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攻略 第七百九十九章

作者 :

这人的出现,使得乔正和刘坚同时都往他站的那个方向看去,两人又同时对了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知道全没见过这个人,等着静观其变,看看再说吧。

知晓在一旁看在眼里,看来都不认识,那就是对方的,敌对的?如若是,那可就有些个麻烦了。

知晓又往王义脸上望去,见他一脸火气,还用刀怒指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哦,原来是两伙人,知晓放下心下,笑了。

王义有些个冒火了,刚刚就在他要上前收拾这一家暴民时,就有个家伙突然的冒出,现在又有一个人在他重整情绪后,冲上前去时,又来给他来这一手,搅局的人还真多。

被刚刚乔正一激挑起的怒火,瞬间转嫁到这个人身上,他拔刀就往前一股脑冲去,拿刀就要砍,王义此时脑子突然清明了起来,他要先解决了这个碍事的再说。

知晓见了有点呆呆站在一旁,和慕天二妮在攥紧了手中的家伙,这家伙看来真不管不顾了,可是要来真的了。

他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知晓心情有些不一样了,她有些个担心,这一瞬间的变化太快,她有点不能接受。

现在她才发现,她自己手里的这根扁担跟本就起不到什么用。

乔正此时却是在一旁偷偷窃笑,用胳膊捅了捅一旁的刘坚,一起往那突发状况的那头瞧去,他们俩倒是成为看别人热闹的人。

乔正得空,咬了口手里的甘蔗,心情显然是完全放松下来了,这王义肯定是没看见,这人刚才是从人群上头施展身手飞身进来的,不然王义是绝对不敢和有功夫底子的人硬上,就凭王义那两下子,呵呵。

乔正笑的欢。这回王义可真要把事情给闹大了。

王义蹬蹬往前直冲而去,右手紧握手中的刀,嘴里还在念叨:“哪又冒出来个管闲事的,既然你要找死。那老子也好成全你,一个一个把你们今天全都收拾干净!”

王义举到砍去,可这穿着也像是管事模样的人眼也没眨一下,甚至是看都没往王义这里看来,似乎就是把王义当成透明和空气,一点都没在乎他手上的刀正对着他砍下,理都没理王义,这人还往前走了来。

在王义拿到劈来的那刻却是稍微侧了一,后轻轻松松的飞起一脚,踹往王义拿刀的手。

很不幸的。王义又一次倒地不起,众人似乎在刚才,还隐隐听到一声骨头“啪嗒”的击碎声。

这一场突发的变故,令在场围观的群众大惊一声后,纷纷往又倒地不起的王义身上瞧去。尤其是王义刚才捂着刀的右手,虽让没见到血,可是看这手弯曲的程度,大家一致都认为,王义的手肯定是折了。

这回可比刚才刘坚往他肚子上踢的一脚要严重,只见这个王义,痛的倒在地上大叫。

不时有几个摊位上的摊主笑了起来。发现自己在笑后,又有的用手捂住遮挡一下;有的却是光明正大的笑,现在的王义哪还有功夫来管他们啊。

知晓心惊,这人也太狠了,王义在他们家人面前,举刀威吓这么久。他们也还没把他怎么样,可是这人一出现,就打折了王义的手,眼也没眨一下。这可是就那么一瞬而已。

因王义嘴里的恶毒言语不断,知晓偷偷瞄了眼这管事。见他闻之眉毛微皱,显是听的不耐了,见他轻轻抬手向后挥了挥,很快又进来两个穿着劲装的男子,不用他动嘴再吩咐,立马上前对着王义用脚在他身上狠踢了几下,就见王义是张着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知晓点点头,很是内行的赞道,看来是被人点了穴道啊。

“穴道?”慕天现在是有空又凑上来搭话了,“这是个什么玩意?”

“玩意?笨,你没看到那家伙躺在地上现在安静许多了吗?他现在可是不能说话了,动倒还是可以的,还在满地打滚,应该没什么。”

“那是不是村里那些小孩说的,那说书里头才有的功夫?这难道还真有?”慕天小子开始满眼冒星光,对着那两个用脚给人点血的是佩服崇拜。

亲眼所见这一幕轻松击退这衙差的慕天,不可谓不羡慕的。

穿着管事服的人转身又朝知晓一家走来,知晓一家把视线全都集中到他身上,见他到了面前,施了一礼,道:“我家主子想问一下。”只见这人举起刚刚手上就一直拿着一个地瓜,来道:“这红苕是你们种的?”

