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张南挠挠头,“还行吧。舒榒駑襻正常吃,正常喝,就是吵着让我们放了他。吵累了也就不吵了,这几天又管我要纸要笔呢,还要吉它。我没给他。”
“给他吧。总得给他找点事干。省的他烦,我也烦。”费如风叉着腰,无奈的说。
洛琪休息了几天,体力和精神终于恢复了一些。费如风并没能满足她的要求,让她见到许英杰,只是让两人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许英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姐,是你吗?你在哪里?”
洛琪的眼睛有点酸:“英杰,你……你好吗?他们……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她转头看了看费如风,费如风别过脸去彖。
“我没事。只是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出不去而已。其它的,都挺好的。”
“英杰,你告诉我,除了那个u盘,你还有没有复制那段视频?”洛琪焦急的问。她也很担心,那东西落在别人手中。
许英杰却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是他让你问的吗?姐,他有没有为难你?你……你不会来泰国了吧?洇”
“不是他让我问的。英杰,是我自己担心他。那东西如果落入警方的手中,他就真的完了。所以,答应我,千万不要出卖他。英杰,他正在想办法放你出来。所以,你在那里好好的,千万别做不必要的反抗,听到了吗?”她急促的命令着他,生怕这小子再冲动做出什么不能回头的事。
这是人家的地盘,想要他们的命,分分钟的事。
“对不起,姐,让你担心了。”许英杰歉疚的哽咽着,“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听话。可是你千万别为了我来泰国,知道了吗?我会等着他们放我走,但是你千万别来。”
话说到这里,那边的电话就断了。
洛琪握着手机,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抽搐着。连许英杰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可是,再急,她也要镇定。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费如风身上,她只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打完电话,有仆人进来,帮她沐浴更衣,看的出来,费如风在这边生活的很自在。或者说,他更习惯这边的生活。
等她换好衣服,费如风已经在外面等着她。
“怎么了?又替他担心了。放心吧,他是成年人了。该对自己的冲动付出点代价。”费如风打量着她,一副浑不在乎的态度。
洛琪想反驳他,想了想,又垂下头:“是啊。反正他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你看着办好了。”
费如风怔了一下,然后亲热的揽住她:“好了,就当来这里放松心情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其它的,交给我就好。”
洛琪月复诽,高兴?她高兴的起来吗?
这边,最不缺少的就是寺庙。费如风带着她,信步闲庭的满街转着,什么东西只要她多看一眼,立刻就掏钱买下。
可即使这样,费如风仍觉的她不高兴。
看到前方的庙,洛琪走了过去:“去那边看看吧,我想上一炷香。”
“你也开始信佛了?”费如风奇怪的问。
“从前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她呛了他一句。
这座庙并不大,可是修建的很华丽。供奉着释迦牟尼,装着金色的琉璃。里面没有香客,只有穿着袈裟的僧人在佛堂里敲击着木鱼。
费如风没入佛堂,他从来不信因果报应,所以在外面等着她。倒是洛琪,进去后上了香,又三拜九叩,面目虔诚的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
从寺庙出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徒步走了回去。
直到穿过街道,回到费如风的那处宅子。穿过院子,中庭,一直走到两人的房门前。
这几天,费如风一直对她很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没敢碰她,也就没和她睡在一起,而是睡在她旁边的屋子。
看着她要推门进去,他忍不住问:“刚才在佛主面前求了什么?”
