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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您这是干什么?”
阿林阿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觉罗氏。在他看来,觉罗氏应当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即便时不时的,觉罗氏会因为玉兰的事儿而变脸,但是那种发自内心关怀下的样子和如今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额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觉罗氏很尴尬,她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全被阿林阿看到了?她刚才有没有声音特别大?手脚有没有到处乱放?是不是特别显得没有规矩?
“阿林阿,你怎么就过来了?你不是在前边招呼着吗?”。
感觉到觉罗氏的不自在,阿林阿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他从费扬古的神情得知觉罗氏并没有生病,他刚才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额娘,您可别提招呼的事儿了?那究竟是个什么极品啊?以前也没看出来啊?”
觉罗氏点点头,颇为赞同。
“以前的确是没看出来。不过,这也不怪你,额娘不也一样没看出来吗?这要不是她额娘刚刚在我面前那么不客气,我哪里会知道这人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能相信的!”
什么额娘?谁的额娘?德妃娘娘还是皇贵妃娘娘?不能吧!她们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就来到咱们府上了呢?他额娘到底在说什么呀?他阿林阿怎么就听不懂呢?
“额娘,您当真会说笑。这宫里的娘娘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出宫?而且那四阿哥虽然是有些较真,但也还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又是咱额尔赫的主子,您可不能因为额尔赫偶尔的不痛快,您就把人瞧扁了。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懂的东西还真不少!”
什么宫里的娘娘?什么四阿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原来他阿林阿说的极品是四阿哥吗?那她觉罗氏刚才说的话儿没让旁人误会吧?
“额娘刚才的确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儿,不过看你的反应还不错,挺快的,不愧是要当阿玛的人了,长进了不少。”
费扬古在一边忍不住想笑,但被觉罗氏用力一掐,他赶紧把即将到嘴边的笑声又给憋了回去。
阿林阿没看到他阿玛和他额娘暗地里的交流,他十分高兴,觉罗氏的话摆明了就是对他的认可啊!虽然他阿林阿一向认为:多一句话不多,少一句话不少。但是他额娘觉罗氏对他的夸奖永远都是多多益善的。
“额娘,既然您这会儿也没其他的事儿了,您赶紧跟我过去吧!这会儿额尔赫也不在,只大哥一人恐怕搞不定那个四阿哥。”
觉罗氏十分纳闷儿?这四阿哥是毒水猛兽吗?阿林阿他不也是夸他了吗?可怎么看他的样子,完全就是副唯恐避之不及啊?难不成这个四阿哥如今是带着什么恶意而来?或者说他认破了额尔赫的身份,这是前来兴师问罪的?想到这儿,觉罗氏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抬起脚便让阿林阿带路。
“前面带路吧!”
阿林阿高兴地应了声儿,三两下带着觉罗氏和费扬古到了前院。
跟在阿林阿后面的觉罗氏和费扬古,离着前院老远就听到前面的人在争执。倍感不妙的觉罗氏甩开阿林阿就快步朝前走去,只是走着走着,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她的肩膀忍不住抖动,越抖越大,只把后面跟着的费扬古给吓得够呛。
他夫人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一副更年期犯的样子,这会儿突然不顾形象地在大庭广众跑起来,没跑两步,竟然就哭了?到底前面发生什么事儿了?难不成是玉兰发生了什么事儿?
“阿林阿,你到底把你额娘怎么了?”
“什么怎么样?”
阿林阿无辜极了,他今儿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他?
一大早被玉兰逮着,好一顿排骨甩上身。就在他好不容易搞清,玉兰是因为她二嫂的事儿而给他脸色看,他就想着好歹多去看看他夫人。
可是就在他见他夫人的路上被他大嫂给逮着了。结果,他大嫂更是莫名其妙,不仅不管三七二十一,好生训斥了他一顿,后来还直接把他拽到他大哥阿克敦面前了。
这下子知道今儿他是注定要倒霉的了,阿林阿便老老实实地任凭他大哥教训。可就在他刚要月兑离苦海的时候,他大哥突然就让他招呼四阿哥去了!
“阿玛,您不会也想训我吧?”
费扬古紧皱眉头,这个阿林阿不会脑子秀逗了吧?他无缘无故地训他干嘛?他费扬古不过是想问问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待会儿也好及时掌握情况,怎么这个阿林阿这么不耐烦的样子?难道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他额娘是为什么哭吗?
