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炙热狂野的吻想必,刚刚慕容烈落下的这个吻颇有怜惜、怜爱的意味,就算是傻子也能体会得到这个吻的温柔怜惜之情。
难道……
宁瞳儿的心蓦然跳得更快、更快!
难道慕容烈真的像若桑姐姐说的一样,是……喜欢上她了?
太不可思议!
这个总是欺负她,戏弄她,霸道邪恶的家伙,竟然会喜欢她这样一个丫头片子?
然而,怎么解释,明明yu火焚身,却为了她的一句带泣的话而停下对她的索欢的?
宁瞳儿的心跳疯狂跳个不停,十八年來,她才沒有像这一刻这么心跳过。
还是很紧张,很恐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甜意……
宁瞳儿咬了咬下唇,决定继续将这个实验进行下去!
“如果,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那么就将这一天留到我们结婚的当天……如果,你不会娶我,就,就别碰我!”
宁瞳儿一口气说完,然后几乎是听天由命地闭上了双眼。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慕容烈嘲笑的声音。
也许嘲笑过后,就是彻底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他刚刚沒有完成的索欢。
毕竟,她现在全身都是赤果的,娇弱无力地在他结实坚硬的怀抱里,他的胸膛足以压制她,让她哪里都逃不去。
她就是一只砧板上的赤果小羔羊,而且美味纯洁又鲜女敕,有哪个男人会放过?
但是,她却听到了一声:“好,我娶你。”
宁瞳儿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睛,却撞进了一双幽黑深邃的双眸里。
慕容烈淡淡地笑着,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娇女敕欲滴的唇瓣,毫不犹豫地再说了一次:“我娶你,小东西。”
轰的一下,宁瞳儿竟然有些不敢相信了。
慕容烈真的……竟然真的……
她不相信齐若桑的话,因为慕容烈喜欢她这样的话,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可是这一刻,她不得不相信了。
否则,眼前的一切根本无法解释。
她不知道慕容烈喜欢自己哪一点,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心在疯狂地急速跳动着,跳得她的胸腔都仿佛微微起伏着。
慕容烈伸手扯过一条柔软的绸缎被子,将她赤果的纤细身子裹了起來,然后低下头,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需要让自己身体里的火焰平息下去。
虽然,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得到纾解,得到释放。
但是,他说的,就不会不算数。
小东西说要娶她才能碰她,那么他就给她一个货真价实的婚礼。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宁瞳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然后看着他好像很难受似的,也僵住了。
这么难受都忍住了,慕容烈好像不是说着玩玩而已啊。
若桑姐姐,你说的难道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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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该怎么办。”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阳台的凳子上,远远地望着山脚下的大海,喃喃自语着。
小人儿用手托着香腮,娇女敕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按出了红红的印子而不自知。
只见她一脸的愁容,清丽出尘的小小脸蛋更显出一种忧郁的美來。
“我不知道慕容烈那个可恶的家伙会是说真的啊……”这几天,慕容烈竟然真的让人开始操办婚礼了!
宁瞳儿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然而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岂非是接憧而來?
莫名其妙遇到车祸,在大爆炸中昏迷受重伤,再醒过來时被邪恶而霸道的慕容烈软禁了,然后又……要嫁给他了?
宁瞳儿觉得这像在做梦。
只有这别墅里开始繁忙起來的工人们在提醒着她,还有慕容烈每一次都狂野地吻得她透不过气來,然后紧紧地拥着她,用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说:“小东西,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真正得到你了。”
她感觉得到他身体的灼热,紧拥着她的身体像是在苦苦压抑着什么,这种陌生而炙热的感觉让她害怕,同时也感到了慕容烈的所言非虚。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再不逃走就真的沒机会了!
可是,怎么逃呢?
慕容烈根本就剪断了别墅里所有的电话线,总之一切能让她与外界联系的机会都不给她。
至于,哀求工人们帮自己逃走——那简直是荒唐可笑的主意,不仅逃不掉,还要连累别人!
善良的宁瞳儿不想要连累别人,但又非要逃走不可。
再不逃走,她就等着被吃吧!
