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大惊。
“宫主这话是何意,吾等刚想出来的惩罚是整治那些,不为宫中之众着想的人,宫主又为何说是惩罚我们的呢。”紫月似乎认同了颐鸢的宫主身份。
“就是就是,你颠倒黑白啊,不要以为有左右护法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我还不认同你呢。”柴戾一脸不服。
原墨依然徐徐的在喝茶,好似都不关心如今的局面。
“墨前辈,我们不帮帮她吗,这些人实在是太难搞定啊。”殓月有些担心的看着事情的发生。
“帮什么啊,要是丫头连她自己搞出来的局面都解决不了,宫主之位她便坐不稳了。”原墨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桌子,继续喝茶。
殓月无奈,只有继续看着发展中的局面。
“怎么,我有说错么,你们两个,不就是最不为宫中大众着想的人么。”赤果果的讽刺啊。
“宫主此言差矣,可要给吾等个理由啊。”紫月一脸轻松,好像在说,你找不到什么理由就给我滚吧。
“理由,呵呵,”突然地,颐鸢气势一变,放出了她的杀气,虽然今世未曾杀过一人,但是上辈子她杀过的人多的是数不过来,尽管不是身体穿越,但是存在于她灵魂深处的杀气,随着岁月也越发的强大,所以说,单凭她的杀气,就可摄人心神。原墨的眼睛微不可查地一缩,“说的好啊,理由,是该要理由的,”颐鸢的眼神愈发地凌冽,走到柴戾面前,“柴戾,你身为我三殿殿主之首,不助宫主管理宫中事务也就算了,你却只在乎你个人的武功造诣,沉迷修炼,不管理好隶属于你的人,任由他们横行霸道,骄纵无比,而且,你还护短成性,只要别人与你殿中之人起争执,你不论对错都只会站在己方,宫中的人,是自己人,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是非曲直,便出手伤人,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蛮不讲理,就是因为你的个人为重,面子为重,弄的现在,殇琴宫乌烟瘴气,你殿中之人一个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你可知错。”颐鸢声音越发的威严,柴戾就差被震得没跪下请罪了。
“还有你,紫月,弄月殿本该为宫中的计谋圣地,殿中之人应该拥有大智慧,而你,身为殿主,教导出来了一些什么东西,垃圾么,我告诉你,要不是慈宫吩咐我不能在宫中搞太大的动作,我早废了你们这群只会耍小聪明的混账,”颐鸢扫了紫月那张五颜六色的脸,“怎么,还不服,那我就告诉你,你这个聪明绝顶的弄月殿殿主教出来的门徒,知道在外面被人叫什么吗,叫奸险小人!讽刺吧,你自认为教出了一群拥有大智慧的徒弟,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的小肚鸡肠。你们两人教出的徒弟,不仅没有帮助同门的觉悟,还天天欺负清月和揽月两阁,你们,是在纵容么。”颐鸢对着柴戾和紫月散发着更为浓厚的杀气,两人嘴里忽的有些血腥味,他们居然只因为她的杀气就吐血,受了内伤,天啊,她到底有多强啊。
颐鸢走到大堂最前方,环顾全场,“宫中之人本该相亲相爱,可是你们看看,这个词,能形容现在的你们吗,满月殿,仗着自己在宫中武力强大,就到处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而弄月殿则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天天在那里玩那些阴谋诡计,还以为自己多有智慧,其实不过是草包一群。”颐鸢甩袖回席,坐下,“殇琴宫的名声,迟早被你们败坏,不对,是早已败坏的七七八八。”颐鸢猛地收回杀气,好像刚才并没发出任何声音,好像因为把杀气收得太猛而导致全场所有人脸色惨白,差点就命丧黄泉的人不是她。
原墨心里暗叹,丫头啊丫头,你的武功到底有多强,你的杀气又为何如此的浓厚,就似肉眼也可看见一般,看来,我还是低估你好多好多啊。
殓月看着身边的颐鸢,这个女子,还藏着多少本事,刚才的杀气,是他的错觉么,怎么杀气中却无杀意,并无杀意的杀气亦如此厉害,若是有了杀意,那该是多恐怖啊。
全场众人脸色皆为惨白,不过好像颐鸢方才的杀意只针对会武功的人,而最后那些桌子内坐的下人、杂役、厨师、丫鬟等不会武功之人,虽说承受了一点杀气,却只是让他们有压迫感,并不会吐血什么的。
“宫主,属下知错。”柴戾虽说武夫一个,但是他知道颐鸢说的都是真话,确实也是他错了,既然当上了殿主就该对殿中每一个人负责,要不是他的不负责任,他今天也不必挨着一顿骂了,“属下等,愿接受惩罚。”
颐鸢点点头,“紫月,你可还有话要说。”
“宫主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不为宫中着想之人,理当受罚,不过,柴兄先前也说了,宫主迟到,让全宫中的人都等你,左护法这次可是把全宫中的人都召集了过来啊,耽误了大家那么多的时间,这也是不为宫中群众着想,不是么。”他承认,她说的话虽然难听的很,不过也是属实得很,他服了她了,不过,他倒是要看看这回她怎么解释。
“你说那个啊,我去给猫喂饲料去了。”颐鸢拿起茶杯,刚想喝茶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带了面纱,呵呵,不禁地自嘲了一下。
