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样做,就能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吗?
她真是搞不懂老大!
慕容烈淡淡地看她一眼:“就这些?”
齐若桑为之气结:“老大!”
“既然你都说完了,那你就继续去忙你自己的事。”
慕容烈的手插入裤袋,淡淡地瞥她一眼,往楼下走去。
“还有,既然新娘不能出來,你这个做伴娘的就多辛苦一点。”
齐若桑瞪大了眼睛:“什么?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你还要结婚?”
就算你肯,小可爱也不肯啊!
再说了,她也沒力气跟你举行婚礼啊,都不知道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慕容烈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继续往楼梯走下去,并沒有回过头,只有淡淡的沒有情绪的声音飘过來:“你不是说,如果我爱她,就应该怎么样吗?那么你现在知道了?”
他的声音里沒有一丝温度,沒有一丝起伏:“我爱她,这就是我认为爱她的最好方式。”
“你这是自私!”
齐若桑终于大喊一声。
但是慕容烈充耳不闻,而且已然不再说一个字,径自地走下了楼。
齐若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慕容烈高大英挺的背影一直往门口走去,无比懊恼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但是她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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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慵懒地坐在黑色的防弹房车里,黑宝石一般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前面的骚动,却是丝毫不在意,反而发出了一声鄙视的冷笑声。
当前方的冲突越來越激烈,已经有人被打倒在了地上,他也只是淡淡地挂着冷笑,俊美的脸庞上沒有一丝在乎。
薄薄的红唇邪魅地勾起,他的视线落到了远方站在台阶下的那个人身上。
这时,他的双眼才稍微带了一丝情绪地眯了眯。
那个人年纪轻轻,但是气质真心只能用一个清贵优雅來形容。
修长的身材加上合体剪裁的米白色西服,简直是无比的契合,无比的优雅。
好像再沒有人能像他这样将白色的衣服穿得这么好看,穿得这么丝丝入微了。
也许是因为他的气质太清贵,太秀雅,而那张秀气的脸庞又实在太过好看,而且充满了古典的气息。
所以,才能将白衣服穿得这样一点都不唐突,一点都不zhuangbility,反而让人看了心神都要为之迷醉。
淡蓝色的丝质手帕装在米白色西服上的口袋里,露出一角,映着他那张比女孩子还要秀雅不知多少倍的脸庞,真的是画中人一般。
如果说慕容烈是邪魅浪荡、霸道自负的恶魔,那么他无疑是秀雅如玉的谦谦君子,清贵无比,如同天使一般的贵公子了——至少,不管真实的他是如何,表面上看來,确实是如此沒错!
慕容烈看着这个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地降下了黑色的车窗,对车外淡淡地勾了勾食指。
在他的车子四周,停着几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车外都站着一个黑衣人,看起來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存在的——防止前方的骚动波及到这里,保护慕容总裁。
一个面容冷峻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迅速跑到了他的身边,低声对他报告着前方的情形。
“那个小白脸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慕容烈听了他的报告,深邃的黑眸带着一丝蔑视和嘲笑的神情注视着前方的骚动,一面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手指,“看來你们调查他还是沒有尽力。”
一个药业集团和私立医院的少董,居然能调动特警來找他的麻烦。
呵呵,也对,他不是还派人过來医院寻找宁瞳儿的下落吗?
哦,还曾经收买了慕容集团的员工,想要混进他的别墅里,刺探他的情报。
还有,慕容集团的人,甚至是齐若桑手下的得力人员,竟然都沒有调查出他的底细來。
这些事,可不是一个不同的富家少爷能做到的。
普通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纨绔子弟就算不吃喝嫖赌,败家产,能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也很少能这样非比寻常。
这个小白脸——他对这个情敌真是沒有好话,一直不说出他的名字,直叫人家小白脸,不过当然他手下的人都知道指的是:韩清逸。
这个人,当然也就是慕容烈看到的,站在台阶下,一直在目视着骚动和争执的那个秀雅清贵的贵公子——韩清逸。
“以为调动特警就能來找我的麻烦,找到他要找的人,哼!”
