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虐妃 世事如梦12

作者 : 鬼面蝴蝶

菊震惊的看着慕容玉槿,难道他真的已经知道了现在的皇后是假的么?怎么会如此短的时间就被发现了?

慕容玉槿冷语无情的传来,“一一的耳洞有个穿在了耳廓的最上面,而她,没有。”

说完,慕容玉槿并起自己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了‘一一’的皓白手腕上,运气打通着昏睡中人的神经,随着慕容玉槿内力的强劲增加,昏睡中的兰悠悠的被迫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懒

看着近距离出现的自己爱慕多时的俊颜,兰的嘴角扯出一丝好看的笑容,只是此时的慕容玉槿完全看不到任何微笑,他的心已经被愤怒填满。

兰看到慕容玉槿按住自己的手腕,他的内力冲击着她脆弱迷糊的神经,知道是他运用自己的能力将自己提前的催醒,再看到跪在一旁的菊,怀抱着一丝冷帝没有发现自己身份希望的轻轻喊着,“玉……”

“住口”慕容玉槿大声的斥责的她,“你何来资格直呼朕的名讳?”

即使到这个时候,他都不想从其他的女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哪怕这个人有着和她完全一致的面容。

兰被慕容玉槿的声音震慑着,一动不动的僵直着。

为何同样是女人,同样的爱情,却是如此不同的待遇?她的爱难道就是那么的廉价吗?虫

泪水在兰的眼眶久久的打转。

慕容玉槿伸出自己的手指,从兰的耳根地方,模索着,缓缓的撕下一张做工精致的易容面皮,待到面皮被完全的撕下来,兰的泪颜出现在慕容玉槿的眼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犯下这样的死罪?”一把抓起兰的身体,将她提了起来,“说,一一逃到哪儿去了?她为何要逃走?另外两个护主去哪里了?”

兰的眼泪扬洒在脸上,不愿意回答他的话,跪在地上的菊这个时候也知道没有任何希望逃出皇宫,紧闭着自己牙关,不肯说话。

“不错,都很不错,轻鸿仙子果然把你们培养的很忠心很尽职,只是你们不说,难道我就找不到她?”

说着慕容玉槿在兰重重的摔在了地面。

大声呼喝道,“来人啊”

长风带着一队护卫冲了进来。

“将这两个犯了死罪的人打入天牢,等着朕的处置。”

“是”

四个护卫每两个押着菊和兰,将她们从地上拖起,朝门外走去。

“长风你亲自送她们进天牢,派凤宫的护卫严加看守她们。”

“长风遵旨”

在拉扯押人的过程中,兰宽大的袖口飘落了一个信封,孤寂的落在桌子的脚边。

慕容玉槿盛怒里带着颓败走了过去,弯腰拾起那个信封,信封上隽秀里透着苍劲的字迹,是那么的熟悉,那是一一的亲笔信。

玉槿:

静好。

不管你是在三天之内或是三天之后看到这封信,我都希望是在你情绪平静下被你读到的。

我走了。

自古皇后入宫便不得再出宫的世训,我谨记在心,只是我万不得已。

恳请你原谅我的出逃,感激你为我的情绪而隐瞒了娘亲去世的消息,我无法在已经知道的情况下等待着唯一一次与家人见面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它似乎漫长到没有边际。

世人不知我已苏醒,而我也并未真实切身的受到册封,对列祖,对天下,你都没有失去帝王的尊严。

后宫佳丽三千,定有更值得你用心的女子。

若有更加适合的女子,后位便传于她人,一一断是不适合凰宫的生活。

敬请皇上理解,还望不要为难兰和菊,她们是无辜的。

罪一敬上。

一一笔

慕容玉槿将留着墨香的信纸,捏碎在自己的掌心。

凛收的眼眸尽是暴怒的气息,似乎要将眼前所有的不满通通的燃尽。

阮一一,你竟然认为天下还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后位?你竟然怪朕囚禁着你?即便朕给你的生活是囚禁的,那你也只能接受。

因为你绝对不会逃出我的掌心,我绝对不会让你逃出我的世界。

不论何地,我都将把你追回来。

爱情的可悲不是不爱,而是太爱,爱到迷失掉自己。

爱到已经忘记对方最想要的是什么,爱到只想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最让他揪心的是,在自己暴怒的感情里,他竟然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担心。

他不知道国太已经去世的事情,而一一又是听到谁的说辞,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在世间。她刚刚苏醒的身体和心智是不是真的能承受的了,那失去亲人的痛楚。

万一消息是假的,那么她的出宫又将面临什么样危险?

