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紫月,你终于碰上个你说不过的人了,龟奴,哈哈。”柴戾嘴上功夫一直都不够紫月厉害,经常把他说得哑口无言,如今看到颐鸢把紫月说得一愣一愣的,真是大快他心啊。
“你这个蛮牛,我,不屑跟你吵。”紫月妖娆的脸上抹过几记红霞。
“二位殿主,这个妖女在胡言乱语,煽动人心,她绝对不会是慈宫任命的下任宫主,不然,她心肠怎会如此歹毒,以我等生命来开玩笑,说什么这毒运功便可化解,殿主请看,我等诸多兄弟现在仍旧动弹不得,眼看一炷香时间快到,还请二位殿主替我等主持公道,杀妖女,拿解药。”颐鸢看去,是一个面若冠玉的男子,不过此刻他的脸却是狰狞无比啊。
“这,”紫月和柴戾有些为难,既然宫主说了,这个药可以运功化解,又为何如今他们还动弹不得,“宫主,这是何解?”依然动弹不得的人,不包括那些不会武功的,地上还有很多,大概有七八十个,“你们只要全力运功,就可解,怎么,为什么不动呢。”颐鸢语气依旧平淡。
“你这个妖女,你明明就是想谋害殇琴宫,快把解药拿来,不然,今天你就出不了这个门口,杀妖女,拿解药,杀妖女,拿解药。”那个男子,是愈来愈的狰狞啊。
那七八十个不能动弹的人,也纷纷喊起,“杀妖女,拿解药,杀妖女,拿解药。”
“不服者,杀。”颐鸢头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说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她的话语就如从九幽地狱里传来,让人不寒而栗啊。
“宫主,此事万万不可,这些人虽说对宫主不敬,宫主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杀害了兄弟,这样以后难以服众啊。”紫月连忙阻止。
颐鸢不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位,不发一言。
原墨此时却站起了身,“杀害兄弟!哼,你们看清楚,那些人,可是你们的兄弟。”如鹰般锐利的眼盯着那几十个起哄之人,那几十个人早已纷纷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再看向柴戾等人,“你们可知,今日左护法前去迎接宫主的时候,凨家的那群人提前得到消息,凨家长子凨蒼言带了一批高手,悄无声息的早一步设下埋伏,就等着捉走左护法威胁我殇琴宫,要不是宫主察觉当时周遭情况不为寻常的话,我看,殇琴宫就要毁在我们的手里。”
那几十个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越发地害怕,“刚才宫主,不是说她去喂猫么,喂得就是他们,这群奸细。”原墨怒指那群脸白的不能再白的人,铮铮有声。
“右护法,你说,他们都是奸细?”紫月不可思议地说。
“没错,你可知为什么他们动弹不得啊,”原墨微微冷静,“宫主刚才故意隐瞒了一点,中了此药的人,运起宫中的武功自然可以解掉,但是,若是运起别派的武功便会感觉到气血攻心,将会走火入魔,就如刚才那个人一样,宫中之人从小习宫中武功,所以运功解毒自是轻而易举,但是若非我族类,只要强行运功,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才煽动你们,要你们帮他们拿解药,而不是自行运功解毒。”原墨不理他们的惊讶,“若是不信,揭开他们的面皮,便一清二楚。”
能动的人纷纷起身,揭开一张张脸皮,面皮底下是一张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些人,你们看清楚了,他们,都是杀害了我们的人取代其位,才有他们的才存在,凨家,你到底残害了我族多少人啊,多少人啊,你们一个个还要执迷不悟,阻碍宫主吗。”气势迸发,势不可挡。
虽说是奸细,但是相处久了却还是有感情,全场悄无声息,谁都不敢说是,谁都不敢说不是。他们,在犹豫,犹豫这些已和他们相处好些年月的奸细。
“哼。”她很有耐心,也很有毅力,只不过,明明都被出卖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说要杀他们的时候,那群傻子居然还一脸犹豫,还在乎那些感情,当年,若不是她的犹豫,小逸,就不会,就不会……她呆不下去了,她不喜欢这空气中的味道,很难受,很难受,好像在逼迫她想起过去,不舒服,不舒服。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就这么凭空消失,空气中,只留下她最后话语的余音。
丫头,怎么了吗。原墨的眼神透着担忧。
她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还是说,他们伤害了她。殓月的脸突然的冷了下来,“这就是,你们对待宫主的方法。”全然不像平常那个慵懒无比的他,语气中夹带着的,是前所未有的怒气。这群该死的家伙,是在怀疑她么,不对,自己怎么那么生气啊,不会是……
“要怎么处置,你们自己看着办,宫主既然对你们失去信心,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殇琴宫随你们折腾了,反正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只剩下首代宫主的威名震慑江湖罢了,你们以后都别烦我,除非宫主回来。”原墨叹口气,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殓月甩袖,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走出门外。
宫主,对他们没信心了么。不知怎的,清月阁和殇月阁阁主皆有些难过,是为了这个认识了不到一个时辰,只说过一句话的宫主么,他们站起身,带领着属于他们的人,走了。
柴戾和紫月看着消失掉的人,宫主啊,你要我们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