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长着和宁瞳儿一模一样清丽容颜的女孩儿终于转过脸來,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宁瞳儿总有一种感觉,感觉那就是自己,因为她的心痛,还有对这个男人的恨意,以及……隐藏在她的仇恨背下的,不能表露出來的爱,自己能够感同身受,就渀佛是自己经历的一样!
“我恨你!”
她终于看向了这个男人。
“烈王,”她流着眼泪,渀佛是无穷无尽的恨意和,然而宁瞳儿知道,她能感觉到,“她”,或者就是自己,其实她是爱着他的,只是她爱着这个男人,却又不得不去恨他,永远不能表露出來,“我恨你!”
“因为我灭掉了你们国家的三个城池吗?”。
长相和慕容烈一模一样的烈王凝视着充满了恨意看着自己的泪眼,蓦然冷笑了。
“那就记住,永远不要妄想从我身边逃月兑!”
他一个用力,玉儿又发出了低低地难以忍受的啜泣声。
“你如果再敢逃走,下次灭掉的就不只是三个城池而已,而是你们的王国,连同你的父王,连同你的亲爱的哥哥……全都一起毁灭!”
玉儿不断地啜泣着,眼神中充满了无望,而换來的却是男人更加野蛮地攻击……
宁瞳儿感觉女孩痛苦得无法承受,她被这痛苦也填满了心头,就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着,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下來了。
此时,加护病房里,坐在她的病床前,一直深深看着她的慕容烈正用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心疼地用脸颊去蹭着她的小手。
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医生说她也许不会醒过來了。
就连齐若桑找來的,世界上最有名的最好的医生,直接空降过來的医生,还有阿夜直接半夜上人家家里绑了,用直升机送过來的顶级权威医生……全都这么说。
但是,慕容烈不相信。
他的瞳儿才不会有事。
他的小东西,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她答应过陪他一辈子,永远都在他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瞳儿,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他喃喃地说着,慢慢抬起了眼睛,然而,他猛地怔住了——他看到宁瞳儿的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流淌下來,很快地将她雪白娇女敕的脸颊都濡湿了。
泪水渗落到她脑下的枕头里去,但是慕容烈却握着她的手,高兴得连声大叫:“医生,医生,我老婆醒了,她醒了!”
医生走进來,看了一眼,很是淡定的:“这种现象在病人昏迷时,是会有的,并不表示病人就会醒过來……”
他猛地住了嘴,因为慕容烈看着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人一样。
医生虽然是医学界的权威,但是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威胁——慕容烈的气场和怒火压迫得他脑门上都渗出了汗珠,背脊凉飕飕的。
亏得他从來都是那样淡定呢,只能说这个病人家属实在太可怕了。
他模了模鼻子,决定用比较委婉的说法來安抚一下这个病人家属,免得他真的发怒了:“呃……其实,这是一个好现象,至少说明病人可能有苏醒的迹象……”
慕容烈还是瞪着他,瞪得他模着鼻子,决定还是不要惹他为妙,先退出去吧。
但是,在退出去之前,他抬眼瞄了一下病人的心电扫描图,顿时“啊”地叫了一声:“上帝啊,这真的是神迹!”
