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太后多情僧 第四十三章 生娃了

作者 : 艾裳淑

所幸水泽彦也没打算说什么,径直转身走了,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默默无言,心思各异。

“你昨晚是故意把我灌醉的?”水泽彦开口了,语气带了点愤然。

“不是”道毓回,只是你酒量太差了而已。

“你什么时候对晴晴,为什么我不知道?”当他看到阎晴梦里还拉着他的手时,妒忌就像一条毒蛇侵蚀他的心,他恨不得马上跑过去分开他们。

他能看出三师兄对晴晴有好感,五师兄暗藏贼心,却不知道只沉迷于酒的大师兄什么时候与晴晴有这样深的牵扯。

“很早,很早,在你们认识之前,我们就认识了!”道毓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怀念。

“好吧”水泽彦咬牙说道,在时间上他认输,“但是,大师兄,现在晴晴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以后能够避嫌!”还好他已经与晴晴拜过天地了,不然他现在就没有说话权了。

“我不能决定什么,一切都有丫头说了算,我曾经许下过诺言,我一直会陪着她,尽管她嫁人生子!”道毓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淡然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水泽彦。

“你!可恶,她不需要你陪!”水泽彦看着他无欲无求的模样气炸了肺,猛地拽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水泽彦,你在干什么?”而这一幕被醒来的阎晴刚看到,她蹙着眉头不悦地质问。

“晴晴,你醒了!”水泽彦慌忙地放下手,神情尴尬,装模作样地整理着道毓的衣领,说道:“没什么,我在为大师兄整理衣服呢!”

“丫头,你醒来了,你先梳洗一番,我现在下去让人呈早饭来!”道毓细心地嘱咐着,接着走出了营帐。

“谢谢大师兄!”她凝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快与梦里的少年重合,“大哥哥——”她低声呢喃着。

昨日一梦,很多记忆再次清晰地呈现,她也终于得知她的娘亲是谁,现在在哪里了。

原来她的娘亲叫原冰燕,是轩辕国的公主,而当年嫁给阎军也是阴差阳错,记忆中她从来没有笑过,是一个冰美人,但是她对阎晴很好,那种母亲特有的眼神刻在了阎晴的记忆中,让她心颤,让她不能否认这就是她的记忆。

可是美丽高傲的一国公主原冰燕终于忍受不了阎军一个莽夫,她抛夫弃女离开了,她重新回到轩辕国做她的公主去了,从此只有她与爹爹相依为命了。

她捂着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娘亲无情离去时她的伤痛,真的好痛好痛,似乎全世界都要离她而去了。

“晴晴,你怎么了?”水泽彦看着她呆呆地凝望道毓的背影,心里一阵不爽,继而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心疼地抱着她低声询问。

“没事”阎晴倚在他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将脑海里的画面甩去,微勾唇角示意无碍,那已经过去了不是,即使现在遇到美貌娘亲,她也能淡然地问候一声:你还好吗?

“晴晴,记得有事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他怎么看不出她在强颜欢笑,可是身为丈夫的他却不知道原因,这让他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很气馁,难道他现在还没走进她的心吗。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让我至今有点缓解不过来!”阎晴似是知道他的失落拉住他的手解释道,是的只是一个梦而已,而梦中的那双温暖的手却让她感到由内到外的温馨。

“晴晴,不怕不怕,梦通常是与现实相反的,所以晴晴不要怕哦!”水泽彦也不揪住这点不放了,连忙搂住她柔声安慰道。

“噗,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哄呀!”阎晴听着他哄小孩的语气忍不住失笑,心里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怎么是哄小孩呢,我是在哄我的小娇妻呀,我要让她开心起来!”水泽彦用古怪的声调一本正经地说,让阎晴乐不可支,将头紧紧埋在他的怀里感受这一刻的温馨。

道毓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男俊女俏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他垂下了复杂的眼眸,脚步不自主地倒退出营帐,望着天边美丽的霞光,他对自己说:只要丫头幸福,他便安好。

*

在离普陀山不远处的一座庄园内,最高处的阁楼上慕容清负手而立,而身后是向他禀告一切事宜的心月复手下董林。

“回公子,一切都在掌握中,齐缇侯率领了十万兵马,其中有一万已经乔装潜入普陀镇,还有九万在镇外等候,文武百官中有四分之一已经和他暗中勾结,就等着两日后与他里应外合,一举成事。”

“嗯”慕容清轻声地应道,似乎出神想些什么。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一万人马早被我们的人替换了,九万中有一半是不听他指挥的,真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嗯”慕容清依旧应道。

“公子放心,两日后万事俱备,绝对不会有差错!”

