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靠着床沿,安雅的话没有让他再发怒,反倒让他陷入沉思,正儿八经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娶她或是养她一辈子,她倒是提醒他了!
安雅端着脸盆进了大厅厨房,清理干净了,她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厨房内,炉灶上正烧着水,窜着猩红的火焰,厨房内有丝热气在飘荡,她兀自看着,却觉得心头越发的冷了。
她是个失败的女人,留不住爱情,挽不住亲情,现在一无所有的她能奢望什么?
楚帆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不是没有察觉,能遣的动瑜江市市长,动的了英国警署的力量,她还不知道的无非就是那个能吓死她的头衔罢了。
这样的男人,她早该避的远远的,若不是那场买卖,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和浩然的失败感情已经赤果果的告诉她,不属于她的不能要,何况她根本就要不起!
最后那番话她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让他认清她不过是一个他买过来的女人,不值得他投注,也让自个彻底断清念头。
看他最后还不是因为那番话哑口无言了,安雅苦涩的牵了牵嘴角,够了吧!作为买主,这男人对她实在是好的不行了。
上流社会的感情,她痴心妄想了三年已经够了,人要活的有自知之明。
仰起头吸吸鼻子,把还来不及留出眼眶的懦弱全都收回去。
“小姐,请问还有客房吗?”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厨房内的安静,安雅惊了一跳,抹了把脸匆匆收拾起狼狈,这才转过身。
是两个带着白头巾,蒙着白布的男人,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外,身形看起来是那种渗人的高大,吐着一口不太标准的英语。
来着是客,何况现在店家也不在,她不好直接给打发了,安雅挂起笑脸礼貌的回答:“不好意思,我也是住客,店家出去帮助受难者了,估计还要一会才能回来,你们要是不急着住房的话,就在外面厅内稍微坐等一会可以吗?”
地震刚过,土耳其的旅馆真的不太好找,而且住旅馆的人也不多,就她所在的这家旅馆,也是属于民宿型的,屋子并不大,多余的客房也只不过五六间,加上他们一行人和店家,剩下的也只有两三间空房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却没有马上走去厅内。
炉子上的水发出呜呜声,安雅撩起手,小心的提起水壶,刚好要装开水,顺手就找了两个杯子,准备给两人倒杯水喝。
她提着水壶,刚要倒水,手上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诡异的很。
装好了水,她正准备递给身后的两人,然而却在转身那刻,迎面而来一股刺鼻的呛味儿。
“砰……”玻璃杯碎了一地,恐惧让安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疯狂的拍打起来。
可惜男人的力道太过强大,而且紧紧箍在她口鼻上的湿濡毛巾带着难闻刺鼻的味道阵阵侵袭她的意识,让她瞬间就开始半昏半醒。
“唔……唔唔……”安雅拼命摇着头想要摆月兑那股晕眩,浓重的危险意识告诉她,一旦昏过去,将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快,捣紧她的嘴,先弄晕她,我打探过了,人都出去了,就剩那男人在这里,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解决了那男人。”
另一个男人点点头,不再浪费时间反手从胳膊下钳制住安雅,将她往外拖去。
什么意思?解决了那男人?楚帆吗!?
越来越昏沉的意识隐隐约约灌入两男人不太清晰的对话,胸腔口顿时绷紧,安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发狂的奋起反抗。
拖着他的男人一时不防,被她的手肘狠狠的撞了一下。
“**。”男人狠咒一声,反手就甩回了安雅凶猛的一掌。
强大的力道打的安雅眼冒金星,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开始旋转起来,她浑身又痛又沉,觉得全身力气都要抽离干净了。
男人也耐心尽失,生怕因为这女人的动作破坏大事,捡起地上那条上了强烈昏迷药的毛巾,死死的按在安雅的脸面上。
极度恶心的味道以零距离窜入鼻腔,她翻了个白眼,眼前一片浓重的昏黑。
身后的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拽起她一只胳膊,就往隐蔽的几乎无人来往的后院拖去,准备先解决掉她这个碍事的累赘。
安雅喘不了气,胸腔憋的生疼,昏黑的意识如一**浪潮撞击着她,整个身子就像漂浮在茫茫无边际的海域上,起起伏伏。
她厥着脑袋,已经陷入半昏迷。
但是男人力道粗大,粗鲁拽拉着,在将她拖出厨房门口时,她的脑袋磕到了门框上,砰的一声,虽然疼的头皮发麻,却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意识。
她吃力的半睁开眼缝,瞧见了门边上的小凳子,上面正放着她刚刚清洗干净的脸盆,几乎没有多做思考,她伸脚,就在移动的过程中刚好勾住了凳脚,砰一声重响,凳子翻到,金属脸盆重重摔倒在地,发出接触地面时的刺耳震响。
楚帆的房间就在楼道第一间,隔着楼梯和大厅就是厨房,如果他听不见,他们都会死。
因为声响男人们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见情况不对,立刻从衣服里掏出手枪咣当一声上膛,对准了安雅的脑门就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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