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临死前亲口说的话,我怎么会怀疑?水泽彦,你拿命来!”齐缇侯悲愤交加神色有些疯狂,提剑势要水泽彦偿命不可。
“死老头,你只凭这样就断定我是杀害云溪的凶手,我可不服!”水泽彦莫名其妙地被冤枉,恼怒不已。
“齐缇侯,你够了!”水义侯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忽然大喝一声,“捉贼拿赃,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可不能把什么污水都把我儿子头上泼,既然与我儿拜堂不是你女儿,那我也就不留你吃喜宴了,一切嫁妆物归原主,你还是会去安排你女儿的后事要紧!”
“姓水的,我女儿的事你休想置身事外,我女儿是在你东州的地盘出事,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誓不罢休!来人,把水府通通围起来,谁也不能进出!”
齐缇侯眼里凶光闪过,对着空气大喝一声,就在众人呆愣的一刻,水府大门口忽然涌进很多持兵器的红衣士兵,掌控了全局。
“齐缇侯,你这是什么意思?”水义侯看着眼前这场景,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怒目而视,他是什么时候带了军队过来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不料齐缇侯一改之前的悲痛,哈哈大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借你东州的兵符一用!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的天子原来不是真龙血脉,哈哈哈,一个野种都可以享受做皇帝的滋味,我为什么就不能坐上那龙椅一坐?”
原来齐缇侯野心勃勃,不甘自己只守在云州一个地方,总是想着若是当时是先祖当上皇帝,那么他现在就是皇帝了,他非常的不甘,一直暗里招兵买马,但是筹划了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契机。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却偶然间得到了消息——原来现在的皇帝根本是名不正言不顺,是后妃偷情生下的种,而皇族里又没有其他皇族子弟,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拥有更多的兵马才有把握直捣京城,马到成功,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东州和若海州头上,他们三个异姓侯都有属于自己的军队,总共加起来就有整个鸿羽国四分之一的军队,再加上他自己暗中培养的,绰绰有余。
“原来你的目的是要我的兵符,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自编自演的了,你根本不是要诚心嫁女儿。”水义侯似乎恍然,他就说齐缇侯怎么会这么大方愿意以半个云州的地做嫁妆。
“不,之前我的打算是成全云溪的愿望在一步步掌控东州,但是现在计划有变,下个月皇帝在妖道的蛊惑下就要来青阳州的普陀山祭天,文武百官都跟随,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能错过!水义侯,废话不多说快拿出你的兵符我不会为难你,甚至在我成事后,你仍旧可以安心做你的水义侯!”
水义侯没有说话,他在权衡着利弊,一直在旁的水泽彦抠抠鼻子无所谓地出声道:“老头子,就把兵符给他吧!”
水义侯怒视了他一眼,但最后还是乖乖把兵符交给了齐缇侯。
就在齐缇侯离去之际,阎晴忽然出声唤住他:“齐侯爷,云溪郡主她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齐缇侯脚步顿了下,“山贼”他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但没有刚才的悲痛,继续迈开步子走了。
齐缇侯走后,还是留了部分人马监视着水府,经历过这样一个风波后,似乎没有人想起阎晴现在尴尬的身份,只有水泽彦乐滋滋地抱着阎晴直接往洞房而去。
“晴晴,晴晴”他冲进房门猛地把阎晴放在床上,身体贴上去,急切地亲吻着阎晴,双手也不闲置着就去解她的衣物。
“不行···不行,你先住手!”阎晴承受不住他的热情连忙喊他停手,她现在还在疑惑云溪到底是怎么死的,那批山贼根本是假扮的,怎么会对云溪下手呢,不管云溪怎样刁蛮恶毒,那终究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晴晴,我真的好高兴,你来了,你来找我了!”水泽彦狠狠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在他的身体里,他狂吻她的身体,切身感受她的温度以此表达自己的心情,在盖头掀起的那一刻看到是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孔,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时的感觉,他唯恐这一切都是梦,即使是梦他也不要梦这么早醒来。
