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喝杯酒吧?”女子为他斟了一杯酒,端到他的面前,笑意满满地说着,合欢散的量她放得很足,只需一杯,定会……
尹天逸看着她递过來的酒杯,习武之人,若是连这点药物都看不出來,那么这么多年的武功他也白练了。
他眯起眼睛,道:“朕吃的东西一般都要有人试吃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倒不是朕怀疑你,只是如今外间不太平,若是别人借了你的手在酒里或者饭菜里投毒,朕该怎么做?”
女子面色一白,却很快镇定下來,嗔道:“陛下这样说分明就是在怀疑觪儿。”
“倒不是这样的。”尹天逸睨了她一眼,“朕也说了只是预防他人下毒陷害朕而已,作为天子,有那么几个仇家也是正常的。”说罢,朝着边上的太监打了个眼色。
太监正欲走上前來,桐觪已经伸手拦道:“不必,既然陛下执意如此,那么觪儿來试即可。”说罢,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烈酒下肚,脸微红,但是父亲说了这药得半个时辰才会凑效,那么她还有时间让他也将这酒饮下。
她快速地为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奈何却又听他道:“朕不大喜欢用别人用过的杯子饮酒。”说罢,从她面前拿过她的杯子,递到她的面前,示意她斟满。
桐觪笑得愈发灿烂了,给他斟满了酒。
尹天逸举杯道:“朕这么长时间沒有來看你,今日便与你痛饮一杯。”
“多谢陛下。”桐觪敛了笑容,矜持却不减。
尹天逸看着她又将一杯酒饮下肚去,心情瞬间放晴。沒有想到这女子空有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屑说出來的。
桐觪放下酒杯,却见尹天逸并沒有将酒饮下,她便有些焦急地问:“陛下怎么不喝?”
尹天逸淡淡地道:“朕觉得这些菜甚是合胃口,依然说了,吃饭之前饮酒对身体不好,这事刚才朕忘记告诉你了。”说罢,便自行吃起饭來。
“陛下……?”桐觪脸颊绯红,心间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若是他不把这酒喝下,那么等会儿合欢散的药效上來,她当如何是好?
如此想着的时候,她的大脑便开始一片空白,只是又斟了一杯酒,递与尹天逸,道:“喝酒可以暖胃,陛下还是先饮酒吧。”
尹天逸侧眸,看着她绯红的面颊,觉得事情可以就此结束了,随即,他放下筷子,皱着眉头,恢复了他一派的冷漠,道:“朕饱了,这饭菜你自己留着吧。”说罢,便欲起身离开。
桐觪见他要走,心里更加着急,瞬间什么也不顾,倾身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陛下不能走!”
尹天逸本身不喜被人触碰,更何况如今有莫依然相伴,对其他女子更是看都不曾看上一眼,如今这女子主动贴上來,他心里的怒气也蹭地往上升,胳膊一甩,女子便被他甩到地上,他冷声道:“难道从來沒有人告诉过你,朕不喜欢被人触碰吗?你今日在酒中添了这么多的合欢散,你又是丞相之女,朕自然不会亏待与你,待会儿自会有人进來与你合欢。”说罢,他转身便走,他从來都不是心软之人,更何况这样的事情,还是她自找的!
酒力上來,女子不顾他说了什么,只是想要奔上前去拦住他不准他走,可是这宫里都是他的人,她又如何能够追得上他,只奔到殿前,便被人拦了下來。
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着,但是尹天逸走得很决绝,丝毫沒有回头的意思。
不多时,有一名男子出现在了桐觪面前,这名男子她是认识的,他叫桐山,是桐家的一名下人,当年两人相识之后,他便对她吐了真心,但是桐湛并不喜欢这名男子,说他身份低微,家里贫穷,加之桐觪意在高位,与桐山也不过是寂寞时刻谈谈情罢了。
只是,他如今怎么会到这个地方來?
桐觪满月复狐疑,却在不察觉间,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脸颊绯红。
却见一名侍卫端着一杯酒到桐山面前,道:“这是小姐赏给你的。”
桐山接过酒杯一饮而下,在桐觪面前,他的心碎了,也醉了。
酒劲儿冲上桐觪的头脑,眼前的人在她面前分成了好几个。
她嘟着唇,竟然暧昧地笑了起來,问:“桐山,你怎么在这?”说罢,脚下不稳,扑到了男子怀中。
桐山接过她温软的身子,只觉她的身体烫得惊人,他将她拥进殿上,桐觪却开始月兑他的衣服。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子也有些发热,他爱桐觪,也许与美貌有关,但是既然得不到,他便有意毁之,如今是她主动扑到他的怀里,面颊绯红的她还主动地为他宽衣解带,既然如此,他便沒有道理拒绝!
昔日桐湛瞧他不起,如今他的女儿主动扑到他的身上,那么他便要了她又有何妨?只是此时的他被眼前的景色的蒙住了双眼,而沒有去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被带进宫里,而且面对的还是如此的情景!
当两人进入大殿之后,大殿上的太监宫女以及之前的侍卫装作什么也沒有看见,然后都离开了,外面夜色浓重,唯独殿内烛影摇曳。
桐山将女子压在床榻上,意识不听使唤,粗野地撕开她的衣服,女子的美色便在他面前展露无遗了。
深夜清静,无人來扰,殿内只剩下气喘吁吁……
尹天逸走了之后,并沒有回安逸居,他在皇宫转悠了一夜,冷墨陪在他的身后。
夜凉如水,今夜并沒有月光,他站在浓重的夜色之下,轻轻叹息,这一夜,他想得最多的人便是他的母妃,明日他也会带着人闯进翠西宫,如此情形竟也如同当年父皇带着人闯进母妃的宫里一般。
但是不同的是,母妃爱着父皇,而桐觪爱的却是皇后这个位置。
也许母妃狠毒,也许她也不够聪慧,但是她对他的爱,以及对父皇的爱却是最真实的,若是放在普通百姓家,她会是最贤惠的妻,也会是最贤良的母亲,但是她却是尹执政治下的牺牲品。
他不该拿桐觪和母亲做比较,也不该因此而感到悲伤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