破了这难得的一瞬寂静更是让费扬古的脚步一顿,然后加快了出府的步伐。“怎么感觉宝贝女儿在笑话我呢,呵呵,怎么可能,一定是错觉,对,没错,错觉!”
觉罗氏拍拍龚克里宜尔哈,给她顺顺气,对着阿克敦道:“阿克敦,你是长子,去学堂后不要弱了咱们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门面,但也不能惹事生非,多照应些阿林阿!”顿了一下,然后转头面向阿林阿:“阿林阿,你虽然还小,但是也不是女圭女圭了,需要自己明辨是非。你性子较冲动,去了学堂后,有什么事情先找阿克敦。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你在理,也不用忍,事后来找额娘便是。只是,切忌,不要让自己受伤!”
阿克敦和阿林阿齐声道:“谨遵额娘吩咐!”
觉罗氏满意的笑了笑,“好,你们先行歇息,来日方长,现在龚克里宜尔哈还小,过会儿就得睡了,等你们收拾好,再好好玩儿吧,至于以后,她得仰仗你们给她撑腰,你们在学堂可得好好表现,不能弱了你阿玛的威名,也不能仗着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就胡作非为,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表现不好,哼哼!”
“与两位哥哥的再次见面,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觉得大家都很好,额娘很强悍,是真正的为两位非亲生的哥哥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只是,额娘的再怎么强悍,也没有想到,她对两位哥哥说的那番话,尤其是我以后得仰仗他们给我撑腰的那番话被我运用的是炉火纯青。“
“在其后的两年,哥哥们其实并没有怎么闯祸,有时,在学堂受了欺负,也秉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将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只是但凡事情涉及到我,那就是没事儿也有事儿,有了事儿那就是大事儿。而事后哥哥们被阿玛教训的时候,也大多数要么是为我背黑锅,要么因我所累。反而,因为我是女孩儿,在入学前并没有受到太多束缚,大家宠着,爱着,让我沉溺于家人给我的爱护中,一度在府里胡作非为。时不时地还用不是很纯熟的精神力来做恶作剧。”
“尤其是在我三岁以前,无论我如何的哭闹,甚至于撒泼打混,或者伺机通过哥哥们出门时鱼目混珠以达到出府的目的。但是一次也没有实现过,而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里的下人们也从最开始的一天一惊吓到后来的镇定自如,遇事儿十分淡定不说,最后还在你来我往的实战中演练出了如何在最短时间找到我的侦察技术!”
“至于从我一周岁开始说话以后迅速表现出来的说话技术中的所掌握的分寸,我自己是分外的自豪!而其间,给人造成的困扰,我坚决的不承认。当时,我仅仅是为了显得自己不妖孽,经常的拉着东家喊西家,然后前面说过的后面装傻充愣。”
“做的最大的事业,当属对着阿玛要着要那,然后东西到手就东拆西拆,誓将我从出生起就开始做的化整为零,偷渡碎片到药田的事业进行到底!丝毫不顾为此浪费了府中多少银两,又糟蹋了他人多少的心血。甚至有时候为了辨别出药材,将阿玛书房里的书籍毁了大半。尽管多次差点被自己所造成的垃圾所推埋,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在人眼前表演,奇迹是怎样炼成的!”
“但是,实际上,很多上树下洞,左钻右爬等丰功伟绩全是被逼出来的。不然,尽管原打算活泼一些,但也从没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丢人的,一次次的降低下限简直就是在挑战我的神经!你说,老天给了我这么好的外挂,不存在什么逆天心思,只是想着多种点东西,恢复恢复药田的灵性,然后在需要时能给做点贡献怎么就那么难呢?”
“本以为,自己能走能跑之后,活动范围就能大些,偶尔还能出出府,去什么庄子上逛两下,或者去道观啊佛寺啊什么的看看能否有非科学般的现象所存在,好为以后的事情做打算,可是怎么就这么难呢?小时候不是只有两个女乃娘和两个贴身丫鬟在同一个房里轮流值夜的吗!为什么,一岁以后,会说话了,反而常在人眼前晃荡的就多了一倍不说,整个院子里的一等、二等、三等加其他的都有三十人了。我太晕了,而且走哪儿,哪儿都认识我,整个府上大大小小的竟然好几百人,我那个晕!为了跑出大家的视线,最开始是往被子和床底钻,后来实在不行了就往大大小小的旮旯里跑,结果从来就没有躲过超过5分钟(第一次‘失踪’10分钟后才被找到的,结果第二天,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不见了,从此就只掐点5分钟!可是除了第一次,后来从没有掐点到点过,我泪奔!)。最后实在是不行了,我就找大大小小的亭子、草丛、假山、只要是能转移大家视线多一会儿的地方我都钻过。可是到我两岁时,连两分钟都不行了。而且最让我抓狂的是找到我的1、2、3号永远都有女乃娘小觉罗氏在。如果不是因为女乃娘,我意思意思的掐点5分钟多好啊!真心的觉得,五分钟真的不长的!”
“2岁以后,在一次不到一分钟就被抓住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尽管现在的自己还是小胳膊小腿,但是因为药田的灵水,让我身体很是强健。于是打上了各棵树的主意,从开始的爬不动到后来的如猴子般矫健的身手,实在是让人强烈地感受到压迫中成长的速度!结果就是如此风水宝地,竟然也只让我经历了两次的5分钟掐点旅行,从第三次开始就未掐点就被女乃娘小觉罗氏给逮住。”
天空很蓝,阳光正好,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里现在是大事没有,小事也无,难得的一片平和,就连往日天天调皮的格格也难得的安静的很。府里众人纳闷之际,三三两两的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而造成以往大家宁静不了的罪魁祸首龚克里宜尔哈这会儿正贴着墙根儿长吁短叹,实在受不了已经长达两个月的每次2分钟之旅,正在愁眉不展之际,眼角一瞥之下更加郁闷了,“啊,我想哀悼,女乃娘啊,才一分钟刚过好不好!”随着女乃娘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映在龚克里宜尔哈眼里的是,两位哥哥大摇大摆地在贴身小厮的服侍下,坐上外出的马车,马上就要出门去。龚克里宜尔哈眼睛瞬间一亮,狂笑,吓得阿林阿一脚踏空,然后滚落在地。刚想大喊,见着狂笑的是龚克里宜尔哈,阿林阿赶紧麻溜的爬起来,然后迅速的赶到龚克里宜尔哈身边,问长问短。
看着二哥略显健壮的身材,龚克里宜尔哈笑得很是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