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重生 082:恶惩花魁

作者 : 宁洛

小童和贺武一脸的惊诧,小童更是结巴的不行:“王……王……妃,你……”

云千洛脸上的笑容收起,纤手却还是朝着小童伸着的:“少费话,解药……”

小童倒抽一口冷气,贺武在边上解释着:“王妃,苏想云对你存有二心,所以……”

云千洛一甩衣袖,难得板起了一张脸来,轻笑着说:“贺武,本小姐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成了王爷府的人呢。”这话,说的很客气,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贺武察觉到失言赶紧的住了嘴,小童这会儿也镇定了一点:“回王妃,是王爷要惩治苏想云的,王妃还是……”

云千洛一摆手,笑了一下,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而后朝着小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来,小童怯生生的前移了两步。

“小童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这人既然给本小姐了,那她的命是死是活,得有本小姐说了算,明白吗?”娇柔如春风般细女敕的嗓音,语调也是平缓之极,可小童却听出一股很强大的怒意来……

“没听懂?”云千洛的音调抬高了一丝,秀眉一挑,显示着她的怒意。

“是,是……小童一定转达。”

云千洛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解药交给贺武。”说罢伸手就推开了苏想云的房门……

小童和贺武面面相觑,贺武无奈的伸手:“拿来吧。”

小童还有一丝的犹豫:“可是主子……”

贺武一副快哭了的表情:“祖宗呀,你还没看清楚吗?咱这位也是主子,你敢不听?”

小童有丝不情愿的把那解药交给了贺武。

贺武拿着解药,进了屋内,此刻云千洛正站在屋内,远远的看着毒发的苏想云……

此时的苏想云那还有一代花魁的美态,那原本红润的芙蓉脸,此刻满面苍白之色,嘴唇也是乌紫之色,唇角还有丝丝渗出的血渍,她平躺于地上,眼晴还是圆睁着的,听到有人开门声,眼珠子转了一下,却还是空洞无神的看向屋厅的天窗……“这是什么毒?”云千洛走过了苏想云处时,问了出来。

贺武正好跟上,开口解释道:“半日夺命散……”

这种毒,会有几个阶段的毒载,半日的功夫才会毙命,而此刻苏想云正是毒发的第一阶段,贺武解释着,还没有什么痛苦的,马上会有第二个阶段的毒发,中毒人全身会抽搐发抖。

贺武正解释时,苏想云那儿已然进入第二个阶段的毒发,全身抽搐着,头上的冷汗如让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的,面色开始乌青……

偏偏这时候,贺武那如鬼魅的声音还在说着下一个阶段,中毒人会有万蚁蚀心般的痛处,苏想云听到此处,真想一头撞死也就罢了,给她个痛快的死法,可是她起不了身,身子软的无力,万没有起身撞死,或是其它方式自缢的可能性。

“贺武,你还认为死是最可怕的吗?”这时候,云千洛却问了贺武这么一句话,把贺武吓的立马僵直了身子不动了。

这时候的云千洛面上还是一片平和,看不出喜怒来,贺武心里却是惊悚极了,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小,小姐,我……”

贺武有点结巴了,觉得大小姐似乎是暗示着他什么,是他想的那样吗?是吗?

“贺武呀,记得你跟贺文到我府上时,我说过的话吗?”云千洛那悠然的声音,在这个夜里,诡异的让人可怕,平静的让人陌生。

这似乎不是一个问句,倒像是提醒,云千洛给出了答案:“一主侍二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这个主子满意,那个主子就不满意,你们说这时候,该如何的平衡呢。”

贺武吧嗒一声跪倒在地上:“属下愚昧还望小姐明示。”

云千洛心底冷哼,明示,暗示都不懂,要明示就有用了吗?看那苏想云的毒性发作的也差不多时才轻笑出声:“这夺命散倒是个不错的东西,贺武,把解药给她服下。”

云千洛说罢转身出了屋子,贺武看一眼地上的苏想云,虽然不明白云千洛是何意,不过却还是把解药灌进了苏想云的嘴里。

苏想云没有想到云千洛会饶她一命,这临近死亡,历经痛苦,又让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经历,让她整个人如虚月兑了一般的瘫软在地上。