知晓一愣,随即明白,大概这是古代以前地瓜的另一种叫法。

乔正、刘坚和岚娘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不知他是来头,三人打量着他,猜测他的来历,斟酌怎么开口。

好一会,刘坚才上前一步,施礼回道:“是的,这位兄台,这有何不妥吗?”。

方华点点头,笑了,刚看他们这奇怪的一家一致齐刷刷盯着自己看来,他原本还有些奇怪,现在见有人出面来回答,倒也对刚才的奇怪举动也没什么在意了。

管事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家主人是想再买点,可妥?”

大家一听,松下一口暗气,原来是冲这地瓜而来的,不免有些个殚精竭虑的过头的好笑起来。

“这位兄台客气了,你帮我们的大忙,怎好再收你的钱,说什么买不买的,太见外了,二妮……”

刘坚转身叫二妮,要去帮他再拿些地瓜来,却被二妮急急的上前,悄悄拉到一旁有些为难的低声道:“大叔,刚才已经全部都卖完了,现在一个都没剩下。”

“什么?卖完了?就那么一会功夫的?”全家人都是十分意外,这前后闹事也就最多一刻左右,这么快就全买光了?

知晓和慕天还不信的往后头跑去看,直到看到空空的几个篮筐,全都傻眼了,抬头还不时看到边在这群人里头围观几人手上拎着,嘴里嚼着,边吃着手里的地瓜,一副还很是享受的模样。

原来他们刚才这么的一出。还打吃了广告效应了,此时人群中不时还有人吆喝几句,让明天多给他们留点,还要来买的。

岚娘和刘坚高兴万分。这王义的仗势欺人,把街上原本流动行走的行人都吸引了过来。

知晓看着那两个空箩筐,偷笑,家里还有整整堆满大半个屋的地瓜呢,今年可是个丰收年,光是他们一家挖地瓜,就忙上许久,要不要给它涨点价?

知晓在一旁的脑袋在飞速的转……

此时,刘坚却是很不好意思的向这管事模样的人致歉,“要不这样。今天实在是没有了,明天我们给你送到府上,你看可好?”

这管事也客气,回道:“没事,可以可以。但也不用你们上门,我就明天这个时候派个人过来,你只要帮我留着就是。”

“一定一定,那是当然的,你要多少我们都给你准备好?”

“也不需太多,我家那位主子,尤其是喜欢烤的。这个多留些就好。”用手比了比坐在不远处车厢内的看不见人影的人,其实他说的却是自己最喜爱的口味。

“哦,好的。”刘坚点头,往那处看去,稍微有些眉头皱起,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人。

这管事刚才见这家全是有些耿直的直脾气。人倒是都好相与的,瞧了眼那地上的王义,也有点惺惺相惜,有些为这个家多少顾虑上一点。

转头道:“那个人我会把他带走,放心他因是不会再来生事了。”

方华向刘坚他们告辞。走向停在不远处一辆深黑柚木马车,车旁站立着还有几人,都是一身的劲装,凌然的站在寒风中,不惧一丝严寒,护在马车周围,刚才其中一人给王义点穴的早已不知去向。

方华上车,坐在车的外面,侧头轻轻撩起车帘的一角,往里回禀道:

“主子,事情办妥了,明天这家还会出来摆摊,能买到。”

“嗯,启程吧。”车内传来这一声淡淡地低沉嗓音后,就再无声息。

“哦华转身坐直坐好,拿起马鞭,一匹乌黑的骏马就这样缓缓驶过他们面前,这时围观的人也知道让路了。

车帘缓动被风吹起一角,隐约可见里面闭目坐着一个年约十六七的少年,黑色长发被高挽起,穿着又是一身墨黑色织锦衣袍,上头用着金线绣着精美繁复图案,俊颜冷硬,嘴唇红润,堪比女子。没有那股阴柔,有的却是另一种的绝冷的致寒之感,全身却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

风一吹又把车帘遮起,令人不禁有些不舍的把视线挪开,可惜就只匆匆一瞥而过,好多人都惋惜不已,在这个小县城,倒是难得一见这样相貌的人。

知晓咋舌,只觉一股冷风在身边停留了一会,又吹走了,抖抖身体,被刚刚惊鸿一瞥,射掉的心魄归位,此人只可远观,不可近赏。

又转身像个无事人似的,耸耸肩,拽拽的抬手示意,“娘,我陪二妮去把绣活卖了,一会就回来。”甩甩手说完就要走。

岚娘回过神,连忙喊:“你给我回来,刚才多危险,你们没看到,不能,等会娘和你一块去。”岚娘此刻又恢复了。

“没事,很近的,我们三个一起去,马上就回来,你和爹在这卖这几只兔子吧。”知晓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处绣庄,大红字招牌异常显眼。

