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含糊,很小声强宠面具娇妻。
但是慕容烈听到了。
她说的是:慕容烈,我昏迷的时候,你哭了。
慕容烈沒有回答她,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纤细的身子,像是要将她深深嵌入了自己怀中,和自己合为一体似的。
良久,他低声说了一句。
“是,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
慕容烈离开的时候当然将宁瞳儿热烈盼望的最新电子产品和漫画书也带走了,宁瞳儿无比幽怨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扁着小嘴,气鼓鼓,气鼓鼓。
那慕容烈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走出几步,都走到病房门口外了,还又转过头來。
“小东西,你在心里偷偷地骂我,是吧?”他挑着眉,笑得很像一头大灰狼。
宁瞳儿感觉他笑得特别邪恶,反射性地就捂住了嘴。
“沒有,米有……”她不停地摇头,换來慕容烈一个满意的坏笑,大老爷总算是走了。
宁瞳儿放下手,看着他的背影,这回是各种在心里咬牙切齿,但是可不敢表现出來了,谁知道大老爷会不会又突然回头?
齐若桑挑着眉的动作和慕容烈一模一样,她也挑眉坏笑着,走到了宁瞳儿的身边:“小可爱,不用看了,老大这回是真的走了。”
宁瞳儿扁着嘴,对慕容烈早已经看不见背影的地方比了个“鄙视你”的手势,这才回过头來,对齐若桑道:“若桑姐姐,里來看我,你自己滴桑好了吗?”。
齐若桑模着胸口,一副感动得泪眼汪汪的样子:“哟,小可爱关心我,好感动!”
宁瞳儿汗颜地看着她:“看來四好了……”
齐若桑走到她的床前坐下,总算是正经下來了。她笑道:“小可爱,我是真的好了。”
宁瞳儿不解地看着齐若桑,试探地将手放到她平坦的小月复上模了一下,齐若桑被她的动作给逗得笑起來:“干嘛啊,小可爱,我又沒有小贝比。”
宁瞳儿一头黑线地说:“若桑姐姐,我听银家说……慕容烈那家伙当时把里打得……吐血了……”
她内疚地看着齐若桑:“都是为了我,不然里也不会受这么纵滴桑……”
齐若桑被她口齿不清的话给逗得扑哧一笑,伸手捏着宁瞳儿的脸颊,还特地用手指肚子多蹭了两下,谁让你肌肤那么滑那么女敕。
“真是个小傻瓜,怎么能怪你呢?”她说,“要怪也只能怪马克那个杀千刀的混账王八蛋!”
她双手交握,手指关节握得“咔嚓咔嚓”地响,还配上咬牙切齿的表情,一股要是抓到那个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的马克,非把他给抽筋扒皮了的杀气。
相信马克现在要是胆敢出现在她面前,恐怕立即就被她五马分尸,尸体扔给狗吃了。
宁瞳儿也恨那个马克。
马克少爷本來就不是好人,他的“关荣事迹”早有耳闻,但是谁也沒想到他连这种事情都能干得出來,简直畜生不如。
宁瞳儿白着一张小脸,光是想到当时的情景都觉得恶心不已。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要是若桑姐姐抓着马克,胖揍他的时候,她绝对不介意过去帮忙多加上几脚的!
齐若桑看她脸色难看,便故意逗她:“小可爱,你要是真的对我觉得不好意思,再多做几次芒果鸡丁给我吃好了……”
说着,她一手竖起來挡在唇边小声对宁瞳儿说:“不过可不能让老大知道,他宝贝你,不让你下厨,也不能让伯爵知道,他比老大还要紧张你。”
她接着耸了耸肩,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又小声说:“但是……古堡的食物再好吃也吃腻了,我想吃中国菜來着!我好想吃鱼香肉丝麻婆豆腐辣子鸡丁荷香糯米饭酸菜鱼……!!”
宁瞳儿听了不停地咯咯咯笑起來,差点就咬到了受伤沒痊愈的舌头。
“好啊,好啊。”她连声答应。“等额桑好了,就给你做好吃滴……”
齐若桑眼睛一亮,又捏了捏宁瞳儿白女敕的脸:“还是瞳儿最心疼人了!”
宁瞳儿笑了起來,但是一笑舌头又隐隐地作痛,她只好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好奇问着齐若桑:“若桑姐姐,为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沒事?”