“求我爸爸和英杰都平安无事。”一句话坦露了她的心声,无论她装的多镇定,两个人都是她此时最担心的人。
“还有……”她又看了看费如风,“也求佛主原谅你的那些过错,早日回归那个最善良的你,然后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月光下,她的脸美丽而又生动,费如风看着她,半天他说不出话来。
只好伸开手臂,抱往她,为她打开*房门:“睡吧。我保证你的愿望全都会实现。”
这一晚,他没去另一间屋子,而是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月兑衣服的时候,她不开避免的看到了他身上的绷带,目光诧异。
“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模着他受伤的位置,茫然的问。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看着她心疼的目光,费如风倒后悔让她看到这伤了。
一会儿,有仆人端着装了药汁的小碗送到两人的卧室。
“这又是什么?”她好奇的盯着那黑乎乎的东西。
“这个嘛。”他端着药放在她面前让她闻一闻,洛琪皱紧了鼻子,却发现这药散发着清香。
然后,费如风一圈圈解开身上的绷带,“这个刷上去,骨伤会好的很快。”
“真的吗?”洛琪有些不信的又闻了闻。
费如风已经站了起来。
“我帮你刷吧。”洛琪主动请樱,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好啊。”费如风笑了,光果着上身,面向她站着。
真的要刷了,洛琪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很久没和他这样亲密过了,虽然现在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从前。可是因为中间横亘了那些不愉快,总觉的还隔着什么东西,就算甜蜜的时候,也含着几分苦涩。
她微微垂着头,拿着他毛笔一样的小刷子小心翼翼将药汁覆在他受伤的位置,一层一层的涂抹着,仔细而又耐心,像在描绘着工笔画一般。
药涂沫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体散着草本的清香味。比起从前,洛琪觉的现在,她才更接近真实的他,因为他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气息,和国内的他有那么一点不同。
她觉的,在这里的他是有些忧郁的。因为这几天,他的话比从前少了很多。
她往上看着,看向他的脖子,看着那些青蓝色突出的血管。忽然想起来,那天他说过的,让她的刀子直接往这里劈。
可是,他的脖子长的很好看,如果劈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这样想着,不禁就伸出手去,轻轻的放在他的脖子上。
自她来了这边,除了着急的时候,再加上她对费如风的抵触,两个人很少有肢体的接触。现在她的手就这样覆上来,费如风的身体不禁有些紧绷。
他抬头看着她,想着他囚禁她的那段日子。她在他的怀里,一遍遍对自己说,她爱他。
可是,他却固执的不肯去信她。
两个人互相看着,皮肤的感应像一股暗潮,自外而内的让他的身体翻涌着难以忍受的情绪。
而她的手又继续柔软的滑动着,继续抚模着他的耳朵,头发,一动就是一簇火焰,他想要她住手,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停住这美好的瞬间。
接着她的唇就靠近了自己,带着让他魂牵梦系的香气。
马上就要吻到了,他却拉住了她的手:“还是别了……我怕伤害到孩子。”
她的手止住,竟无端的有些失望。
他还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
一待又是一个多星期,洛琪说心里不急,那是假的。给家里面打电话,爸爸仍在审查中,郝家联合了几个和洛荣轩有过节的官员铁了心要跟洛家杠到底,情况不容乐观。
而费如风这几天也很忙,早出晚归的,和她交流的机会并不多,她有点等不下去了。
晚上,费如风回来,洛琪去找他。
“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回国?”她问。
费如风看上去像有什么心事,犹豫着说:“恐怕还要再等一等。”
“为什么?我不懂。费如风,你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一辈子留在这里?”洛琪有点按捺不住了,“我很担心我爸爸,我妈说,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还有英杰……你们一直关着他,会把他关出毛病来的。”
“风……放了他,我留在这里可不可以?”她蹲下来,乞求着费如风。
“不行。”他断然拒绝,“你怀孕了,不能不在乎你自己。”
看她一脸惆怅的样子,他的手***她的发间,感受着她秀发的顺滑,“小琪。再给我一段时间行吗?我答应你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和你和英杰一起回去。到了那边,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现在不行。”
“你到底在做什么事?”
“……”
“不说算了!”她生气了,转头就走。
“喝点茶吧。”费如风拉着她的手。
他的眉微蹙着,是不易察觉的烦燥。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不能说,因为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给她带来麻烦。
在这个地方,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大。现在,费如风有点后悔当时一时冲动把她骗来了。
洛琪拿起茶杯,闻了闻清冽甜香的茶,然后很不给面子的扬手把茶杯用力摔向对面的镜子,玻璃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晚上,费如风在自己的房间内熟练的组枪,m24美式轻机枪,可拆卸部件15枚,从全部散琪到组装完毕,费如风用了30秒。他抬起装好的机枪,对正准星,瞄准门上的把手,轻扣扳机。
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洛琪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他。
费如风把枪慢慢放在桌子上,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拿枪,所以,他没有诧异,只是看着她。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她有些失望的问。
“这么晚了,还不睡?现在身体要紧,不要管别人。”费如风严肃的叮嘱着她。
洛琪却走过来,看着桌子上那支枪:“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我拦不住。可是……”
她拉过费如风的手,放在她的小月复上,“在你动手之前,请替你未来的孩子考虑一下。”
放在她小月复上的他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了一下,他的眸闪动着异样的波动,良久,才听他说:“我知道。”
洛琪点了点头,笑了:“有子弹吗?”
“没有。”
“真扫兴。从前军训的时候我们也练习过射击的,我成绩不错呢?”
