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背上的伤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本能的,我感到了一种威胁,于是拿过毛巾用力的擦拭着伤口,但是除了让疼痛加深外,并没有让那个奇怪的伤口有所改变。
难道是一个巧合?
正想着,房外传来了一阵乱响,紧接着还有一声女子的低呼。
女人?房里怎么会有女人?
我奇怪下,也不再去理会那伤口,或是本能的不想去处理它,飞快的套上浴衣冲了出去。那一瞬正看到一个身影以极快的身法冲出房门。
“站住!”
我大喊一声冲了上去,可是才到门口便看到杰伊斯走了进来。我不禁吃了一惊,急忙收住了脚步。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女人?”杰伊斯不解的皱了皱眉,古怪的偏着头看着我,“怎么才一两天的功夫你就开始想女人了?”
我用力的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向房外张望,但是除了那条长长的走廊外什么也没有。我不由的在心中升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刚才那女人是谁?如果说刚才在房里的不是杰伊斯,那么我房里的药也不会是杰伊斯做的了。现在想想,杰伊斯一个大男人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就算他长得实在像个女人多过像个男人。
那么,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呢?
杰伊斯不解的望着我,不再开玩笑,“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应了一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偏,但是没有说关于背后的伤口的事。我总觉得,这个伤口的背后有着什么不为人之的秘密。
“这么说这个女人对你并没有恶意。”杰伊斯听后如此道,“而且看样子还很关心你,不然不会给你送药来。不是你认识的女人就是认识你的女人。”
“……女人……”我皱了皱眉。到目前为止,在这个城市里我只认识一个女人,那就是冰依梦,但是她并不知道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所以应该没有可能是她。如果说是认识我的女人,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接触过什么冰依梦以外的女人就更不会有可能了吧?哪会是谁呢?
“不用想了。”杰伊斯这时开口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女人对你并没有恶意,你不必太过担心。而且既然她会冒险来这儿给你送药,那么说明她很关心你,一定还会出现的。”
“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道:“‘袭击者’那边怎么样?你没有追上他吗?”。
杰伊斯沉吟了一声,道:“追上了,而且实力一般,你我任何一人都可对付的了他。”
“那他人呢?”我四下看看,当然是什么也没有的。
杰伊斯叹了一声,摊了摊手,“可惜啊,他背后的人太强大了,我根本对付不了他。”
我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那人是谁?”
“‘妖魔’。”我可以感到杰伊斯的眼神十分的有力,“没错,那个家伙符到了那个‘袭击者’的身上,或者说是精神介入了那个男人的大脑中,控制了‘袭击者’的身体。”
这不正是张海宁爆炸前有过的现象吗?看来果然是那个“妖魔”呢。然而这个“袭击者”这样明目张胆的来找麻烦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吗?还是带着察看自己对手的任务而来的呢。应该是两者都有的吧。
“那‘袭击者’长什么样,这点儿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的话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烦了。”杰伊斯再次叹了一声,“那家伙戴了一张小丑的面具,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到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他的确有着对‘时间’的控制能力,不过很明显那并不是他原本的超能力。不过,如果让我再见到他的话,说不定可以察出来。”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如果如他所说的那样的话,事情也许就会轻松一样。这样想着,我便道,“明天你去这儿的总部看一看。”
“我?”杰伊斯扬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因为你和那个自称‘袭击者’的人接触过,我怀疑那家伙就是组织内部的‘分裂主义’成员,而且……”我得意的冲他一笑,以一副长辈特有的高姿态对他道,“你是新人嘛,那些人对于你的防范就会很小,说不定还可以知道更多的关于那个‘分裂主义’成员的事呢。”
事实上,这虽然也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让他打挠我去电业大楼的事。没错,我现在并没有打算将东方竹的事情告诉杰伊斯,至少现在没有。也许是我内心的自傲让我担心将事情告诉杰伊斯后却是一个笑话。起码要先找到确实在的证据再说这件事。
然而我知道杰伊斯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一定知道我还另有打算,只是不知道那个打算是什么,于是只好很用力的瞪着我。
我嘿嘿一笑,“就这样吧,明天出发。”说完我便径直回了房间。这一瞬,我的思绪又不由自主的回到了背后的伤上。
回屋后,我关上门,取出笔记本和摄像头将背后的伤摄下来发到了网上。我知道,这伤口一定于什么事物有关,事实上我内心深处已将之于“妖魔”联系在了一起,这很自然。我可不认为一个伤痕会伤的这么有个性与艺术性,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的。然而上网察了很久,找到的最接近的一个图纹却是关于智能机械的。这结果让我不由的感到十分郁闷。
郁闷令人头脑昏沉,于是甩了甩头好令自己清醒。就这一瞬,当我将视线再放到笔记笨上时,突然发现整个屏幕变成了一片漆黑之色,上面闪动着两行红色的文字。
“杀人的刺激感还在你体内的深外徘徊着吧,你难道就不想再次发泄这无限的、于死神擦肩而过的快感吗?”。
“?!”我大惊下猛的吞下一口气,可是再看那屏幕时,那里分明只有一个一个的文广告。我不由的感到一股恶寒从脚下直窜上头顶。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了,让我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在那冰冷的钢金水泥台上。
我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将这种冰冷的感觉压了下去。
刚才的是幻觉吗?我心下疑惑着,有些紧张的关掉了网站。然而一片海蓝的屏幕却让我再次不安起来,这让我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懦弱,于是又打开了邮箱。邮箱上显示着几封来件。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将之浏览了一遍便丢进了垃圾笨。就在这一瞬,我又看到那屏幕变成了墨黑色,上面闪动着一行血红色的文字,仿佛随时会滴下血来。
“杀了他们!他们都该死!魔鬼的孩子不应该有人类的父母与朋友!杀了所有的人!”
