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虐妃 世事如梦1

作者 : 鬼面蝴蝶

富饶的湘楚之地。

暮边天际微微露出一点光,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清冷的寒风冷冽的刮着,穿过明黄的琉璃屋檐时,发出嗖嗖的厉声,本月又赶上一年里最冻的时节。严寒掩盖不了阮府现在的喜庆气氛,正是一年里的年节时段,家家户户,亭街小巷各处都结福祭彩,卞州首富的阮府里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懒

今天是大朝日,为新岁之首,更是天下人们所看重,头早的第一件大事便是闻鸡而起,而后放鞭炮,祭祀祖宗。阮府的主人,阮振天正在祭拜列祖列宗,在往常祭拜宫词之后,加上一句希望列为宗仙保佑他的夫人顺利生产。昨天晚上阮府的夫人后半夜肚子突然疼痛起来,想来怀胎十月的小主人该是感受到了世间的喜气,准备来赶个新年。可是五个汴州最好的稳婆在产房内忙到天亮,任然不见孩子出世,阮振天的心情由开始的兴奋,渐渐换成了焦急,他担心妻子水冰难产出什么事情,如果定要在他们两者中选一个,他毫不犹豫的选冰儿,未出世孩子也只能怪他们无父子缘了。阮府的下人们也替他们的女主人祈福,希望她能平安产小小主人,阮府的老爷和夫人,待人和蔼,性情温和,平时又很体恤佣人,所以阮府的上下一条心的侍奉着这对难得的好主子。

“老爷,生了,夫人生了。”水冰身边的贴身侍女玉儿跑到阮振天的祭祖大堂里边跑边说。迅速的插好香烛,阮振天飞快的转身朝产房跑去。虫

“冰儿,冰儿,”走跨进房间的阮振天,径直的走到床边。“冰儿,你还好吗?”看着水冰满脸的汗水,心疼的为她捋好脸颊边的发丝,“辛苦夫人你了。”

水冰虚弱的朝他摇摇头。阮振天这才急切的问产婆,“我的孩子呢?”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一位健康的漂亮的小千金。”产婆小心的把孩子抱到阮振天的面前,阮振天接过这个小小女圭女圭,他现在真实的感觉到了生命的充实与满满的责任,他有孩子了,他和水冰的孩子,水冰和这个怀里的小人儿就是他生命的全部。“冰儿,你看,多像你啊,漂亮又聪明。谢谢你,冰儿。”水冰温软的看着眼前的父女,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振天,我想抱抱孩子。”阮振天把孩子轻轻的抱到水冰的胸前,又用自己的手托着水冰的胳膊,水冰看着自己的孩子,柔柔的问,“振天,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沉思了一阵,阮振天开口道,“冰儿,她在元日这天出生的,我们叫她一一好不好?”水冰的嘴里反复的念着,“一一,一一,阮一一,就叫一一吧。”

“管家”阮振天将门外久候的老李叫了进来,“打赏每个产婆五百两银子,同时全府大庆三日,每人赏三月奉钱。”

“恭喜老爷,夫人贵得千金。谢老爷,夫人,小姐。”房间内的谢赏祝贺声此起彼伏。

“你们都下去吧,夫人需要休息,玉儿和桃儿留下来照顾夫人,采莲和碧玉照看小姐。”

“是,老爷。”

“冰儿,累坏你了,先好生休息,我去厨房亲手为你熬点汤。”

“振天,不用麻烦的,你也不轻松,也去休息吧。”

“夫人,让我亲自谢谢你给我带来一个这么可爱的宝贝吧。”

看着振天兴奋的样子,水冰心里甜甜的。

“夫人,老爷对您可真好。”玉儿真心的对她说。

“乖玉儿,你也会找到对你好的儿郎的,等你再大点,夫人为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玉儿才不要离开夫人,玉儿要一直侍奉夫人,还有小姐。”

“夫人,您累了,先休息吧。”桃儿关心的说道。

“是啊,夫人。”