贺武嫌弃的喂完解药就扔下了她,不过却还是给了她一句忠告:“苏想云,下次再犯傻,主子可就不是用半日夺命散了。”

苏想云这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房门再次让人推开了,来人还是云千洛,不过她的手中,却是多了一样东西,那白色的三尺白绫,让贺武和苏想云同时一惊……

“这么快药效就解了呀,那正好,不用费多长时间了,想云呀,你这么漂亮,要是中毒死的话,就太可惜了,贺武太不懂事了,赶紧的扶想云姑娘起来。”

云千洛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还拍了拍苏想云身上的尘土,看着苏想云慢慢有了血色的那张白净脸蛋,啧啧出声:“这么美的人儿,王爷可真忍心下毒毒死呀。”

而后把苏想云扶着,安置到妆台前,亲手拿起梳子,为她梳了一个精美的发型,苏想云吓的都不敢动了,特别是梳妆台上那三尺白绫,苏想云看着看着,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让勒紧了一样,什么最重要,活着最重要,刚历经一番生死,再不懂生命的重要,那就白经历那一场了……

所以她这会儿,不想死了,可是,这是她说不想就不死的事吗?

苏想云想到此,仓惶的跪倒地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想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想云一边求饶一边猛朝地上磕头,一个劲的求饶着。

云千洛蹙了下眉头,走过去,扶起苏想云,神情有丝心疼的样子:“瞧瞧,这儿红肿了,就不太好看了,入敛时,还得化妆,浪费了胭脂水粉呢。”说出的话,可全无心疼之意。

此话,成功的让苏想云白了一张俏脸,也让贺武全身都冒起了冷汗,这时候,充分的明白,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苏想云那眼泪,就跟不要钱的雨水一般,拼命的掉着,脸上的妆也花掉了,花掉时,云千洛就给她重化,还要加上一句,这入敛时,还得最美的时候才行,不然下一世会投胎成丑女的。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苏想云也让折腾的麻木了,那脸上,血红的胭脂妆也算是化成了,云千洛拍了拍手:“好了,本小姐还是第一次化这种胭脂妆呢,曾经看过府里嬷嬷死后,就给化的这妆,一直没试验过,还算不错了。”

说罢,还拿起铜镜让苏想云看看,是不是很漂亮,贺武在边上一直是胆战心惊的,而后瞅得苏想云那一脸的鬼妆,只差没爆笑出声,可这不算玩,云千洛却是一打呵欠,有点累的指了指那三尺白绫,神情慵懒的开口使呼着贺武:“呶,东西在那儿呢,送她上路吧。”

一句送她上路,让已要麻木掉的苏想云哇的就哭出了声,跪倒在直地,巴拉着云千洛的小腿求饶着:“小姐,想云错了,你饶想云一命吧……”

云千洛一甩脚,就把苏想云给翻到了一边,而后从上而下,鄙夷的看向苏想云,那神情,完全没有方才的慵懒和困意:“饶你一命,在你看得我与齐公子在大街之上被人喊打喊骂时,心底可还有我这个主子的存在,在你处处想与主子攀比之时,可还有主仆之分。”

苏想云这人,云千洛是真不想留的,就如于欢一样,进得青楼的女子,就是身子再干净,那一颗心怕也是脏污到变态与扭曲,这样的人,在身边,始终都是一祸害。

“贺武,愣着干嘛,是要本小姐亲自动手吗?”云千洛冷声的命令着。

贺武应声是,而后从桌上拿起那白绫,扬手就甩上房梁,打了一个结后,云千洛才挥手:“快点吧,本小姐还要睡觉呢。”

苏想云吓的全身都发冷,死撑着不想去的,可是贺武却是把凳子都给她放好了的。

这种时候,是最最恐怖的,就好比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可还要装作前面是平路的样子,跳下去,知道马上要死,这种感觉,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苏想云悄悄挪动了一下跪得发麻的双腿,喉咙里撕扯的疼痛与脑中浑浑噩噩的感觉令她很想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但是……她溜了一眼那打好结的白绫,这一昏过去容易,想再睁开眼只怕就不容易了……

“小姐,求你了,饶了想云吧,想云来世给你当牛做马,求你了……”苏想云终于是受不住的掉扑到在地,哭花了一张俏脸。

云千洛眯起的眼眸中带着一抹轻蔑和嗜血的杀戮,就那样平静的看着苏想云痛不欲生的模样,仿佛眼前的苏想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蚂蚁一般,她伸脚就能踩死。