她蓦然从凳子上起身,提起裙摆往门口跑去。
虽然这些天她已经拼命寻找逃出去的方法而找不到,但是无论如何总要再试一下的。
**
“总裁,有两个自称英国爱德森古堡來的总管和随从,求见您已经多日了。”
慕容烈正在吩咐手下去准备筹备婚礼的事情,听到这个报告顿时冷冷地将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扔。
“让他们走。”
他冷酷沒有一丝余地的说。
“但是,总裁,这一次,那个总管说……”阿难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不说了出來,“他的手上有您母亲的遗物,如果总裁想要得到它,就必须接见他。”
说完,他低下了头,心里也在骂着那个该死的总管千百遍!
慕容烈转身要走的脚步蓦然顿住了,他握住了拳头,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阿难只看到总裁一点侧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感觉到总裁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更加可怕,近乎爆发的怒气。
于是,他在心里更加将那总管和他的随从骂了个千万遍!
他正在骂那外国总管骂得起劲,突然听到慕容烈低沉性感的声音,紧绷绷地,很是危险:“带他到我的书房來。”
说着,再沒有回头,径自大步往二楼去了。
看着慕容烈高大英挺、气势昂然,还散发着怒气的背影,阿难呆了一下,赶紧去通知那可恨的外国总管了。
宁瞳儿正在慕容烈的书房里东模西模的,她踮起脚尖,不断用手指屈起來敲击着书架,一路模着敲了过去。
要问她在做什么,这可真是电影荼毒人啊!
宁瞳儿看那电影里大反派的豪宅里必定都是有密室啊,暗道啊什么的,想这慕容烈既老奸巨猾(对她各种戏耍逗弄调戏),又权势熏天(否则也不会住这价值上亿的豪宅和轻易拥有六星级的豪华私立医院了),简直是完全符合电影里大反派的形象。
那想必他的豪宅里也是有那密室暗道什么的,她想着如果能找到这暗道,肯定就可以从这里溜出去了。
所以,她在几番找不到逃出去的方法后,溜到了慕容烈的书房里各种敲啊打的,为的就是——找密道!
但是,慕容烈的书架上书籍多得吓人,一排排,都是精装原本英文、法文、德文书籍,而且涉猎之广,完全颠覆了宁瞳儿对慕容烈“就是一个喜欢欺负人,耍弄别人,无聊又的家伙”的印象。
本來以为他只是凭借着家世而坐上总裁位子的二世祖,毕竟这样的人她都见得多了。只能说是上天给了他太多太多偏心,给了他可以继承的豪门家世,又给了他一张好皮囊,让他生得如此漂亮。
但是,现在宁瞳儿看着慕容烈书架上那一排排涉猎广泛的原本英文建筑、美术、mba等等等等的书籍,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真的不是像那些暴发户和二世祖一样,只是买了这些好看的书來充门面的吗?
宁瞳儿就见过一个同学的家里,书架上摆着的书都快堆满了灰尘,还从未翻过一页。
但是,她随手抽出了一本放在比较下面,她的身高能够够得到的厚厚建筑类书籍,打开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那上面的眉批沒有错,绝对是慕容烈的!
这几天,她已经见过慕容烈的字迹,就是和这书上的眉批一模一样的。
宁瞳儿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么多的书,要看完,还做了眉批,到底是有多高的智商,多一目十行才能做到?
而且还要很刻苦才行……
宁瞳儿忽然发现自己心里对于慕容烈“上天偏爱给了他顶级家世和好看皮囊”的印象完全被摧毁了。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发现自己太不了解慕容烈了!
这个霸道的从车祸爆炸现场将满身血污的她拦腰抱起來,将炙热的吻印在她的唇上,不容拒绝地宣告她从此是属于他的男人;
这个邪恶地将她的衣服月兑掉,对她上下其手,将她吓得哭起來,骗她就喜欢调戏小护士的男人;
这个会用一手扑克牌对她变魔术逗她开心,却又吃坏笑着她豆腐的男人……
他有太多太多的不同面,她,完全不了解他!
宁瞳儿将厚重的书籍放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还应该恨他才对!
但是,她却想着了解他。
她这是怎么了,她应该想办法赶紧逃出去才对。
难道真的要等到莫名其妙地嫁给了这个男人,被他吃干抹净了才知道后悔吗?
可是,心却在什么时候被他的影子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