“水泽彦,我还没跟算账呢,是不是我不来你便要娶别的女人了!”阎晴猛地推开她忿忿地说道。
“天地可证,我水泽彦永远只有娘子一个女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就不要浪费这大好时光了吧!”水泽彦瞅着衣衫凌乱的阎晴一脸急色,说完便猛地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就剥掉阎晴身上的累赘了。
阎晴也早就软成一滩水,只能让他为所欲为,水泽彦看着眼前活色生香场景真的犹如梦中,“晴晴,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抱着阎晴一动不动,感受这一刻的温情。
“你TMD地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到底上不上呀?”阎晴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难耐,却见他抱着她不动了,顿时心里憋了一股火,一个翻身而上便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媚眼如丝,粉女敕白皙的肌肤仿若璞玉透着隐约的光晕,樱唇不悦地嘟起,简直是妖姬临世,水泽彦再也把持不住。
暗叹着一个月不见晴晴变得越发美丽了,真希望把她的美丽珍藏只供他一人欣赏。
他们同时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吟声,床帐垂下,一片红色布置的喜房里响起了最原始的旋律。
激情过后,他们互诉这一个月来经历的事情,水泽彦像阎晴一一告知他的事情,原来当时带走他的一高一瘦的男子真的是水义侯派出的人,目的就是带他回去成亲。
“你的伤?”阎晴靠在他的怀里,注意到他胸口的刚愈合的疤痕心疼地问道。
“放心,只是伤到了表皮,第二天我就活蹦乱跳了!”水泽彦不在意地说道,接着用撒娇的语气问她:“晴晴,你怎么这么迟才来找我?”京城离这里的路程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呀。
“我,我哪知道你是哪家的小侯爷呀,你又没告诉我?”阎晴怎么能告诉他她与慕容清在桃花村共渡了一个月,想到慕容清她又一阵烦乱,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他本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他会选择当这个皇帝吗?
“晴晴你别生气,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而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那老头根本没把我当成他的儿子,他只惦记着他的姬妾他的势力,若不是这次与云州联姻,或许他根本已经忘了有我这个儿子吧,如果不是这里还住着我娘,我根本不屑呆在这里!”
水泽彦神情落寞,语气讽刺地道来一直埋在心底的伤痛,他真的很厌恶这个家,小时候他见得最多就是那群女人找娘亲耀武扬威,而娘亲落落寡欢的样子,有时候他真的庆幸他有那样一个诅咒让他不用住在这个家里。
“小彦彦,也许侯爷其实是关心你的!”阎晴轻轻抚模他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因为白天在齐缇侯追杀水泽彦时,水义侯无意露出的担心不是假的,或许这是一个不知道如何向孩子表达关爱的父亲吧。
“他有余力应付后院那群女人就够了,算了不谈他了,”水泽彦眼里闪过讽刺,继而视线一转,柔和的目光落在了阎晴凸起的小月复,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覆上去,轻轻问道:“晴晴,你说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据科学研究,小阎罗是可以听到我们讲话的!”阎晴也将手放在月复部双眸泛着母性的慈爱柔柔地说道。
“小阎罗?晴晴,这个名字也太···太好了!”水泽彦原本想说这个名字不太恰当了,与阎罗王同名,有种让人毛骨悚然地感觉,但看到阎晴危险的眼神马上改口,“好名字,够霸气!”
阎晴满意地笑了,“你也觉得霸气是不,我就是想让我儿子横行霸道,所向披靡,威震天下,让人闻风丧胆!”她在脑海里描绘出将来小阎罗霸气侧漏的威风模样,然而身为他的娘亲也跟着威风无比。
水泽彦满脸黑线,这是将儿子培养成小霸王吗?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小魔女带着一个小霸王横行天下目中无人的情景,他寒毛直竖,太可怕了,看来他以后得监督着阎晴教育孩子的方式。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话中,天色开始泛白,不多时,他们的房门被敲响,“少爷,少夫人,该起了!侯爷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是婢女小心翼翼地呼唤声。
阎晴猛然惊醒,然后摇醒水泽彦急道:“外面的人是在叫我吗?”
