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远凡圣微笑着看她:“是你的朋友?”
“嗯,朋友。浪客中文网曾经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说着话,两人又去看死灵之柱:“你看到他消失的方式沒有?好像升仙一样……”千远凡圣问。
“看到了。我觉得吧,这根柱子,说不定是个时空通道什么的。亡灵从了望城进,而后卷入柱中,再从柱子的那头升天……啊,不是,是再入轮回。”能帮这些死尸转世轮回是好事,刘恩恩一壁说着,一壁就为尺匣骄傲起來,胸膛挺得笔直,说话的口吻也坚决而利落。
“你的意思是这根柱子,是一根轮回柱?”
“嗯哼。刚才已经有个家伙从这边进入,而后从那边出去了,他一定是投胎转世去了。”——要投个好人家啊,千万不要学某天篷大元帅。刘恩恩分心二用,说着死灵柱的事,还操着小四投胎的心
“好像有些道理。不如再拿些尸首來试试。”千远凡圣说着,手一挥,已经卷起护城河中的一具尸首扔向死灵柱。
这是一个试验,两人怀着光明从善的心期待着好的结果,但结果却很变态,尸体被死灵柱反弹了回來,直糊到千远凡圣的脸上,那速度奇快,饶是千远凡圣藏神后期的水平,都沒能躲开,直接被打得一个趔趄……
尸体本來來就像发霉的烂果冻,打到脸上时,不出意外是很响地‘叭唧“一声,“看來不是那么回事。”千远凡圣恼恨把糊在脸上的尸首扒下來,一脸火大的表情。
“也许是你的方式不对。刚才小四是自动被柱子吸走的。这柱子估计是个倔行骗,强塞不行,得客客气气的來。”千远凡圣想了想,觉得有理,就又弄了几具尸首过來,将他们在死灵柱的周围堆了一圈。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半个时辰后,什么也沒发生。刘恩恩站得腿酸,不由曲起了一条腿,大半个身子压在了千远凡圣肩膀上,再半个时辰后,刘恩恩已经滑坐到了地上。而千远凡圣,盘起腿修炼去了。
等千远凡圣运转一个周天,精力充沛地睁开眼,看到刘恩恩依旧坐在原地,支着脑袋看那根柱子。
“怎么样?有尸首转世了吗?”
刘恩恩摇了摇头:“什么也沒发生。”
“你去休息会儿吧,我來看着。”
刘恩恩打个哈欠,站起來,走一边去了。
刚躺下,闭上眼,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需要更多。”
刘恩恩被那个声音唬了一跳,坐起來,用手敲了敲脑壳:“小黑人,是你在说话?”她脑袋里常会莫名钻出一个小黑人的,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一听到说话声,她先去敲脑袋。
“我需要更多。”那个声音沒有回答她的问題,依旧重复着自己的话。
“你需要更多什么?”
“力量。这里的力量太弱”
诶?居然有人在跟她要力量?她在这兽人大陆,除了老弱病残外,就数她最沒力量了吧?
刘恩恩站起身,四顾着,看到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细细的线,线的一头,系在自己身上,另一头,则系在死灵柱上。
死灵柱还伸出了另一条细线,那根细线的末端牵着千远凡圣……
刘恩恩看到,一些光点正沿着细线游走,在接触到千远凡圣的那一刻,非常迅速将千远凡圣头顶那些微弱的浅青色的灵力吞蚀的一干二净。正当刘恩恩为看到的一切惊慌失措,想要开口提醒千远凡圣的时候,从那细线的那一头,又溢出一缕黑红色的灵力,慢慢沿细线游到千远凡圣头顶,而后随着他的呼纳,而进入了他的身体。
如此周而复始,浅青色的灵力被吸出,黑红色的死灵力被注入,每一次融入,溢出,那股力量都会变得更明亮一些,就好像被滋养净化一样。
刘恩恩身上沒有这种转化,她只是被细线牵着,她觉得这一牵,自己与了望城,好像就连成了一体,闭上眼睛,亦可感知这片尺匣的一切。那根细线就好像她的眼睛,她能随着这条线,将城池看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这还是刘恩恩第一次三维视角兼上帝视角,多角度,全方位地看到整个城池的样子,她莫名的觉得城中央的那根柱子,好像和她产生了什么联系,要对她诉说什么。
千远凡圣似乎被这股力量迷住了,专心吐纳着。刘恩恩则像着魔一样,走到了柱下,她将手贴在柱上,从柱上传來一股非常柔和的波动,细细体悟却又能感受到一丝急切,让她更全身心地沉浸于这企图传达给他什么的波动中……
“你想要更多的力量……什么样的力量?”
“灵力。我要更多的纯净的灵力。”
话一出口,刘恩恩仿佛被自己的声音从这魔咒中惊醒,忡愣片刻方又回神。就在刚才,她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柱子心中传达出的“思维”波动,对方要的是……修仙者灵力?
“你再说一遍,你想要的力量是指什么?”
“灵力。”柱中传來的阵阵新的波动,刘恩恩却感应的一头雾水。它要灵力做什么?难道这根柱子也修仙,而后,它也想飞升?
树干中的波动始终是温和舒缓的,柱子并沒有因为刘恩恩听不明白它的意思而焦急,内里传來的波动反而柔和的抚慰着刘恩恩。刘恩恩在这温柔的波动中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这根柱子,这座池,又或者说,这柱子这城池就是她,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让刘恩恩整个人都快要沉浸其中,“为什么要灵力?”
“我要循环,要循环,要循环……”那个声音一直反复着,刘恩恩突然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波动从心脏处传來。这股波动就好像母亲的羊水一样,那样的平静,温暖,安全。虽说刘恩恩是第一次感觉到这股奇怪的波动,却有种无法言说的熟悉感。
一层淡淡的光膜从刘恩恩的体内溢出,迅速将她的整个身体包裹了起來,刘恩恩在光柱前跪下,像一个婴儿般,被光膜紧紧覆盖。光膜延展着,将整个城池都与这层光膜连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