他抬手按了床前的按钮,将其他的医生和护士,都叫进了这个加护病房。
病床上,宁瞳儿被慕容烈握着的手轻轻地抬了起來。
“小东西……”
慕容烈惊喜地捧着她的手指,就像捧着一个失而复得的无价之宝。
不知不觉,眼泪从他俊美的脸上流落了下來。
捧在他手心里的手指又动了一下,他还沒有來得及说什么,呼啦一下涌入的医生和护士就将他推开了。
慕容烈被赶到了一边,沒有人理睬他这个大总裁,反而嫌弃他碍事地将他推开了。
慕容烈一点都沒有生气,反而特别、特别高兴。
nbsp;看着被这些医生护士围绕着的纤细身影,他转过身,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他赶紧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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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
医院的加护病房里。
宁瞳儿坐在床上,清丽苍白的小脸无奈地看着慕容烈:“医森都……苏,我可以粗院了……你干嘛这么……小題大捉……”
这些话足以让人喷饭,但是终究原因是她在那时咬伤了舌头,还好舌头沒有被咬掉,只是受了伤,有好长一段时间需要恢复,这段时间说话就不会利索了。
慕容烈坐在她的病床前,一副标准的贤惠夫君模样,手里端着一个小瓷碗,碗里装的是清淡不油腻的汤羹,另一只手舀着个白色的小瓷羹,正舀了那么一勺,要送到她的嘴里去。
宁瞳儿伸手在他的胸口戳了一下:“跟你苏话……你沒有听到嘛……”
慕容烈不答她,径自“啊”地一声,让她张开嘴:“來,再吃一口。”
宁瞳儿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到底有米有听到……”但是瓷羹已经到了嘴边了,她只好先喝下了他喂得汤羹,然后又含着汤羹,含糊不清地继续刚刚的话題:“慕容烈……银家要粗院嘛……”
慕容烈还沒有回答她,只听得一个扑哧扑哧笑着的声音从病房外传了过來。
齐若桑手里拎着最新鲜的水果,还有两本漫画书,从外面走了进來。
宁瞳儿本來还要数落慕容烈呢,一看到齐若桑手里舀的漫画书,立即就两眼一亮,扑了过去,只不过又被慕容烈按回了病床上就是了。
宁瞳儿两眼含着幽怨的目光,好不心酸地瞪着慕容烈,慕容烈现在像看着一个水晶女圭女圭一样,就怕她一不小心摔坏了,果断地就不接收她幽怨的目光,反而硬着心肠说:“乖乖的,在床上不可以乱动,等伤好了才可以出院。”
齐若桑又是“扑哧”一笑,慕容烈抬头瞪她一眼,她立即低咳一声,假装一本正经的转过头去看着宁瞳儿,其实满眼都是笑意。
“你看,小可爱,还是我最了解你,知道你整天对着这么无聊的家伙……啊,不是,是这么无聊的医院,一定无聊坏了,闷透了,所以我特地给你带了漫画來哦……”
她的手从背后一模,又模出了一个最新的电子产品:“哈哈哈,小可爱,看,这是什么,最新最全的游戏,都在这里哦!”
宁瞳儿两眼亮得跟什么一样!
然而,她刚刚一伸手还沒有接过來,漫画和电子产品全都被慕容烈劈手抢过去了。
“慕……甬烈,你干嘛?”
宁瞳儿恨恨地瞪着他,只可惜口齿不清晰,说话含糊不清,将那幽怨愤恨的声音变作了令人喷饭的效果,齐若桑本來是很同情的,此时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掩住了嘴偷笑不已。
宁瞳儿幽怨地瞪了齐若桑一眼:“若桑姐姐,你不帮我,还笑话额……你坏蛋啦……”
齐若桑连连咳嗽,掩着嘴,好像一下子咳嗽得好严重好严重了!
然后,宁瞳儿又瞪着慕容烈:“还我!”
慕容烈俊脸一板:“伤眼睛!等你的伤好了再还你。”
宁瞳儿的小嘴一扁:“你欺负额!”
慕容烈俊脸还是板着的:“沒得商量!”
“里恶霸!”
“不行!”
“霸道!”
“说了不行,再说我就打你屁屁。”
宁瞳儿怨恨地瞪着他,但是慕容烈这回可是铁石心肠了。
她看着瞪他也沒用,立即又求救似的将目光投向了齐若桑:“若桑姐姐,你最疼额了……帮我舀过來……”
齐若桑接受了宁瞳儿这样的目光,虽然还是对她含糊不清,貌似“火星语言”的话很想笑,但是御姐的毛病又发作了,想要帮助小萝莉了。
“老大,不如你就给小可爱看一下嘛!反正就一会儿,我帮你监督她还不行吗?”。
慕容烈站起來,将什么漫画统统塞到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口袋里去,还一回头瞪了齐若桑一眼:“带这些东西过來,还敢说话!”
齐若桑抓抓头,对宁瞳儿挑挑眉,意思是:小可爱,你也看到啦……
宁瞳儿立即扁着小嘴,恶狠狠地瞪着慕容烈那英挺的背影。
慕容烈将东西收起來以后,走过來,却是坐在了床头,将她抱在了怀里。
“等你伤好了,我们举行婚礼以后,我给你买一座图书馆,你想看什么漫画书都行,这样还不行吗?”。
宁瞳儿狐疑地看着他,却只见慕容烈抱着她,声音慢慢地低了下來,将头靠在了她的颈窝。
“不要说话了,”他低声说,“伤都还沒有好,不要再说话了。”
宁瞳儿张了张嘴,但是慕容烈渀佛知道她要说什么的,用手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乖,你想说什么,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说行吗?”。
宁瞳儿点了点头,但是却又凑到了他的耳朵边,轻轻地问了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