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画舫,许言长吁了一口气,回到椅子上坐下,才发觉背后微微发凉,长衫早已被汗水渗透,贴在了身体上。
虚洛嫦望着许言那副神sè,心中虽然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却是不忍!走到许言的身边,轻声道:“言哥,刚才都是我的错,不过你也不能都怪我!”
许言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
许言刚说完,却听“啪”的一声响,许言忙抬眼望去,却是孟佟让人从他们那艘画舫上搭了一块木板过来,然后和楚宓xiǎo心地走上木板,往龙舫上走了过来!
许言忙重新站了起来,带着虚洛嫦迎了过去。
“兄弟,刚才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孟佟搭上许言伸过来的手大声笑道:“哈哈……我可从未见过皇后娘娘发过这么大的火!”说着,便轻身跳到了甲板上。
“你倒还有脸说!”许言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既然知道凶险,为什么不见你劝解上几句,皇后娘娘好歹也是你丈母娘!”
“嘿,可不是做哥哥的袖手旁观!”孟佟拍了拍刚跳下来的楚宓道,“你问世子殿下,如果哥哥我这般冒然出头了,会是个什么结果!”
楚宓揶揄道:“估计那会孟兄要是开口劝解的话,直接让皇后娘娘派人给扔到湖中去了!”
“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孟佟推了楚宓一把笑骂道,说着附在许言耳边悄声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我那丈母娘的厉害,她最是痛恨自己人帮着外人,刚才那样的情形,哥哥我要是开口劝解,别说以后还能不能进得了德宁宫,便是进我自家的府邸,哥哥我也得好琢磨一番!”
许言惊疑地望着孟佟,撇着嘴角微微地摇了摇头。
“嘿,你还别不信啊!”孟佟焦急之下,声音也大了起来,“否则,你说哥哥是那般没义气的人么?”
许言拍了拍孟佟的肩膀笑道:“你还真急了弟知道孟兄不是这样的人!呵呵!”
此时公主却从一边闪了出来,嚷道:“大姐夫,不是听说你和许大人不对眼么,今日怎么这般亲热,可是被许大人欺负狠了,这下便老实了!”
孟佟老脸一红,咧嘴喝道:“你个xiǎo丫头片子,懂什么啊?去去,和二殿下一边玩去!”
“嘻嘻!不以为意地拍手笑道,“大姐夫脸红了,看来还真让我说着了!”
孟佟一听更为恼羞,却拿这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腆着脸凑到耳边轻声哄道:“我的xiǎo祖宗诶,你还让不让你大姐夫活了,你听话,和二殿下到舱内玩去,大姐夫记得你今日的好,回头便给让人给你捉几只好鸟来,好不好?”
“当真?脸上一喜,撅着嘴道,“可别再像上回胡luàn捉几只麻雀来糊nòng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孟佟连哄带骗地把和楚缜推进了舱内,再向童兴使了个眼sè,那童兴倒也伶俐,请起静yù公主一起走到了舱内。
“呼……!”孟佟看到他们都进去,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望着许言等人一脸的狭促之s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个xiǎo祖宗,可不是省油的灯!”
虚洛嫦眼见着舱外就自己一个nv子,忙和许言打了个眼sè,朝众人微微一福,便也闪入舱内。
孟佟呆呆地望着虚洛嫦那妙曼的身影消失在舱心中若有所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问许言道:“兄弟,这位虚洛嫦姑娘是你什么人?难不成她便是你那夜所说的牵挂?”
许言脸颊微微一红,看着盯着自己的孟佟和楚宓笑道:“正是!”
提到那夜,孟佟心中便是想起了什么,嬉笑着凑到许言的耳边戏兄弟,不是哥哥我说你,那夜你可不够厚道!”
许言闻言,忙把孟佟拉到船边,捶了他一拳低声骂道:“你做死啊,这么大声响,万一要让她听见了弟我可就惨了!”
“瞧你那怂样,也就mō了mō人家姑娘的手,怕成这样?”孟佟一脸鄙夷地看着许言。
“我的哥哥诶,你可xiǎo声点,你再嚷嚷下去,她可就全听见了!”许言苦笑着,恨不能把孟佟的那张大嘴给缝上了。
站在一旁地楚宓看着许言和孟佟那热乎劲,微微有些眼热!他们这才认识几天,可神情中那份亲切,却是自己和孟佟相识这些年来未曾有的。孟佟和楚宓一样也是出身于北线大营,自然早年便已经相熟,再加上他被招为驸马,两人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此时,站在楚宓身后的一位身穿华服的白脸青年忍不住走上来微微有些不悦道:“世子殿下,那许少保仗着陛下的宠信,也太目中无人了,我等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也不见他过来招呼!”
楚宓一看,正是安yù公主的夫婿,刑部尚书齐刚的大公子齐秦,微微一笑,心中却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整日把自己的老子挂在嘴边,瞧你那点出息。
“齐兄所言甚至,我等好歹也是一国驸马、皇亲国戚,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冷遇,真是岂有此理!”说话的同样是一身华服的一个国字脸青年,样貌也有几分英武。
楚宓淡淡地看着这位宁yù公主的夫婿,禁军都统王德昭的独子王天凌,心中却也骂道子虽然比齐秦好一点,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他两位驸马眼看许言,神sè间也是一副不爽的模样,几乎也要出声叱责。
楚宓见许言几乎引起了众怒,忙展颜劝慰道:“诸位,稍安勿躁,许少保不是高傲无礼之人,没见他与孟兄有事商谈么,呆会等他过来,我在为你们好好引荐一番!”
楚宓虽然不鸟这没几个干正经事的二世祖,却也抹不开他们身为驸马的面子,只能好言相劝,一个劲地帮许言圆起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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