看着这两个可爱的丫头,水冰微笑点点头,躺好。玉儿和桃儿细心体贴的为她掖好被子,在旁边伺候着。

光阴似箭,日月飞梭,十八年后。

初夏时节,柳绿莺飞,和风煦阳瑞普大地。

阮府的花园八角琉璃玉亭内,轻轻柔柔的飘洒出悠扬的琴声,温润的琴音如玉珠落盘,脆扣心田,沁人脾肺,琴音好似绕梁而上,旋飞于亭角之边,而后四散。有道是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花园里的栖鸟听到了也引颈高歌,要为这悦耳的美音献上自己的靓嗓。翩翩彩蝶欲走还留,与这琴声舞衬上自己的丽影。

琴声止,亭内一袭白衣的妙龄女子停下抚琴的葱白纤指,莲步轻移的走到亭边,仰望天空,看着轻盈掠过头顶的飞鸟,它们好自由啊,想去哪,展开自己的翅膀,便能飞往,无拘无束,没有多余的思想,沉坠的负担。伸出手执起随身佩戴的玉佩,抚模着自己最钟爱的配饰,一只涅槃重生,正欲高飞的凤凰玉佩。比其他的玉佩都要大都要清澈,惟妙惟肖,巧夺天工,精致无比,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这是十岁生辰那天,一个随父亲来为自己庆生的小哥哥送给自己的,清晰的记得那天的她,因为嫌弃家里的人来的太多,爹爹和娘亲都没功夫陪自己玩,只好和末儿一起捉迷藏,末儿一直找不到躲在树上的自己,自己正偷偷的得意这个自己早就发现的好地方。一个小哥哥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差点把自己从树上惊掉下来,她可是花了很长功夫才爬上来的。他问自己为什么要爬到树上来。她叫他不要发出声音,这样末儿会找到自己的,末儿是有功夫的,耳朵很灵敏。他有点责怪她爬的高,说掉下去会很疼。她告诉他,她喜欢鸟儿,喜欢它们可以想飞哪飞哪的翅膀。他听到以后问她叫什么。一一,她叫阮一一,小女孩认真的告诉他。然后小哥哥从怀里掏出一只鸟玉佩,后来她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鸟,它叫凤凰,它可以重生。他还告诉她,他佩戴的是一只龙形玉佩,和她这个是一对儿。她阮一一可是不稀罕别人的东西,她不想要。可是小哥哥只用了一句话便让她收下了,一直佩戴着,从不离身。只因他说,它可以带她飞,去过自由如鸟儿一样的生活,它可以让一一的梦想成真。那年的她在他要回去的时候坚定的告诉他,她不会弄丢玉佩的,因为她有她小小的梦想。

她,便是汴州首富和拥有武林仁义豪侠之称的阮振天的独生女儿,阮一一。

亭边的风轻轻的吹拂她的面颊,白色的裙寐微微的翻飞,宽大的浅绿腰部束带长长的垂坠更是在风里卷扬而起,长及脚踝的黑发,溜出几缕在风里快乐的嬉戏。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凤凰,她的梦,它真的承载的起吗?

一旁从小跟随一一的末儿,看着亭边的她,心底由衷的傲叹,她的小姐真的不似凡间的人。

惊艳于这一副和风美人图的又岂止末儿一人,花园庭廊的拐角处,一身匀白长衫的男子从阮一一抚琴便立于此,清瘦又不失俊雅的身姿,浓眉星目,边线分明的嘴唇。记不起从何时起自己就习惯这样远远的看着她,等着她,从她八岁开始和自己学琴的时候起,现在他已经陪她走过十载了。见到一一停了下来,轻轻的走近琉璃亭。

末儿首先发现了他,施礼轻唤道“席公子。”

席枫示意她不要出声,悄悄的走到阮一一的身边,深情的看着她。良久,一一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席枫。浅笑软语的说,“师傅,您来了。”

“一一,你的琴技越来越高了,已经超过我这个师傅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为师还能教你什么呢?只怕你这声师傅我已经担不起了。”他想告诉她,师傅并不是他的所有。