水泽彦马上醒来,“娘子,你不会忘记昨天我们已经拜堂了吧,所以今天当然要给我娘敬茶了!”
“你确定他们会承认我,我昨天可是说我只是个陪嫁丫头。”阎晴不安地想道。
“反正谁与拜天地的谁就是我娘子,我管他们承不承认呢?走,为夫服侍娘子穿衣嘞!”水泽彦不以为然地说道,肆意张扬地神情让阎晴失笑,是呀,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她是庸人自扰了,但也说明了她是真的爱上水泽彦了,因为爱他所以会在乎。
水府大堂上,水义侯与水泽彦的母亲赵尚琴早已落座多时,水义侯一脸不耐,看着门口催促道:“他们怎么还没过来,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赵尚琴神情淡淡的,眉眼间点点哀愁,垂眸拨弄着手中的佛珠,似乎将周围的一切隔离,只是偶尔望向门口的视线透露了她心底的心思。
“我说,赵尚琴,你就不能变一种神情吗,整天绷着一张死人脸,让别人以为我水府天天办丧事呢,要知道等下你儿子跟新婚的儿媳就要过来拜见你了!”水义侯看着自己一脸着急,而赵尚琴却雷打得不不动,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其实在刚娶了赵尚琴的时候,他也下过决心要对她好,可是没想到自成婚以来她就一直愁眉苦脸,好像别人欠她八百两银子,他愤怒了难道她这么不待见他吗,于是一个又一个妾侍进府了,但她还是这么表情,儿子也生了,她还是这个表情,再有耐心的男人都会被逼疯的,于是眼不见为净故意忽略她们娘俩。
“死老头,不准你骂我娘!”水泽彦刚进大厅就见水义侯朝着他娘亲吼,顿时愤怒不已,朝着他怒目而视。
“你这不肖子,这是你对老子说话的态度吗?”水义侯看着儿子对他怒目圆睁的样子心头也憋了一股火,但一想到他从小呆在寺庙中自是少了规矩,无奈地把怒火压下,“算了,还不让你媳妇给我们敬茶!”
“敬茶,没你的份!”水泽彦忿忿地说道,接着将阎晴拉过来走向赵尚琴,两人双双跪下,将下人呈来的茶递给赵尚琴,“娘,您喝茶!”
“彦儿乖”赵尚琴双手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接着将视线转向阎晴柔声道:“这位就是晴儿吧,真人比画像中的还漂亮!”同时褪下自己手上的一个手镯套在阎晴的手里,“以后彦儿就要麻烦你多加照顾了!”
“额,娘,你知道我?”阎晴很是诧异赵尚琴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呵呵,彦儿在梦里也念叨着你的名字呢,还有他房里的一幅幅画像,怎么会让我不知道你!”赵尚琴轻笑,她的笑容淡淡的,柔柔的,如烟如雾,让旁边的水义侯眼前一亮,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不知怎么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于是咳嗽几声端坐着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咳咳,若不是我默许,你以为这丫头能这么容易进我水府!”“死老头,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你娶,关你什么事?”水泽彦一脸不爽地瞪视他,却被赵尚琴阻止,“晴儿,你们还没给你爹敬茶”
接下来水义侯则强力维持自己严肃的模样,水泽彦则一脸不情愿,而阎晴看着他们父子别扭的模样暗暗偷笑,终于完成了敬茶这个程序。
后院的角落里,阎晴拉着伪装成丫头的恋红询问之前发生的事情:“恋红,那个云溪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恋红一脸苦恼,“我也不知道,我主动联系阁主他们,但是他们却突然人间消失了一样,没见到一个人影。”当她看到云溪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也吓了一跳,想不通好好的计划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联系不到三师兄,那么古绿呢,他没有留什么话给你吗?”阎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她有种风雨要来的预感。
“他,他没有!”恋红跺跺脚一脸不悦地说道。
阎晴敛眉思索,忽然想到了昨日齐缇侯说的话,他说一个月后鸿天希会领着文武百官到普陀山祭天求雨,呵呵,看来鸿天希是自找死路连这种骗人的小把戏都相信,不过他们的突然消失会不会与这事有关呢,于是就对恋红道:“你知道普陀山在哪里吗?”