“该死!!”我终于是忍不住的叫了起来,一把将笔记笨丢到了床上,然而再看屏幕,上面还是不曾有过任何的改变。
**,是怎么回事?!我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血液的流动甚至产生了水流汩汩的声音。
突然,邮箱一阵闪动。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如此惊慌失措,但事实如此我却无法反驳。但是这一次屏幕并没有变成黑色,只是提示有新邮箱。
冰依梦?我看到那邮箱名,莫名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仿佛是做恐梦的孩子看到了母亲一样。
刚才的那种失控渐渐消去,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
夜里八点,天绝不会温暖到哪里,尤其是算得上极北的这座城市。
我和冰依梦走在街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冰依梦今晚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戴着毛绒绒的白帽子和围巾,一头黑发垂至腰下,看起来既妩媚又动人。
“冰小姐,怎么杨先生还在忙?”当然,不然他会放着冰依梦一个人在家吗?不过他最好忙死,这样我就可以轻松很多了。我说过的,冰依梦这个女人一定会是我的。也许这就是男人吧,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是最好的。
冰依梦耸了耸肩令身抖动,“差不多,今天下午有人找他,说是电业出了什么问题。”
“电业?”我哦了一声,“是西区的电业大楼吗?那儿有什么问题?”不知道这个杨克是不是真的于这事有关。
“对。”冰依梦应了一声,笑了起来,“你对电业好象很感兴趣?”
“为什么这么问?”我有点儿不解的看着冰依梦。好说的是事实,但我自认刚才并没有表现出来。
冰依梦笑得很灿烂,“我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我父亲就常这么说,他……”
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笑笑什么也不说了。我十分奇怪,便追问道:“他怎么了?”
“这是秘密。”冰依梦神秘的摇了摇头。
我了然的点点头,“我不问了。”不过我心里还是十分的奇怪。
事实上,在刚认识冰依梦没多久后我就有察过关于她的事,但却什么也没察到。就连他的父母是谁也不能明了。本来,如果什么人姓冰应该很好察的,但结果却是根本无法察到任何有关冰姓家族的事。我想这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冰依梦这个名字也许并不是她的真名。
冰依梦笑笑,“你为什么对电业有兴趣。”
“因为我想收购的股票,如果出问题就不好了。”我半开玩笑的道,事实上这句话也不全是一句笑话。
冰依梦扬扬眉头,对我道:“我原以为你只会打架。”
“这可太让人伤心了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你不会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吧?我在她面前可一直都是一个绅士呢。
冰依梦见我如此,用左肘击了我的手臂一下,笑的很甜,“小狗狗别伤心嘛。”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笑一下子便重伤了我,令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尤其是她那一声“小狗狗”……
如果别人对我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会把那人打个生活不能自理,但由冰依梦说出来,我就莫名的开心到了极点。看来我是无药可救了……
“听说‘山林公园’今天有什么食节,不如去看一看。”见我一直发呆,冰依梦笑着提意到。我只是点头,事实上她的话我并没有听得大清,直到到了那个所谓的山林公园后我才知道她是叫我来这里吃东西的。
不过我们两个人还真的是于食物很有缘呢,在两城的冰饮店,夜市以及这个城市的那条食品街,哪一次都是在吃。
不知是不是巧合“山林公园”也在西区,只是与那几所大学离得远一点儿而已。我这才想起来,大学生伤生案(这里不是“大学生案件”,虽然是一回事,但前一个中的大学是是行凶人,后一个中的是受害人。)中,那名自以为是吸血鬼的大学生就是在这里伤的人。
和昨晚在有名的食吕街所见不同,这里没有一家家被食香包裹的店铺,只在看似广场的地方有一个五十多米长的大桌,后面是忙活着的大厨们。一大群人拿着一次性食盒等在桌子前。
我和冰依梦到达时,正是高潮,人山人海几乎要将我们两个吞没掉。还好我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身高外加长年煅练而有的体力让我轻松的挤到的人群的最前端,各种美食的香味立时扑面而来。冰依梦在我身后大声助阵,见我开始向回挤,马上上前帮忙。我对自己还是很佩服的,虽然背后的伤还在做痛,但是没有影响我取到大把大把的美食,冰依梦见我如此不禁笑个不停。