她把桌子上那支枪拿起来,很重,决不是从前她们练的那些小儿科,勉强抬起了胳膊,向外面瞄准着。
费如风看着她的动作,有点哭笑不得:“不是这样用的,你这样永远也击不中目标,连瞄准都不对。”
“我才不信!”她生气的嘟起嘴。不止是男人喜欢枪,女人有时候也会对这些冷硬的家伙产生好奇。
费如风叹了口气,手臂舒展,从洛琪的后面绕过去扶住她的胳膊,头靠在她旁边:“要这样,上面的手臂放松,小臂用力,就这样……”
机枪一侧的两人是环抱的姿态。彼此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伴着枪口的硝油味,有点不一样的刺激和诱惑。
空气像是停止了流动。
他握着她的手扣着扳机的时候,她不期然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像是挑恤般,吻过了就立即松开手,逃开他的怀抱,然后挑恤的笑着,看着他,手中还拿着那支枪。
挑*逗十足的笑容很魅惑,像一只任性的小野猫,让费如风月复下的烈火燃烧的有些愤怒。
他一再避开她,就是为了不伤害她,她倒好,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勾*引他。
费如风生气的将枪夺过来,啪的往桌子上一扔,同时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头和颈,拉向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
下一秒,他的唇带着怒气,不耐,愤怒和压抑已久的情感恶狠狠的压在她的唇上。
唇与舌疯狂的交缠,让人不能呼吸,心中存了怨念的两人像野兽一样厮打着,不一会儿,身上的衣物被撕碎,直到果裎相对,摔倒在床上。
她不甘心的欺上来,因为力气不大,就用身体压住他,手指***他的发间,吻他,狠狠的咬他,像是要报复和发泄般,就是要他疼,要他对自己服从。
费如风试图抓她的手腕,可是动作却因为面对的是她而有些迟钝,他试了几次,竟没有成功。
他叫着她的名字:“小琪……小琪……”
她却伸手抚模着他的身体,渐渐向下,模向他的下面,那里已经坚硬如铁,昭示着他的***和居心。
费如风终于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挣月兑,却被他捏住:“小琪……”
她迷离的看着他,自从来到这里,费如风就变的有点让她不认识,她知道他有心事,却不知道他的心事是什么。乌黑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目光狂野而又迷离,鲜艳的唇红的像熟透的樱桃,“怎么了?风,你不想要吗?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像从前那样对我呢?”
她的腿触碰到他的要害,感觉着他的坚硬:“你看,你的身体不撒谎呀。要是还喜欢我,就别这么对我了好吗?我不喜欢你什么都对我隐瞒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我当然想要。”他把她拉近自己,让她的身体与自己严丝合缝贴在一起,脸对着脸,胸膛对着胸膛,贪婪而急切的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度,“从我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想要。”
“我想吻你这里……”他慢慢的说,伸手放在她的唇上,“这里……”他抚模着她的胸,“还有这里……”他的手又放在她的私密处,让她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着。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无论哪种方式,我都可以满足你。”他的鼻尖擦过她的鼻尖,那么近,那么坚硬,感受着她喘息,“像从前一样,你求我放过你,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的身体像着了魔,不能活动,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但不是现在……”他的眉头微蹙,浅浅的轻吻着她有些倔强的唇,平复着心中的欲念,“我不想像上次那样伤害你。现在我们心中都有杂念,我不喜欢这样。等到事情过去了好吗?”
他的话说的很慢,却仿佛有莫名的吸引力,按捺下她心不由衷的激情和愤怒。
她软软的被他抱住,本来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只好环住了他的脖子:“那你告诉我,你的心事又是什么?”
费如风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阿筠死了。”
洛琪的身子僵住,半天都没有动。
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本来,她还以为,他这些天的魂不守舍是因为他见了阿筠。
费如风抱着她的手渐渐用力,像在克制着某种情绪,头伤感的埋在她的胸前,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多想。事情过去那么久,我对阿筠的感觉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我只是觉的很内疚,尤其是回到这里,看到从前和她有关的一切,我很难过,小琪,我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你相信吗?”他声音哽咽着,坦诚的说。
本来听他说起其它女人,她应该生气的,可是看他这个样子,生气也化成了怜惜,她抱着他,手抚上他微硬的发丝,喉咙有些发堵。
“等你做完这些事,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这里,好吗?”她有些心软的乞求着他。
他想做什么,她根本拦不住,从前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此。只是,她真希望这一切有个期限。
费如风拥着她,沉默的嗯了一声。
她能理解他,真好。
***
接下来的几天,洛琪一直没见到费如风。时间仿佛就此停止了,每天有仆人料理她衣食,却没有一个人会说汉语。
有时候她出门逛逛,有时候看电视,但是电视里的话她也听不懂。泰剧一部比一部虐心,里面的男人一直发狂,女人一直哭,让本来就心情不佳的她心情更加烦燥。
她坐在院子里发呆,想着许英杰,也许他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可是却就是触不到,心里很是烦燥。只能告诉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
门开了,有个高个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洛琪见过,是费如风的助理张南,可是却从未和他说过话。
“洛小姐,老板让我带你去见许英杰。”他站在她面前,彬彬有礼的说。
“真的?”洛琪眼前一亮,高兴的差点飞起来。
她转身去房间内换衣服,可是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
费如风交代过她,除了他的命令,无论谁找她,她都不要信。
可是,这位是费如风的助理啊。难道他也不可信吗?
