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黑色的浓浆包围了她的意识,缓缓的沉溺,寒冷,无法抵挡的恨意,扑面而来的悲伤,断断续续的残碎记忆片段。意识在缓慢的被黑色浓浆包围。
努力的睁开眼睛,她看见一片黑色,以及淡淡白色,略微透明的自己。各种负面情绪扑面而来。理智渐渐溃败,心中充满恨意、暴躁。
冷静。不可能,她绝不会被恨意主导!她不要变成一个没有思想,只有恨意的傀儡。
坚定的心,顽固的抗争幻象与恨意。
“你怎么不去死啊?!”面容精致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富有光泽的长发乱糟糟的一捧,精心打理的妆容,已经是晕染开来。
“要我怎么做?还要我怎么做?够了吧你!”英俊儒雅的男人一脸烦躁,满身的不耐,粗着嗓子大声吼叫。
……
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一一浮现,恨意包围了只有8岁的少女。
荒诞的夫妻,无休止的争吵,厌恶的眼神,富足的童年中暗藏着被埋藏的无垠恨意。微不可见的黑气,一丝丝的缠绕在阡琅的身体之上。
冷静,这只是幻象,幻象,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唯一的亲人,他们赋予了我生命,我不能做一个被恨意支配的傀儡!!!等等……这是心魔,我不能、不能被心魔主导意识!
破!!
眼前的幻象一片片的碎裂开来。
耳朵上的单个黑色钻石耳钉突然绽放出耀眼的白光,阡琅再次失去了知觉。
红山密林中:
一群人围成了一堆,呈圆形环绕一个女人。
被围在最中间的女人有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一双美丽的凤眼,眼瞳是妖异的玫瑰红,花瓣形的菱形嘴唇,苍白的面庞,可以说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
女人现在是脸色苍白,汗水从脸庞上不停滴落。一个一脸担心的白衣女人则紧紧握住了女人的一只手。
“陌铯,你坚持下去!羊水已经破了!”白衣女人眼中是抹不去的疼惜与担忧。
被称作陌铯的红衣女人身体一阵颤抖,“啊——”
“放松,身体放松。”陌铯的手在白衣女人的玉手上留下了一片青紫,
“兮枫,我……疼、疼。”陌铯留下一滴滴泪水。
兮枫不顾手指的疼痛,紧紧握住了陌铯的手。
“啊——”
“啊——”
“头出来了!放松!放松!”
“啊!”身体又是一阵抽搐。
“好!出来了!出来了!”兮枫笑容温柔。
“还有一个!还有个!陌铯不要放松!使劲,使劲。”
“啊——好、、好痛!”
“第一个是个漂亮的女孩!粉粉女敕女敕的。”
“啊——”
“使劲!用力!第二个身子出来了!”
“啊——”
“出来了!!是个男孩!”
生产过后的陌铯浑身酸痛无力。兮枫小心翼翼的为陌铯换上一套衣服,拿一件雪白的银狐披风温柔的包裹陌铯,温柔的抱起陌铯。
“为孩子做标记。”陌铯心心相念刚出生的孩子。
兮枫在两个孩子的背上轻轻一点,第一个出生的孩子背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凤图腾。第二个孩子背上则是一个蓝色的凰图腾。
异变突起,破空之响不绝于耳,远远近近的脚步声。
兮枫面色变了一变,“该死!”放下手中的孩子,一个彩衣女人迅速接过。
“夜鬼,拜托了!”兮枫微微点头,几个跃身,抱着陌铯消失在视野中。
第一个出生的孩子睁开了眼睛,一只眼睛是玫瑰红一只眼睛则是魅惑的紫色。嘴角是一个淡淡的笑容。嗯,好像重生了呢,还有记忆哎。毫无疑问这就是重生的阡琅。
夜鬼一只手抱住两个孩子,一只手拿着一条长鞭。在来犯的各色杀手中游刃有余,身法颇为诡异,一条长鞭婉若游龙,锋利无比。
……这场战斗,除了兮枫带着陌铯,成功逃窜。夜鬼以19道伤痕带着两个孩子杀出一条血路。琉家19个护卫,除了夜鬼,在来犯的58个杀手之下无一生还。
陌铯乃琉家主母,也就是说阡琅这一世该姓黎。
夜鬼摆月兑了杀手的追杀,跑了一天一夜,终于昏了过去。阡琅也有了时间好好观察观察手指上出现的戒指。
假如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是这个耳钉把她带离那一片黑暗。耳钉只不过是一次赌博里附属小礼物。她细细查探过,耳钉是出自名家之手,精美奇诡。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她看走眼了,这并不是凡物?
集中意念,注视耳钉。眼前一黑,眼前出现了一片天地,真的是只有天地,天上还有几朵云,地上光秃秃的只有土。额,这难道就是出说中的空间?这有点太荒芜了吧??!老天,不是什么都要我来创造吧?欧码噶的。我很懒的,老天你是在玩儿我吧??!阡琅默默无语,两行泪。
“嗨!”一口冷气吹在了阡琅耳后。淡定,为什么感觉这样熟悉?阡琅抽了抽嘴角,默默转身。正对上一脸明媚的马尾辫女鬼。尼玛!这不就是那只害死她的女鬼?为神马她会在这?
“开心吧!我就知道你能看到我的!嘿嘿。”女鬼倒是自来熟。
开心你妹儿,阡琅无限鄙视注视着女鬼。
“我叫桦浔哦!你叫我薰薰就可以了!”女鬼自来熟的自说自话。
果断扁她!
阡琅一个转身给了她一个胳膊肘子,侧身又是一腿,弯腰一拳……内容太过刺激,省略100字……女鬼被揍得欲仙欲死。
“老大,住手啊。呜呜,我错了。别打了!”女鬼哭的稀里哗啦,血水像自来水一样奔涌而出。很恐怖,有木有?!
阡琅停了手一脸黑线的看着女鬼,“快别哭了,再哭,咱让你魂飞魄散呐。”
桦浔果然很听话,一下停住了,抽着鼻子一下把血水全都吸回去。这样也可以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阡琅很纳闷。
“你死了,捏个破耳钉就把我吸进来啦。”桦浔可怜兮兮的看着阡琅,“这里一点都不好玩的说!什么都没有哎。”
“哦。”阡琅挑了挑眉,把视线移回了这片天地。什么都没有?真够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