纠结在一起的眉头,猩红的眼眸,宣泄着慕容玉槿现在的痛苦,紧握的拳头猛的击打在身旁的桌面上,应声而散的白玉桌,化成了一堆废屑躺在房间的地上。

我要亲自把你抓回来,我的逃后……….

远离皇宫硝烟里,一一她们三人的马,已经进入了汴州的地界,即将进到汴州城内。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亲人,一一策马更加的急促起来。近乡情怯的体会,在这个时候她深深的体会着。

爹,我就要回来了,你们还好吗?

裙袂翻飞的暖风里,三人已经冲进了汴州城的城门,一路留洒着香味,引得路人纷纷的侧目。

汴州城里,依然如当年的繁华昌盛,旧时记忆深处的美好一如当初,贩主的吆喝声,路人的招呼声,孩童的嬉闹声,声声入耳都那么的动听。

喧闹的市集照射着一一的心情,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那么她的家又是怎样的光景?马儿按

着一一的归家之路疾驰。

穿过荣盛的闹市,拐进一条宽敞的青石大道,道路的两旁高深的围墙圈住的都是汴州城里富胄显贵之人,探出围墙的花枝绿叶妖娆炫丽的点缀在高墙之上,让这条透露着青素庄重却显得凄冷的道路多了些暖意与轻松。

沁在空气里的花香让她们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缓和,走过名门大户的朱红大门,门前的石狮和麒麟比她离开的时候多了些岁月的沧桑。

岁月雕刻着世间的万态,也洗刷着那些雄伟的家园建筑,旧时堂前的燕儿扑扑的飞闪而出,欢快的鸟鸣声,与他时无异。

大路的最尽头,门梁儿最高的那户便是她的家。

顶红实木的大宅门,依然散发着它肃穆的庄严,门旁的石雕石刻顶过了风雨的冲洗,它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马蹄踏着地面的塔塔声,更加的靠近了那道大门。

烫金的‘阮府’两个大字,像闪着耀眼的光芒,尽有些刺出了一一的眼泪,下马立在地面之上,怔怔的看着阮府。门前的场景还是那般,让一一觉得那些逝去的时光似乎还能回到她的生命里来一样。

阮府,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爹,娘,末儿,你们可都好?

所有的这些都不曾改变,那么娘是不是也没有改变的依然在等着我的回来。

“仙子,我们进去吧。”梅走到一一的身边,轻轻的说道。

“嗯”

竹和梅对视了一眼,小心的陪走在一一的身边,江湖永远是不可能放松的地方。

门前笔直的立着两个武行的家丁,见到她们三人上前来了,同时闪身的挡在了一一的跟前。

“来着何人?”

“阮府可不是随便就能到访出入的。”另一名家丁跟着说道。

梅和竹看了一眼一一,现在可不能暴露的一一的身份。

“我家小姐有急事要见你们家老爷“竹在一旁谦虚的说道。

“你家小姐?”家丁打量了蒙面的一一几眼。

她浑然天成般的气势,让家丁相互的看了一眼,那闪着璀璨光芒的眼睛,让他们只是一眼便不敢再多加的注视,眼前的女子定不是一般的人。

面带难色的看着梅和竹,“我家老爷已经不见客了”何况还是这样一位出众的小姐,自然是更没可能的见到老爷了。

一一看着眼前的家丁,在她的记忆里,家里的家丁没有这两个人。家里的家丁在两年内换了也不是不可能。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慈祥的老人声音从家丁的身后传了过来。

家丁回头看了之后,马上的闪到两侧,整齐恭敬的喊道。

“李管家”

“李管家,这位小姐说要见老爷。”

两鬓多出了几根白丝的李管家走上前来,依然有神的眼睛,观察着她们三人。

梅?