“嗯”慕容清眼神飘向远方,口里应道。

“公子,公子,你有在听吗?”董林终于反应过来公子似乎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直嗯呀嗯的,他不会没在听吧。

“什么?你说吧!”慕容清终于回神。

“公子,我已经说完了!”董林颇为无奈。

“哦,那你下去吧!”慕容清神色有些不自然,便挥退董林。

董林离去后,慕容清的身旁多了一人,那便是世人眼中的先皇鸿若庆。

他神情颇为嘲讽地对慕容清说道:“怎么还在想那丫头呢?可惜她现在正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申吟呢,你想也没用,只怪你自己把她放走了!”

慕容清自他出现脸色就紧绷着,听到他的话他更是阴沉下了脸怒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只是答应你只要你不要骚扰我娘,我便去夺那个位置,你但是你休想控制我的一切。”

鸿若庆也随之阴沉了脸,细看之下,这两张脸是如此地相似,明眼人马上能看出他们是父子关系,而这也是鸿若庆对着慕容清无限忍耐的原因,毕竟这是他的亲生子,而他此生已经不能再拥有子嗣,他是他唯一的后代。

“傻小子,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跟我一样,心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而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鸿若庆很铁不成钢地说道。

“呵”慕容清嗤笑,“你可千万不要说那心爱的女人是我娘,不然我会——呕吐!”他眼神讥诮,极为不屑地瞪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鸿天齐,你再怎么恨我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血脉!”鸿若庆被他说的脸色青红交加,朝着他的背影扬声道。

慕容清回之以轻蔑的笑:“我从来只有一个名字——慕容清,还有一个法号——道明。”

于是父子俩再一次地不欢而散,这样的场景自他们相认来就不少见。

*

夜色降临,七月七日晚,情人的节日,不管哪个地方,今晚都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大街小巷挤满了人,花灯满街,张灯结彩,红男绿女手牵手,月老庙前许誓言。普陀山,原本每年的今日都是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却是最冷清的地方,因为这里成了禁区了,那些慕名而来的情侣皆被挡在外面,望山而叹,他们也是听说只要背着心爱的女子到山顶便会受到山神的祝福,他没有奢望能背到山顶,背到半山腰也成,却没想到竟然不能去了,顿时无比地失落。

而水泽彦和阎晴就是唯一幸运的一对了,此刻山脚下阎晴爬上了水泽彦的背,不忘嘱咐他:“如果累了就停下来,不要勉强自己!”

“不,我能行的!”水泽彦信心满满待阎晴坐稳后便往山上奔去,“我们出发了——”

他们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重重山石间,只是在他们上去不久,山脚下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停在原地沉思了一下跟了上去。在他上去不久后,山脚处又多了两道身影,他们从两个方向而来,看到对方时愣了愣,但是却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奔上山岭。

在最开始的一千米高度,这山路是由人工的石阶铺成,因此水泽彦很轻松地背着阎晴就这样上来了。但是之后,山路都是最原始的路,有些甚至没有路只有丛林树棘,水泽彦的速度放慢了,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

看着周围的黑乎乎的一片,耳边听着从山林间传来的野兽鸣叫声,阎晴心里顿时毛毛的,她害怕地对水泽彦说道:“小彦彦,要不我们回去吧!”

“晴晴,不要怕,我们都已经走到这儿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水泽彦感受到背上佳人的怯意,出言安慰道。

阎晴很想说这还没到半途呢,他们可以返回的,但最终她还是没有阻止他的继续前进,同时给自己加油,怕什么怕,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只野兽吗,你连人都不怕,野兽有什么好怕的!

就这样在崎岖的山路中,水泽彦靠着夜视寻找着最合适的路径一步一步地朝山顶迈进,阎晴的眼皮在打架支撑不住睡去了。

但她再次醒来的时却是他们陷入了险境,有三双绿幽幽的眼珠子挡在了他们的面前,那是三匹野狼!

