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
“他护士服里面的衣服。”
“衣服?”她看向鼠标所点的地方,护士服最上面的扣子散着,露出白色的衬衣领子,衣领上的一枚刺绣被他定住之后放大,白宛央看清了,“是四叶草。”
“那是广安门的标志。”
“广安门?对对!一定是他们干的!他们杀了印青和麦洛海还嫌不够吗?不是说市长出面协商过了,他们怎么可以不讲信用?他们会对麦子做什么?”白宛央不敢往下想了,关河洲眯紧了黑眸,“你觉得……他们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呃?”
“广安门的人我有接触过,他们门规森严,严谨自律,绝对不会轻易把这种标志暴露,而且……如果我没记错,这四叶草标志一般绣在袖口处,会用一种四边形的袖扣遮住,颜色是墨绿色,而不是他身上的青色。”
白宛央听完,一口咬定,“一定是有人故意误导我们!”
“这个人,他知道广安门,但又不够了解。”
“是谁?你知道吗?”
关河洲甩她一个你很弱智的眼神。
白宛央没看懂,催他说,“到底是谁呀?”
“我知道了还在这里跟你废话?”关河洲没好气地瞪她,他又开始研究那录像,前前后后的他都拿来重放,白宛央额头的汗水一滴滴的,她实在忍不住了,刚踮起脚要走,关河洲又冒出一句,“你和智怡聊了什么?”
他看到了方智怡进入病房那段。
“她谢我来着。”
“谢你什么?”
“谢我帮了你们啊。”白宛央不无讥讽地嘲笑,“旧爱刚去,新欢就来,你换女人的速度跟你的变脸速度有得一拼。”
他笑着解释,“我和她只是朋友。”
“你和普通朋友的见面方式就是激吻?”
他笑得更恣意了,“你看到了?”
白宛央一愣,她竟说漏了嘴。
“你在我公司楼下,是等我吗?”
“不是!”她猛地站起,“我出去一下。”
动作太猛,顿时头晕眼花,身体摇晃了几下,被关河洲扶住腰才得以站稳,他凝着她汗涔涔的额头,“你很热?”
“不要碰我!”她推他一下,他没放手,那双紧贴她肌肤的手在方智怡身上徘徊过,这个想法让她对他的碰触很排斥,她用力挣扎,他突然撒手,她在惯性力作用下往后倒去,伸手想抓住他,他却冷眼抱胸看着,无法避免的,她摔倒了,嘭一声,脊柱着地,一阵尖锐的痛袭遍全身,她连叫都叫不出来,直挺挺地躺着,眼睛闭着,泪水从眼角滚落,有温热的液体从那里流出,像是月经大量来潮时候的感觉。
宝宝正在逐渐剥离母体。
她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她知道,这次,她是真的失去了。
抬起手臂放在眼睛上,眼泪全部浸入衣袖,她哭得悄无声息。
可一些变化,还是落入了关河洲的眼底,“白警官,你来月事了。”
她的裤子是深色的,湿了也看不太明显,白色的地板却沾了不少血。
他嘴角挂着事不关己的笑。
这笑,看在白宛央眼里,比杀了她还要痛。
她撑着爬起来,面无白纸,看得关河洲心里一抽,“痛经吧?这种妇科病你不早些去看岂不是每个月都要受苦?走吧,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