岚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勉强同意,可还不忘叮嘱,“那你们都快点,卖掉后马上回来,别乱跑。”

“嗯,知道。”

三个很少有机会进城的小孩,打眼四处看,这里很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到处可见衣着光鲜亮丽的人,彼此交头接耳和山上寂静无声相比就真不可谓不同的世界般,在山上最多能听到几声的鸟叫,可光这条街上的饭庄、茶庄、布庄、绣庄到处可见,还是城里好啊。

慕天抬着他的头,不停往这两旁的高高的楼宇商铺望去,艳羡不已。

“呀……”知晓正在凑鼻子闻哪里来的烤鸭香味时,慕天冷不丁的来上这么一句,激动的指向前方。

“那是刘雨,和他爹娘在那处干嘛。是要进那家店吗?”。

知晓和二妮顺着看去,还真是他。

“旁边的两个人是她爹娘,还有一个怎么穿的怎么这么奇怪?”二妮皱眉问知晓。

“奇怪?是有点,就是穿的艳丽了点。是不是?”知晓模着额头,有些冒冷汗的感觉,其实这人的衣服穿的实在是太花俏了,整一条街上都是找不出来的,脸上也是涂脂抹粉的,何况这人年纪也不小了,谁人家的妇女会有这身打扮。

“嗯,倒是有点像是个媒婆。”二妮道。

“媒婆?!那刘雨这是要相亲?”慕天拉着两人往前急急的想去探个究竟。

二妮好笑的被他拽着往前,对身旁同样拽着前行的知晓道:“估计是真的,前些天我下山在那杂货铺买东西。就听他们说起刘雨这回可是考上了秀才,虽然不能当官,可是有见知县不跪的权利,他娘忙着帮他找一门好亲事也属正常。”

知晓失笑,“那刘雨才几岁。比我大上两岁,那也就才十三而已,这么小就要议亲啦?”知晓有些个震撼住了。

“不小了,也就是提前先定下,这在村里也常见。”二妮不以为意,不像知晓那般吃惊。

晓点头,算是明白了。“可惜了。不然二妮配他也还成。”前阵子刘雨经常过来,送了不少杂书来,其中还有不少游记,倒是对此能在山上打发不少的寂寞时光,记得知晓那时还狠夸了刘雨一番。

“知晓你又胡说。”二妮满脸通红,这丫头就喜欢什么都把她扯进来。

知晓一身红衣的朝阳。却是笑了,远远地瞧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鲜衣怒马,格外鲜活一般的闪耀着人的眼,而且这笑是那般的张扬。

这三人在山上一起呆了这近一年。已是很有默契,不需言语,都已悄悄靠近,趴在外头的一处窗口往里偷偷瞧。

明眸迅速一扫,没瞧见人,“难道他们上楼了?”

……

同一时间内,城南永康坊的一条巷子里,在一户看似普通的宅院门前,停下了一辆马车,车左右各跟随着一名劲装青年。

“主子,到了。”方华先行跳下马车,旁边房前早已躬身候着四个仆人穿着的人。

车内却久久都没传来一丝半响,好似这架车里根本就是辆空车。

正当方华要掀帘请车内人下来时,车帘却被从里突然地用力一掀一甩,飞了开来,方华立马缩回手及时跳下车。

从敞开的车帘里紧跟着从车上跳下个全身都着全是黑色包裹的锦袍男子,满脸上没有一丝神情,穿过四名等候在旁的随从,独自往门内走去,在一只脚跨进门口时,板着脸轻轻丢下一句话:

“把车上的东西丢了。”就朝里头走去。

方华转身,打帘一看,案几上只有摆放着三个他刚买回来的三个地瓜,和一杯本就在的清茶。

显然,他这位有点怪的主子,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又令他不高兴了,这发上脾气了。

唉,他这做属下的遇到这种主子也是不容易的很。

稍稍在心里微微抱怨,没一点闪现在面容上,虽然有些疑惑,但很快的归于平静。

他刚才在前宁市街驾着马车正欲穿过时,前面道路却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下车后问了人才知道他眼前正在上演一出即将开演的全武行。

他不是好事之人,问清原由后,闻着香穿过,挤到后头,买了五个香喷喷的烤地瓜,回到马车上,独自打包好,放在车厢的外缘,正欲跳上车,再选一条道通行,车内却传来沙哑略带低沉的嗓音,“你买的什么?”