“我知道,普陀山是我们鸿羽国在高的山岭就在青阳州的境内”她指着天边的一个方向说道。
“那这样,我怀疑三师兄他们会去普陀山,你先出发,我随后跟来,我们在普陀山汇合!”
“晴姐姐,我想跟你一起走!”恋红一脸不舍地说道。
“当然不行,我已经有伴了!”阎晴果断拒绝道,开玩笑,她可是打算与水泽彦一起游山玩水的就当度蜜月来着,怎么能带一个电灯泡呢。
“晴姐姐,你——太坏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阁主太可怜了!”恋红似乎恍然大悟,继而一脸控诉地看着她,眼神幽怨,直到闪身消失在原地。
“呼呼,这死丫头,什么新人旧人的,要是在我见到你,我就揍死你!”阎晴一听她提到林博容,心里就砰砰跳,脑海里浮现得是那日鬼使神差的吻,赶紧摇摇头甩去不该有的思绪,提起裙边快步离开找水泽彦去了。
“亲亲相公,我们去度蜜月吧!”
虽然不知道蜜月为何物,但水泽彦自然不会拒绝与阎晴独处的时光,不过“晴晴,我们为什么要去普陀山呀,那个狗皇帝会不会被齐缇侯踢下皇位也不关我们的事,最好是他们都斗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相互残杀,···”水泽彦一边凶狠地说道,一边还做着动作,对鸿天希与齐缇侯仇恨不已。
“相互残杀?”阎晴忖度地这句话,若有所思,突然灵光一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难道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吗?”她似乎知道挑起这一切事端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晴晴,他是谁?”水泽彦狐疑地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阎晴心虚地不愿多说,然后话音一转愤恨地道:“我想去普陀山,主要是我想要亲自看到鸿天希从最高处摔落的凄惨模样,我要看着他失去他心心念念的权利和地位!”时间没有改变她对鸿天希的仇恨,这个狠心的刽子手,她不会放过他的!
“对,一定要看看那狗皇帝的凄惨样子!”
虽然齐缇侯留下了人马监视着水府,但阎晴和水泽彦躲过耳目很轻松走出了水府,一路往青阳州境内的普陀山走去。
一路上,他们坐在马车上停停走走,肆意悠然,领略着沿途的风景,享受着两人静静相处的时光,随着感情的升温,马车内的温度也在上升,不时传出男女低声的喘吟。
同时鸿天希带着文武百官大队人马从京城到青阳州一路浩浩荡荡,终于经历一个月的时间抵达了普陀山。皇帝祭天求雨这是举国上下的大事,尤其是青阳州的百姓很早之前就开始躁动准备一睹圣颜。
阎晴从一路上的听闻中也得知了她在桃花村时一个月里鸿羽国发生的事情。据说北方一带迟迟不降雨,虽然粮食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饮用的水源成了一个大问题,一封封奏折发往京城求救。
而鸿天希诏告天下寻求能人异士求雨,不料还真的有一个道士前来应征,在他来的第二天他在鸿天希的面前表演了一番,北方竟然真的下了一场小雨,鸿天希大为惊奇,此后对那道士深信不疑。
而这次的祭天求雨便是那道士向鸿天希提出来的,而鸿天希很快就同意了。
“晴晴,你快看,那座山就是普陀山!”掀开马车的帘子,水泽彦指着前方立于苍穹的山顶兴奋地说道,“我没有听说到普陀山能求到雨,但是我却听说在七月七日的这晚若是男的背着女的从普陀山的山脚一路爬到山顶能赶上后一天的朝阳,那么这对男女就会受到山神的祝福,终成眷属,白头到老!晴晴,明天就是七月七日,我们去吧!”
