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警察一直迟迟破不了案,就算抓过几个嫌疑犯带回局里问话,但是到最后也只是证明是抓错人而已。
最后也不得不将人放了。
而那些绑架案仍然在接二连三地发生。
而且越來越令人恐惧。
因为,有的昏迷女童在被发现的时候,身上还开始有性,虐待的伤痕。
所有的人都是人心惶惶。
宁瞳儿就是在那个时候在校车上被人带走的,但是宁如海暗中有派人保护着宁瞳儿,所以他们:宁家和韩家的人很快就追踪到了一系列绑架女童的变态狂的所在地。
他们最后将已经被迷昏的宁瞳儿救了出來,但是在他们抓到那几个变态狂的时候,却确实吃了一惊。
因为其中一个竟然是宁瞳儿和韩清逸叫他叔叔的前任市长的外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他们也知道了为什么警察一直迟迟破不了案了。
根本不是破不了,而是不能破。
如果不是这次他们搞错了对象,将本來准备绑架的女童弄成了宁如海的女儿宁瞳儿,也许沒过多久,警察就会随便抓一个嫌疑犯,将罪名都安在他身上,以此來平定人心。
结果,人虽然被他们抓到了,但是前任市长,那个头发白花花的老头子亲自來找他们求情,说他姐姐只有这一个儿子之类,并且奉上了一千万的支票,说是给瞳儿压惊的,然后此事就此了结。
会这样了结吗?
韩清逸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就像个最温和的少年。
但是,他上楼去模着睡梦中的宁瞳儿的脸——在救她的时候,瞳儿的脸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还有她的衣服,当时他们看到的是,已经被月兑下來了一半。
如果他们晚一点赶到,也许他们看到的就不是以前那个宁瞳儿了。
那个天真无邪,可爱的,他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宠溺的女孩儿就已经被毁掉了!
韩清逸默默地模着宁瞳儿的脸,秀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嗜血的残忍的笑。
在此后的三年里,他确实当做什么都沒有发生。
直到那些有份参与绑架的纨绔子弟们全都一个个死于非命,不是咯血而死,就是突然遇到车祸身亡。
就连前任市长和这些纨绔子弟所在的豪门,他们也只能在心底认定是他们做了太多缺德的坏事,遭到了上天给他们的报应。
韩清逸可从來都不相信报应。
因为那些人的死,全都跟他有关。
但是,谁会想到,又有谁会相信:一个不过十几岁,长得温柔而乖巧的少年,会下毒、开车弄死那几个成年人呢?
韩清逸弄死这几个人的时候,真的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那张秀雅好看,让女孩子都要嫉妒的美丽脸庞上,真的是平静得一丝情绪沒有。
只有亲眼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死掉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才会猛地出现嗜血的杀气,和残忍的扭曲的笑意。
韩清逸就是这样的人。
他,绝对不会饶过得罪他的人。
更何况,宁瞳儿在他的心目中,比一切一切,比什么都要重要!
而眼前这个该死的慕容集团的总裁,慕容烈就这样带着淡淡的笑意,跟自己说着风凉话。
瞳儿在他手上。
韩清逸的瞳孔一阵收缩,然后他微微地笑了一笑,虽然那秀雅美丽的笑容下有着掩饰不住的深深憎恨。
“哪里,哪里,慕容总裁何须如此客气?”
他微笑着,但是瞳孔里却满是嗜血的杀气地看着车窗里面,端坐在黑色防弹房车里的慕容烈:“我想有件事,正要拜托慕容总裁。”
慕容烈有趣地看着这张秀雅清贵的脸庞,眼睛里却冒出滚滚的嗜血杀气……有趣,真是有趣。
这才是真正的韩清逸,真正的韩式药业集团少董。
什么医学博士,什么杰出青年,什么谦谦君子,什么完美无缺。
那些画皮都抛开,眼前年轻的美男子宛如一条毒蛇一样,正在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他。
慕容烈并不害怕这种能让医院副院长,研究所所长他们吓得抬不起头,止不住发抖的目光,更不怕眼前这个秀雅清贵的美男子。
他只是觉得有趣。
不仅有趣,而且感到了深深地嫉妒——
宁瞳儿就是为了这个表里不一,阴沉月复黑的毒蛇一样的美男子拼命想要逃离他。
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从心里信任依赖这个该死的韩清逸。
而且为了他,逃婚。
更可恨的是,为了逃离他,竟然对他下药,还欺骗他,玩弄他对她的爱意。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该死的韩清逸。
他坐在车里,韩清逸站在车外,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然而那眼神都比什么都凶狠可怕。
好像一头狮子,和一条毒蛇,正在对决。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谁都沒有占下风。
还是慕容烈先笑了笑,只是笑得无比疏离,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轻蔑之意:“哦,能让韩少拜托的事?真是不敢当呢!不过,说來听听也无妨……”
韩清逸的嘴角微微僵硬了一瞬,然后看这慕容烈,微笑道:“是这样的,据说慕容总裁好心在上个月车祸爆炸现场,救了小妹宁瞳儿,这段时间,想必她也给慕容总裁带去了不少的麻烦和困扰。小妹古灵精怪,顽劣不堪,放在慕容总裁那里,真是太麻烦慕容总裁了。不如就请慕容总裁将小妹交还给在下,让我带她回去,不知道慕容总裁意下如何?”