“师傅说的什么话,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您永远都是一一的师傅。”阮一一眨着明亮的丹凤眼真诚的言道。

席枫只得微笑的看着这个养在深闺之中完全没经历世事的女孩,她的纯洁和单纯都是他想珍惜呵护的,不想世俗的污触沾惹到她,能这样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也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守望她那么长的岁月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师傅,我最近谱了一首新曲,弹给您听听,好不好?”阮一一复又坐回红木圆凳上,准备抚琴。

琴声未起,一个丫环在亭边站立,末儿走了过去。听完丫环的话,客气的回她,“知道了,你去告诉夫人,说小姐一会就到。”

丫环转身回去了,末儿走近一一,“小姐,夫人说后天的宴会服送到了,要你现在过去试试,不合适的话,再修改。”

阮一一看着末儿,假装的嗔怪道,“末儿,叫我一一吧,不管是不是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你不是我的丫环,你是我的好姐妹。”末儿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子,当年若不是一一的父亲好心在路边收养她,她恐怕早就被饿死或者被买到妓院里去了,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生活,老爷和夫人待她似女,让她和一一一起读书,生活,请师傅教自己习武。只是夫人不同意一一学功夫,一一才会学琴。这样也好,让她有了保护一一的能力,她要保护好这个妹妹,算是报答他们的恩情。“好,一一,我们快去夫人那吧。”

阮一一起身歉意的席枫说道,“师傅,不好意思了,改天再弹吧。”

席枫看着她,理解的点点头,“恩,去吧。”

阮一一和末儿,转身朝阮夫人的房里走去。

身后的一抹深情一直追随一一的倩影直到拐角看不见。

穿过游廊,穿过院墙,穿过庭院花园,阮一一和末儿来到了水清阁,娘亲一般都在水清阁招待她的客人,因为不喜欢前厅庄重和严肃,爹爹便在前厅的旁边建起一座别致的雅阁给娘,娘可以在水清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招待自己的客人。

“娘”阮一一浅笑的走进房间,来到水冰的旁边,软夫人眉目含笑的伸出手拉着女儿的手,慈爱的看着她,“一一,来,看这些衣服喜不喜欢?合不合适?”。

阮一一甜夸娘亲,“娘喜欢的一一就喜欢,娘选的衣服哪有不适合一一的时候,娘的眼光最准了。”阮夫人看着自己清丽的女儿,“你就知道说娘哄娘开心,先试试”。

两个丫环领了衣裳伺候阮一一在屏风后换好衣服,走出屏风,阮夫人满意非常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末儿走上前,为阮一一整理发丝,对上阮一一的目光,肯定的点点头,真的很漂亮。

裁缝师傅对着阮夫人惊叹的夸奖道,“小姐真的把这衣服给穿活了,没有人穿了比小姐更合适更美了。”

阮夫人喜笑颜开的看着阮一一,她的女儿真的很美好,即使别人不夸奖,她也知道她后天一定能艳绝天下,

她要借后天的宴会好好的让一一接触人,她不能把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都寄托在一门指月复为婚的亲事上。

阮一一把衣服都试穿完毕,阮夫人又转过身对末儿说,“末儿,你也来试穿几套衣服,大娘也给你定制了几套。”

末儿摆着手,“大娘,末儿的衣服足够了,不用的。”

一一理好自己的衣服欣喜的拉过末儿,“末儿,娘定制给你的,你不穿就浪费了哦。”末儿听话的将衣服依次的试穿,阮夫人温和的看着末儿,“末儿真是好看,大娘看着就觉得大娘有你和一一这一生就足够了,真希望大娘能一直看着你们两个。”

“大娘,我和一一会一直陪着您的。”

“是啊,娘”

阮夫人转身对裁缝说,“有劳师傅了,这些衣服都不用改了。”遂对身边的丫环吩咐取了定金以外的银子给师傅,送出了阮府。

阮夫人一手拉一个女儿,坐到软榻上,语重心长的看着她们,“傻瓜,你们总归是要出嫁的,哪能一直呆在娘亲身边啊。后天的宴会是娘亲的生日又是你们爹爹千家银号成立的庆典,一定会来很多的客人,你们留心看看有没有合意的,告诉娘亲。”

