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砰的一声甩上,阮少南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都没看被两个人吓的缩在一边儿的阮小西一眼。
司徒沁是真的很想立马穿上衣服走人,可偏偏宋姨不接电话。把阮小西一个人放在家里这种事儿,就算是再生气再伤心,她也做不出。
哪怕没有以后了,也好歹相识一场,又何况这丫头还那么贴心。
她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司徒沁,犹豫了半饷才抱着那只比她小脸儿都大上好多的皮卡丘玩偶,亦步亦趋的挪到了司徒沁面前。
“姐姐,不哭。”
小小软软的手掌,轻轻抚上脸颊,“哪里痛,囡囡给你呼呼。”
司徒沁顿时彻底没了抛下她一个人的心思。
小孩子的心性,吃饭总是不喜欢好好吃,饭后没多久又会觉得饿。阮小西把皮卡丘公仔塞给司徒沁,以为这样她就不哭了,傻兮兮的对着她笑了好一会儿,小肚子就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
正准备顾影自怜的人,只好擦擦眼泪和鼻涕,给饿肚子的姑娘热饭菜去。
阮少南家的厨房她还是很熟悉的,煤气炉该怎么用、碗碟如何放、胶皮手套和洗洁精又在哪里。她一样一样的做下来,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就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她在这里给兄妹二人做饭的场景。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东西,心情却是这样大相径庭。
饭后陪阮小西玩儿了没多久,小丫头就困了。司徒沁把她哄睡着以后,本想着给阮少南发个信息之后就回家,谁知道小丫头就算是睡着了,手竟然还牢牢抓着她的胳膊不松开。
试了好几次都没把胳膊挪出来,她只好无奈的放弃。脑袋靠在床头,看着阮小西熟睡的样子,居然也渐渐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然是夜里两点多。
阮少南看来是一夜未归,而睡熟的阮小西翻了个身,早就把抱在怀里的胳膊给解放出来。司徒沁替她掖了掖棉被,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悄悄起身走出了房间。
她觉得自己该回家了。
入睡前整间屋子的灯,应阮小西调皮的要求全部打开,倒是合了司徒沁的心意,只是夜里看上去,总是觉得怪怪的。
她叹口气,随手关掉门廊的大灯,正准备从包里掏出电话通知阮少南一声,先前还怪怪的敞亮着的灯,竟一下全部熄灭了。
司徒沁吓了一跳,忍不住一声惊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捂住了嘴巴。这时候,可不能再把阮小西给吵醒。
夜深人静,窗外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突然停电。借着手机那点儿微弱的灯光,她慢慢挪到客厅的大灯开关前,手上毫不客气啪嗒啪嗒的一连按了好多下才终于半信半疑的肯定,大概不是家里的灯坏了。
没常识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让人觉得恐慌的环境里。司徒沁竭力放松心情,深呼吸好几次,脑袋里对于电路这种东西,还是模糊的一知半解。
跳闸该怎么办?保险丝烧掉了该怎么换?
还说是什么高级公寓呢,她家的小破窝就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