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康复来上班,已是一个月后。
白宛央还未坐定就听到一则让她难以置信的消息:关宇阳被人打成了重伤!
“重伤?”有没有搞错?
“你不知道啊?”楼庄海比她还吃惊,他忖着他们的关系应该会衬着她休息这段时间突飞猛进才对,怎么看她这样子,俩人根本是零接触?
“他怎么会受伤?”
“人家又不是铁打的,为什么就不能受伤?”
“不是啊,他那么强,功夫那么好,谁打得过他?”
白宛央的怀疑不无道理,任谁看到关宇阳那身高那体格,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撂倒的,更何况他本是军人出身,警衔资质在那儿放着,一身真本领不是假的,赤手空拳的对付十几个大男人没什么大问题,若是对方有武器在手,那就另当别论了,更别说那是花钱雇佣来的十几号专业打手,持着真枪拿着铁棍的,致命的伤他们不敢留,伤筋动骨的他们毫不手软,打残打坏了他们不在乎,只要有一条命在,那一晚,他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直接晕死过去,最后还是凭着自己超人的意志爬出了黑巷子,被半路巡逻的交警发现,报了警,才送到就近的医院里接受治疗,万幸的是,保住了一条命,不幸的是,一只胳膊废了,一只眼睛看不到了。考虑到他工作性质的重要性,上级决定让他卸职养伤,接替他的人已经在任上了,以后等他身体恢复了,会安排一个闲置给他。
几个人说到这段,唏嘘个不停。
白宛央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后怕,还有怜惜。
他是个工作狂,他由衷的热爱他的工作,现在这样赋闲在家养伤,跟要他命有什么区别?
混混沌沌中,她记起了他说过的话,他的命是在刀尖上模黑行走,让她乖乖的,不要让他分心,因为她有让他分心的能耐,分心……分心?
忽地,她打了一个寒战。
“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轻易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怎么会让那些人抓住机会?”
“要命的就是这个啊,听说是喝了酒的,唉,要不上级怎么会连情分都不留的让他卸职?”
“知道是哪一天吗?”
“上月二十吧,嗯,就是那一天,对,那天他还打电话来问我你病有没好,有没有上班之类的,我说你在家,我想他会去你家探望你,谁知道会发生这档子事啊。”
白宛央颤巍巍地站起往外走。
身后人的呼唤她也听不到,闯红灯,飞奔,泪流满面。
她来到了关宇阳家,她按了排屋的门铃,出来见她的,是丁歌,关宇阳的母亲,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妇人。
“你来了。”她和白宛央并不是初次见面,彼此均无好感,言语生分。
“嗯。”白宛央站在大门外,与她一道铁门之隔,看来,自己并不会被邀请进去,“关大队在家吗?他身体怎么样了?”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还好,西乔在照顾他。”
“那就好。”
如此,白宛央没道理再赖在这里不走了。
捕捉到一道纤影往这里走来。
她更是想逃了。
可惜,还是被叫住了,“白宛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