竹?

在阮府年时长久的李管家很快的就认出了轻鸿仙子的护住梅和竹,当年就是她们陪护着小姐离开阮府的,而今她们怎么回来了。

难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陡然惊醒般的李管家看向一一,蒙面的装束让他不能完全的辨别她的身份,只是那抹急切的眼神不是假的,那个眼神,像极了………

小姐!?!~~~~~

李管家的身子猛的一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紧张又带着兴奋的看了眼一一的身后,疑惑着为何只有三人出现在此?

难道自己的推测是假的,小姐并不曾出什么事情,眼前的女子只是眼神相似的女子。

“李管家,我家小姐要见阮老爷,麻烦你通融下,我们一定要见到阮老爷。”

李管家到底是认识梅和竹的,自然知道轻鸿仙子对老爷的情谊,由梅和竹护送的小姐定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略微的思考之后,重重的点头,“好,请随我来。”

说着便带着一一三人走进阮府。

阮府里面的设施和格局依然如当年那样,看到眼前景色的一一,心里的涟漪波动的更加的激烈,这些熟悉的场景让一一即使面对在重大的场面的时候都没有发抖的手,在此时竟然在袖口里轻轻的颤动。

只是为何李管家带着她走的路线不是记忆里爹住的房间,爹怎么会搬出他和娘的房间?李管家带领她们走的路线,竟然都避开了家佣的出现,一一不禁疑惑的看着他。

爹之前见客人都是在前厅,即便是李管家猜着了自己的身份,那也该是带着朝爹的书房或者房间,为何要走到如此安静的偏院来。

绕过偏院,出现在一一眼前的是她记忆里没有的一个新的楼阁,鸟语花香,甚是安静。只是楼前的花园静谧的近似有些不自然。

李管家领着一一来到门前,不知道自己为何对遮面的女子信任,李管家也不通报的看着一一。

“我家老爷就在里面,小姐您请。”

一一在李管家的眼里看到了哀伤和不忍,是对她还是对爹?

微颤的手,缓缓的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梅和竹跟着陪着她走了来,最后进门的李管家,轻轻的合上了门。

只是向房间深处看了一眼,一一的泪便轰然的滑落脸庞……

来不及看清房间的样子,透过长及地面的瑞白珠帘,一一的眼睛就看到,宽大的敞开着的窗户下,一个熟悉到让她的心脏蓦地颤动的身影,可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已经进来了他们。

那个身影孤独的坐在搭着锦缎缝制的靠垫大老爷椅里,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的翠绿树木,完全不管世事的模样,轻轻飘动的几率发丝,衬托着他呆滞的神情。

一一的泪珠汇成两条清亮的水渍,忧伤的挂了在脸庞,脚步像是被灌入千斤的重量,艰难的向椅子里的人走去,用手轻轻的拨开安静的珠帘,清脆的撞击声,依然没有惊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阮振天。

伸出自己颤抖的手,一一轻轻的触模着阮振天的肩膀,泪涌成河,缓慢的移到阮振天的椅子侧前,因为强忍着伤悲,使得她的肩膀微微的颤动。

曾经年轻的爹,不过两年的时光便依稀的见到了白发,若不是心经历着巨大的折磨,又怎么会是现在的沧桑?

阮振天终于感觉到了来人不同往日,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头,朝一一看去。干涸的嘴唇在见到一一的身姿的时候,不住的颤抖着,无神的眼睛里突然闪烁着泪光。放在自己腿上的手,颤巍巍的抬起,抓住了扶在他肩膀上一一的纤手。

“我在做梦吗?一一?还是冰儿?…….”含糊不清的话语,低低的传递在一一的耳膜里。

一一反手紧紧的握住了阮振天的手,抬起另只手臂,抓住面巾的一角,扯开了自己的面巾。

当面巾完全的掉落的时候,阮振天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挣扎着挺立自己佝偻的脊背。李管家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今帝一王朝的皇后,阮一一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爹,我是一一,我回来了,爹…….”一一带泪的呼唤着阮振天,跪倒在阮振天的脚边,“一一不孝,让爹忧心了。爹…….爹…….”