他唬得听到这声,吓的一跳,转身去看这帘子都没掀起,却是知道他买了东西的主子,感叹他病了,这个鼻子还这么厉害。

原本以为这位是从不爱吃甜食,就跟本没打算递上去,只等会有空下来自个慢慢的享用的,却不想估计是这香味太吸引人,才引得他开口来问。

私心给自己偷偷留了两个,递上三个。顺便把他打听到前面闹的什么事也回禀。

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冷情寡言的这位主子,会主动让他去解决前面的这场决斗。也不多言,依言行事,把事情给办了。顺便还把那惩恶的衙差给办了。

可现在他就有些郁闷,既然明天还让买,为什么还让他把眼前这三个动都没动的地瓜丢了,那到底还要不要买?他头大了。

瞧着手上的地瓜,坏了?拿起一个剥皮后咬下一口,没有,很好的,怎么可能坏掉,也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的脾气。

就顺手把剩下两个一骨碌都藏进他那放在外头的包袱里,丢下那等着牵马回后院看的目瞪口呆的小厮。掀袍进门。

另一边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茶楼上方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不时回头偷偷打量今天的主角刘雨,他今天这一身簇新天蓝袍衣,正襟危坐在那。

为此三人低头咬了耳朵好一阵窃笑。

小二拿着点单过来。招呼这在茶楼里很少见的组合。

来这茶楼喝茶,大都是有事相谈,大都也是成年男子居多,眼前的三个小孩,一看就根本不是来喝茶的。

小二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在看那的一个小伙,就又回过头来招呼起来:

“几位小客官。想来点什么茶点?”心里估模这几人身上带着多少钱,消费什么价位的茶点。

三人在才发现他们旁边突然冒出了个小二,吓得一跳,忙从刚才挤作一团,各归各位坐好。

“来一壶茶就好。”二妮整了下衣服,端正坐姿。对小二压着音量轻声说道。

“好的,还要来点什么?”光一壶茶没赚头,下面掌柜一定以为他招呼不周。

“再来碟点心。”知晓白他一眼,他们不是来吃东西的,这小二使劲挡在她在面前。她都看不到了,侧头再挪身往那瞧。

“好的,还有呢?”小二卖力推荐点单,又挡上三人的视线。

知晓恼火了,本来就偷偷还能听到些只字片语中,被这人一挡再挡,又一个劲的说话,看也看不到,更别说听那边并不大的交谈了。

再往刘雨那桌望去,也许是这边说话声太大了,刘雨正眼睛瞪大,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三。好嘛,还被发现了,这可怎么如何是好,只有逃为上策。

知晓碎步飞驰,也不忘喊上那俩个同样震惊没反应过神来的,她招呼完这两呆愣住的人后,就先顾着自己,急冲冲抱头躬身往楼下跑去。

另一边刘坚送了乔正一只大活兔,好不容易把人情走。

刘坚站在摊位前,想快点把这剩下的几只兔子卖了,好带着一家人快点回家,免得再遭些什么事。

可是却不时有人凑上前来,一个、两个人结果越来越多,却都不是买东西的。

他们大都都是旁边几个摊位上的摊主,连生意都没心思做凑上前来,就自顾自的在他的摊位前讨论起来。

“这位兄弟,你真有两把刷子,连我们这里这最贪的王义都不怕,都能一脚飞踹过去。”刘坚只得客气笑笑,算是回应。

“对啊,我们刚才可真都为你捏两把冷汗。”刘坚客气谢过。

“兄台,刚才那马车上的人你可认识?”因为这人这一句话,这些人又把话题从刘坚身上转到那一身都是黑色衣袍的人身上,热切的气嘴八舌议论起。

“城里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啊?”

“你没看到那马车的车轴,上面全是泥尘,是从外地刚过来的,再看马车上还有标记,估计这车上的人背景可不小。”

“是啊,那王义好歹他爹也是个师爷,居然就那么一脚把他的手给踢折,那得多重的力道,非得学上几年的功夫不可。”

唧唧呱呱的噪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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