“娘,我才不嫁人呢,我要留在家里。”

“大娘,末儿也不嫁,末儿陪大娘和一一。”

“两个小傻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能一直留在闺中啊。”

“爹爹才舍不得我呢,就算我们一直在家吃喝,爹爹也不会养不起我们,是不是,末儿。”

阮一一吃定了阮振天对自己的疼爱,她的自信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阮夫人看着这个被夫君宠坏的丫头,轻轻的摇头,“你们啊,记得娘今天交代的事情就好了。要是选不到自己满意的,将来啊,娘亲把你们乱点鸳鸯谱。”

阮一一吐吐小舌头,凝眉做个小鬼脸,逗的对面的末儿扑哧的笑出声。阮夫人无奈的看着阮一一,她这个女儿哪都好,就是在自己面前调皮,不过让她放心的是,阮一一在她和阮振天、末儿面前才会活跃顽皮,其他外人的面前是个笑不露齿,温语轻言,莲步轻移的大家闺秀。她一直希望一一能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希望她和阮振天打下的基础能保她的一辈子平淡顺利的幸福,有时,不免担心,夫君打下的基础过大,会不会反倒让一一找不到真正的幸福。

走出水清阁的一一和末儿,并肩的走在花园的草地上,娘亲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她们是的确不能一辈子当女儿,她们也会像娘亲一样,成亲,生子,有像爹那样的男子来疼爱着自己。

几抹绯红爬满开始春心懵懂的两人脸上。

“末儿,你脸好红哦,想什么啦?”

“你还不是一样,你又想什么呐?是不是席公子啊?”

“你胡说……他是我师傅…….”

没想到末儿会把一个男人的名字提出来,一一憋着小脸看着她,“回房间再惩罚你…看你还乱说…”

后天的宴会上也一定要抓个末儿的小男人出来,就不怕她乱说了。阮一一掂着小心思,往房间走……

清梦犹在的阮一一,被丫环唤醒,睁开迷蒙的睡眼。丫环推开雕花窗户,明丽的阳光洒到窗台边的案台上,宣纸上的墨字看上去更加的亮黑苍劲,偶有微风轻掀起纸张,纸角翩翩起舞,窗外的柳树轻舞飞扬,灵鸟凑鸣。

今天的府里该是很热闹的吧,来赴爹爹宴会的人又该是多几多吧。汴州首富夫人的生辰,武林豪侠,商贾一霸的阮振天的千家银号开业,不来的人才奇怪了,多少人想找机会接近爹爹,这次该是个绝好的时机吧。

突然就很后悔,为什么要提议将爹的庆业大典办在娘生辰这一天,原本是想少一次喧腾的可能,没想到,反而办的更大更红火。若是分开办,爹的活动她和娘大可不必参加,因为娘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江湖的打打杀杀,而爹又不喜欢自己沾染江湖;娘的生日她还可以要求只家人出门游玩庆祝,事到如今,便都不遂人意了。

“小姐起床了”随着丫环的一声,门外等候为她更衣梳洗的丫环们便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翻身走下床,伸出纤盈的手臂,阮一一平静的等待丫环为她穿好衣服。端坐在嵌花铜古镜的前面,梳洗的丫环便利落的为她梳理三千青丝,“小姐,你的头发又长了不少哦。夫人特地交代说今天要梳的别致点.”

“恩,就听娘的吧。”

在她们的眼里小姐从不发脾气,凡事都顺从的听着夫人的安排,对下人也很好,不同于那些霸道的官宦富家小姐,她们的小姐,给人的感觉淡雅而平静,也许和小姐从不出门只是在家学琴习字有关吧,她的话也不多,大概和末儿说的话是最多吧,一天也基本就是和末儿说说话。有时府里的人也在想,若是她们的小姐出去走一圈,只怕天下的都要挤到阮家做工了。她们家的小姐,美的不像凡人。每次她们出去听到外面谈论那位女子美丽动人,天下无双就想嗤笑她们的见识短浅,天下最美的女子应该是阮家小姐,阮一一。

丫环灵巧的为一一在头顶盘理出一朵莲花的花结儿,在配插上白玉莲花双珠对簪,与一一今天的耳环真好交相辉映,白莲花开的清扬四溢,将未盘起的青丝轻轻的梳理整齐放下。

“好了,小姐,您看还要不要再加点什么配饰?”

