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绿衣少nv便从内撩开帷帐和珠帘,含羞凝望了许言一眼,便缓步走到书桌上拾起许言的答题看了看,当看到许言第一问写的却是萧和瑶琴,第二问却是空在那里,便皱眉说道:“公子,这一题第一问一般都只填一物,而第二问公子却还没有作答呢!”
“在下确实对萧和瑶琴都有所钻研,所以并不清楚自己这萧和瑶琴哪一样最擅长,故而两者都填上。这第二问,在下对现今内陆其他乐器不甚了解,而内陆以外的乐器却是有把玩一二,又怕虚大家未曾听闻,因而未填!”许言解释道。
那绿衣少nv原本对许言在第一问上填上瑶琴,便已心生不满。这登徒子,也敢在自家xiǎo姐面前说最擅长瑶琴,本想出言叱问。咋又一听这许言居然还说xiǎo姐有未曾听闻的乐器,心中更是气愤不已,暗想,我家xiǎo姐何许人也,这世间还会有她未曾听闻的乐器子也忒狂妄,便脸sè一寒,冷冷道:“填上,填上……我家xiǎo姐还有会未曾听闻的乐器?”
许言见她脸sè不善,也不解释,解释也没用,便苦笑摇头不已,拈起在第二问上写下“吉他和萨克斯”。
“恩……?这吉他和萨克斯是何物?”那绿衣少nv见许言写下的两种乐器是自己闻所未闻,故月兑口问道。
“姑娘,在下刚才已经解释,这是外域流传的乐器,我内陆人氏自然不知,你现在却又问我!”许言挂笔苦笑道。
“我不知,你怎以为我家xiǎo姐也不知,你不是也知道有这两种乐器吗?”那绿衣少nv心中气愤,对许言的言语间已不再客气,称呼也直白而来。说着,也不看这第二问许言是如何答的,转身撩起帘子便进去,再次扔下许言空落落的一人,和那兀自摇晃的珠帘……
许言楞楞地坐在椅子上干等着,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看了会怎么样,明知虚大家不在此地,里面还会有谁把关?该不会是把卷子送到瑶池岛内去了吧……
屋内的油灯快要燃尽,也不见有人进来添油!许言坐在其间,好生不自在,却又不见人来招呼,亦没心情再仔细品位墙上的书画,起身来到窗口,往外看去……
夜sè中,外面一排不知名的树木在夜风中晃动着,许言看不见远处的灯火,也就不知道这院落里面可还有其他的景致,便抬头望向星空,思念起自己的恩师和前世的家人来……
思绪如许言心境凄茫,便顺手拈起腰间yù萧,轻轻地吹奏起来!许言所吹地是今世所创的〈〈秋窗风雨夕〉〉,本是他转世后因怀念前世的家人所创,曲风婉转mí离,萧音一层层低鸣,却似许言的心中痛楚一层层剥离,萧音渐隐,似许言垂泪暗叹,忽儿萧音一声沉啸,似要拨开夜空层云,摇上明月……
一曲〈〈秋窗风雨夕〉〉,把原本融暖huā开的chūn夜变成了风雨飘摇的秋夜,萧声起起落落,似泣似诉,让闻者无不黯然叹息……
这便有一老者于不远处亦倚栏临风,眼放沉耳聆听许言凄mí的萧声,于动情处,亦双目微含,捋须不已……
许言正当一曲完毕,转身坐下不久,便见那自己苦等未来的绿衣少nv,自内室撩开珠帘气喘吁吁而来。
“公子,适才那萧曲可是为你所奏?”那绿衣少nv气极而去,却是面lù喜sè而来,言语中对许言又是恭敬起来。
许言却还沉mí在曲中悲戚的意境中,人若恍惚,微微一点头,也不做声。
“公子快随我来,我家老管事有请!”那绿衣少nv见许言点头承认,笑若桃huā唤道。
“老管事?”许言略一他见我如何?此番在下是想拜见虚大师的,既然虚大师不在,我便告辞了!”说罢,许言起身yù走。
“你这榆木脑袋……!”那绿衣少nv见许言当真要走,也顾不得礼数急道,“见过我家老管事,我家xiǎo姐瑶池岛上的大mén便有一半为你打开了……!”
“哦……!”听闻大mén一半为自己开启,许言神情一振,从刚才悲戚的情绪摆月兑开来询问道,“你家老管事可是有什么要问在下?”
“这我哪知道?”那绿衣少nv见稳住了许言便笑道,“等你见了老管事便知道了!还快不随我来……!”
许言苦笑拍了拍额头,这从外面进来楞是这么多关口,这寻常人家如何能消受得了。许言遂不多言,跟着绿衣少nv翻帘而入。
内室却还没有人,一张卧榻横在中间,榻前依旧有两尊鹤首龟身的香炉放在两边,榻后列一案几,上放两座着几朵桃huā,中间挂着一副山水墨宝。案几两边各有一太师椅,上铺一桃huā图案的坐蓐。房内布置简单,却尤有一番风味!房内右边却又有一架红木扶梯盘上三楼。
只见那绿衣少nv站在扶梯口朝正在房内鉴赏的许言轻声唤道:“公子快走,莫让我家老管事等急了!”
“好好……!”许言不忍那绿衣少nv焦急的模样,轻身跟着她拾梯而上。
走上三楼,行到楼道尽处便见一房许言略一犹豫,停下了脚步。绿衣少nv抬袖遮口揶揄道:“公子自行进去便是,我家老管事可是很好说话,不会为难你!”说着,朝许言微微一福,便下楼而去,敢情那楼下那卧榻是给她准备的。
许言深吸一口气,再次理了理衣襟和发带,步履沉稳地朝房mén走去。
只见房内一老者,头发身着青衫,双手背负,正站在窗前,好似在赏玩着什么……
许言听闻那老者呼吸沉稳,身形气势不凡,自知这老人家一身武艺尤在自己之上,心下不敢不敬,对着老者的背影拱手深深一个鞠躬,轻声道:“在下许言,见过老管事!”
“适才那萧声凄mí委婉,许公子可是心有所哀?”那老者也不回头,兀自站在窗前发问道。
“适才在下思及过世的恩师及失散的家人,心有所感,曲意难免有些癫狂,让老管事见笑了!”许言黯然道。
“哦……!许公子这萧技可也是师从你那位过世的师傅?”那老者言罢,缓缓转过身来,朝许言微微一笑。
看着那老者微笑的脸,只在刹那间,许言却如雷灌顶,兀自张大嘴巴,人却几乎要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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