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兑得光光的躺在一张铺了层塑料膜的窄床上,双腿大大敞开,放在比头还高的两个卡箍上,白宛央第一次接受妇科检查,医生是四十多岁的干练女人,面无表情的进来,戴上手套瞟了一眼,“月经量一直这么大量吗?”
“我想,我是流产了。浪客中文网”
唰!布帘被人拉开!
“什么流产?”关河洲不经人允许就擅自闯入,空间本来就小,他一进来直接站在了白宛央双腿之间,低头就看到了血迹淋淋的那处,下面垫着十来张卫生纸,冷酷的俊脸上飞快掠过一丝惊芒,“你怀孕了?”
白宛央呼吸一紧,下意识地并拢膝盖,医生轻拍她一下,“躺好,不要乱动。”
“医生,请让他出去。”白宛央已经够紧张了,再让他这样亲眼目睹,她感觉很不堪。
医生只当是闹别扭的小两口,侧头笑看关河洲,“听到了吗?”
关河洲黑眸灼灼,“你做你的。”
如此,医生便懒得理会了,问她,“几个月了?”
她脑里乱糟糟,什么也答不出来。
关河洲替她说,“不足三个月,是不是?”
白宛央羽睫轻颤,歪头看向墙。
关河洲便肯定了,那是他的孩子。
医生将鸭嘴钳对准白宛央,关河洲寒声拦住,“她肚子里有胎儿,你用这东西?”
“流了这么多血,保不住了。”
手腕用力,往里一按。
白宛央嘶地吸一口气,那冰冷的东西像长满铁锈的铁棍,敏感的身体排斥着它的进入,医生按不动,很不耐烦,“放松!放松!放松!”后来索性不动了,“你这病人怎么回事,让你放松你绷那么紧做什么?”
白宛央面色一赧。
“让我来。”关河洲这时提议。
“不要,我不要你!”白宛央的情绪很强烈。
“那你们好走了。”医生没时间跟他们磨蹭,“外面那么多病人等着,个个都像你这么不配合,我还看不看病了?”
白宛央鼓起勇气说,“我自己来!”
医生有些惊讶,“你自己行吗?”
关河洲微微凝眉,他走了出去。
白宛央抬起上身,抖着手拿着鸭嘴钳塞到下面,这种羞耻的姿势,她一辈子也没想过会在别人面前做,依然很紧,她强忍着被撕裂的痛,银牙一咬,她使出全身力气往里戳去,医生看出了她的想法,同样是女人,她动了恻隐之心,“这么一下去,你绝对会受伤,算了,你还是躺着吧,我轻点吧。”
医生的动作果然放轻了,花费的时间是平时的十倍不止。
结论就是,“这孩子,确定保不住了。”
纯粹是出于母亲的天性,白宛央哭了。
整理好衣服,她含着泪从帘子后走出来,关河洲在门口小声打电话,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问她,“三个月的胎儿按道理该稳固了,不会无缘无故的流掉,除非是不小心吃了极寒的东西或者经受了剧烈的物理碰撞,你是什么原因,知道吗?”
“昨天中午吃了螃蟹,晚上月复痛,刚才被撞了一下,然后又摔了一跤。”
“像你这么不小心的孕妇,真是少见。”
白宛央羞愧地低头不语。
医生啪啪在键盘上敲打,“三个月已经不小了,自然流产流不干净,必须清宫!”就医卡在扫描器上刷一下,递给白宛央,“这个药去楼下取,回家放在冰箱里镇着,手术那一天把它带过来,时间预约在下周四下午三点钟。”
“要拖那么久?”
“人太多,你安排不进去,只能往后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