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央是他们谈话的焦点,也是一个被忽视的旁听者,弟弟……关河洲,关宇阳,两个人都姓关,以前她以为是巧合,从不认为他们有什么血缘关系,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一下子恍然了,认真端详之后,他们的确有很多共同之处,身材高大,体格健美,五官冷峻,就连生人勿进的气势都相仿。
既然是兄弟,为什么要恶言相向,还要大动干戈?
在狭小的卧室里,他们行将展开厮杀,像野兽。
“你们给我住手!”
她冷喝一声。
关宇阳几步跨到她身前。
不等他问,白宛央就点了头,“是的,我流产了,孩子是关河洲的。”她脸色苍白中透着宁静,望着关河洲,关河洲回望她,传递着别人看不懂的情愫。
“原来你们早就好上了。”
背着他,好上了。
白宛央佯装冷漠,“是的。”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对你的情意,表达得不够明确还是你装糊涂?”
“关大队,请原谅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因为我对你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更遑论爱或不爱了。”白宛央直视他的眼睛,一狠到底,“以前是我不好,没对你解释清楚,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你误会了我的含义,现在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从今以后,珍视你的自尊,保留我内心对你最后的尊重,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不要让我看轻你!”
她尖刻得让关宇阳都不认识了。
关河洲亦有同感,抱着肩,退避三舍。
关宇阳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被她贬低得一无是处,内心的恼恨和挣扎激烈地碰撞,铁骨男儿,被她伤了,他有多爱她,这时就有多恨她,恨不得把她嘴角的残忍狠狠地吻掉,可他不能,她已经够讨厌他了,他不能再做让她痛恨的事情了!
天人交战,还是对她的关心占了上风,她靠在床头力不从心地喘气,这样的憔悴牵绊了他的脚步,“既然有了,为什么要流掉?”
她一愣,很快看向他身后的关河洲,含情脉脉地说,“我们还年轻,想多玩几年。”
关河洲嘴角一抽,虚假着笑走到她身边,抬起她下颚,弯腰,噙住,吸吮,翻搅,难舍难分,口沫交换,丰沛的溢出,他抽出舌头,她嘴角挂着两行透明的水珠,喘气声更大了,胸口一起一伏,藏在袖筒里的手捏得咔咔响,被他死死地按住,眼里盛满柔情,“宛央,你要快点好起来,别让我忍得太辛苦,懂吗?”
比演戏,她不如他。
比不要脸,他差她,何止一筹?
白宛央咬着唇,只是瞪他,不得宣泄。
看在关宇阳眼里,她眼角红红的样子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白宛央,你狠!”
他的声音,冷得让她冰冻!
他失魂落魄离去的模样刻在她心里,门关上的那一瞬,所有支撑她的力气全部撤去,她轰然躺倒,像是经历了一场费神费力的恶战,真是荣幸啊,一天之中被两个男人说她狠,白宛央涩痛一笑,她果真是蛇蝎心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