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爱的男人!”裴茵庭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寓意极深的一句话。
虽然从裴茵庭的眼神里大概能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听着裴茵庭亲口承认,江严还是受到不小的打击,说他不在意那是假的。
通常男人的骨子底里,永远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失败的,得不到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更具有挑战性与诱~~惑力,江严也不例外,还没战就认输更不是他的风格,何况这是挑动他心眩的女人!
江严在这事情上并未像个冲动的小伙子一样去兴师问罪,而是冷静的听出了一丝玄外之音。
“呵,一个你爱的男人?难道……他不爱你?”装着不经意的戏谑,实则有意试探。
“不不不!他只是……他只是工作忙而已,他也不想冷……落我的!……他是爱我的。”裴茵庭紧张兮兮的答道,样子像在跟江严解释,可她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放松点!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江严没想到一句话竟引来这样的效果,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一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女人!
裴茵庭苍白的脸上阴一阵晴一阵,良久,在江严关切的目光下,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丝坦荡荡的微笑,凄切的说道:“很傻对吗?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借酒消愁吗?”。
难得冰美人敞开心扉对他讲她的故事,江严当然求之不得啦,他刚强有力的左手臂环上了她的肩膀,紧了紧,给了她一个无言的支持和勇气,柔声说:“上车吧,车里暖和一些,嗯?”
“不!!只因为这寒风刺骨的夜晚,才会令我有倾吐的欲~望,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里的空气稀薄,我喜欢它的神秘而又恐惧。”裴茵庭拒绝了江严的好意,因为她不确定离开这冷冽的山风,她是否还能保持现在这么清醒?
梦是时候醒了……
“你第一次在酒吧里见我喝酒,是我和他恋爱一年以来他的第29次失约,这个数字也就在刚刚,他本来是要来做我舞伴的,可是又是那该死的工作缠身,令他不能来,你说,我和工作之间,到底是哪边重要?我受够了这样无数次的爽约,受够了……在他心里工作永远是排第一!”裴茵庭心陨的泪水在黯然伤神的眼眶里打转。
“至少他不是因为拈花惹草而忽略了你?”江严残忍而客观的说道。
她轻声冷笑,说:“呵,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容忍,我包容!但是,当一个男人因为工作而频繁的忽视你,甚至到了没有你存在的地步,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
“因此,我不得不深思,我在他眼中到底算什么?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而这个也是她一直逃避去面对的问题,她怕,她害怕揭开答案的那一天,她懦弱的不敢去面对事实的残酷。
“所以,你说你决定了一件很难抉择的事,就是想要离开他?”江严小心翼翼的求证着,心底莫名地紧蹙。
“对,我决定了,我要跟他分手,我受够了,与其自欺欺人,倒不如放手还来的痛快,不是吗?”。冰凉的泪水流淌下来,像那黑夜里灵动的星星,神秘而忧伤,天知道她选择离开冷昊,她的心有多疼痛。
想不到一个女人哭也可以这样美丽动人的,江严很想说别怕,至少还有他。但此刻无声胜有声,他张开怀抱温暖的紧紧地搂住她,他觉得此刻她最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给她支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