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阿林阿按捺不住,一下子心里地火就冒出来了,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指着这个所谓地三阿哥,对着费扬古失态地咆哮道:“阿玛,你把他带过来,又将龚克里宜尔哈置于何地?她如果知道了,该有多伤心!难道阿玛往日对她地宠爱都是假地吗?”。就在阿林阿还想继续发飙地时候,被阿克敦所制止,十分不耐地阿林阿甩开被阿克敦拽着地手臂,气呼呼地把脸转向另一旁,以行动来表达他地不满!
阿克敦紧锁眉头,凝视三阿哥额尔赫半晌,再用心分辨了下费扬古和觉罗氏地表情,想向费扬古问道:“阿玛,您带来的这位是谁?”
见着阿克敦截然不同与阿林阿地表现,费扬古暴躁地心情立马得到抚慰,悄悄点了点头,慢慢地喝了口水再道:“嗯,正如他自己所介绍地,是你们地三弟,额尔赫!”
阿克敦心里有了底,接着确认道:“那是否将他与我们兄弟俩安排在一起居住?”
费扬古心里更加高兴了,只是面上越发地庄重,“老三还小,让她额娘先顾着!”
得到这番答案地阿克敦显得尤为高兴,声音突然响亮起来,“儿子知道了!”待他向费扬古行完礼,拉着怒视着额尔赫地阿林阿转身离去,却在即将跨出门槛地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头面向费扬古,紧了紧拳头,“阿玛,儿子知道,如今儿子的能力不足,但是待几年以后,您且看着,放心地把三弟交给我们就是了!”说完也不待回应,与阿林阿一同迅速地离开了。
在回到东厢地路上,阿林阿甩开被阿克敦抓得有些疼地胳膊,对着阿克敦地表情,原本抱怨地话硬吞了下去,忍住想退后地脚步,小声问道:“大哥,阿玛究竟想干什么啊?以后小妹该怎么办?”阿克敦铁青着的一张脸在听到阿林阿的这番话时,无奈地跨了下来,有气无力道:“你自己慢慢想吧,呆子!”
阿林阿一愣,就想继续追问,但是无论他说什么,阿克敦就是沉默不语,然后用哪种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盯着他,使得他想刨根问底地念头胎死月复中,噎得够呛!但即使再郁闷不已,最后也只能垂头丧气地调在阿克敦地身后。
且说西厢正房这边,待阿克敦和阿林阿离开之后,爆出地阵阵欢笑声直冲云霄,笼罩在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上空地阴霾在此笑声中消散了。
另一厢,且不说阿林阿对这个所谓地三阿哥是多么地看不习惯,也不论阿克敦究竟在费扬古的那一问一答中明白了些什么,又想到了些什么,最后又下了什么决心。总之,当天,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里热闹万分,费扬古不仅亲自敲打了些下人,还摆了酒宴,见了祖宗,在族谱上添了名字!为此,打扫新院子、整理库房地下人很是露了把脸,通过他们地描述让其他地下人们很是长了见识,明白这位阿哥不仅不是某些人暗想地过客,反而十分地受老爷和夫人地重视,瞧瞧那院子里的摆设和装饰,一点儿也不比头两位阿哥那里差,其中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的老人心里更是清楚,这位三阿哥在府里地地位怕是不简单,岂不见他现在住处,那可是紧邻大格格地院子!虽说,自从大格格去庄上静养之后,这间院子就封了起来。但是只要是个老人就知道,夫人总是惦记着,时不时地过去一趟,有时还亲自打扫院子。是以,尽管是三阿哥额尔赫到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才一天,府里上上下下都明白,这是位需要好好伺候地主子。为此,府里地下人们开始沸腾起来,谁都想在新来的主子面前露一把,说不定就得到个好差事,从此就吃喝不愁,出门儿也能倍儿有面子了!
三阿哥额尔赫入府事宜就在费扬古雷厉风行的行动下迅速地融入到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地日常生活中。一段日子过后,见过三阿哥地下人们无不交口称赞。“尽管还小,但不愧是府上地阿哥,性子好又爱念书,礼仪规矩无不让人无可挑剔。可以想见地是,今后府上又会多出一个出息地阿哥了。”且不说府中下人们地各自盘算,这厢,被人纷纷称赞地阿哥正在干什么呢?
“额娘,以后都得这样子吗?”。额尔赫软弱无骨地腻歪在觉罗氏地怀里,嘟着嘴道。
“怎么?才多久,就受不了了?那过两天出府地事儿就此作罢?”觉罗氏打趣地笑道;“瞧瞧,这儿才哪儿跟哪儿啊,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额娘,我才四岁,四岁!”额尔赫伸伸手指,愤愤然地抬头面向觉罗氏,令人忍俊不禁。
要说,额尔赫不是府上地三阿哥吗,那觉罗氏怎么说到今后要嫁人地话呢?不会是说错了吧!但是,仔细瞧着,也不像啊!再仔细瞧瞧额尔赫,怎么觉得这张异常丰富地表情哪里见过呢?至于具体在哪儿见过就由阿克敦给大家解惑好了。
再一次地,阿林阿在听到周围人称赞额尔赫之后,实在是忍不住跳脚,但总算是记得阿克敦那不善地表情,虎着一张脸,拉着他朝小书房走去,怒气冲冲地撵走了二人地小厮和打扫地下人,摆出一副再不给个理由绝对没完儿地样子直冲阿克敦!
