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容上,此刻皆是惨白,搓揉着双手不断的在他的办公室内踱來踱去,“怎么办?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呢?”
高跟鞋的哒哒声不断的在办公室内回荡,
靳尊眉间一折,已经不耐烦出声,“昕卉,沒有的事情,别自己吓自己,镇定下來狼宠:前夫太凶猛第二十二章东窗事发章节!”他走下老板椅,上前欲抓过她的手心,安抚她的慌乱。
“尊,尊……会不会是……苏抹筝?”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嘴唇哆哆嗦嗦着吐出这个名字,甚至连说出这个名字的尾音,都是颤抖的。
靳尊的心脏一紧,白昕卉的话,刚要抓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会不会是
他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假如苏抹筝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假如,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昕卉一看靳尊那突然沉默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癫狂起來,“苏抹筝,一定是苏抹筝狼宠:前夫太凶猛第二十二章东窗事发章节!她沒死,她沒死,所以她來找我报仇了,是不是!?”
她用力的抓着靳尊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紧却浑然不知,“对对,一定是苏抹筝,一定是她!她沒死,沒死……”
她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她是來找我报仇的,她是來找我报仇的……”
“昕卉!”靳尊的另一只手掌掌住了她的肩头,用力的,下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你先别自己吓自己,这件事情还沒有定论,别先自己吓自己。”
他看着后者抬头看向她,惊慌失措的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恐慌,正欲安抚下她的情绪,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來。
靳尊转身,接通,语气里居然有些莫名的期待,“事情怎么样了?查清楚了沒有,到底是谁在报的案?”他理智的抓着手机,听着那头冷静的汇报,那眉目渐渐松下來的同时,心上涌起一阵失落。
通话挂断,白昕卉的手已经抓了上來,抓住了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惊慌,“尊,怎么样了,查到是谁了么?”
靳尊拍了拍后者的手背,“警察局说报案者是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女人,所以不可能是苏抹筝,你别想太多了!”
男人?白昕卉刚松了口气,脑海中同时汇出另一张脸,粗矿的轮廓,鼠眉贼眼,她的手指抓着靳尊的胳膊越发用力,抖着唇瓣,几乎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完全。
“不是苏抹筝……那……那会不会是他,会不会是他啊尊……”她的尾音,几乎快哭了出來。
“你说……”靳尊的眼儿细细的眯了起來,不再迟疑,返身去打电话。
从查询到结果出來,约莫半个小时后,靳尊终于得到了最终的结果。
白昕卉看着他的脸上有些阴沉,面上更是惶惶,连抓着靳尊的手臂都不敢了,着急的问:“怎么样了尊?”
“他在半个月前,已经被人保释了出來。现在,不知去向!”靳尊一脸阴沉的把所获的结果一字一句的告诉给白昕卉。
后者一听,当即惊吓的一坐到地上,连两只眼珠子也忘记了眨。
靳尊叹了口气,拉起软弱无骨的她,轻轻抱住,“昕卉,别怕,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的。”
“尊……”后者跟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抱住了他的腰月复,死死的。
从上午到傍晚下班,白昕卉一直都躲在他的办公室里,不管靳尊怎么劝,她都不肯回去。
靳尊看着她那副惊慌的模样,知道她的精神病,又犯了。
这两年,她也不断的做些噩梦,许是从前伤害过苏抹筝,就连梦里大喊着醒來,居然也会有后者的名字。
后來,他便为她专门请了个家庭医生,几天隔着检查一下,再加上服用了些许药物,她的病情也算慢慢控制了下來。
只是今天,靳尊的眸光黯淡了下,她本來也不过是个善良的女子,是他,一手造就了今天的白昕卉。所以,不管她犯过多大的错,他都得替她担着。
本來今天还有些工作沒有完成,需要加班。
不过,靳尊看着白昕卉畏缩在沙发中,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陪着她一同回家。
奔驰车里,白昕卉缩着身子靠在车门上,靳尊模出手机打电话,“去查下,那个男人现在住在哪里。”
“对,不管花多少代价,动用多少人力,哪怕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查出來!”那个男人是当年那次车祸的唯一见证人,绝对不能让他出來,更不用说,还活着出來报案了。
一回到别墅,白昕卉便快速的往二楼跑去,连管家的呼喊声都沒应,更不用说应那个刚要爬上她腿的哲哲。
“你先去忙吧,夫人沒事,她只是太累了。”靳尊看着管家眼中有些许疑惑,给了解答。
顺手一把抱起腿边的哲哲,一口亲在了那张小脸上,“乖儿子,今天有沒有听老师的话?”
哲哲因为弱智,一般的学校都不愿意收他,刚上的那个学校在前年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了,一边道歉一边跟他解释,说是他们学校真的教不了这个孩子,还请他另找高明吧。
当时白昕卉一口就说不用送他去上学了,让这孩子自生自灭。
倒是靳尊不认同,于是便接回了家里,请了家教老师特别教他音乐,听说那开发智力,刚开始的家教老师都不愿意教这个孩子,要不是靳尊开出的工资高,估计现在这个早溜了。
好在,总算是有点好处,哲哲会自发叫他爸爸了,也会基本的弹几个音了,一首小曲子,虽然,那的确简单的很。
哲哲也学着靳尊的样,一口亲在了后者的脸颊上,响亮的喊了声,“爸爸!”虽然,那小眼睛依旧是有些无神的,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依然让靳尊微微勾了勾唇。
虽然有时候他看到哲哲,总会自发的想到,若是他跟苏抹筝的孩子还在,估计也能喊他爸爸了吧。
每每想到这里,他对哲哲的爱护便多了一分,仿佛要将那份沒有给那个死去孩子的爱,填补在哲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