“挺好的,把我的玉佩拿来吧。”

“今天要换一个吗?”

“不”

戴上那个凤凰鸟的玉佩,阮一一若有所思的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末儿在一一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赶了过来。

“一一,今天大娘一定要我换衣服,所以没有赶来叫你起床了。”末儿带着点歉疚的说着。

“没事的,你看你打扮一下,好漂亮哦,都不像以前的你了,以前你老是爱穿习武的衣服。”

一一毫不掩饰的直白夸奖,让末儿的酡红一片。

眼前的末儿真的很漂亮,灵动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脸颊像红透的苹果,精致的小嘴更是凸显了她五官的美好,尤其是今天她穿了粉红的裙衫,飘寐飞飞。

“看你,一夸你就害羞了。”

“小姐,末儿姑娘,夫人说请你们快点过去用早膳。”

“嗯,我们就到。”

一一和末儿一起走了过去,沿路的佣人都惊艳的看着这两个人,末儿姑娘打扮一下,真是美丽惊艳啊,至于他们小姐,那是不用多说的。

餐桌上的阮夫人,看着对面的女儿,再看着末儿,满心的欣慰,甚是满意她们今天的装扮。

“一一,末儿,今天的人多,都是你们平时不曾接触的人,可一定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呆在娘身边就好,知道吗?”

水冰也是从江湖过来的人,她深知,红颜,未必就是好事的道理;尤其是绝色红颜,更是无法预计所要面对的风浪,可是一一若是不出去,又怎么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呢?她的幸福也是经历的太多的困苦太得来的,只希望一一比她幸运,少经历那些磨难就能得到挚爱一生的郎君。

随着日头的高升,阮府前院的喧闹声也渐渐的高涨起来,阮振天在阮家布置奢华大气的前厅里迎接着亲朋戚友、武林、商场等等各路来道贺的友人。老管家带着两个佣人在一旁忙着签收道府礼彩,就连汴州府衙都送来了贵重的贺礼。看着府里喜庆的场景,阮振天满脸欢笑的像一朵菊花。

谈笑宾客间,看到时间和宾客都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吩咐了旁边的随从,“差不多时间了,叫夫人小姐出来吧。”“是”也许在道喜的人心里,这一次阮府之行,重在他的千家银号的开业,可是他看重的却是夫人水冰的生日,这么些年走来,一直都感谢她陪在自己的身边。知道夫人不喜欢这样的局面,也知道她所担心的是什么,只是今非昔比,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来守护她了,他希望她能看到,有这么多的人为她过生日,热热闹闹的生日。

“夫人,小姐,老爷请您去前院。”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一一和末儿一边一个挽扶着水冰,优雅的走向前院。

阮夫人今天穿着金色的锦缎绸衫,头顶盘着祥云发结,金色的牡丹吐蕊繁花簪,将她衬托的更加端庄典雅,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微笑淡定的出现了在前院。

阮振天一直看着从后院到前院来时,夫人要出现的那个门口,当水冰走进前院的时候,宠爱笑容的走了过来,接过末儿让出的位置,拉着水冰走到前院大厅的厅台上。一路的祝贺声不绝于耳,水冰微笑的对两旁的宾客点头谢礼。

“今天是阮某内人的生日,也是千家阮家银号开业的日子,感谢各位的捧场,令我阮府登时蓬荜生辉,我阮振天万分荣幸各位的赏光。特备薄酒一席,望各位能尽兴。若有不到之处还请海涵啊。”阮振天携着夫人一脸幸福的向列位的客人道谢。

一时间,酒席间的客气声也高涨起来,“哪里,哪里,阮大侠能诚邀我等,该是我们的荣幸啊…….”