“老爷!”
觉罗氏的一声叫唤一下子把阿林阿从费扬古的视线中解放开来。
哎呀!今儿他一定要好好的记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一桩接一桩,一件接一件的,还让不让他喘口气儿了?他阿林阿还是老老实实地候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好。其他的事儿,爱谁干谁干去!
阿林阿觉得十分的憋屈,费扬古心里也不是很高兴。
他夫人怎么一出接一出?刚才他还当真是以为她听到什么不好的,正在伤心的哭呢?他就知道,他夫人虽然最近是情绪化了点儿,又有那个什么更年期的病,但是多年的良好规矩不是一朝一夕就变了的。
“老爷,您听听,这四阿哥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咱们的阿克敦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啊?”
笑!笑什么笑?费扬古听着觉罗氏说的话儿,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什么四阿哥不四阿哥的?他们的儿子是阿克敦!
“夫人,丈母娘看女婿当然是越看越好看的!”
觉罗氏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这个费扬古,今儿是诚心跟她作对是吧?莫怪于玉兰说她阿玛最近得了更年期的毛病。这可不是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不高兴了,而且还尤其是见不得别人的好。听到丁点儿不痛快的事儿,他就忍不住刺人家一刺。
她觉罗氏可不能和如今的费扬古一般见识,玉兰说的对,如今的费扬古就得顺着来,只要把他的毛捋顺了,甭管他是什么更年期还是子年期的,只要让他心里高兴了,那这个病就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只是,费扬古他怎么就犯了怎么个麻烦的病?犯就犯吧,咱好好治就行。可偏偏这病他还就是个心病,它任凭你有金山银山,那也是无药可治的!心病还需新药医啊,忍着点儿吧,老爷他也不容易。
觉罗氏整理了下心情,没理睬费扬古的那些个阴阳怪气的调调,大笑着就走到了四阿哥胤禛面前。
“今儿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我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你们也不嫌口渴,说了老半天了吧?快快快,阿克敦你也不知道上点儿热茶,这茶都凉透了!”
觉罗氏三两句就把话题转到了她跟前,随便再让人一打岔,刚才屋子里的紧张气氛便消失不见了。只是阿克敦他们不提了,觉罗氏却忍不住提了起来。
“你们刚才谈论些什么呢?我怎么隐约听见是和咱们额尔赫相关呢?”
胤禛放下手中的杯子,对阿克敦微微点头,接着转头看着觉罗氏。
“夫人好耳力,刚才我正是在和阿克敦说起额尔赫的事儿。只是说起事前,夫人能否告知胤禛,额尔赫他的病好些了没?我特意给他带了点儿补品来,而且到底是拖得久了些,夫人您请太医了吗?”。
觉罗氏连连推迟胤禛的好意。开玩笑,若是真让胤禛把太医带到额尔赫面前,那一切不就全穿帮了?刚才还听他们争论到底要不要去看额尔赫,幸好阿克敦给拦下了,也幸好这个四阿哥比较在乎额尔赫的想法。不然,阿克敦说额尔赫不想让人探望的说法还真站不住脚。
只是,到底这个胤禛来,也不完全就是想看看额尔赫吧?
“你们刚才提到京中的留言,不知是何意?”
觉罗氏试探着提起刚才的话题,她十分想知道到底外面都把果西楚喀传成什么样儿了?虽然她乍一听到,是有些幸灾乐祸,觉得她到底是遭了报应。可是,归根究底,她还是从他们乌拉那拉府上出去的,她可不能置身事外。
胤禛听觉罗氏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刚刚还满面笑容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都有些挂不住了。
“夫人,虽然是件不太光彩的事儿,但到底是和府上有几分干系。可常言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胤禛劝夫人还是闲事莫管的好。”
紧跟其后进得门来的费扬古有些倍感不妙。眼前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夫人觉罗氏刚才好像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发笑,可是她刚才不还是笑着的吗?怎么一下子又拉着个脸?难不成又犯病了?
可是瞧着这四阿哥的神情,不像啊!刚才他夫人到底问什么了?还有这四阿哥说的和他府上相关的糟心事儿到底是什么?
情急之中,费扬古顾不得规矩,拉着阿克敦就开始嘀咕起来。而他越听,那个脸就拉得越长。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个果西楚喀果真就是个来讨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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