“七夕还有这传说,可是这山至少也有五六千米吧,开什么玩笑?”虽然阎晴听到水泽彦的想法心里甜甜的,但是看了看这山的高度,难以置信地说道。
“晴晴,就是因为困难才有诚心呀!”水泽彦目光炯炯地说道,等待着她的回复。
“还是算了吧,山神又不是月老他怎么有空管我们男女的情事呀,这明显是骗骗小孩子的嘛!”阎晴一脸的不以为然,撇撇嘴说道。然而她真正的内心也是渴望这样的浪漫,只是让水泽彦在一夜的时间里背着她上五千米的山岭,她不忍心,也清楚这是一件不能完成的任务。
“晴晴,你是不是不想与我白头偕老,心里想着是四师兄,或是五师兄,你根本爱我!”水泽彦的声音顿时失落无比,眼神失去了光泽,垂着脑袋黯然神伤。
‘崩崩崩’阎晴握紧了拳头,强烈控制自己不把拳头送到他的俊脸上,大吼道:“你这死妖孽,你再说一句我爱你,我就揍死你!他女乃女乃的,我不爱你,我会拼死拼活地找你,我不爱你我会浪费脑细胞想出李代桃僵之计嫁给你,我爱你我TMD的会吻你吗?”
她气得牙痒痒,动作凶狠地扑上去咬到他的唇,犹如野兽般地粗鲁,直到感觉出血腥味才停止。
而水泽彦此刻犹如小媳妇般缩成一团,唇角还残留着血渍,一会儿后他抬头笑得犹如小狐狸般狡诈:“晴晴,我也爱你”化被动为主动深情地拥吻阎晴,最后吻着吻着就变成了‘滚马车’,激情四射。
目前普陀山所在的普陀镇是人满为患,整个城镇加强了戒备,进出普陀镇的人们都不能携带任何武器,只因为当今圣上就在这里,普陀山下扎满了营帐,居住着文武百官,而普陀山方圆几百里成了禁区,普通百姓根本不能进入。
“可恶!”这让想要爬山的水泽彦气恼不已,“可恶,坏我好事!”
“好了,他们不让进,不代表我们就不能进去呀!”阎晴拍拍他的背安慰道。
“晴晴,你有什么好主意?”水泽彦双眼冒光,期待地看着阎晴。
“当然是伺机潜进去了!”阎晴双光泛着狡黠之光。
据她所知鸿天希是三天前来到这里,而三天后才是祭天的日子,而这些天居住在普陀山下的文武百官照样要吃喝拉撒,吃的东西肯定是镇上的百姓供应,所以嘿嘿——
于是他们乔装成送菜的很顺利地进入了普陀山的领域,天色渐暗,普陀山下数百个营帐内点了灯光,场景颇为壮观。
“有没有觉得我们来的太早了,明天才是七月七,我们现在来做什么?”顺利地进去之后,阎晴才发现这个问题,山脚下寒风阵阵有些冷,而他们又没有自己的营帐可以落住,暗骂自己傻帽。
“晴晴,你是不是冷了,不用怕,我为你抢占一个营帐过来!”水泽彦歉疚地说道,接着将视线放在了山脚下一个最大最豪华的营帐。
“你疯了,这怎么能抢的?”阎晴连忙拦住他低声喝道。
“只要把里面的人打晕了,这营帐不就是我们的了吗,走!”水泽彦微笑示意她不用担心,便携着她在暗夜里悄无声息地飞走,躲过一拨又一拨的巡逻士兵后,抵达目的地。
他之所以挑中这个营帐,不仅它最大最豪华,更关键的是它与周围的营帐距离比较远,外面更是没有士兵防卫,似乎是个孤立的存在,若不是里面灯光亮着,还以为没人住呢。
“来”他们悄悄地掀开帘子闪身而进,一进去,就倍感暖和,只是这里面真的好大,大概有好几间屋子的大小,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客厅模样的地方,看这里的摆设明显是一个人居住。
阎晴与水泽彦相视一笑,两人分头寻找,“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只要看到人就把打晕了绑起来!”