“想云可是真不诚实呢,都说了来世当牛作马,那就赶紧的吧。”要你为我当牛作马,你有牛那本领能耕田,还是有马那能耐可拉车呀。

云千洛这话,说是云淡风轻,就好像大说赶紧的出门上街一样的语气,可却把苏想云给吓的直差没晕过去了……

云千洛给贺武使了一个眼色,而后贺武提起苏想云,就把她往那白绫上套,凳子也让踢开了……

苏想云的身子悬挂着,脸色发白到透明,进而乌青,双眼已微微翻白,舌头也稍稍伸了出来,云千洛前世有见过后宫之中有上吊的妃子死前的状况,估计着,再过一会儿,苏想云就得一命呜呼之时……

贺武却开口了:“小姐,她……”

云千洛正愁下面该怎么说时,听贺武这话后,笑着开口:“心疼了呀,那好,就看在你的面上,饶她一死吧。”

让苏想云死在这儿倒是容易,但是凤墨琰能在她身边安插一个苏想云,那么这个苏想云死了,明天很可能就有一个李想云,王想云的,她都杀的过来吗?

“啊……”贺武惊的张大了嘴巴,而后云千洛狠狠一瞪眼:“你看着办吧。”

苏想云这会儿那还有什么意识,贺武抽出腰中的剑,挥手砍断了那白绫,云千洛出屋时,听得一声*落地的闷响声,这才打了个哈欠,往自己的屋里行去。

再说凤墨琰这边,小童回去后,就把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凤墨琰。

凤墨琰愣了一下,而后蹙起了眉头,任小童那恬噪的声音,在耳边说着王妃怎么地怎么地……所以命了小童再去打探一番,再听小童报来的消息,得出的结论就是云千洛那女人今晚所做之事,并非是要杀苏想云,而是在杀鸡敬猴……至于这猴是指贺武,还是凤墨琰那就端看个人的理解了。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时,金铃已经完全康复了,昨个儿听说小姐回来,可自己这一身的疫病不好,也不敢出来见小姐的,更不敢让小姐去见她呀,折腾的一夜没睡好,这会儿早早的就爬了起来,守在小姐的门口候着呢。

小童也早早的起了身,王爷昨晚上没睡觉坐那儿发呆,连累的他也不敢睡。

这会儿正哈欠连连,拿着木盆出来打洗脸水呢,就瞅见那金铃捧着一盆洗脸水,守在门口,明明顶着黑眼圈,却精神奕奕的样子,小童上前打招呼,然后瞅得金铃那儿有三盆洗脸水,当下就笑开了颜:“金铃,你还真心不错呢,知道小童哥哥昨夜里没睡好,这把洗脸水都给咱准备上了,回头到了咱王府,哥哥一准儿罩着你。”

金铃瞥了他一眼,伸手拦在前面:“想得倒美,那是为我家两个主子和齐恩公准备的。”

齐恩公?

小童先是不解,后想到这是说齐陌煜的,心里那叫一个不是味,儿屁的齐恩公,明明是他家主子的功劳好不好?

再说了,那事还都得怪齐陌煜,没事带王妃去什么郊外呀,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大事,王爷还为此受了伤。小童昨天为王爷处理那伤口时,才发现的,王爷的手背受了伤,所以才弄那么一出摔倒的戏码,就是不想让人发现什么……

小童当时就觉得他家王爷真心的委屈,这会儿听金铃这么把功劳全摁在了齐陌煜身上,更是把小童气的不得了……

“什么恩公呀,要不是他带王妃去……”小童的话没说完呢,金铃就打断了,两人正争吵时,云千洛的房门开了。

“吵什么吵!”

云千洛头疼的大喝一声,许是昨晚上做的事,有丝残忍,所以勾起了前世的一些回忆,她这儿做了一夜的梦,梦中满地都是血,血流成河也不可如那般的残壮……

“小姐,对不起,金铃吵着你了,是他非说齐恩公的坏话。”金铃一脸委屈的指着小童这么说。

小童冷哼一声:“本来就是嘛……”

“闭嘴。”云千洛轻喝一声:“有没有一个样了,金铃先去请哥哥和齐公子起床,告知哥哥他们,咱们今日就起程离开大汉国。”

说罢刚要转身关门时,小童却是忿忿不平的嚷了句:“王妃,你都不关心王爷?”

