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否有人看到她,毕竟她现在是处于游魂的状态。她只感觉到轻飘飘的,脚往地上一蹬就飘到了空中。明明雨在下,却感觉不到,因为它从她的身体穿过。明明是轻飘飘的,但前方吹来的强风却无法将她中吹飞。
她在强风中央看到了白色,为了看清那白色她努力地朝那里飘去。她越飘越近,就在相差一米左右的时候被那强风给吸了进去。模模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四个人影,其中一个好像是雷公的样子。好像还听到有人讲话:“不好意思,劈错人了。谁让你一直在臭骂,此事可不怪我。我已让阎王帮忙找了个躯体让你去,我已仁至义尽了。”
劈错?在说我吗,本来不是想劈我的吗?只是我在骂你们,于是我现在是冤魂了。罢了罢了,你这样做应该可以给我一个新的生活,希望你能找个好一点的给我。想到此她便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沉沉地睡去。
前面就是你的新躯体,你快去吧。
就在她快醒来前的迷糊阶段,她又听到了声音。她迷糊地说了声“哦”后就感觉自己被推下去了。她快速惊醒,看到自己下掉就学鸟儿般扇着“翅膀”——手想要缓解甚至解除下降的趋势。情势确有缓和,她往旁边飞了一点,可是最后还是掉下去了。她快速地闭眼,双手护在额前。黑暗中,她觉得自己推到了什么,于是睁眼发现那个自己该入的躯体就在自己眼前。
“难道没有成功?”她自言自语地道。
“不,成功了。不过出了小差错。”
感觉头顶有人说话,她抬起头看向发声源。这俩身影真的很像黑白无常诶。不对,这就是黑白无常嘛。她看到两鬼后面有一女子的手被链起来,而链子就在白无常的手里。她闭眼甩了甩头,那两人还未消失,而且还看到那个女子的脸像及了自己。
“你说差错是什么?那个是谁的魂?”她觉得声音很奇怪,却又不在意地丢在一边不去管。
“那躯体本来的主人。现在最大的错误就是你入错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荒唐事了。”黑无常愤怒地看着她。
“麻烦你说的清楚点,什么叫错了。而且我没有做荒唐事哦!”她很无辜地摊开手掌。
“你自己好好地照照镜子吧。”黑无常似乎一点也不想和她讲话,眼睛都没有看她。
脾气真差。哼,照镜子就照镜子呗。她在心里偷偷地吐槽,抱怨了下才站起身。她仔细地看了看屋子,找不到一面镜子。无奈之下,她只有走出屋子寻找,却不知该往哪里走。
此时一丫环正朝这边过来,她手一伸拉住那丫环的袖子问道:“哪里有镜子?现在快带我去。”
那丫环似乎吓到了,愣愣地看着她。
“回神了!”她伸手在丫环面前挥了挥,“发什么愣啊!我都急死了。”
“奴婢立即就带您去。”丫环慌乱地收起呆愣的表情,将她带到一间房内。
看到镜子,她就立即冲了过去。一看到镜子中的人,她差点就晕了。镜中的人一脸的胡渣,整个就是一不修边幅的男人。
一看到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她才明白黑白无常那愤怒的眼神的原因。她起身快速地向门外冲去,冲回原来的屋内。可是冲到那里时却不见本在空中的三人,她在屋内寻了个遍依旧找不到他们。那几个无良的,居然将事情弄成这样后丢下我跑了。
那个带路和丫环见她慌张地冲了出去,很奇怪却又不敢跟去。只好站在那里踌躇着与好奇心做斗争。
完蛋了,完蛋了!她慌乱地屋内走来走去。
“给我站住!”一声愤怒地女音传了过来止住了她的举动。
她站在那里看着棺材里坐着的女人,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就兴奋冲了地过去弯下腰问道:“黑白无常哪里去了?啊,他们在哪里啊?”
“什么黑白无常!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她的音依旧很愤怒。
“什么目的啊?”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抱怨般地提醒道,“再说你问那么多,要我怎么回答啊?你一个一个问。”
“你是谁?”她看到她那白痴的表现就认定她是个白痴,只得一个一个地问。
“我叫冷心语。你呢?”看到对方的脸她就觉得在自言自语,便“噗哧”地笑了。看到对方瞪她才不得已捂嘴收住笑意。
“君越雪。你做了什么,让我变成这样的。”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脯并指着她问。
“啊?什么变成这样子啊,你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吗?”。冷心语奇怪地看着她。
“谁本来就是这样的?你这张脸和身子才是我的。不要用我的脸做出那么白痴的表情。”有种在斥责自己的感觉。他费力地将这种感觉挤出脑外,不想自己多想。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的身体是你的?”虽然猜到他的意思,不过她还是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
“那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用我的脸做出那么白痴的表情。”君越雪黑着脸再次提醒着。
“啊,有吗?啊,对了对了。可是怎么样的表情才算是白痴啊?”某女不耻下问,一副好学学生状——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眨也不眨。
“你现在的表情就很白痴。你最好快告诉我你对我做了什么?”君越雪重提旧题,不过现在的表情比前几次问时黑了许多。
“啊,对了!听你方才的话我就明白发生什么了。就是说我本来要进的被你进了,而我就进了这个身体喽。哇塞,居然可以这样,太神奇了。听都没有听过呢!”她被她刚发现的事实给震惊了,很快就兴奋起来,因为她是这现象的第一发现人。
“你在那里讲什么乱七八糟的,还那么兴奋。你最好老实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本来坐在棺材中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旁边掐住她的脖子威胁道。
方才在犹豫来不来看的丫环最后决定顺着看书的好奇心前去瞅一瞅,结果刚好让她看到自家小姐掐着丞相的脖子。她惊叫:“杀人啊,诈尸啊!”话音刚落她便昏倒在地。
冷心语乘着他在丫环叫唤时的松懈掰开了他的手,逃离他的束缚。“这可全是你的错,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全都是你好死不死地突然窜到了她前面,才导致这种结果。”她指着君越雪的脸指责着。此时门外突然闯入一人,拉住了君越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