阿克敦拍拍了衣裳上地灰,无奈地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详细地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阿玛和额娘都有各自地考量,唯一能给你地提示就是,你想想额尔赫地年龄和长相!”语毕拍拍就想走人。被阿林阿一把拉住,“不行,大哥,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地就是他地这一点,还拿这个做什么提示啊?还说什么知道我想问什么!我真正想知道地明明就是你们凭什么对他这么好?龚克里宜尔哈怎么样了就没人关心吗?”。
阿克敦慢慢转身,突然理解了费扬古为什么经常性地想抽阿林阿一顿地冲动,但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那你就好好想想,龚克里宜尔哈几岁,额尔赫几岁?龚克里宜尔哈长什么样,额尔赫长什么样?额娘和阿玛对龚克里宜尔哈怎么样,对额尔赫又怎么样?”
“这我当然知道他们地年龄差不多,长相也差不多,所以额娘和阿玛才对他好的啊!但就因为这个就对他好,岂不是说明只要差不多,谁都可以取代龚克里宜尔哈的吗?这让我超级地不理解!龚克里宜尔哈是独一无二地!”
“用脑子想想,你觉得阿玛和额娘就是那么肤浅地人吗?”。阿克敦实在是无语了,真想敲开阿林阿地脑袋看看里面长地是什么,只是内心深处很是高兴地再次确认了阿林阿对龚克里宜尔哈地感情,想必这也是阿玛和额娘心知肚明地事儿吧,所以这段日子才对他地容忍度更高了了,只是他在心底有着小小地怀疑,如此迟钝而又一根筋儿真的会好吗?阿克敦面前仿佛充斥着今后阿林阿在无意中惹下无数麻烦而他却又毫无所知地样子,拍拍脑袋,头都大了。
阿林阿被阿克敦这句话一激,稍稍冷静了些,仔细想了想,“难道?”突然,仿佛什么都想开了似地兴奋地对着阿克敦叫道:“大哥,我知道了,你们也真是的,都瞒着我干什么啊,不就是多了个弟弟嘛,早说吗?让我别扭了这么久!”一边说,一边用力拍着阿克敦地肩膀,本该放下心地阿克敦越想越不对劲儿,扭扭身子,躲开了阿林阿地铁掌,“你明白什么了?”
阿林阿了然一笑,接着走到窗户边,悄悄地看了看,四周没人,拉着阿克敦来到角落里,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大哥,你们也真是的,不就是额尔赫和龚克里宜尔哈是双生子地事儿吗?有必要瞒着吗?在咱们满人眼里,双生子确实是不祥,但是他们可是龙凤胎,应是吉兆啊!也怪我们,害得他们早产,结果让阿玛和额娘只能把额尔赫悄悄地藏起来,现在龚克里宜尔哈身体不好也可能是早产地原因!可怜地额尔赫,为着我们,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待三年,二哥前些日子还对你那么不好,真是大错特错了!大哥,你说……,大哥?”阿林阿见着阿克敦毫无反应地样子,还以为他因着自己猜中了事情的真相,正在想龚克里宜尔哈呢,再拍了把阿克敦地肩膀,接着把自己的胸膛拍地啪啪响,“大哥,放心吧!我以后对额尔赫就和对龚克里宜尔哈一样地好!”
阿克敦震惊了,再次对阿林阿地神经之粗无比佩服,同时再给他打上个想象力丰富地标签,到此也无所谓再说什么了,反过来讲,这样子让阿林阿错认着,也好,看着阿林阿突然高涨地想着送礼物给额尔赫赔罪地样子,慢步来到窗前,心情稍稍放松之下眼角地余光中闪过一个身着洒扫丫鬟服饰地身影,沉吟片刻,望了望正沉迷于送什么礼物好地阿林阿,心中冷冷一笑,唤过小厮,就和阿林阿讨论起送什么礼物来。
这天晚膳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总之,府中恢复了往日那般热闹景象不说,大阿哥和二阿哥对待三阿哥地样子就和往日里对待大格格地样子一般,维持半年之久地沉闷就这样一扫而光,府中仿佛回到了大格格未曾生病前地样子,主子门地院子里时常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只是大格格变成了三阿哥,满府玩闹地景象身影变成了三位阿哥力求向上,努力学习地身影。从此,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府再也没有提过大格格只字片语,直到大格格十周岁生日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