慕容烈淡淡的冷笑了,俊美的脸上微微浮现一丝讥讽之色,显然他对这个情敌很敌视,也很轻视。
“连市长现在看到我都要绕着走,他居然如此不自量力。”
他低下头,又冷笑了一声:“不过,正好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妨让他过來与我对话。”
那黑衣人点点头,朝他微微鞠躬,然后领命而去。
而站在慕容集团的大楼下,站在黑色的大理石台阶下,看着混乱场面的年轻男子,秀雅的脸上微微地露出了一丝冷漠和失望。
都是沒用的废物。
连他们……也闯不进去吗?
秀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虞之色,两道犹如画卷里毛笔画出來的秀气英挺的眉微微皱了皱。
沒想到这些特警也就这种水平,连这些慕容集团的家奴都不如。
他真的着急了。
这世界上唯一能让他撕开温柔外表的,就是宁瞳儿。
而宁瞳儿已经失踪了那么久。
就在前几天,他欣喜若狂地接到了宁瞳儿用陌生号码打來的电话,却在按照她说的地址冒雨赶过去时,什么都沒找到。
什么都不用多想,也不必怀疑——因为根本用不着怀疑。
在他之先带走瞳儿的,一定是慕容集团的人,因为那是慕容集团旗下的酒店。
是他们串通起來,帮着隐瞒了宁瞳儿的下落。
韩清逸甚至沒有多问那些眼神闪烁的酒店前台,因为他已经有了答案。
而最该死的是:他几乎就能见到瞳儿了。
几乎能接到她了,他甚至在电话里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渴慕已久,想念了已久的,那熟悉的娇柔的甜美的声音。
瞳儿……
韩清逸在那一刻,几乎都要拿着冲锋枪直接去找慕容烈,因为他一定就是罪魁祸首,强行掳走了瞳儿的元凶。
但是,他也知道不等他近的了慕容烈的身边,就算宁瞳儿在慕容烈那里,他也见不到她!
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的戴墨镜的黑衣朝他跑过來,对着面色不虞的韩清逸说了几句话。
霎那间,韩清逸那双跟工笔画出來的秀雅双眼露出了愤怒和憎恨之色,这种滔天的怒火在他这样秀雅温柔的人身上看來,真是不协调。
慕容烈看着他走到自己的车前,淡淡地笑了笑,从车窗对他道:“这位韩少,有劳你费心调动这些特警來关照我们慕容集团,又费心又费力的,也该累了吧?不如我让秘书招待你们所有的人喝咖啡,帐算在我慕容烈的名下,如何?”
韩清逸秀雅好看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刀刻般的俊美容颜,而且他虽然是黑发黑眸,但是很明显地看得出來是带有混血的血统,并不是纯粹的中。国人。
这样一张既有着英伦风情,贵族气质,又有着东方人独有的神韵的俊美脸孔,落在韩清逸的眼睛里,却是恨不得将其划上一百刀,刀刀入骨,直到将这张俊美的脸庞画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才能稍微平息他的心头之恨!
从來,就沒有人敢跟他争。
虽然他的表面温文尔雅,温柔有礼,但是那些真正不长眼敢跟他争抢,胆敢惹他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他就像一条阴狠的毒蛇一样,虽然有着秀雅美丽的外表,但是内心却比谁都狠毒,比谁都残忍。
而且,更加是像毒蛇一样,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无声无息,突然冒出來,咬伤你一口,让你连遗言都不能留下,就直接去见阎王去了。
宁瞳儿之所以被宁如海和他保护得密不透风,是有一个原因的。
在瞳儿七岁那年,本市曾经出过一连串的女童被绑架事件。
而那些失踪的女童在被绑架的三天之后都会全身赤果的躺在公园的草地上被人发现。
虽然她们并沒有死,但是她们赤果的下半身带着血迹和脏污已经说明了一切——对一个女孩子來说,尤其是一个小女孩來说,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毁了她们一身。
但是,她们就算醒來也不会记得任何事情,因为她们三天里一直都是被人用**迷晕着,包括被人放到公园的草地上扔下也是被人下了**,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的市民全都吓得不敢让自己的女孩儿独自出门,连上学和放学都是由家长一步一步地守着。
甚至有很多家长卖掉了在cc市的房子,举家带着孩子搬家离开,就是为了躲避这一场可能会降临到自己家身上的灾难。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那样变态,丧心病狂,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市民们都这样议论纷纷,愤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