阎晴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隐约听到水声从一个方向传来,她循着声音前来,同时不忘暗暗观察周围的布置,她看到了许多的黄符,木剑,还有道袍,那么这营帐主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她来到一间类似卧室的地方,俏眸流转,便看到了床后面的屏风,而水声就是从那边传来,伴着热气腾腾,明显那牛鼻子老道在洗澡。
这可怎么办呢?现在冲进去一拳揍晕他吧,她怕看到了不该看的长针眼,她对老头子的身体可没兴趣。有了,于是她找到了一根厚厚的木棍,悄然地躲在屏风后面,只要那老道一出来她就狠狠地砸下去。
哗啦的水声还在继续,不知为什么听到这水声阎晴的脑海里还是不自主的浮起旖旎的画面,她赶紧甩甩头,暗暗告诫自己,这里面呆的可不是美男,可是皮肤都已经皱巴巴的老头子。
“谁!”或许是阎晴甩头的动静太大,里面的人竟然察觉到了,低喝一声,唰地从水里起身,化水为剑,袭向屏风后的阎晴。
阎晴惊险地躲开,还没来及疑惑这牛鼻子老道的声音怎么这么年轻,身后的屏风一轰而到,她愣愣地对上了里边赤身果体的人,鼻子忽然一热,她流鼻血了!
“丫头,怎么是你?”道毓慌忙地找衣服,可是心越是慌乱,就越是找不到衣服在哪儿,满脸涨红,双手捂着重点部位,原地打转。
阎晴愣愣地看着他白花花的在他面前转来转去,鼻血流得更凶了,她捂住鼻子,举起手里的衣服弱弱地出声道:“大师兄,你是要找这个吗?”不好意思,她刚才逃离屏风时一步小心把它们带下来了。“对对对”道毓看到她手里的衣服就如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样,身影一闪,阎晴手里的衣服已经不见,而下一刻他已经披上了外套,暂时掩住了春光,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转身对阎晴疑惑地问道:“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还没问完,就见阎晴捂着鼻子,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溢出,他的心一慌:“丫头,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阎晴马上制止他过来,他要是再靠近一步她就要流血而亡了,大师兄,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魅惑就有多魅惑,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身上,上没有遮住锁骨,下没有遮住膝盖,随着他的动作,中空的衣袍一摆一摆,似乎随时都可能暴露里面的春光。
“丫头,你怎么了?该死的,不会是我伤到你了吧?”道毓懊恼不已,他怎么就不等到先看清楚人再出手呢。
“不是,不是!”阎晴用另一只手摇晃着,用含糊不清地声音回道,心里暗道,不是你伤到我了,而是你勾引到我了!
而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循声而来的水泽彦,“晴晴——”首先看到阎晴安然无恙地站着他的心放下了,接着视线一转便看到了道毓,惊喜而叫:“大师兄,你怎么在这?”