“小彦彦,我们快上树!”阎晴的睡意顿消,马上对水泽彦说道。

“没用的,这些野狼是变异的,它们能爬树!”水泽彦神情严肃,全身戒备,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他不该带着晴晴来冒险的。

“只是三匹狼而已,你放我下来,我们一起跟它们拼了!”阎晴眸子泛着冷光,一动不动盯着那狼说道。

“不,既然到了这里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水泽彦坚持着,他害怕只要他一放下她,他们的缘分就这样断了,于是他咬紧牙关,做好备战的准备。

“晴晴,你抓牢了!我要出手了!”他低喊一声猛地朝中间的那匹狼飞去,脚下生风袭向它的眼睛,在它昏头转向的时候他双脚用力夹住头的脑袋一扭,嘎啦一声断了,解决了一只。

“喔——”另外两条狼见同伴遭袭,愤怒不已,仰头长啸,同时动作迅猛地两边夹击袭向水泽彦。

水泽彦一时不慎被狼爪抓伤了大腿,他闷哼一声险些跪地,但最后还是坚持住了,飞身闪躲。

“水泽彦,你快放我下来!你受伤了!”阎晴只觉得周围的景物在飞速地旋转,她在他的背上随着他躲闪的动作飞快地移动着,但是她感知到了他逐渐缓下来的动作,他受伤了,她朝着他着急地低吼。

“不——相信我,可以的!”水泽彦仍旧在坚持,他集中精神,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两匹狼身上。

他折起一根尖端的树枝作为武器,在逃离两狼的过程中发现一片竹林,看着身后紧追而来的两狼,他马上有了主意,运起轻功飞身向上,握住一根竹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狼经过,在那瞬间,他将竹子撑向另一根竹子,于是两根距离近的竹子形成一个交叉完美地夹住了狼头。

就在狼头迟疑向前还是向后时的片刻,他手中的树枝飞出,尖端直刺它的动脉,鲜血直喷,一匹狼解决。

还有最后一匹狼,而这匹狼看到又一个同伴死去发出愤怒地吼声,朝着水泽彦冲来。

“畜生,受死吧!”水泽彦大吼一声运功飞旋在半空中,脚落在狼头上,也想像杀死第一头狼那样双脚夹住狼头,不料此刻他那只被狼爪伤到的大腿鲜血直流已经使不上足够的力气。

危险就在咫尺,那狼似乎也发现了这契机猛地张大狼口朝水泽彦的脚咬下,锋利的狼牙如利剑刀刃,如果被咬到,水泽彦非死即残了。

“小心!”阎晴的心脏终于受不了,不顾水泽彦的意愿瞬间解开身上的束缚从他的背部直飞而下,双手成拳朝狼头袭来,不料她的拳头还没接近,那头狼成直线式地飞离他们重重地跌落在地,咽气了!

咦,她什么时候练成了隔空出拳了?她疑惑不已。

“师妹,你没事吧?”一道着急的声音从林中传来,阎晴循声望去,“三师兄,你怎么在这?”

林博容挠挠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在这,而这时阎晴又看到了另外两道身影朝着这边而来,她眼睛瞪的更大了,“大师兄,五师兄,你们也在这儿?难道你们在这里聚会吗?”

“既然你能在这里,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慕容清优雅从容地漫步而来,微弱的月光透过丛丛树叶落在了他的身上,白衣翩跹,犹如月神临世。

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怒火,阎晴哑然不知怎么面对他,心里是愁肠百结,而这时传来了水泽彦虚弱的声音,“晴晴——”

她懊恼不已,她怎么忘记了水泽彦还是个病号呢。

当看见水泽彦血肉模糊的大腿时,阎晴心疼不已,忽然想到这里不是有个神医吗,连忙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一旁作事不关己样的慕容清:“五师兄,你身上有带金创药吗?”

“晴晴,你忘了他有什么绰号了,估计现在用他一瓶金创药,将来我将自己的身家全倒卖了也还不起!”水泽彦强忍着痛意,不忘嘲笑慕容清。

“二师兄看来真了解我,只是今儿我就大发善心了,免费赠你一瓶吧!”说罢,便往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阎晴正要去接时,他却把小瓶子扔给了一旁的林博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扛起阎晴消失在原地。

“狼群要来了,我带着晴儿现走了,你们随后跟上!三师兄,就麻烦你为二师兄上药了,我们山顶上见!”

