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文,慢热。请耐心看下去!我保证会越来越精彩!我真的不太擅长写一写很吊胃口的话,只能说前面伏笔暗示铺垫挺多,出现的人物基本都有深意……唉词穷,实在不擅长自卖自夸。总之求点击求推荐求批评指正!真心只想着能获得进步!不管是什么样的评价都会用心体会,希望众位大大走过路过,赏小的一点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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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祁斯然在清香的气息中苏醒。
之所以是“苏醒”,主要还是因为她是被点了睡穴的。
当她醒来的时候,入目已经不是空空的山洞。青色的帐子慢慢敲醒她沉睡的神经,她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掀开被子一跃而起。等看到桌边坐着的越川时,绷紧的神经才缓和回去。
桌上摆着几样清淡的小菜,两碗粥,以及几个馒头。越川听到她醒来,只抬头扫了一眼,便又专心于眼前吃食。
祁斯然月复中空空,只好慢慢的拖着步子到桌边坐下,犹豫了许久,眼看着越川风卷残云,吃食已经不剩了多少,于是放下心中别扭,先填饱肚子再说。
饭饱之后。
“现在什么时辰?”
“未时。”
“什么?!”祁斯然惊呼,“究竟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越川闲闲的喝茶,“若让你自己走,恐怕现在还在林子里。我带着你,比较快。”
祁斯然简直要大呼苍天:“所以你就点我穴道?!”
“不好么。”
祁斯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越川显然不愿纠结于这个问题。要知道,他把这位千金扛出来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现在真有几分腰酸背痛。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倒头躺了下去。
“我已经联络了人来接应,现在准备休息一会儿。你最好就呆在这儿,不要乱走。”
不多时,他便呼吸平稳,应是睡着了。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祁斯然小声自语道。见他睡了,便轻轻的打开房门,她被莫名其妙的“搬”过来,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还不让她出去看看么?
原来这是一家两层的小客栈,因为在郊外,客人并不是很多。掌柜的是一个没什么精神的老头儿,此刻正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店中只有一个小二,也是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桌子。祁斯然直接忽略掉他们,准备自己到外面随意走走。
将将出了店门,她又一步步缓慢倒退着退回了店里,眼中满是惊恐。
定睛一看,一把环首钢刀正架在了她脖颈之上。
来人正是昨日逃走的瘦高个子。
祈斯然张嘴欲呼救,钢刀偏进几分,脖上便被剌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吓得她赶紧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店中小二懒洋洋地抬头看来,一见此景,一声惊呼还没出口,便被瘦高个子一把飞刀丢去,正中咽喉。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正在睡觉的掌柜家也一刀结果。
血腥四溢,冲进鼻腔,祈斯然胃中一阵翻滚,几乎要呕吐出来。
瘦高个子面色阴沉狠毒,一双三角蛇眼对她向外一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闭嘴跟他走。祈斯然纵然万般惊恐不愿,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小步向外。
正当她心中苦思要如何是好的时候,楼上厢房却传来了桌椅碎裂之声,似乎有人正在打斗。
她一惊之下,下意识地看向瘦高个子,却见对方脸上也满是疑惑之色,顿时知道楼上那人比不是他的同伙。可那又会是谁呢?
她只好在心中自嘲,好容易偷出一次宫,岂料刚出京城就被贼人盯上,可笑的是自己还全然不知究竟是得罪了哪方煞神。现在倒好,倒似盯上她的不止一方势力。
她脑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顿时睁大眼睛,透出浓重的担忧之色:莫非……和父皇给她的那个东西有关?
瘦高个子并不敢多做停留,持刀催促她快走。祈斯然见他形容狼狈,身上伤处也未得到很好包扎,便知他其实是仓促前来截人,并未多做准备,只要自己尽力拖延,或许能赶上越川前来营救。
这样想着,随那人疾步到一片杏花树林之中,祈斯然偷瞄到那人月复上沁出了点点血色,当下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曲起手肘,另一只手则缓缓抬起。她突然发力用手肘猛击那人月复部,另一只手则迅速地格开那把可以要命的大刀,身子再一个轻盈地旋转,在瘦高个子的痛呼声中堪堪避过刀锋,转到了一棵杏树之后。
“小贱人!”瘦高个子怒吼一声,抢步上前,伸手便抓了过来。可怜祈斯然那绣花枕头的一招半式已经用老,只好转身狂奔。耳听得身后风声愈来愈近,她顿时有了生不如死的错觉。
却听得一声惨呼。她赶紧回头看去,只见那瘦高个子嘶叫着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血顺着指缝外流,一根竹筷正插在他的眼睛之中。
她胃里又一阵翻滚,好容易忍住,便看到一个灰影向自己本来,正是越川。
越川口中吹哨,马蹄得得,一匹精瘦的老马欢快地朝他二人本来。他立刻一手抱起祈斯然,一手抓住马鞍,一个借力,两人便都落在了马背上。
“听好了公主,我只说一遍。”马儿疾驰,越川在她耳边道,声音难得有了些迫切的意思,像还有什么棘手的敌人尚未解决,“出了杏花坡向东走,不用多久你会看到一家茶寮,那里有我们的人,他们会护你周全。这个,”越川停顿,祁斯然腕上一凉,低头一看,是一件模样怪异的护腕,“暗器。如果半路你遇到危险,按下右边的按钮。如果你要解药,按左边的。另外,布包里有许多毒药,你只管对着别人扔过去就行了。明白?”
祁斯然才发现那个他不离身的布包就挂在马上,她终于知道眼前发生的是什么情况了,看来果然还有人追杀过来。她心里慌乱,回头无措的盯着越川的脸,不安道:“那你呢?”
“我会善后,不用担心。这匹马会带你过去,它识路。记得我说的,”他突然一跃而起,灰色的身影像一只腾空展翅的鹏鸟,稳稳的落在一颗杏花树上,话音却还在空气中弱弱的传播,“自己小心。”
祁斯然奋力的想要把那个影子看清楚些,她也想说点什么,比如“你也小心”,或者“一起走”,然而张了张嘴,徒劳无声。灰色只在树上停了几秒,随后便向和她相反的方向飞走。祁斯然仿佛听到了兵刃相接的响声,然而此时此刻她只能不停的打马向越川所说的那个地方前进,但愿还能来得及找帮手共他退敌。
事实证明这是一匹好马。三月的疾风犹自如刀,刮上脸颊便丢去平时的温婉,像刀子叫人生疼。发钗在急速的颠簸奔驰中掉落许多,让她满头乌发跌落在肩,看上去应当和疯子无异。她的心跳好像要超过负荷,这种感觉难以言喻,显然是从前未曾体验过,不含半分惊险刺激,倒都是恐惧。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受控制的泪水爬满了脸,并开始想到宫廷生活果然最是安逸,若还有命回去,定向父皇好好赔罪。一方面又开始忧虑重重,暗想若当时听了越川的话老实呆在房中,那店家和小二也许就不会惨死。祁斯然浑身一个寒战,忽然意识到一路走来的鲜血都是以自己为由头,这怎么能不叫她更加不安?
她处于本能的抽打着胯下的老马,马儿越来越快,不多时已经带她跑出了那一片繁丽的杏花海。
突然,迎面一骑闯入眼帘,祁斯然紧张之下不容多想,抬手就按下了机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