云千洛回头,眉头蹙的死死的:“你家王爷,还少人关心吗?”

此话一完,啪的一声,当着小童的面,把门给关上了。

金铃得意的看向小童,一脸的炫耀之色,可是把小童给气坏了。

待众人收拾完毕,整装待发之时,云千洛才最后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凤墨琰也在,笑了笑,说句抱歉起晚了。

吃了早膳之后,一行人这才把行李搬上马车,行至沙河镇城门口时,一匹快马追了上来,云锦程看得那来人时,忙叫了马车先停下来。

来人正是一身墨衣的赵清真,急急的下了马,眼中的责怪之意:“云兄你们这般匆忙而离,要不是得了信,赵某就要怠慢了呢。”

云锦程一抱拳推说是家中还有事,所以不能多作停留。

赵清真却是呵呵一笑,表示理解,云千洛也从马车之上,走了下来,朝着赵清真一福身行了个礼:“赵公子有心了,这两日来,多谢赵公子作陪,有机会去凤天国都,千洛和哥哥再行谢赵公子恩情。”

齐陌煜也从车上下来,两人又是番寒暄,倒是凤墨琰成那最让冷落的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沙河镇,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云千洛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似的。

云千洛有些乏了,靠在金铃的肩膀之上小歇着,苏想云惨白了一张脸,靠在马车最小的角落里,完全没了昨日的风采。

马车里,很安静,能听到外面风吹树叶响的声音,行了一段路后,齐陌煜掀开马车帘子,指着外面,朝着金铃使了个眼色,金铃看明白齐陌煜的意思后,轻声唤了云千洛:“小姐醒醒……”

云千洛轻恩了一声,金铃轻语的说着,齐公子叫小姐有事。

云千洛这才微微睁开一双惺忪的美目,迎面就对上齐陌煜那宠溺的笑容,不自觉的吐出一句:“陌煜哥哥……”

‘啪’的一声响,在这安静的空间里,犹为刺耳,那是凤墨琰捏碎了手中那白瓷茶盅的声音,传随着小童的轻呼声:“主子,你的手……”

云千洛侧目看向另一边的凤墨琰,只见他那银白色的衣衫之上,茶渍和手上的血渍全滴落在衣衫之上,紧紧抿着的唇,攥紧了的大手,都在显示着他的怒意。

云千洛叹息一声,朝着齐陌煜歉意的一笑,而后指责起小童来了:“小童,你怎么回事,还不敢给王爷把伤口处理了。”

只此一句,而后如没发生这事一般的,走向齐陌煜那一处……

凤墨琰怒的那双如墨般的双眸都起了嗜血般的冷冽,这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那么亲热的唤着另一个男人,而且置他于不顾,走向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小童心里也是哇凉哇凉的,这王妃到底知不知道是王爷救了她呀,小童也纠结了,到底王爷救没救王妃呢?如果是王爷救了王妃,那王妃怎么着也该对王爷好一点吧!

这会儿,小童也不确定了,只是想着王爷那么厉害,肯定是救了王妃的。

“洛儿,看到没,这就是赵清真所说的引流。”齐陌煜指着外面的一处分支河道,还有水渠,给云千洛解释着。

云千洛听的认真,不得不说,齐陌煜真的很聪明,跟赵清真周旋起来,套来了很多有用的消息,还算是交下了这个朋友。

齐陌煜看云千洛那一脸兴奋的样子,轻笑出声提议道:“待会儿有大片的良田,想不想看一看,可以骑马看的。”

不知为何,齐陌煜说这话时,似乎示威一般的瞥了凤墨琰一眼,云千洛自然没有错过齐陌煜那一瞥,不过,却没作任何反应,心想,这齐陌煜是摆明了挑战凤墨琰的底线呢?