这个韩清逸不仅人长得秀雅又清贵,端的是一个美男子。就连说话也是文邹邹的,古典气息十足。
慕容烈轻笑一声,忽然道:“顽劣不堪?那倒是沒有。”
韩清逸牙齿咬得紧紧的,明知道慕容烈承认了是他掳走了宁瞳儿,他却不能翻脸动手!
“至于麻烦和困扰,更是从何说起?”慕容烈轻笑着,“令妹真是又天真又可爱,我慕容烈见过的女人实在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令妹实在太好印象……”
韩清逸的牙齿终于绷紧了,牙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话來:“慕容总裁的意思是……”
“令妹如此纯真可爱,让人不喜欢也难。”
慕容烈低笑一声,果不其然地看到韩清逸的脸色终于大变,再也维持不了那么温柔有礼的神情了。
“说实话吧,我对令妹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不要说她的脸在车祸中毁容了,就算是她的腿也瘫痪了,我都一样这么喜欢她。”
韩清逸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冲口而出:“瞳儿她……”
慕容烈冷冷地看他一眼,韩清逸这亲昵的“瞳儿”两个字叫得他实在不爽!
他当然也不是不知道韩清逸与宁瞳儿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个人感情之好,无与伦比。而且韩清逸比他更早认识宁瞳儿。
无论从那一个角度來说,他都沒理由嫌人家叫瞳儿叫得这么亲热。
但是,嫉妒之心一旦开始,真的无法停止。
在慕容烈的心里,宁瞳儿早已经属他所有——从他在车祸现场,将她抱回來,将唇烙在她的唇上,那一刻开始。
她就已经是属于他的了。
而韩清逸有再多的理由,特么的都看起來像是奸夫!
“你放心,令妹吉人天相,毁容的脸也给治好了。”慕容烈淡淡地一晒,“其实,我打算就算她的脸沒有治好,也是愿意养她一辈子的。”
韩清逸听到他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另一股气却堵在了胸口,怎么也出不來了。
“慕容总裁,你是开玩笑的吧?”
他勉强笑着,如果不是提醒自己,他可能真的要出手去杀人了。
该死的慕容烈,他真的想用最残忍的手段活活折磨死他!
慕容烈笑道:“怎么会呢?我可是很认真的。”
“对了,”他用一副恍然大悟,“刚刚才想起來”的欠揍表情对韩清逸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下个礼拜就是我跟令妹举行婚礼的好日子了。届时,如果你这个兄长赏光的话,就请光临给我们这对新人送上祝福吧!”
韩清逸就算再月复黑,再会演戏,此时也蓦然变色!
他的脸都铁青了。
劈手伸进了车窗,狠狠地揪紧了慕容烈的衣领:“慕容烈!你再说一次!”
慕容烈任由他揪着自己的衣领,慢条斯理地说:“以后,我可就要占韩少的便宜,尊称您一声大舅子了,哈,哈哈。”
韩清逸顿时一拳就朝着他的俊脸揍上去!
但是,慕容烈的大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韩清逸双目都像要喷出毒液來一样,怒火冲天地瞪着他,全身散发出戾气和残忍的嗜血气息,让周遭的气场都仿佛起了剧烈的变化:“慕容烈,你好大的胆子!”
这下,这两个人是彻底地翻脸了。
慕容烈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怎么?不乐意做我的大舅子?可是,我告诉你,你乐意也罢,不乐意也罢,这都已经成了事实了。这个婚礼,你來参加,或不來参加,都为如期举行,就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