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理想年代 第二十五章

作者 : peteone

“兄弟,不急,把话讲清楚。”我笑了说。

“我在香港干不下去了,跟你去大陆吧。”苏安和的杂志基本卖不出去,被发货单位退了回来,他完全丧失了信心。

苏安和说:“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我点点头,说:“现在我自身难保,不能带你到大陆发展了。”

“**(不用我解释了,凑字数玩)。”苏安和调头就走,我拉住他的胳膊,说:“别急,我还有话说。”

“不会是让我到非洲写侦探小说给土著看吧。”

我笑了笑,手指在脑门上拍了拍,想怎么说服苏安和。

“阿和,杂志卖得不好,你知道原因吗。”

“不用问了,香港侦探、魔幻类的小说一直纂在倪匡一些人手里,我做的小杂志,一没文章来源,二没名气。扑了街,不足为奇。”

他还是懂的,只是人太理想化,看得窄点。我说:“你在大陆就混得开了?”

“你说的嘛,大陆人没看过专业的侦探小说杂志,做了一定能火。”苏安和不耐烦地说。

我哈哈大笑:“问题你自己不就解决了,何必要我帮忙。”

苏安和一呆,没能体会出来。

“既然眼前的大山无法翻越,绕过去不就成了。”我解释说,“侦探小说的蛋糕被分得差不多了,你也吃不到多少,干脆自己新做一个,先吃下大头多好。”

“能做的别人都做了,不是要我编本纯文学杂志吧。”

“天下故事何止万种,你等着。”我回房拿来写好的玄幻小说把苏安和看,他站着看了很长时间,然后找地方坐着看,最后看完了,他高兴地说:“你写的故事的确是个新类型,魔幻色彩比《卫斯里》高许多,是个好故事,堪比《蜀山》了”

“还没到那境界,这一本还不够。”我还有几十个小说大纲,二十一世纪,中国乃至亚洲的文化是日本的动漫、韩国的泡菜、中国的玄幻,每种类别的库存上亿,我看多了自然会写会画了,源源不绝。

苏安和每本粗略地翻了翻,说:“不错,故事架构棒极了,全是开山之作,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又没有倒着长。这个叫做‘天才’。”不要脸地说

“切,不介意我找人捉刀吧,稿费我照付。”

“文章最好是不写我的名字,怕有麻烦。“苏安和表示理解,我问他:“你们杂志还有钱?”

苏安和摊开双手,耸耸肩膀――他没钱了,事情朝我希望的在发展。

我问他还差多少,苏安和报了两千港币,是比较合理的价钱。

“钱没问题,我出。”是剧本费,我拿了两万,其他的三万交了上去。“杂志社的股份我占多少。”

“你四我六。”苏安和说:“行业规矩是出资人三成,创办者七成,但杂志还得靠你的稿子,所以多给一成。”

股份分成也很合理。我说:“旧杂志推倒重新做吧,你想到什么好计划了吗?”

“有些想法,杂志还是定位在年轻人的身上,长篇每期一集,辅以中短篇,文章的质量是不用担心了,关键是互动部分,我打算成立俱乐部和书友会,在杂志内外举行一些活动,每期进行报道,吸纳铁杆读者,慢慢壮大队伍…………”

我很认真地听了,说:“发行呢,发行方面怎么办。”

“这方面不用担心,我认识印刷公司的人,他们承诺负担运输,只要我们每期监督他们发货就行了,发行不是问题。”

苏安和在香港小有名气,他大学时参加了青年文学比赛,夺过第一名,写地东西被很多人认可,被称为香港小才子,倪匡、金庸都很欣赏苏安和,想要他在自己办的杂志社当编辑,苏安和拒绝了,出来单干,金庸他们还是给他行了很大的方便。今天我所见苏安和还只是个编辑,不宜当主编。

“阿莫西夫说,你恨一个人就让他去办杂志;你爱一个人也让他去办杂志吧。”我把手按在文稿上,说:“阿和,你是在编杂志,不是在办杂志,有些时候应该把杂志看成商品,却不是文化刊物。”

我接着说:“《世界月刊》就是这么干的,把书放在书摊上积灰是不成了,在大陆我们只是推销,五组人全国各地走,什么旮旯地方都走到了,在省会开了办事处,专门销售我们的杂志,一本半年前只是单位内部的刊物就这么办到每月几十万册。”

苏安和说:“我明白了,是推销嘛。”

“推销只是满足大陆,在香港你得做出品牌。”我说,“要让香港人明白你杂志的价值、价格,有特定的渠道,促销,传播方式,形成自己的风格。倪匡靠得是名气,你没那多时间积累名气,只能靠营销手段了,现阶段做到推销和广告已经算不错了。”

绕到最后还是在回到推销上,但意思就不同了,说些理念让苏安和自各琢磨。他应该明白了,跟我说:“商业上的事情我注意的不多,杂志社规模小,先就按你的计划办吧,以后我们想办法。”

回头我拿钱给苏安和,是现金五千元。

他说太多了,我说:“这是要的,既然要做大,没必要只在一种杂志上死嗑,我有更好的东西,保证可以横扫东南亚地区。”

“什么东西?”

“漫画!”

1979年高达已经出了第一部,日本正准备往这方面投人投钱。抢先在他们前面占领制高点比较稳妥。漫画这玩意娱乐性强,但十分简单,日本人模仿能力远近闻名,估计优势的保持时间不会太长。没在《世界月刊》做漫画期刊不是因为国内不允许,而是我不想《世界月刊》做大,以后不好控制,在大陆一本原创画刊做的两千万每月我都相信。

苏安和走前,我甩给他一本卷了边的《**选集》,告诉他不懂的问题可以在里面找。

我目送苏安和出酒店,如果他知道我正在想怎么谋划控制他的杂志,估计脸色不会太好看。

策反一个资本主义旗帜下长大的知识分子真不容易。

第二天,巴金带着我们坐车从深圳回国,在边防站,我们办手续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路上的颠簸让巴老累得够呛,深圳在1979年还是个农村,但它已经是个“市”了,市区的房子不高过四层,象是李梅轰炸后的东京,街上的人很少,城市显得空旷。

傍晚,我们住进了一所三层楼的招待所,巴老晚上发了烧,急得团里上串下跳,好不容易找到阿司匹林让巴老服下退了烧,大家到深夜才睡着。翌日早上,巴老起了床,精神很好,团里的人反而病了几个,昨天受了风寒,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艾青说,那病毒是围点打援。巴老大笑,决定延后一天走人,深圳市的市长就把他们二老领着参观去了。

我和赛可没呆在招待所里,跑到大街上乱逛。走到深圳市蛇口,人才逐渐增多,码头上有人在摆摊,买地是私货,别针到电视应有尽有。赛可没来过这种地方,很惊奇,每个摊位停下来看看。这里都是日本和香港淘汰的产品,但大陆的公民很少人见过。

很快走到码头尽头了,我叹口气,往回走,有人抱着一台三菱电视机走来,我让开到路边,那人说了声谢谢,我闻声一看,激动的心脏猛得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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