林博容一脸认命地去给水泽彦上药,道毓倚靠在树干上神色不明,只有水泽彦见状发出愤怒的嘶吼声:“慕容清,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快把晴晴放下!”他想马上起来追上去,奈何林博容点住了他的穴位。

水泽彦愤怒不已,“三师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只听抠门鬼的话?”

林博容很无奈,他也想追上去呀,但是他不能,“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一边给水泽彦包扎,一脸失落地说道。

而另一边慕容清抱着阎晴飞快地往山上奔走,“五师兄,你要带我去哪儿呢?”

“叫夫君,或是相公都行!”慕容清见她还是叫他五师兄,仿若那一个月的甜蜜没有发生一样,心里不悦,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地说道。

“你——我们说好的,当初我们只是假成亲!”阎晴羞恼,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吗,那么我的处男身要找谁负责呢,既然是假成亲,你又为什么要强迫我洞房?”慕容清板着脸,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控诉。

“慕容清,你不要脸!什么叫我强迫你?”阎晴闻言气恼不已,然而记忆回溯到那一晚,似乎真的是她主动的,眼珠子一转,理直气壮地道:“那肯定是你先勾引我的!”

“那你最后上钩了不是,难道你就想这样赖账了,你难道忘了我慕容清是做什么的,我是一个商人怎么会让自己做亏本生意?”慕容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是一种将一切掌控在手的自信。

“你想怎么样?”阎晴最害怕他露出奸商的笑容了,她知道他一露出这笑容就代表着他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我要的不多,我不会拆散你与水泽彦,也不会要求你与我长相厮守”慕容清幽幽地说道。

“那你要什么?”当她听到他不要求与她长相厮守时,她的心蓦地一沉,一股无端的失落和怅然弥漫开来,却是打起精神继续追问。

“我要你为我生一个孩子!”慕容清停下脚步,炯炯的目光望向她,那里有坚定、期盼以及不容拒绝的霸道。阎晴震惊了,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你就当我有恋处情结吧,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很快就是皇帝了吧,到时有三宫六院,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想要生多少孩子都行”阎晴幽幽地说道,一想到眼前人左拥右抱的场景她心里就冒酸水,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呢?

“你已经知道了!”慕容清并没有很惊奇她为什么知晓,因为他知道她本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那个位置别人趋之若鹜,我却根本不想要,我只想做一个奸商,过着每天数钱的生活。”

“是他在逼你吗?”阎晴伸手抚上他的脸,抚平他皱着的眉,她说的他自然是鸿若庆,她虽然不知道鸿若庆为什么要诈死,但是既然他活着就一定不会让自己的江山落入别人的手中,而慕容清既是他唯一的儿子,即使慕容清不愿继承皇位,他也会逼他就范。

慕容清没有回答,抱着阎晴加快上山的步伐,“有人说,抱着心爱的女子到普陀山山顶一起观朝霞,便会受到朝霞仙子的祝福,如果我们来得及赶上朝霞,你愿意陪我看以后每天的日升日落吗?”

“哪有那么多迷信,皇宫那地方不适合我!”阎晴怅然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放手了!”慕容清平静地说道,自从他答应鸿若庆继承皇位后他就放手了,不然他怎么会容许她与水泽彦见面,他也不会出手解决她与水泽彦之间的障碍——云溪郡主。

“五师兄!”阎晴紧紧地抱住他,就让她沉溺在最后一刻的温情中,她知道从明天起,他便不是他的五师兄,他是鸿羽国的君主。

“叫我一声相公吧!”慕容清用祈求的语气说道,在朝阳升起的那一刻,他们到达了山顶,慕容清全身大汗淋漓,喘气如牛,他将阎晴放在一片草地上,两人依偎地坐下。

“相公!”阎晴娇声唤道,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桃花村,烂漫飘落的桃花中,他们手挽手,俊男靓女,笑靥如花,这美好的画面是他们一生永远的回忆。

“娘子!”慕容清深情地望着她,那一刻,阎晴沉醉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地闭上眼,等待着他倾身而来的吻。