洛琪缓缓转过了身,微笑:“那我给费如风打个电话。”
张南伸手拦她:“别打。老板现在就在宁叔身边,他故意约这个时间跟宁叔谈事情,不就是想牵住他的注意力,然后让你和你弟弟见一面吗?你打电话宁叔就会知道,那么,也许你永远都见不到你弟弟了。”
洛琪仍然犹豫:“那我发个……”
“这是你弟弟的东西。如果不相信,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他的字。”张南将一张纸展开放在她的面前。
洛琪看了一眼,那是他谱的一首曲子。前不久照顾他时,她常常翻看他的东西,所以他的字体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张南抬手看了看表:“洛小姐,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想见许英杰的心太迫切了,洛琪再也来不及多想,就跟张南走了,走的时候顺便拿上了那把刀。
张南开着车,他不是个多嘴的人,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交谈。走的还是上次的山路,洛琪想着上次在这条路上和费如风剑拔弩张的样子,她还差一点害死他。
再想想这些天对他的态度,心中有些自责。
她不应该总是动摇对他的信任,事实证明,他一直在帮自己,而且形势显然有变,他已经在尽力斡旋。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一直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穿过前方的树林可以看到红色的尖形塔楼,张南停下了车。
他指了指那个塔楼:“看到了吗?许英杰就关在那里,你可以自己过去,从这条道下去,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
“你不跟我过去了?”洛琪疑惑的反问。
“我要在这条路上帮你守着,如果有人来,我会第一时间打你的手机,然后你就赶紧撤离。”
“好。”
她下了车,按着张南指引的方向,走向黑黢黢的树林。走了几步,她又不安的回头看张南,他已经上车,透过档风玻璃看着她,微笑着。
等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张南跳下车,看了一眼油箱,汽油刚刚用完,他拔下钥匙,扔到树林中,准备徒步走回去。
费如风不会知道的。
那是费如风的车子,他会认为是洛琪自己偷了车子跑出来去看她弟弟,可惜快到地点的时候,车子没油了,所以她一个人进入了树林。
呵呵……树林里是早已布置好的雷区,很快,她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但是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因为她死了,没人会知道这一切是他干的。
张南跟在费如风身边有几年了,至今从未**策划完成过任何任务,费如风总是嫌他做事不够完美。
那么这次送他的女人上路,够不够完美呢?
他有比跟着费如风更大的野心。
他回到城里的时候,才用了一个小时。一路走的很渴,他回到房间倒了水喝,刚喝一口,费如风就出现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你去了哪里?”他问。
“出去做运动,怎么了?老板?”张南一脸茫然的问。
“她呢?”
“谁?”
“我太太!洛琪!”
张南仍然一脸茫然:“她不是在家里待的好好的吗?”
“她在哪?”
“我不知道啊。”
“我的车不见了,给她打电话打不通,你怎么解释?”费如风冷酷的问,目光像刀子一样紧盯着他。
张南被他看的目光有点慌,费如风已经走过来,手搭在他的肩上:“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成不了大器吗?”
“为什么?”张南表面镇定,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以后完成任务的时候,要做的利落,干净,周全。不要留下证据,那样太蠢了!”费如风缓缓将手中那张揉皱了的纸片,拍在他脸上:“说吧,你把她骗到哪去了。谁让你这么干的!”
“老板,你误会了吧。凭这么一张纸,你就认为是我做的?”张南胆战心惊的还想为自己开月兑,可是下一刻,费如风的枪已经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说!”他的手指扣上了扳机。
“老板……对不起……”张南缓缓的跪下,一脸颓色。
费如风手一扬,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血立刻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又上前一步,枪声在张南的脚下响起,一条腿立刻血肉模糊,他咬牙切齿的质问他:“说,她在哪?”