我们二人拿到食物后就退到了人群外,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开始品尝美食。不得不说,这里的食物的确是十分可口,难怪会叫食节了,就像是过节一样呢。
“你也真能挤。”冰依梦一边吃,一边还在说着刚才的事,“你知道吗?有一个大胖子一直在你身后挤你,还有一群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但你就是什么事也没有。”
我大笑一声,心下有些许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冰小姐,好吃吗?”。
“当然。”冰依梦点了点头,转向我,“以后别叫我冰小姐了,好象很见外的样子。叫我依梦就好。”
“不如叫梦吧。”我得寸进尺。可惜冰依梦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就范的人。
“不可以,那样太亲密了。”冰依梦好笑的摇了摇头。我想那一瞬我的表情一定很悲哀,于是冰依梦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我坐着,一边吃着盒中的美食一边看似不经心的道:“你和杨克是怎么认识的。”
“家里人的介绍。”冰依梦细细的咀嚼着口中的美食,一边回想着过去似的淡笑道,“杨克是个十分容易激动的人,见了两三次便向我告白了。那时候的他还真的是挺白痴的。”
看着冰依梦眼神中的细微爱怜,我突然觉得十分的忌妒。谁说只有女人会忌妒,男人同样也会,而且还会更加激烈。我只是用力的盯着她,似乎这样就可以从杨克的手中将她抢过来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自己似乎对自己没有信心了。我很害怕呢……
“好了,就是这样。”冰依梦讲完望向了我,可惜她都讲了一些关于她和杨克的什么我一点儿也没有听进耳里。因为我一直在心里狠狠的诅咒着杨克。见冰依梦望向我,我马上露出了笑脸,“那么说,你很爱杨克了。”
冰依梦扬了扬眉,没有回答,只是冲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我耸耸肩不再去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发现这个问题让我莫名的火大。于是转移了话题。
“依梦,冰不是你的本姓吧。”
冰依梦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因为开始觉得这个姓很奇怪,所以就察了一下。”
冰依梦沉吟了一声低下了头去。
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我不安的望着她,“依梦?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了,我不问了,你没事吧?”我现在是真的很着急,生怕冰依梦因为这个问题以后再于不和我见面。虽然说现在我们还只是朋友的关系,但起码我们还会见面,如果因为我今天的一问而让她以后都不见我,那不如让我死掉算了。其实事情哪里有那么可怕,不过对于当时被冰依梦迷的有些神魂颠倒的我哪有有去细细的思考。
冰依梦见我如此,轻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在想问题,看来你们这些做乌鸦的人的确是不简单呢。”
我听完她这不知是褒是贬的话后,除了苦笑便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也许我应该可以告诉你一些什么。”冰依梦偏着头想了想,而后低下了头,又望向了其他地方,突然神色变了一变。
我注意到不由一愣,“怎么了。”
“那些人……好象有点奇怪。”冰依梦戒备了起来。
我哦了一声,顺着她的视线望了去,果然看到有五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向这里张望着。他们站到场内巨大的屏幕下方,距离虽远,但我还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神透着杀机。
“好象是冲着你来的。”冰依梦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身下的椅子下站了起来。
我耸耸肩也站了起来,“好象是呢。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看他们的样子……好象大学生呢……”我看着那些人,不由自主的放低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冰依梦根本听不到。大学生?
我抬头望向那五个青年人,由于有现场有不少的食客来往,再加上灯光并不明亮,我除了他们的眼神外,并不能看清他们的样貌。
我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事可能于妖魔有关。就这一瞬,我突然看到那五个大学生头顶上的屏幕上变在了一片漆黑色,上面闪动起了一行腥红色的文字。
“他们要对付你,要对付你身边的女人,杀了他们!杀人和被杀的诅咒,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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