山顶上一块巨石后面,林博容紧紧捂住处于暴怒中的水泽彦的嘴巴,将他带离这个美好却让人嫉妒的画面。

两天后——

普陀山半山腰的祭天台处,道毓一身道袍,头戴道帽,身前是一张木桌,木桌上黄符等等道具,他面容虔诚,手执木剑在木桌前翻身飞舞,这让潜伏在暗处的阎晴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道士跳大神跳地如此这般的神圣,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怪不得让鸿天希深信不疑。

只见道毓忽然持着木剑指向苍穹,“轰隆隆”一声,天际间便响起了一道雷声,让目睹这一切的人震惊不已,阎晴更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但是只有一道雷声而已,天空白云朵朵,澄净空灵,没有要下雨的预兆。

这时阎晴看到了让她恨得牙痒痒的鸿天希缓缓地步上了台阶,他一身华丽隆重的龙袍,头戴皇冠,前后是细碎的珍珠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他走近道毓似乎在询问他该怎么做。

道毓低声说了几句后,鸿天希便向前几步,径直跪在了祭天台上,朝着天空神情虔诚地说道:“朕乃鸿羽国第十五任国君鸿天希,现在朕以真龙之身祈求上天赐雨,让北方一带的旱灾得以解除···”

说完一串台词,鸿天希便虔诚地朝前叩首,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仰头望天,心里怀着一分将信将疑,看鸿天希是否真的能求到雨。

让所有人都震撼的是,下一刻风云变幻,原本天朗气清的苍穹瞬间积起了乌云层层,雷鸣电闪,寒风阵阵,站在山路上的文武百官差点被站不直身体。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要下雨了,要下雨了!”鸿天希得意地大笑,笑声传开好远好远。

“天佑我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被这一现象震住纷纷跪下拜首。

“哈哈哈,平身——”鸿天希前所未有的得意,正要伸手示意他们起来,却就在这一瞬间,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了鸿天希的身后,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有刺客,有刺客!”鸿天希早已躲开,心神未定,周围的御林军整装待发守在鸿天希身前,戒备地看着周围,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情况惊得差点灵魂出窍。

“皇上,莫慌,这乃天将异象,是上天的指示,这石头上还有字!”在众人严阵以待中,道毓缓缓走向那块石头,深眉紧锁,随即一脸豁然对鸿天希说道。

“哦,道长快说说这上面都有什么字?”鸿天希不疑有他,连忙催促他读出上面的字。

“上面乃‘花非花,雾非雾,龙非龙——’”道毓一本正经地读下来。

“住口!”鸿天希闻言,马上喝止他继续读,但已然太晚,石头上的内容早已透过道毓的口进入众大臣的耳中。

“龙非龙是什么意思?”文武百官皆交头接耳,嘴里琢磨着这句话。

“你们给朕住口,不准讨论!”鸿天希慌乱了,不顾形象地大吼,但依旧可以听到底下窃窃私语,狐疑的目光看向他。

“一派妖言惑众!”鸿天希怒不可遏。

“哈哈哈,是不是妖言惑众,只有你一个人心里清楚,哈哈哈!”正在鸿天希要提剑毁掉石头上的字时,一道狂妄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齐缇侯,你要造反吗?”鸿天希转身便见齐缇侯威风凛凛率领着身后的军队挟持住文武百官。

“哈哈哈,不,我只是遵从上天的旨意将你这个伪天子赶下皇位!”齐缇侯张扬地大笑,将披风一扬,对着众大臣扬声道:“各位大臣,齐某今日要在这里向各位揭露一个惊天的谎言!”

“什么谎言?”众大臣一脸惊疑不定。

“来人,齐缇侯以下犯上,朕命你们将他就地处决!”鸿天希有种极为慌乱的预感,赶忙下旨捉拿齐缇侯。

但是在他下命令后过好久,仍旧没有一个人上前捉拿,他一脸骇然,望着那一个个站得笔直的御林军,后退了好几步,而下一刻那些御林军动了,却是将武器搁在了他的脑袋上。

“哈哈哈,他们当然不会听从一个假皇帝的命令,一个不是先皇的血脉而是由妃子偷情所生的野种!”齐缇侯终于说出了让众大臣震惊不已的真相。

“诸位大臣若是不信,我这有很多证据都可以证明!”随着齐缇侯一个手势,大臣们手中多了很多纸,有一张随着风飘到了一个角落,正是阎晴藏着的地方,她捡起一看,这不是那时她在暗室上看到那些东西吗,怎么齐缇侯手中也有这些,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看到手中的证据,众大臣老脸通红,因为有些是刘梅云与其它男子通jian的画面描写。

“诸位大臣现在明白了吧,那么我们鸿羽国的君主怎么能让一个生父不明的野种也担任呢?”