“这问题该由我来问你们更恰当吧!”看到阎晴,再看到水泽彦他已经不惊讶了,赶紧找了套衣服快速地穿上,一想到刚才他在丫头面前不着寸缕他就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趁着水泽彦与道毓说话的当会,阎晴马上随手找了布拭去鼻间的血渍,她可不想呆会儿水泽彦问起鼻血的原因,若是告诉他她是看别的男人的*看的,到时他又得吃一大坛醋了。
“大师兄,我和晴晴打算明晚一起登上普陀山,让山神祝福我们白头偕老!可是我们来的太早了,外面又太冷,只能打劫一个营帐来住了,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师兄你了!”水泽彦一脸兴奋地将事情的始终道来。
道毓闻言,放在身后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你们俩——”他缓缓地问道。
“是呀,我和晴晴已经拜堂成亲了,晴晴已经是我娘子了!”水泽彦高兴地提到成亲,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原来是这样,那么恭喜你们了!”道毓轻笑地说着,尽量忽略心底的那一阵阵抽痛,视线无意识地放在了一旁猛擦鼻血的阎晴身上,以前属于他的小女孩终于要变成别人的了吗——
终于擦完了,大功告成!随后转身对道毓疑惑地道:“大师兄,你一个和尚什么时候转行成道士了呀?”
“啊?道士?”水泽彦满头雾水。
“这个,你们以后便知了!”道毓不想多说,回避他们的视线。
“师兄这里只有一张床,就让丫头你睡吧,我和师弟去外面的客厅睡!我们师兄弟也好久没聊了今晚一起秉烛夜谈,顺便美酒佳肴!”说罢,勾着水泽彦的肩膀便往外拉去。
于是水泽彦打算与阎晴同床共枕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眼神哀怨地瞅了阎晴一眼出去了。
不说他们师兄弟怎么秉烛夜谈,且说阎晴躺在道毓的卧床上,闻着一股薄荷样的清香她难以入睡,脑海里频繁浮现着道毓赤身出浴的香艳场景,那雪白的肌肤,健美的胸肌,挺俏的屯,本是一个静态的画面似乎向电影一样开始播放,他缓缓从浴桶中起身,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身体间滴滴滑落···
想着香艳的场景,她渐渐沉入梦乡,只是梦里的场景却是一片惨淡的灰白。
画面反复出现美貌女子无情转身离去的背影,她身后是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女孩,“娘亲,娘亲!”
“大哥哥,我娘她走了,她抛弃我了,呜呜,呜——”闻知娘亲要离她而去的小女孩伤心地哭倒在俊美少年的怀里,少年心疼不已,只能紧紧抱住女孩蹩脚地安慰:“别怕,别怕,你娘亲只是暂时离开,她会回来的!”
“不,娘亲她不要我了,也不要爹爹了,呜呜,她再也不回来了,呜呜——”小女孩伤心欲绝,因为她知道娘亲是回到自己的国家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丫头,别哭别哭,有哥哥在,哥哥会陪你,一直陪你,即使你嫁人生子,哥哥也会陪着你!”少年的声音轻柔而坚定,瞬间成为了小女孩的心灵支柱。
“娘,娘,你不要走,不要走,晴儿再也不调皮了,晴儿会乖乖的,爹爹也会乖乖的,娘,你不要走——”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挽留不住那道离去的美丽身影。
“不要,不要——”现实中沉浸在梦魇中阎晴额头直冒汗,秀眉蹙起,嘴里喃喃着“不要走,不要走——”
“丫头,不要怕”随着一道安定人心的嗓音,阎晴额头处多了一只手为她轻柔地拭去汗滴,道毓坐在床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做恶梦的阎晴,“丫头,不要怕,有哥哥在!”
“不要走,大哥哥——”道毓的手忽然被阎晴无意识地握住,握得紧紧的,生怕他会离去。
“我不会走,既然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的相伴,我也不会走,因为,这是我的诺言!”道毓同样也将手握得紧紧的,眼神坚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否仅是一个诺言而已。
这一夜,阎晴握着道毓的手睡得安心,道毓倚在床头看着她入睡。
天微亮,光线透过营帐射入卧室,道毓首先醒来,手因为一直被阎晴握着有些发麻,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手,将其塞到被窝中,一切动作都是无声无息的,过后他望着她安静熟睡的面容,屈从心里的渴望微微俯身在她额头留下轻轻的一个吻。
然后才起身回头往外走,当看到倚在门口脸色黯然的水泽彦时,他的身体一僵,脚步变得非常沉重,他困难地踏出一步,张口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