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若桑从來就不是被人欺负了不还手的人。
韩清逸一听到齐若桑说的这句话,先是一怔,接着就反应了过來。
齐若桑是慕容烈的义妹,可不就是叫宁瞳儿叫小嫂子吗?
她好大的胆子!敢这样称呼瞳儿!
她,还有慕容烈,还有慕容集团的人,简直罪该万死!
韩清逸顿时为了这个称呼而恨不得将齐若桑那张美艳动人的脸给狠狠地划上几刀,他可沒忘了,如果不是他的阻止,慕容烈这个该死的东西,几乎就要强行和他的瞳儿结婚了!
不可饶恕!
千千万万个不可饶恕!
她和慕容烈一样,都该死!
韩清逸心里也已经对齐若桑起了杀意。
就像齐若桑想要杀了他一样。
但是,也同样的,就像是齐若桑现在暂时不能杀他一样,韩清逸觉得暂时也沒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还有什么比宁瞳儿更重要呢?
她醒了,她沒死。
这样的消息,胜过了一切一切。
他丝毫沒有犹豫,看都沒有再看齐若桑一眼,先将这些恩怨丢到了一边,直接就往医院里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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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逸一见到宁瞳儿,顿时既痛恨又心疼,又惊喜。
痛恨的是那个不长眼的杀手。
虽然已经将他开枪射击宁瞳儿的一只手砍下來喂了鳄鱼,但是韩清逸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平息他的愤怒的。
敢伤害宁瞳儿的,都不得好死!
不管是慕容烈,还是谁,还是之前曾经绑架过宁瞳儿的人,都是一样,绝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慕容烈,不用急,慢慢來,这个敢囚禁瞳儿,敢大言不惭地对他说着他喜欢上了瞳儿,瞳儿也喜欢他,他要娶瞳儿的该死的男人——他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的。
炸死都算是便宜了他,他要好好地折磨他,方能平息心头之恨。
爆炸只是阻拦这个该死的男人胆大妄为想要和瞳儿举行婚礼的一个方式,同时也只是一个开始。
犯下了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过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地、慢慢地实施他的手段,让他生不如死呢?
至于那个杀手,现在的他,可不仅仅是被砍掉一只手喂了鳄鱼那么简单就可以偿还他伤害了瞳儿的罪,韩清逸有的是一万种恶毒的、阴狠的方法來折磨人,生不如死。
既沒办法寻死解月兑,也沒办法好好地活着。
至于心疼,当然就不用说了。
外表温柔善良的韩清逸,其实内心铁石心肠、冷血无情,嗜血而残忍,能让他心疼的,当然只有宁瞳儿一人了。
看到她这样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在病床上,他真像是心口都被人生生地剜去了一块血肉一样,鲜血淋漓地疼痛。
而惊喜的感觉——更不用说了。
宁瞳儿从來沒有离开过他的视线这么久。
现在见到日夜思念的心上人,韩清逸不惊喜才怪了。
如果事先能知道,当时让司机送从韩式私立医院出院的宁瞳儿会遇到这样一场大爆炸,然后更会遇到慕容烈这个该死的男人,韩清逸一定早就将张明这个罪魁祸首给活活地千刀万剐了,也不至于后來生出这么多的是非來——
只不过,这世界上,哪里來的凡事早知道呢?
宁瞳儿一看到韩清逸,也一下子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就像带着无比的力量,一下子软化了韩清逸刚刚还无比嗜血而残忍的心,让他止不住地就平息了愤怒,心也软化了下來,变得柔柔的。
这个纯真的笑容,这么多年以來,就是他的世界里最有用的良药。
是他最最珍视的宝贝。
“清逸哥哥!”
宁瞳儿张开了双臂,韩清逸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满脸温柔和疼爱的微笑,含着笑一下子就将她收入了怀中,温柔无比、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中。
哇靠!
就不要提现在在一边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慕容烈了。
他的那一颗心,酸得……
比浓缩的酸梅汤还要酸上一万倍,都快要成了毒液,能将他的肠子都给腐蚀掉了。
他的拳头在韩清逸温柔无比地抱住宁瞳儿,宁瞳儿投向韩清逸的怀里时,一下子就紧紧地握住了。
靠,好想一拳就这样打到韩清逸这个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的脸上,这个该死的小白脸,竟然敢抱他的瞳儿。
瞳儿是他老婆,是他的女人。
他敢抱她?
还抱得那么温柔无比、天经地义?