齐陌煜不像是如此不知隐忍之人,怎么会出此举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要么是对鬼林救他们的火公子起了疑惑,要么就是第二种可能……

想到这第二种可能,云千洛的心底也是有丝不舒服的,她宁愿齐陌煜能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们作一对不真正的朋友,而非利益驱使之下的朋友。

“好,我跟哥哥一块儿骑马。”说着,就欢快的朝着外面的云锦程喊:“哥哥,洛儿要骑马。”

云锦程蹙眉喝道:“把头伸进去。”然后急急的命了赶车的贺武把车先停下来。

这才下了马,走至马车前,云千洛在马车停时,已走至马车入口处,待云锦程一掀马车帘子,云千洛就扑了过来,撒娇的说着:“哥哥教洛儿骑马好不好,坐马车好闷呢。”

这时候的云千洛就像是一个丫头一般的娇俏可爱,没有一丝的做作,虽然有别于平日的温婉娴淑,但却多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娇俏之姿。

齐陌煜和凤墨琰看得这一幕,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特别是齐陌煜,他本意是……

唉,可惜,错算了,还有一个云锦程,也错估了自己在千洛心中的地位。

心伤的人,可不至是齐陌煜,还有那一直绷着一张脸的凤墨琰……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呀,昨天想了一夜都觉得这女人一没质问,二没生气,似乎有点不太正常的,可想一夜没想明白的事情,在这一刻全明白了。

那就是,这女人在无形中冷落他,这种冷落是不动声色的,她不愤怒也不生气,还给你笑着说话,见你受伤,还会责怪下侍仆,吩咐让赶紧的处理,但她这种关心,却不达心底,不是发自内心的,倒像是应付一般的。

凤墨琰生气了,怒火都攻在心底……

齐陌煜下了马车,跟贺文换位置,骑了马跟云锦程那马并例而行,看着云锦程能抱得佳人在怀,齐陌煜生出一股子羡慕和嫉妒来着。什么时候,他才能有此机会,和云千洛共乘一骑呢?

齐陌煜突然之间特别怀念落难时,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抬眼看向云锦程怀里巧知焉然的云千洛,齐陌煜的神色黯淡了一点……

“王爷,我给你上点药吧。”马车里,小童刚把凤墨琰身上的茶渍擦了干净,可惜凤墨琰的那只手,却是紧紧的攥着,死活也不松开的。

凤墨琰一挥手,冷瞪一眼小童:“多事。”就是不松手,小童看他这样,心里起急,可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一直到马车行到良田处,停了下来,云千洛下了马,要去看一看时,小童才掀开车帘,急急的喊住了云千洛。

“王妃,你能过来下吗?”

云千洛柳眉蹙起,不解的看向小童,不过还是走了过去,听到小童的低语后,心底冷哼一声,暗骂凤墨琰的幼稚,不过还是给云锦程和齐陌煜说了让稍等她一下,这才跟着小童上了马车。

马车之内,这会儿已经只有凤墨琰一人了,云千洛上得马车之时,凤墨琰冷冷的一哼,一副傲娇之极的范儿。

“王爷,你也不小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呢同,这伤口要不及时处理,那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云千洛像个长者训小娃儿一般的,这么训斥出声。

凤墨琰满脸黑线,眉头都拧的死死的,该死的女人,能不能不要这样对他……这时的凤墨琰心底已然抓狂。

“云千洛,你就非得这样对本王吗?”凤墨琰抽回自己那只受伤的手,咬牙切齿的说着。

云千洛勾唇一笑,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十分不解的神情:“咦,王爷这是不满意千洛的服侍。”说完这话,不待凤墨琰回神时,已掀开了车帘子:“小童,你家王嫌我伺候的不如你好呢。”

说罢轻巧的跳下了马车,看也没看还黑着一张脸的凤墨琰,朝着云锦程和齐陌煜处走了去。小童有丝无奈的上了马车,看到王爷那手上的伤口还是没处理,当下就苦了一张脸:“主子,你这又是何苦的呢?”心说,我这都特意的给你制造机会了,王爷你怎么还给弄砸了呢。

万亩良田,种植的全是麸麦,此时已然到了麸麦收获的季节,田野里百姓喜滋滋的的收获着自己的劳动果实,放眼望去,仿佛看见了一条金色的波浪,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书曰:五谷之中,有一物焉;幼状若韭,色青绿;既熟,黄若金,高可膝。农人刈之,月兑其衣,得其实,去其肤,食其肉。此吾北人所尚者,农家恒呼之曰:麦。