“就是,就是…….”

“祝阮老爷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

“祝阮夫人,身体健康…….”

………….

…………

阮振天以抱拳之礼回敬着大家。

阮一一转过头看着水冰,倾城一笑,“娘,这么多人给您祝福,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水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开心的点点头,有此夫此女,她这辈子已经无所求了,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一起到老。

席间的宾客忽然之间都沉寂的下来,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不少的人慕着天下第一美女水冰之名,而特地借此机会的想来一看究竟,当年多少英雄豪杰为了争夺水冰而大打出手,最后被阮振天用真情感动,抱得美人归。嫁作人妇的水冰便极少露面于人前了,绝好容颜只为阮振天一人绽放,碍于阮振天如日中天的成就,不少人渐渐的打消了抢夺的念头,只好借着今天的机会大饱眼福。

亲见阮一一的倾城一笑,大家似乎忘记了自己要说祝语,要喝的美酒,看着她。天下第一美女的水冰之女竟然比她出落的更加明艳动人,惊世骇俗,美的不像凡人。那双长在精致鹅蛋脸上的丹凤眼,仿若镶嵌在柳眉之下的明珠,亦似两汪深不见底的清泉,大且黛。长长的羽睫轻轻的扇动动着,便让她的灵动又加一分,知会着世人,她真实的是个凡人,活在这个世间。右肩衣衫上的娟绣莲花,印衬着绝美容颜,不点而朱的唇边浅笑,人比花娇,美不胜收。

惊讶于众人的反应,阮一一有点无辜不解的眼神看着娘亲和爹爹。

倒是阮振天和水冰早料到女儿的出场会引得这番平静中的不平静一样,宠爱的看着她,“不要紧,一一,跟在娘身边就好了。”阮振天轻轻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大家请自便啊,招待不周之处请见谅。”阮振天拉回着众人的视线和思绪,带着妻儿走到主位上坐下。

前院里又恢复了先前的觥筹交错…….

大家吃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前门迎接宾客的家佣飞快的跑到阮振天的跟前,“老爷,江南白府来人了。”

“恩,快快迎接。”

说着就放下了正在夹菜给阮夫人的筷子,起身朝前门走去,酒席中间就遇到了白府的人。

“晚生白玉槿拜见阮老爷,阮夫人。”一个白净俊俏身穿的玉白锦衣,清眉秀目里带点冷峻书生样的少年作揖恭贺道,他的身后还跟着丰厚的贺礼。“祝贺阮夫人身体健康,阮老爷扩张大吉,家父特命晚生带上薄礼敬贺。”

“玉槿啊,人来了就好,带这些东西一路辛苦你了。”

“爹爹因为身体微羕所以没有赶来……”

“玉槿,你爹爹已经书信告之我了,呵呵,来来来,坐下来休息会。”阮振天和善的拉着白玉槿坐在自己的旁边。

听到阮振天说自己的爹爹已经书信通知了他,白玉槿的神色变的更加的缓和镇定。

轻轻饮茶的阮一一听到阮夫人在叫自己,放下茶杯。

“一一,这个是人是你爹爹年轻习武时师兄的二公子,白玉槿。今天特地来给你爹道喜的。”

“玉槿,这个是我的女儿,一一。”

阮一一轻轻的点头施礼,好眼熟的一个人啊!阮一一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筛选着,白玉槿的样子真的很想她记忆里的一个人,可是,八年前那个人就已经是十五岁了,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十七八岁的样子,又怎么会是他呢?天底下脸型长的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只可惜自己当年忘记问他的家氏姓名了,或许和眼前的所谓白二公子有渊源联系也说不定。轻轻的不着痕迹摇头,挥去自己的胡思乱想。阮一一施礼过后便低头用餐了。