阮振天似乎还不敢置信,看着凤眼婆娑的一一,“一一,你真的是一一吗?真的回来了吗?真的是一一吗?“

“爹,我真的是一一,你看着我啊,爹…….”一一凑近了阮振天,摇晃着阮振天的手臂,一如当年对他撒娇的样子。

“一一,我的女儿……”阮振天终于抓起一一的手,拉着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爹…….”

看着父女俩抱在一起哭泣的场面,李管家也忍不住的频频拭擦着自己的老眼,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还见到自家的小姐。

收入自己眼泪的一一,放开了阮振天,轻颤的声音里,带着强颜出来的微笑。

“爹,我回来了,娘呢?”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促使她逃宫实行的最开始的引导。

面对突然见到女儿的喜悦,阮振天的情绪还没有缓和出来,就听到一一的问话,脸上旋即的马上就变得铁青,如死灰般沉寂,没有了生气,仿佛心底有着最深沉的痛苦,完全不想却触及。

“爹,我想…给娘…上柱香?”一一梗咽的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痛苦。

一一很清楚的知道,爹是不会离开娘的,娘也是离不开爹的,她既然在这个地方没有见到娘亲,而爹的脸上和神情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给了她那个消息最肯定的答案。

她慈爱的娘亲,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再让爹说出那个残忍的消息,她怎么会不明白,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害怕听到那个事实。

阮振天看着自己的女儿,痛苦的点点头,原来一一知道了娘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在赶回来的吗?一一不是一直在沉睡吗?怎么会……?皇后,出逃?

已经很久都不问世事的阮振天在正要带自己女儿去水冰灵牌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一一是情况,不由的一阵慌乱焦急。

“等等”

已经起身的一一惊讶的看着厉声的阮振天。

“你是不是末儿找来假一一,你不是一一,我的女儿现在还在皇宫昏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骗子,你是骗子,我不能让你去打扰冰儿,你是假的。”

一一急忙的俯,抓着阮振天,“爹,是我啊,我是真的一一。”

阮振天认真的看了下一一左边耳朵一眼,终于完全的相信了,“一一,真是的一一。”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散去,他便更加紧张的问,“你怎么醒的?何时醒的?天下都知道你醒了吗?你怎么能出宫呢?皇后是不能出宫的啊?”

“爹,我知道,我知道皇后不能出宫,可是真的很想您和娘,当我知道娘亲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我一刻也没办法在宫里呆下去。”

“一一,逃后的罪名太大,只怕你……”

“皇上尚未昭告天下我已经苏醒了,所以也许一切还有的挽回的。”一一宽慰着阮振天的心,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皇宫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一耐心的对阮振天解释着,将自己穿越的部分省去,只说着自己是被梅和皇上的药材救活了,也将林御医不慎把娘已经离世的消息告诉了自己,加之对皇宫生活的厌倦,促使了自己逃出了宫。

告诉阮振天宫里有兰和菊在周旋着,皇上对自己的疼爱甚盛,也许他会放开自己的,皇上说到底是最明白自己要什么的人。

阮振天看着醒来的女儿,心里的有着莫大的兴奋,虽然他颓废成现在的样子,但是他到底有着过人的阅历。

他深深的明白,皇上对一一的爱越是深沉,他就越不能容忍一一的出逃,不说她违背了皇训。即便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极度深爱的女人,也是不允许她在自己付出了万千真情和等候之后逃离自己身边的,尤其当她的出逃不是因为某个爱情的时候,男人的占有欲不会放开她。

可是眼前的女子是他在世上最后的牵挂,他要倾其所有的来保护着她,让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一,我们现在去给你娘上香吧。”

知道一一所有经历的阮振天精神渐渐的振作起来,也知道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来为一一安排最后他能尽到的父亲的职责。

只见李管家眼神里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希望的光芒,走上前来,推动着阮振天椅子背后暗藏的扶手,阮振天则坐在椅子上由着管家推着。

一一睁着大大的凤眼,迅速的拦住李管家,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她没注意到爹椅子下面的滚轮。

“啊!爹,您怎么了?怎么会?……爹……”

阮振天看着一一已经红肿的眼睛,心疼的拍拍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背,故作轻松淡淡的说道,“没关系的,就是身体不好了,我们先去看你娘。”