麸麦是一年年或二年生草本植物,是北方国土的必备粮种,在凤天皇朝的种植面还比较少,因为气候的关系,凤天皇朝近年来,旱地较多,而种植麸麦需要较充沛的水资源,这正是凤天皇朝所缺少的,可是大汉国却开渠引流,开垦了这么多的良田。

“其实我们凤天皇朝的土地较大汉国要好上许多,如旱情能解决的话,每年种植春季的麸麦,秋季种植玉米等农作物,也是不错的。”

齐陌煜看到它国都能这么丰收的一年,心里不禁想到自己的国土,每天收获时,多少地方的百姓颗粒无收,不得已流离失所,此事,忆不是一朝一夕的了,可却无人问津。

云千洛点头,民间有“麦吃陈,米吃新。”的说法,麸麦与大米搭配着吃最好,所以当下凤天皇朝最需要解决的却是水利的问题。

“那赵清真所说,大汉国开渠引流,用去了二三百万两银子,耗时三年才建造成的。”云锦程接话,把从赵清真那儿听来的,又重说了一遍。

“那得掏空了咱凤天的国库,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

云千洛做了总结陈词,不过此话,却是让齐陌煜暗暗心惊的,国库之事,云千洛一介女子,就算早前任太子妃,怎么会知晓此事。

“洛儿你……”齐陌煜愕然的说了这三个字,没往下说去了。

云千洛笑了笑:“陌煜哥哥,我没说错吧,国库早已成空,而真正财政大权早在太子爷的手中了。”

齐陌煜脸色变了变,这些都是极其隐秘之事,云千洛如何知晓?

云千洛如何知晓,那是前世凤齐烈顺利登基后,第一年赶上黄河水患,国库无银,最后是左相齐府带头,发动了满朝文武募捐,但最后还是相差太多,但最终那赈灾之银还是拨了下去。

对此事,前世,云千洛曾问过凤齐烈,那近百万银白银,何处得来,凤齐烈那时候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朕要没点思量,今天这皇位怕是易了主吧。”

自此之后,三年,不同地方都需要银两之时,国库无银,但凤齐烈却能拨出款项来,倒还算不错,但错就错在,坐吃山空。

前世,凤齐烈登基后,起初还顾忌点群臣和云千洛这个皇后的意见。可慢慢的,就起了反抗的心态,越来越不重视大家的意见,以至于最后越来越颓废,从而酿成了最后的毁灭,使得:国,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民,流离失所,血流成河!

“洛儿,此话万不可乱说,要知道隔墙有耳,让有心人听了去,会起祸事的。”齐陌煜出声提醒着,却惹了云锦程的烦感。

“齐陌煜,男子汉大丈夫的,你怎么就畏首畏尾的,这种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去年赈灾之时,太子宫捐出五十万两白银,光靠月俸,太子爷能一出手拿出五十万两来呀。”

齐陌煜让云锦程这般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倒是云千洛开口解了围:“相爷莫怪,我家哥哥性子急了点,不过说的却也是实话,不是吗?”

云千洛此话一落,齐陌煜只得重重一叹气,苦笑了声:“千洛莫出此言,可是折煞了齐某,现今朝中局势,又岂是在下这个无实权的小相爷所能左右?”

如今皇上在位,太子把财政,朝政有左右相爷分持把守,但右相势力明显已弱,可以说同,太子爷是一手抓财政一手抓朝政,这些事,他齐陌煜也只有冷眼旁观的份,那来的实权去说个一二来来着?

“陌煜哥哥别生气,洛儿也无它意,只是希望咱凤天皇朝的帝王也能有大汉国皇帝这般的高瞻远瞩,做这么利国利民的事呀,毕竟民富国才能强,国强才能千秋万世呀。”

云千洛心想,也不救千秋万世,最起码在她重生后的有生之年,不要看到国家的灭亡,淡再重演一出前世的悲剧,她就知足了。

跑遇几个在歇息的百姓,云千洛远远的听到百姓们的闲聊声。

“今年可算是大丰收了,多灌溉了一次,这收成倒是比去年多了不少呢。”

“是呀,是呀,我家这也是的呢……”

……

临回马车前,云千洛让云锦程先行了一步,她跟在齐陌煜的身边,良久之后,转身握住齐陌煜的胳膊,一脸认真的开口道:“陌煜哥哥,引流之事,你能不能请相爷给皇上或皇后娘娘提一提呢。”

扳倒太子爷并非一日就能成事,而开渠引流更非朝夕之事,所以当下最最要紧的是,朝廷能准了此事,可以慢慢寻找解决水患和旱情的方法,也可以逐步的架空太子爷的权势。

齐陌煜十分不解云千洛的行为,疑惑的问道:“洛儿,你既如此的忧国忧民,为何不允了太子爷当初的想法,跟得太子爷的身边,行这些事,不是更方便一点吗?”

