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围绕着的殿堂里,男女的喘息声忽高忽低,那宽大的床幔不住的摇晃着,在一声高吭的吟哦后,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那早就立于窗台上的一席红袍人冷哼道:“人还没死你就荒婬了,别乱了我的谋划。”床幔里慌乱的爬出一个衣衫不整的美艳女人,紧跟着的粗壮男人还没探出头,就被红袍人随手甩出的细小针线射中头部,晕死在那里。
“阁主恕罪,一切都安排妥当。明日就宣布他的死期,皇陵准备开启了。”女人跪拜在地上,低着头不敢仰望,额头不住的冒着冷汗也不去擦拭。
“恩,加紧时间,我要看到结果。主掌以前不要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否则……。”红袍人的一个转身紧紧盯视着她,眼里的冷厉就像可以毁灭吞噬般,一个小瓷瓶扔到她怀里后身影一动,不见了踪影。
一见人走,跪着的她软到在地,休息了片刻后才从甁里掏出红色的丸子服下。拉出床幔里的男尸,从床板的夹层中拿出一个蓝瓷瓶往尸身上滴了两滴水状物后,肉眼看得见的看到尸身腐化。那发出的刺啦刺啦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一盏茶的时间后,只剩下一堆破布和水迹在那。
“来人啊,备水沐浴,叫李公公在偏殿等候。”套好衣服在榻上躺靠,女人脸上又露出了冷艳的笑。
“是,羽妃娘娘。”一个小宫女急急的跑到门外应道,听完吩咐后又匆匆退下。躲在塌底的陆尚轩闭着气,小心翼翼的钻进地里退回假山洞中,思考着之前看到的东西和查到的联系。
千夜府
堪比御花园的雅致庭院里,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百花乌开不下去了吗?来这边帮人家撑场了?”舞凌风淡淡地问着话,对她还是有着些许恨意。
“不是,只是和他出来寻药,遇到他们给的价钱高,也就唱一场。”俏丽的五官,娇柔中带着坚定,微微的笑着:“他时常会说起你们,聊着你们的过往,很想再回到那里,却……。”
舞凌风不再说话,倒上酒自己饮着。
“真是难得一见洛秋姑娘的风采,您的曲艺歌喉,无一不被人人欣赏赞叹!姑娘与舞兄认识?洛秋姑娘?”坐于一旁的千夜冥宇见众人不说话,适时的转了个话题。
“恩,有些渊原,今天的曲子就是舞公子传授的。”洛秋被他一喊,才把注视着舞凌风的眼转了回来。
“想不到舞兄对琴曲也有那么高地意境,不知可否弹奏一番?”千夜冥宇一听还有另一个琴曲高手,眼里发亮的询问。
“曲子不是我所为,会做曲不一定也弹得好。先前的一番忙碌疲了身,你们继续聊,失礼先退下了。”端起杯中的酒一敬饮完,便匆匆的赶回了住处。临走的时候,一块特别的石子抛到她面前。
“商铺有要事处理,我也不便久留,你们继续。”北堂浩见舞凌风一走,见没什么可说的,也起身离去。
“呵呵!我们继续,要不洛姑娘弹奏一曲如何?”他的兴趣就在曲,他们走了更好。名震一方的仙子,堪比百灵鸟的嗓音,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听到的,那些皇孙贵族踏破门槛也少请得动。
“多谢公子款待,今日心气不佳,来日您再前来百花乌细听,告辞了。”拿走桌上的石子,微微一笑的欠身后走了。呆在原地的千夜冥宇有些说不出话来,都干嘛了?他好像没招谁惹谁呀!怎的都走了?
舞凌风一回到房里,又拿出自酿的梅香喝起来。没想到还是见面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那断掉的腿,是否会磨掉他的戾气。还有那个皇甫渲澈,历来只在生意场上打交道的家族,怎的也插手这江湖事了?还主持这场争夺战?幕后又是什么人在主使?
“睡下了吗?我可以进去吗?”。北堂浩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进来吧,有事?”起身开门要他进来,就坐后斟上一杯递给他。
“不错的酒,她是谁?”醇厚中带着淡淡的梅香味,入口时又很细腻。
“我三师兄的情人,只是遇见旧人旧事的伤感罢了。”
“为何?”见她一脸的愁容,忍不住的问。
“抛妻弃子的只为了这女子,连师门里最宝贵的东西都偷与她,最后被师父逐出师门。”舞凌风低叹,又斟上一杯一口饮完。
“哦,原来如此!人今天的最后一拨人你有什么看法?”北堂浩见她又续满杯,一门心思要醉似的便转了个话题。
“出手很阔绰,那些打手健壮又灵敏,领头的那个蓝衣书生有不一般的气质。”
“与你的看法一致,明天的第一场文比你有什么想法?”
“不便应万变,题不会很难,只是参与的人变得复杂了。你下属来了。”舞凌风倒完最后一杯酒,细细的品着。
“禀报城主,有加急的文书到。”不多时,就听到急急的脚步走来,夏翎在外喊着话的不敢进。
“进来,念。”北堂浩一拂袖,门像是有人拉扯般打了开。
夏翎进屋一见俩人并肩坐在一起,本想开口赶人,一见北堂浩的眼神,抽出信纸赶快念了起来:“火国炎君驾鸾,各王子之前都出京拉派,现在都成由羽妃坐镇,诏书上命她先代理皇位。而她下的第一个命令是购买铁、石、木,以尽快做好皇陵安葬炎君。与金、木、水、土的铁交易那中断输出,还大量购买粮食囤积。”
“做的那么明显,要准备一统吗?”。北堂浩调笑着,他们的争权夺势又要开始,又是另一场血雨腥风。
“和那权杖有关吧!被世人传颂的财富,每个君王都希望得到。”舞凌风讽刺着,血流成河的场面原来只是他们的争夺游戏。
“明日会有多一批的人加入到夺宝的竞争中,您吩咐调查的那个人叫花向宇,土国的富商,带来了大量的马匹和皮毛兽袍。”
“恩,下去吧!你觉得怎样?”北堂浩回过头玩味的问着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