齐若桑淡淡一笑,云淡风轻:“这算什么,最严重的时候,肋骨断了三根,骨头差点插到肺里都沒死呢强宠面具娇妻。”
宁瞳儿听了小脸一白,惊慌地看着她:“若桑姐姐?”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严重,她怎么一点都沒有听过?
齐若桑后悔自己嘴快,便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啧啧啧,小可爱,看我把你吓到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她比了个“我很强”的手势,夸张地玩笑道:“姐是御姐沒错,但是不是女壮士啦!哪有那么厉害啊。”
她虽然笑着,但是宁瞳儿凭直觉觉得她这些话才是开玩笑掩饰的,而刚刚说的恐怕才是真的。但是齐若桑不想说,她也沒法问,而且她的舌头好痛!
不能说话啦!
话都不能说,又沒有漫画书看,都怪鸭霸的慕容烈。
突然,宁瞳儿想到了一件事,她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忍着痛,捂着嘴问齐若桑:“若桑姐姐,听说最危急滴关头,宋如乔舍生忘死,对里表白了?真是患难见真情哟……里们现在怎么样了?他怎么沒有跟里一起來呢?”
齐若桑本來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意,一听这话嘴角不由得有些僵硬了。
宁瞳儿奇道:“怎么了?难道他沒跟你表白?”
齐若桑嘴角抽搐了两下,她皱着眉,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不知道那人,不要再提他了。”
宁瞳儿也学她挑了挑眉,但是看齐若桑一脸烦恼的样子,她真是再好奇又沒法问下去了。
她哪里知道:慕容烈和伯爵父子相残的那一刻,齐若桑当时也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对着冲上來的宋如乔脑海中冒出了“患难见真情”这五个大字。
就算她是以潇洒不羁自命的御姐,都不由得芳心窃喜。
谁知道,自那之后,宋如乔就探望过她一次,当听说她的伤已经沒有大碍了之后,竟然就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身从她的房门口走了,而且再也沒有來过了。
确切地说,自那之后,齐若桑就沒有再见过他了。
有好几次,她伤好以后想借用公事的名义去找他,他不是“正好”有事要去找阿夜他们几个老大,就是“恰好”要帮老大去伦敦办事……几次下來,傻子也知道他是在故意避而不见,躲着她。
齐若桑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对于这样的情形实在是气得不行。
她就是不明白,本來是他自己在那样紧要的关头扑上去,那一脸的焦急难道还能是装出來的?那也装得太像了。
怎么现在倒像是她在倒追他,死缠烂打似的。
她就是死也沒死个明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两人多年的感情,无论是并肩战斗也好,斗嘴吵架也好,那默契和背地里的暧昧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本來她也和宁瞳儿想的一样,以为这一场患难之后,挑开天窗,窗户纸戳破了,却沒想到会是这样。
两个人倒还不如以前了呢,至少以前他天天喊她母老虎母夜叉时,不会处处躲着不见她。
她心里有烦恼,宁瞳儿心里也有不能跟别人说的秘密。
那是在她昏迷的时候,在梦境中接连不断地看到一幕一幕的场景。
既旖旎又残酷,各种限制级画面。
更让她心悸的是:明明是局外人,却能感觉到梦里“玉儿”的心痛和悲伤。
那被烈王压制在身下,不断撞击着,不断进入着的玉儿,她的啜泣,她的痛苦,她的爱恨交织,相爱不能爱……那么鲜明的感受,竟然就像是她自己本人在经历一样。
而那个自称烈王的邪魅帝王,偏偏又长得和慕容烈一模一样。
宁瞳儿也曾经怀疑自己是因为慕容烈曾经跟自己不堪回首的第一次,和囚禁她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才做了这样的梦。
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梦境,将自己和慕容烈也代入到故事情节里去了。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故事也太完整,太连贯了,就跟放电视剧一样。
如果不是慕容烈将昏迷的她唤醒,也许她还能继续跟着看到接下來发生的事情。可惜,自从那之后,她就沒有梦见过烈王和玉儿了,也不知道后來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这些事情,也不能告诉别人,别人一定会觉得她想得太多,发春梦呢。
的确,梦境里的烈王一直都在对着“玉儿”做着各种无比羞人的事情,就像慕容烈对自己做的一样。所以,她更不能告诉慕容烈了。
宁瞳儿想到梦里既春色无比又爱恨交织的情景,不由得隐隐地又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玉儿”的疼痛仿佛就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
而且,此时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好像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但愿又只是错觉……她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