看着阮振天不想多说的样子,一一只好作罢的带着满心的担忧与忧伤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的时候,竹递给了一一,一方新的面巾。一一心底概叹着自己的不小心,接过面巾,利落的戴好。

在他们经过阮家花园的时候,一一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姿,朝自己走来。

末儿?!~~

当末儿走近他们的时候,一一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不友善,让一一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以前的末儿不似现在这样的锐气,总是温吞的散发着她温柔的大家闺秀气质,或许是这两年家里的变故让她现在小心防备着外人。

李管家却恭敬的对着末儿,微微倾身的喊道,“二夫人”

二夫人?!

末儿绾着的头发说明她已经嫁人了,只是从李管家的称呼和态度上,一一推断着自己的猜想。

难道……怎么可能呢?

一一低下眼眸看了下爹,又抬起头睁着自己的凤眸与末儿直视着。

末儿贤淑的朝了阮振天轻呼道,“老爷”

阮振天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末儿的问候。

抬起身的末儿,重新打量着一一,只是这次对视,她的眼睛里有着巨大的惊恐,她的心里翻腾着起伏巨大的心潮。

她太熟悉那个眼神了,那是阮一一的眼神,刻在她心头最大的心结终于在这天出现了。只是她很奇怪,天子没有昭告天下皇后苏醒的消息,而且帝一王朝的皇后是不得出宫的。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末儿看着李管家,问道,“这位是……?”

阮振天却接着对李管家说道,“李管家,我们走”

“是,老爷”

一一不甚明白的看着爹的做法,她昏睡前的爹对末儿不是这个样子的,如此的冷淡和冷漠。太多的疑问需要她来了解了,阮府的气氛已经不如当年的那么和谐轻松美好了。

末儿看着走过自己的他们,心里郁结难消,为何自己面对那双眼睛的时候竟然拿不出平时的气势,为何那个蒙面女子的气势这样的不容覆盖征服。那样的气势仿佛是俯瞰天下,藐视群雄。

末儿带着随身了两个丫鬟跟在了他们身后。

阮振天带着一一来到了他和水冰曾经的睡房门前。

“进去吧”

末儿将丫鬟屏退在房间外面,跟着走了进去,转身将房间的门关上。

一一看到曾经娘和爹的厢房,如今在房间的正对上方摆放着一张雕花案台,上面供奉着刻着娘名讳的灵位。已经流了太多的泪水,在一一的闭眼下,再次的滑过她的俏脸。

扯下自己的面巾,点燃案台上的香烛,将它们贡礼之后插进灵牌前的沙坛里。

“娘,我回来了。原谅女儿的不孝,娘,我来迟了。”

等到一一静立在灵位前,良久之后,末儿走上前,看着没有任何先兆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阮一一。

“一一?真的是你?你怎么活过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末儿,是我,我醒来了,我逃出宫了。”一一看着自己的姐姐,她不打算隐瞒什么。伸出自己的手,拥住了末儿,她很珍惜她们之间的姐妹感情,即使她感觉到她们似乎已经回不去了,那些时光已经远离了她们。

“末儿,告诉我,我娘怎么会?”

末儿看着急切询问自己的一一,转头看了阮振天一眼,才下了决心抿了下自己的嘴唇,“夫人在你被皇上带走一年之后,因为思郁成疾,身体每况而下,终日都是服药维持,最后郁郁而终了。”

听到末儿话的一一,踉跄的几乎要摔倒,竹急忙上前扶住了一一。

“原来娘是因为思念我才病逝的,原来我才是那个间接杀害娘的凶手,是我害了娘。”

“一一,你别自责了,害了夫人的是那个下毒于你的人,与你无关的。夫人走后,老爷整日的思念她,精神萎靡不振,寝食不进,我才执意修建了一座新的楼阁,让他入住的那个新的地方,每日饮药的修养着老爷的身子。只是我到底没照顾好老爷,老爷的身体才是现在的样子。”

看着揩泪的末儿,一一感激的看着她,“不,末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我这个妹妹做的好多了,这两年娘和爹多亏有你在身边了。只是你为何是…….?”