“喂饲料,宫主,你让我们等那么久,就是因为你要喂猫啊,这可是奇怪了,猫,难道比我们重要么。”紫月有些好笑地说。
“对啊,不喂猫,我又岂能捉猫,各位猫儿,我说的可对?”颐鸢望着台下,眼睛扫视,说了些让人奇怪的话。
“猫?”紫月刚想问颐鸢说的什么意思的时候,就感到一阵晕眩,便倒在地上,紫月倒,柴戾倒,接个整个殇月楼的人除了左右护法和颐鸢外都倒在地上,但是他们虽说倒在地上,五感等却依然还在,“宫主,你这是何意。”紫月有些恼怒地说,他还以为她是个正直有意思的人,没想到居然下毒让他们屈服,呸。
“你,你好狠毒啊。”柴戾眼里怒火冲天。
颐鸢任由他们骂,好像就没听到一样。
“你这个奸诈的女人,你居然下毒药我们屈服,卑鄙。”不是柴、紫二人的声音,怎么,终于要出来了么,面纱后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殓月看着倒下的众人,看看一脸事不关己的原墨,又看看拿茶盖敲打着茶杯的颐鸢,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宫主,你这是何意,为何要下毒。”
“这个啊,过来,”颐鸢放下茶盖,勾勾手指。殓月把头凑了过去,颐鸢在他耳边说到,“不告诉你,嘿嘿。”接着,颐鸢就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方才颐鸢说话吐出的热气,却让殓月的脸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真是的,被耍了,殓月有些好笑地看着颐鸢,真是一个让人捉模不透的女子。
“兄弟们,我们就算死,也要跟这个女人拼命,逼她拿出解药。”一个男人努力地站起来,声音是如何的怨毒。
“好好好,杀了她,杀了她。”接着倒在地上的各位都发现,他们好像稍稍有些力气能站起来,一个个便站起来,面目狰狞的靠近颐鸢。
紫月看向后面,那些不会武功的人却也能站起来,那就是说,她下的毒并无很大威胁性啊,既然连不会武功的人都站得起来,那他们这些会武功的人又怎么只会站起来那么简单。
紫月深思了一会,用着身体的力气盘腿而坐,气运丹田,运气冲毒,很快的,他就发现毒,居然没有了,居然好了。紫月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
周遭的人见紫月运功逼毒居然好了起来,他们就也学着紫月般盘腿运功,把杀颐鸢的事放到一边。
“哼,今日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杀了你。”待紫月恢复力气,站了起来,愤恨地说。
手甩,无数的牛毛针飞向颐鸢,颐鸢却动也不动。你动啊,躲啊,紫月心里大喊,他居然,不想颐鸢丧命。
殓月刚想出手,原墨摇摇头,“你不要小看了丫头。”殓月只好不动。
针如数的打在颐鸢身后的柱子上,颐鸢由始至终,动也没动,“不会死了吧。”紫月上前,想碰一下颐鸢的时候,颐鸢眼睛转动,“烂针。”面无表情地说。
原墨点头,丫头刚才并不是没动,而是她的身法太快,他们都看不清,慈老头啊慈老头,要不是你跟我说过丫头的身法快的惊人,我估计也会如他们一般,以为丫头没动啊。不过这倒是有点惭愧,这个结果还是他猜出来的,他还没有那个实力看得见颐鸢的身法。
“怎,怎么可能。”他的针网可是密密麻麻,天衣无缝的啊,怎么她一点伤都没受啊。他受打击了。
“你走开,让我来。”化了毒的柴戾把紫月推到一边,举着两把弯月刀,“来吧。”说着大吼一声,举刀向颐鸢砍去,颐鸢照样一动不动,而,就在刀即将要落在她的头上时候,她好似看透了他的刀路,漫不经心的向左边走了一步,“锵”柴戾的刀,狠狠地砍在了地上。
什么,居然被她躲过了,是她太强,还是自己太弱了。柴戾也受打击中。
“啊!”突然的,一个人发出了惨叫,看去,是个男人,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红色,白色,黄色,猛地,他无力的趴在地上,“筋脉,我的筋脉全断了。”
紫月、柴戾互相看了对方,又同时的看向颐鸢,“我没说么,这个药也就是你们所认为的毒,运功呢,自是可以解掉,不过,太弱的武功可不能化掉哦,大家要是不用自己最厉害的武功化掉的话,便会如他一般,一炷香之后,你们还是解不了的话,就去跟阎王报道吧,我也爱莫能助了。”颐鸢很无辜地说,“我应该有说吧,我绝对有说。”
你没有。众人心道。
“两位,怎么那样看我啊,柴殿主是个没脑子的人,我也就不怪他了,紫月,你可是弄月殿殿主,你还猜不透我的意思么,真是太松懈了。”颐鸢摇了摇头,无视一脸要拼命的柴戾,“果然啊,宫里是该整治整治了,那么,你们刚才说的惩罚,就双倍吧,还有啊,柴殿主,你砍坏了我的地,我很心痛啊,你就自己掏腰包,把这地给我修好啊。”颐鸢指着被刀砍过的地,一脸严肃的说。
“宫主,你下这药没有恶意的对吧,你只是想试试我们的武功到底好不好,是不是啊。”柴戾很傻很天真地说。
颐鸢越过他,“自己想去,紫月,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要是你还没想出来,你这个殿主,应该不想去青楼当龟奴吧,看你的样子,原来你很想啊,真是看不出来你有这种爱好,真是无奇不有啊。”看着一脸怒火的紫月,颐鸢面无表情的吐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