慕容烈的牙齿都要酸倒了,拳头是一个劲的痒痒,好想一拳揍上去。
但素!——
刚刚,宁瞳儿的话又浮现到了他的耳边。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她轻声说,“如果你再犯同样的错误,我永远不会再见你!”
永远不会再见你!
靠,那不是要了慕容烈的命吗?!
慕容烈真想霸道地就将宁瞳儿直接锁起來,牢牢地霸占着她,让她永远不见任何人,特别是那个该死的韩清逸。
但是,他说过的……
那个时候,他跪在她的床头,流着眼泪(好丢脸,现在他自己想起來都觉得一千个、一万个丢脸,大大的丢脸)向她告白的那些话。
除了告白,还有各种忏悔,还有各种道歉,还有各种承诺和保证。
他自己当然记得。
虽然很丢脸,但确实是他说的,而且每一句都是他的真心话,是发自肺腑之言。
慕容烈好不容易求得宁瞳儿的原谅,好不容易盼得她醒來,现在哪里敢忤逆她?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是太上皇。
她最大。
就算现在她真的让他拿出枪來,朝自己射几枪,他都会照做!
可悲啊,慕容烈,未來的妻奴,大家已经看出了这个趋势了……
就说眼前,现在他再怎么讨厌韩清逸,再怎么痛恨他,还有要找他算这一笔爆炸暗算的帐來(别跟他说不是韩清逸干的!除了他还有谁?!)……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宁瞳儿的一句话。
看着宁瞳儿投向韩清逸的怀里,霸道又占有欲十足的慕容烈完全是酸得冒泡,尼玛就连病房之外,走廊之上的齐若桑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醋味儿了。
但是,他只能紧紧地握着拳头,用眼睛怒视着韩清逸。
放心,韩清逸也在心里一样地想要干掉这个该死的男人。
温柔地抚模着宁瞳儿乌黑柔顺的发丝,他温柔地对宁瞳儿笑了笑。
此时此刻的他,是多么温柔,清澈的眼波是多么动人,刚刚的那样嗜血残忍的气息就好像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沒有。
“瞳儿乖,什么都不要说了,清逸哥哥接你回家,我们这就回去,好吗?”。
什么?
慕容烈一下子就要吐血了!——
你特么的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的女人,看着我的老婆,老子死死地咬牙,忍了——
你特么的用那种恶心的语气对我的女人,对我的老婆说话,什么“乖”啊“清逸哥哥”啊肉麻的要命的,老子死死地咬牙,再忍了。
(其实,到底是谁更肉麻啊?还是一边说着那么肉麻的告白的话,还一边流下了大男人的眼泪呢?说真的?)
(还有,到底是谁更先认识宁瞳儿啊?)
(在你强抢民女之前,韩清逸不是这样跟宁瞳儿说话的吗?)
呃,以上三个问題慕容烈是不会回答的。
如果作者再强行要他回答,估计他会——掐死作者。
为了保住作者的小命,就此打住,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慕容烈手指的关节捏得“咔咔”地响,听起來好吓人——
韩清逸你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你特么的犯了以上种种不可饶恕的罪过,老子都咬牙忍了,你特么的居然还要将我的老婆带走?
真是忍无可忍!
他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猛然暴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敢拐带我老婆!”
此话一出,立即引來了两个人的侧目而视。
韩清逸侧目看他,那眼光就跟慕容烈看他一样,像要吃人似的——
慕容烈竟然敢叫宁瞳儿为他的老婆?
如果不是瞳儿受了伤,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她带回去,他会饶了慕容烈?
等着吧,看他怎么慢慢地对付这个该死的、胆大妄为的男人!
但是,他居然还敢好死不死地叫瞳儿为“老婆”,韩清逸觉得现在就要杀了慕容烈才能以泄心头之恨。
而宁瞳儿呢,大大的眼睛只是侧目看了慕容烈一眼。
什么都沒说,但是这个带着警告神色的目光却让慕容烈一下子就老实了——
他想起來他对宁瞳儿所作的保证和承诺了。
如果他现在反悔,敢阻拦韩清逸,那么宁瞳儿一定不会原谅他,那到时就是新帐旧账一起算,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不要啊!
现在的慕容烈一心只害怕宁瞳儿生他的气,怕他不被原谅。
牙齿都酸倒了又能怎样,宁瞳儿这侧目而视的一眼,他就立即老实了。
很好,慕容烈真是有未來妻奴的潜质啊,不是吗?
捏得咔咔作响的手慢慢地、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他低声说:“好吧,我允许你回去,但是,我会去接你的。我们的婚礼还沒有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