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央不想接受关河洲的安排,但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女人流产跟生孩子一样耗损元气,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所以她请假了,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之后,她决定出院,关至蓝建议她多住几天,她婉言谢绝了。
办理完出院手续,一个人提着包出来,大门口看到了关河洲的世爵。
他刚到,车还没熄火。
从车上下来,他走到她身边,在她脸上细细看了一遍,帮她东西扔到后座,过来扶她的时候被白宛央推开了,“我不是林黛玉,你没必要这样。”
坐在车里,一个专注看路况,一个沉溺于心事。
有几次关河洲想开口说话,看她那样,又咽了回去。
到了家她就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卧室外有动静,却看不到他人影,口渴了,不想动,又拉不下面子叫他。
“喝点水润润。”
醇厚的嗓音之后,面前多了一杯水,他的手湿漉漉的挂着水珠。
她接过去喝了一口,是蜂蜜水。
他又出去了,再次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鸡粥小菜,清香扑鼻,吃腻了医院盒饭,她胃口大开,他等她吃完,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
这架势,是准备兴师问罪吗?
他的罪,她还压着没问呢!
白宛央嗤笑,“告诉你又怎样?”
“你告诉我我会对他负责的!”
“你不用事后装好人。”
“白宛央,你还别不信,我会养育他,会对他好一辈子,没有一丝半点的勉强,因为我是他的父亲,而你,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孩子!你不知道孕妇不能吃螃蟹吗?好,就算你不懂这常识,但你肚子痛也应该会想到一点什么吧,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他?你就这么恨我,连我的孩子也容不下吗?”
“我没有容不下他。”
“没有?那我问你,你那天去医院,是不是准备堕胎的?”
这句话,正好戳中白宛央的软肋,她当场怔住。
关河洲薄唇一勾,星眸乍寒,“白宛央,真没看出,你心挺狠的。”
外面有敲门声传来,间或还有人叫她的名字,不多会儿她手机就响了,是关宇阳,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听,关河洲已经去开门了,关宇阳进来,一身警服显得威风凛然,看到她半靠着床苍白羸弱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了,“听你干爹说你患了重感冒,我抽不开身没办法来看你,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实话?你怕他知道是不是?”
关河洲懒洋洋地靠在门上,觑着白宛央。
关宇阳侧头看他,目光锐利,“什么实话?”
“她流产了。”
“流产?”关宇阳嗖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再胡说八道我揍扁你小子!”
“揍我?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揍得满地打滚无力招架的关河洲吗?”
“知道你这几年在外面混得翅膀硬了,但我告诉你,你还是关河洲,是我弟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身为兄长,我有权教训你!”
“说什么废话,想打架,我奉陪!”
关河洲拨开他的手,摆好应战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