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你对我情根深种到这种田地。”关河洲居高临下地看她。
“我不是为你,完全是为他,他是好人,是我尊重的人,他有他的抱负和理想,我不能让他的一生耽误在我手里,要让他死心就要做得绝情,剪不断理还乱,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他痛过之后化悲愤为力量,要过得很好很好。”
关河洲猜到了她的用心。
可猜到是一回事,听她说出又是不同的另外一回事。
他心里涌出酸酸的泡泡,“可恨之人必有可爱之处,这话果真不假,女人,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就是——安慰你。”
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
在白宛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俯身封住了她的唇,不是刚才故意炫耀的猛烈狂热,而是慢慢地厮磨辗转,轻舌忝慢弄,她的手被他压住,手被他固定着,就连唇,都被他霸道地黏着,她动不了,也不想再浪费力气了,就这么让他发疯吧,冰冷的唇缓缓地升温了,温度越来越高,她差点怀疑那唇瓣已经化了,他……到底还要含多久?她微弱的呼吸提醒了他,移开一些距离,不愿离去,一下一下地触着她柔软的唇,感受着她难得安分带来的片刻温馨,声音里饱含情.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没头没尾的问话。
她却懂。
“我怕你不喜欢他。”
“我喜欢。”
“你给不了我这种感觉。”
“看来,你我之间的信任感有待重建,我问你一句——”
“不可能!”她又是未卜先知,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你不需要再问了,自始至终,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我和你,不可能,我和你们中的谁,都是不可能的,不要再来烦我了,我求你我求你了,关河洲,不要再来伤害我了,我真的不是玩得起的女人,我只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这要求很高吗?”
“不高,但我不想放手了。”
“为什么?”
没想到她会问。
他不自在地说,“我觉得你挺适合做我女人。”
仅仅是因为这个?
白宛央阖上眼帘,唇上,他还在一啄一啄,她扭到左边,他吻到左边,她向右,他追随到右,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白宛央丝毫觉察不到他有停止的迹象,她不耐地推他,“已经很痛了,别再吻了。”从没被人吻过的地方,今天被他吻了无数次,若不是她没力气,怎会如此纵容他的玩弄?他这个人,懂不懂什么是适可而止?她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任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他恋恋不舍地又舌忝了几下,“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过来打扰你,但你必须有人在身旁照顾,我会派人过来的,不要拒绝我,你流产有我一半责任,我要对你负责,这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风度。”
她没说话,算是默许了他的安排。
他拿起桌上的餐盘,“我走了。”
她这时睁开了眼睛,“麦子……”
“我会找到他的!”他一脸坚定不移的表情。
距离不是太近,她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自信,莫名地,她被感染了。
他脸上的胡茬很长了,已经很久没修过的样子,这几天,他肯定在四处奔波找人吧?
目送他离去,她默默地祈祷,麦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然,我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