白玉槿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她疑虑的眼神丝毫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象过和她千千万万的见面场合,想象过她现在的容貌,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餐桌上遇到如今已经美的不似真人的她。看着周围人对她的觊觎窥视,白玉槿的心里涌起了丝丝的不爽,想将她藏好的心思更加的深了,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想带她回江南去,只是自己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才放弃了实施。这个在他心里跑了八年的人儿,这次能否将你成功虏获带回呢,你还是不是一如当年的那样调皮呢。

周围给阮振天敬酒的人在江南白府的白玉槿到来以后更加的殷勤了。

江南白府是当朝皇上跟前的御林大将军白成的府邸,因为战功显赫,在白成的夫人怀孕时,皇上特地御赐江南白府给他,好让白夫人养胎。并特许他休养在家陪伴夫人临产,直到白家公子降临人世,才重返朝殿。即使他不在朝堂的时候,却仍然位列三公,手里的兵权可颠覆半壁江山,与皇室抗衡,只因白成忠心可鉴日月,皇上才容忍着他的强大,也正是因为这样,白成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白府的公子更是得到皇上的特别垂青,可随时进出皇宫,加官进爵轻而易举。

阮一一看着此来彼去的献媚之人,粉嘟嘟的樱唇微微的翘起,抬眼给了末儿一个,我好无聊的飞眼,这是她和末儿特有的默契。

白玉槿看着她微小的调皮,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原来她还是那个样子。

一一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察觉了自己的动作,朝白玉槿看去,正巧的看到他嘴角上扬,一个蛊惑人心的笑,那样成熟沉稳的微笑怎么会在一个少年是身上看到?白玉槿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避讳的看着阮一一,让阮一一的心底一颤,异样的感觉从心里蔓延开来,他的眼神,霸道,冷冽,却又有温柔,阮一一似乎还能看到欲.望。欲.望,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怎么会在一个这样清澈的孩子的眼神里,他的眼神所包含的,早以超越了他这个年纪该含有的内容。

阮一一装成没有什么的继续低头喝汤。

突然阮府的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清晰的绕梁而下:

轻鸿仙子祝阮大侠千开大吉,阮夫人青春常在,特送薄礼一份,请阮大侠和夫人笑纳。

众人抬头朝空中望去,只见阮府的屋檐上方,飘下四条红、白、黄、绿彩带,苍劲有力的平开在空中,四个着红、白、黄、绿色彩衣的女子,踏带而下。衣寐飘飞,四个女子轻盈的施展轻功,偏偏而下,落地无声,四个人并肩走在众人早已让出的一条道路,来到阮振天的跟前。

“阮大侠,阮夫人,我们是轻鸿仙子的四护主。”

“我是红空梅”;“我是白绫兰”;“我是黄剑菊”;“我是绿箫竹”。

她们的名字里都预示着各自的长项。

梅善用毒,手里没有任何东西,随意从身边取来东西,便能将人置于死地,杀人于无形,称之为空梅;

兰好用绫,舞出千般娇媚,万般流长,却不留一丝转圜的余地,直取性命,称之为绫兰;

菊长使剑,凌空虚化,变换诡异,敏捷迅速,一剑封喉,称之为剑菊。

竹会吹箫,空灵绮丽的音色,悠转回旋,不知不觉的乐声中,七窍流血,筋脉寸断,称之为箫竹。

梅、兰、菊、竹是轻鸿仙子座下的四个得力干将,江湖人遇到她们都要汗颜,更无人知晓轻鸿仙子的造诣深厚到何等地步。

“阮大侠,这是轻鸿仙子命我姐妹等送来的贺礼,请笑纳。”说完,红衣空梅递上一个锦盒。

阮振天微笑的接过红衣女子递过的盒子,打开一看,一束墨绿的光芒从锦盒里四散射出,一只千年极品墨活玉雕刻的飞鹰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这只飞鹰就是前二天夜里,一夜之间被整个悄无声息灭门的天地堂的镇堂之宝,绝无仅有,是不会弄错的。江湖流传猜测是谁将天地灭门,有这样本事的只有武林排名第一的轻鸿仙子才可以做到。她能一夕之间夺了魔道门上下四千三百六十七人的性命,也只用短短几句话,就灭了云南滇宫不可一世的横行霸道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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