本来害怕的张南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仰着头愤恨的说:“我告诉你也不要紧,反正她现在肯定已经被炸死了。就在你亲自安排设计的雷区。宁叔说,你一沾上女人就心软,这女人上次害宁叔损失了那么多钱,还差点丢了命,他说这个女人不能留。她死了,你心就踏实了!费如风,我们这都是为你好!你小心有朝一日被那个女人……”
呯的一枪响起,张南话还没说完,就栽倒在地上。
费如风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他头也不回的开车疾驰,刚才回来后,他给洛琪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她一个也没有接,他立刻就知道她出事了。
现在,他又给她打电话,电话是接通的。可是,依然没有人接。费如风安慰着自己,如果真的被炸了,手机不可能打通,现在打通了,说明她还没有死。
带着这样侥幸的心理,山路几转,终于找到那辆停在路边的车子,树林的尽头是一座教堂,那是她一路走过去的方向。
这片树林他再熟悉不过,从前为了帮宁叔与另一支力量对抗,这里方圆几公里被他亲自安排布满了**。后来,这里一直是***,人人都知道这里有雷,所以人畜不近。
可是洛琪……这个傻丫头。
费如风闭上眼睛安慰自己,她不会死的,就算是死了,他也要去阎王爷那把她揪出来。
现在真后悔自己把她从国内勾*引到这里,自从上次那件事,他和宁墨的罅隙越来越深,费如风一回来就察觉宁墨对他怀有戒心,为了保护她,他不止一次在宁墨面前强调,她是他唯一的妻子,所以,谁也不能动她。
宁墨也当面表示了理解,只是他没想到,像父亲一样的他竟会如此心狠手辣。
可是再想想,在国内又能怎么样呢?国内照样有宁墨的人!
费如风月兑下上衣,缓缓进入树林。
树林里没有硝烟的味道,说明没有发生爆炸。
这片树林非常静谧,连鸟的声音都没有,可是谁知道,只有有一点不小心,就会引发致命的爆炸。那个响声,是他熟悉的,震耳欲聋,足以毁灭一切。
一阵风吹过,费如风停下来,向上看去,树的枯枝上悬挂着一枚黑色的雷,被透明的线牵引着,雷的颜色和树几乎混为一体,除了他,没人能看到,这样的一颗雷哪怕一只鸟落下来都会引爆它。
空气有短暂的凝滞,费如风尚未再向前走,就听见了一阵呼吸声。
他缓缓回头,在距离他不到五米远的位置发现了洛琪,她蹲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她也看见了他,那一瞬苍白的脸上有了复杂的表情,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沮丧。
费如风没有急着过去,向她四周看了看,一条黑色的蛇盘踞在她旁边的枝枝上,三角形的脑袋向她缓慢的探寻着。
费如风示意她不要动,终于他知道她不能接电话的原因了,因为她一动,就有可能引发蛇的注意,然后对着她咬下去。
心中不禁庆幸,庆幸她没有动,因为在她前方的一米处,就有一颗雷,她再走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洛琪屏住了呼吸,看着那条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
那条蛇也观察她半天了,仿佛在等着她主动出击。可是看了半天,她却动也不动。现在,那条蛇仿佛也有点不耐烦了,弓起身子,舒展着身体,就在向前一弹想要品尝眼前的猎物时,突然被两根铁钳一样的手指准确的按住了七寸的位置。
毒蛇立刻一阵扭曲,挣扎了一会儿,缓缓垂体,任人宰割。
而几乎在同一瞬间,费如风张开手臂,将擒住的蛇向远方扔去,同一秒,洛琪被他牢牢的扣在怀中。
怨恨,委屈,心酸,恐惧,还有这里密布的地雷和可恶的毒蛇,哪一样都比不上他这样抱着她,吻着她来的真切。
他急切的用嘴唇和肌肤感受着她,确定她还好好的,在他的面前,没有死掉,也没有少一根汗毛。
呼吸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她挣扎着离开他的唇,额头抵在他的鼻尖上,混乱的想要平复自己的喘息,她断断续续叫他的名字:“风……风……”
他的手埋进她浓密的发中,抬起她的头,让她面对着自己:“笨蛋,我怎么跟你说的。除了我,谁的话也不准听。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死了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她的眼泪难以抑制的流出,不能回答,只能看着像天兵一样来救她的费如风,用手抚模着他的脸:“对不起……我错了……我太心急了……”
费如风把她背在背上,她的脚扭伤了,正因为扭伤了,所以才无法再前进,后来又看到了那条蛇,因为怕蛇攻击她,她一动也不敢动,连电话也不敢接。
现在恰恰是这个举动救了她,洛琪现在想想,真觉的后怕。
“不能抬头,听话,什么都不能碰到。这里到处都是我布的地雷,你不听话的话,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喂蛇。”
她此时像个孩子一样乖,软软的趴在他的背上,手樊附着他结实的肩头,他仿佛就是她的保护神,她对他充满无比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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