“是呀,是呀,可是先皇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子嗣,这可怎么办呢?”人群中有一个大臣与齐缇侯对视一眼,故作忧虑地说道。

“当然是让最有资格功劳最大的的人担任我们的君主!”又有人提出说道。

“是呀,是呀,齐缇侯向我们揭露这样一个惊天阴谋,是整个鸿羽国的大功臣——”人群中与齐缇侯通过气的大臣终于向主题迈进了。

但在关键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忠义林相爷跨前一步,正对着众大臣说道:“各位稍安勿躁!今日本相也要向诸位公告一件惊天大事,那就是先皇并不是没有子嗣,先皇已经留下了密旨让那位皇子继承皇位!”

“林相国,你开什么玩笑,若是先皇有子嗣有密旨,怎么还会让那假皇子占据皇位这么久吗?”刚刚被打断的那位大臣马上提出质疑。

“诸位大臣,见了真皇子以及先皇留下的密旨后就知道本相是不是在开玩笑了!”说罢他走进了朝臣的人群中,就在大家好奇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林忠义忽然朝着一人跪了下去,“臣林忠义,拜见新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皆睁大眼睛朝着来人看去,他不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慕容太医吗?怎么转眼就成了皇上。

然而有一个老臣注意到了慕容清的容貌,大叫:“他简直是先皇的年轻模样!”

听他这么说,众人马上被引导,纷纷点头,在慕容清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时,他们已经毫不怀疑,跟在林忠义身后错落有致地跪下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被骗了,就只凭一张脸一道圣旨就可以确定他是先皇的血脉吗,这圣旨肯定是伪造的,来人,把这个假冒皇子的乱臣贼子拿下正法!”齐缇侯完全没有想到这情况没有跟他料想地走,不过不要紧,不管是真皇子还是假皇子,他都会让他变成死皇子!

他马上喝令手下将慕容清拿下,他得意地想着,这里已经全都是他的人,敢不服从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却不料同样的情景再次发生,只是这次由鸿天希变成了他,因为他自认为的手下不去抓别人反而趁他不防挟持住了他,“你们这群狗奴才,你们不要命了吗?”感受到脖子边的刀刃他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但心里想不通他安排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死老头,你再睁大你的眼睛瞧瞧我们是谁,你的那帮狗奴才早已经投胎去了,估计会听你的话下辈子投个狗胎!”董林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接着将剑高高地举起朝他劈下。

“不要呀,英雄饶命呀!”齐缇侯害怕地闭眼不顾一切地求饶。

而董林的那一剑却不是劈向他的脑袋而是他的衣服,哗啦一声,他外面的棕色锦服裂来,露出了里面明黄色非常显眼的龙袍,所有人都被这闪眼的颜色吸引。

“哈哈,你这老头早就想着造反做皇帝呢?”

“齐缇侯,原来你早就存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怪不得···”林忠义义愤填膺地指责,众人哗然,其中有些与齐缇侯勾结的大臣心虚地垂下头,但谁忠谁奸慕容清早有一份名单在手。

不知不觉中,天空中降下了豆点大的雨滴,落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现场寂静无声,只有雨点滴落的声音。

“天下雨了,下雨了!上天显灵了,显灵了!”寂静过后便是一片欢腾。

在暗处的阎晴看到慕容清缓缓步上祭台,双手平展,俊容威严,虽然没有穿着龙袍,但却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让在场的人不自主地臣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的声音回荡在山岭中,连同淅沥而下的雨声。

“丫头,该走了!”阎晴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祭台,全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也没有察觉,直到头顶上方多出了一顶油纸伞。

“大师兄,你怎么不跟着走呢?”她算是明白了大师兄在这计划中的作用,只是不明白大师兄为什么会帮慕容清。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该还的人情也还完了,如今我只是我而已!”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欠了人情呀,说完她忽然一阵头晕直接倒在了道毓的怀里。

“丫头,丫头!”空荡荡的山路上只有道毓着急的唤声。

六个月后,在青阳州一个偏僻的镇上,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坐落着一处庄园,庄园有一个雅丽的名字情缘小筑。

“哇哇哇——”阳光懒懒地照耀在僻静的庄园里,忽然响起了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让在院子里蒙头睡得懒洋洋的女主人心恼不已没有形象地扯开嗓子大吼:“水泽彦,还不快看好你的娃!”