“夫人去世之前嘱咐老爷为我找户好人家,只是我怎么能丢下老爷,独自去享福。可是我又没有适当的身份留在老爷的身边伺候他,所以我才…….”

一一心里的感激如海水般的涌了上来,一个女子牺牲自己的朝华,伺候着她的爹。走上前紧握着末儿的手,“末儿,谢谢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着我,现在你又为我牺牲这么大,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表达我的感谢。”

“一一,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千万别这么说。”

只是一一不明白,末儿为阮家做了这么的多,为什么爹和李管家的脸上,竟然是对她的不屑,这样的末儿难道不值得他们疼爱吗?

“末儿,我的回来还请不要让其他的家佣知道了。”

“我明白,我现在就为你们收拾房间去……”

晚上吃过饭的一一,陪着阮振天坐在窗下赏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爹,为何你对末儿这般冷淡了?”是觉得无法面对自己曾经的女儿现在的女人吗?

阮振天看着一一清澈的眼眸,摇摇头,挥去了一一的猜测。

“我不会爱上你娘以外的女子,末儿要的我给不了。她强行的换了我的环境,换掉所有的佣人,尽心尽力的打点阮家的家业,在我看来都是对你娘和我极大的不尊重,她专横在阮家行使着她二夫人的权利。只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一一看着爹对末儿的冷漠和排斥居然是因为末儿做的太多了,太想照顾好爹了,接过反倒让爹更加的逃避她。

爱有错吗?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天空里的那轮圆月,她不就是吗?他为她做了那么的多,尽力的用他的爱来包裹她,换来的不正是她的出逃吗?

他现在好吗?

凰宫里将一一的信捏在手心的慕容玉槿,决心要亲自的将他的逃后捉拿回来。

铁青的脸色,带着骇人的阴鹜的寒冷的眼神疾步走出了凰宫,走出风-凰宫之前,对着护卫说道,“严加守卫,任何人不得将宫里的消息走漏一点,违令者,杀无赦。”

“是”

洪亮的回答声响彻在空中。

紧急的召来了自己最是信任的文臣武将在御书房觐见,安排着自己出宫之后朝廷的事务,让亲信密切的关注着朝堂之中的事情,及时的向他回报。

八大锦衣护卫也在朝臣走了之后被召见,他们是慕容玉槿得力干将,在行特别任务的同时,也监视着文武百官的举动。

众人皆被震慑在冷帝的冷焰之下,紧遵着慕容玉槿的旨意,不敢丝毫的怠慢与泄露,冷帝的微服私访来的迅速便昭示着他们更要谨守自己的本分。

看着长风,慕容玉槿用自己的手指点着桌面,“长风,你留下,随朕即刻出宫。”

“是”

长风自然是知道冷帝出宫的目的,他的心里一直都认为这次皇后的出逃是也自己的失职才造成的,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等到各司其职的人出了御书房,慕容玉槿飞快的转身进了御书房旁边设置的厢房,换下了自己的龙袍,换上了依旧华丽,却没有龙腾的便服,袖口里藏着他的千叶御金折扇,翩翩佳公子,只是那冷酷的寒气是世人无法拥有的。

“走”

大跨步的迈出御书房,阶梯的最后一级,遇到了等候在那没有离去的云王爷。

“皇上”

“云陛”

白云陛看着慕容玉槿的打扮,面色凝重,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心底甚至有些责怪着自己的鲁莽,太多的想法都没有说出口。只是走到慕容玉槿的身边,像一个大哥一样,重的拍了下慕容玉槿的肩膀。

“多加小心,毕竟是在宫外,处事自当谨慎。”

“嗯,我会的”

慕容玉槿聚目的看着云王爷,近似亲哥哥一样的兄长,在这个时候给他的嘱咐就是最好的支持,他的威风和实力从来就不是靠朝臣和属下支撑起来的,他一切颠覆时态的能力都是他自己本身所拥有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能带着一个首席护卫便出宫。

身处高寒之处的孤独,让他感激的看着来自‘亲人’关心。

“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们。”

慕容玉槿回了白云陛一个厚实的肩拍,带着长风转身消失在宫苑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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