云千洛眨巴着一双泪眼,跟在凤齐烈的身边,那万万不可能,凤齐烈根本就是个亡国君,有了前世的经历,她怎么会任凤齐烈这个亡国君再来祸害这凤天皇朝的国土和子民呢。

“陌煜哥哥,洛儿这惨败之身,就是跟了太子爷又如何?今日太子喜欢于洛儿,许下甜言蜜语,他日后宫之中,你争我夺,洛儿身背不洁之名,将来焉还有存活于世的机会?”

云千洛柔声的说着,音调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眼圈也红了一些,自古帝王多无情,她就是进得宫中,许能得一时的欢,可谁能许她一世的宠呢?就是前世为了后,不还一样积怨而死吗?

齐陌煜让她这份悲伤给感染了,手也不自觉的握上云千洛放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柔荑,有丝心疼的说:“洛儿,别想太多了。”

云千洛收起那伤感的思绪,扬起一张明媚如春花般的笑脸:“还是说,陌煜哥哥觉得我该嫁给太子爷当个侍妾不成吗?”

“不……我……”齐陌煜急急的出声反对,可出口太急,似乎暴露了自己内心那卑微的渴望一般,急急的又住了声,仓惶的扭头,不敢直视云千洛那双带笑的眼眸。

“小姐,我们该起程了。”远远的金铃向这边跑来,提醒着云千洛该起程了。

云千洛点头,向马车处行去,云千洛相信如此利国利民之事,齐陌煜心中也会有所思量,有些人,不需要逼得太紧,点到便可,而齐陌煜如此聪明之人,定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

倒是齐陌煜望向前面那抺倩意,苦笑了一下,举步跟了上去。

到了马车前时,云锦程说话了:“洛儿,前面就是岔路口,西行可直接到火城,东行可去水城,你问下王爷,他是东行回水城,还是随我们一起去木城。”

云千洛点头,上了马车之后,没等开口说话呢,倒是凤墨琰先开口了:“云千洛,你是不是巴不得本王会说东行去水城,你可能与本王分道扬镳了吧。”

云千洛叹气,抬首间,秀眉轻拧:“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千洛刚还在想,王爷要回水城也是应该的,该跟墨妃娘娘道个别才是呢,只是千洛离家已多日,恐家父惦念,锦程哥哥才着急让回去的。”

见凤墨琰还是皱眉,又开口道:“《诗经》曰: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月复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所谓‘百行孝为先’所以王爷你大可不必因千洛而……”

“闭嘴!”

凤墨琰大喝一声,心底冷哼:死女人,你就装吧,装吧,想跟我分开走,美得你……

所以,到达岔路口时,当云锦程停马,问凤墨琰行那边时,凤墨琰指着西边直言道:“西行去木城。”

云锦程诧异,云千洛叹气,马车向西行去,云千洛还有丝愧疚的说了句:“水城那儿,你不这么走了合适吗?”

凤墨琰挑眉:“你有意见?”

云千洛撇撇嘴:“千洛那敢有意见,是怕墨家那姐妹花有意见呢。”

想到墨家,云千洛又想起一事,在水城之时,没能跟墨仙儿姐弟学一手真是可惜了,不过……云千洛微微眯了一双凤眼侧目看了眼凤墨琰,她这身边可还有一高手呢!

不过这事也急不来,眼下走火城,很快能到木城,接上云天雪,再经土城带上亓果儿,这一行而来,云千洛觉得自己的收获还是不小的呢……

凤墨琰的眼底因云千洛那话,起了一丝喜意,这女人还是在意的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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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纠结男主男配的事了,不需要纠结,每个人该有的结局,我都会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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