“娘子,你叫我呀!”本以为在房间照看孩子的人却也在院子里,躺在榻椅上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似乎也刚睡醒,阎晴顿时怒了,“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照看小阎罗吗?”

“娘子放心吧,小乖乖有大师兄照看着呢!”水泽彦嬉皮笑脸,从他的榻椅上翻身来到阎晴的旁边亲昵着搂住她,顺道偷吻一个,“娘子我继续睡个下午觉吧!”

“睡你个大头鬼,没听到小阎罗在哭吗,自己的娃一点都不关心还要麻烦大师兄,你是怎么做爹爹的呀?”阎晴凶巴巴地拧住他的耳朵斥责地说道,她也没想到一个月前她拼死生下的小阎罗一副皱巴巴的丑模样,但是左眼眉上的一点却跟水泽彦如出一辙,这要说不是他的种没人会相信。

“哎呦,哎呦疼疼疼,娘子,你轻点轻点,我不是觉得小乖乖与大师兄有缘吗,你不知道小乖乖最喜欢粘着大师兄了!”水泽彦吃痛,做求饶状,心里是哀怨不已,怎么生了孩子的女人变化这么大呢,不说别的就说这脾气至少暴涨了十倍。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不远处道毓抱着小东西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阎晴忙上前接过那哭得要岔气的小东西轻拍着小胸口安慰,“小罗罗,怎么了呀,哭得这么丑小心长大后没有人敢嫁给你了!”

“丫头,我估计小罗罗是饿了!”道毓十分有经验地说道,毕竟小阎罗一生下来他照看的时间是最多的,小阎罗的脾性他也算模清楚了。

“饿了,好吧!”阎晴了然,随即马上撩起衣裙露出如头,果真那小家伙就凑上来用力地吸允了。

阎晴见状,不可思议地笑道:“还真的饿了,大师兄你——”她原本想戏笑说大师兄你都快成了小罗罗的蛔虫了,抬头却见道毓满脸通红,视线撇开望着远处,目光闪烁,双手不知该放在哪儿。

“咦,大师兄这是怎么了?”阎晴疑惑地问。

“娘子,不是跟你说过在房间里才能给小乖乖喂食的吗?”水泽彦马上月兑下自己的外衣盖在阎晴的胸口,语气不悦地说道。

“哦,你们说的是这事呀,你们不觉得给孩子喂女乃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吗,只怪你们自己想的太邪恶了!”阎晴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随即抱着小阎罗坐在榻椅上悠哉地晒起太阳来了。

“娘子——”水泽彦哭笑不得,心里特不是滋味,娘子的身体怎么能暴露在别的男人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的同门大师兄!

“走开走开,思想邪恶的男人别来打扰我!”阎晴闭着眼睛不理他。

而道毓闻言,觉得这话似乎针对他所说的,满脸通红,视线不知该放在哪儿,就想起步离开,不料他刚走一步,身后就响起了婴儿的哭声。

“你哭什么呀,不是给你吃了吗?”阎晴瞪视她怀里撅着嘴哭得凄惨的小粉团,小眼瞪大眼,实在搞不清楚他在哭什么,而这时道毓走过来抱起小阎罗,几乎是瞬间,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了笑声。

道毓慈爱地抱着小阎罗走来走去,而小阎罗呢小眼珠直直地望着他,扯着嘴巴口水流出来了。

“要不是他是带把的,还以为他看上大师兄的美色了呢?”看着这一幕阎晴心里滋味复杂地说道,“不过,小罗罗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阎晴突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娘子,别乱想了,小乖乖喜欢大师兄多好呀,这样大师兄也不会无聊了!”水泽彦不在乎地说道,趁着道毓转身的一刻猛地攫住原本属于小罗罗的地盘用力地吸允。

“该死的,你在干嘛!”阎晴的心猛地一跳,马上扯开他的脸,一边注意着大师兄,“该死的,大师兄还在这儿呢?”

“娘子,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是你想的太邪恶了!”水泽彦一本正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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