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骄轻轻一笑,点了一下头,对醉红莲说:“也好,红莲,你跟金大小姐好好学学,这些场合你确实输她几分。,,用手机也能看。”
醉红莲只是听话的温柔一笑,目送涂天骄离开。
看着涂天骄的身影消失,楚笛下意识的后退一些,把自己放在金佳柔和醉红莲二人相对位置的安全距离之外,她不用听,她看得到她们二人的嘴形,由此便可猜出大半她们的交谈内容。
金佳柔并不看醉红莲,只是依然客气的语气说:“醉红莲,我不希望再在天骄身边看到你,哪怕是他捧你,他包你,也别出现在我眼前,也别让我听到蛛丝马迹,否则,以我的脾气,我保证我不会再想看到你这张脸和这把嗓子。纵然,天骄再怎么用心保护你,除非他分秒不离开你,你分秒躲在他怀中,否则,这城中没有我金佳柔办不成的事。”
醉红莲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金大小姐想必是误会了,我和涂少之间只是角和客人的关系,涂少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九流戏子,金大小姐才是最合适涂少的人选,我不存妄想。”
金佳柔这才看着醉红莲,温柔的一笑,牙齿白的让笑容有些刺目,“我不想听这些无用的解释,如果一个星期内我依然听得到天骄在捧你,我保证你的嗓子会累着,你可以让他喜欢上你,也肯定知道怎样让他厌恶你,自古戏子无情,你最好是无情的一个。
因为涂天骄临时有事,在酒宴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涂天骄便提出了告辞,带着醉红莲和楚笛离开,坐进车内,涂天骄伸手揽着醉红莲,楚笛立刻闭上眼睛侧头向外装作没看到,但他们谈话的声音还是落入了她的耳朵中。
“怎么了,不高兴?”涂天骄随意的说,“我看你和金佳柔聊过,脸色就没好看过,吓成这个模样,是不是她威胁了你?”
醉红莲犹豫一下,轻声说:“她要我离开你。”
涂天骄哈哈一笑,“她总是这样,任何一个接近我的人都是她的敌人,不过,她到也是说得出做得出的狠角,你不要招惹她,要小心些,我不可能时时顾得到你。”
醉红莲轻轻叹了口气,头靠在涂天骄的肩膀上,叹息软软的透出娇柔,“天骄,我是真的怕,她说她会毁了我的脸和我的嗓子,这是我活在这世上的资本,我要靠它挣钱养活我和我的家人,她若是毁了我这其中一样,我便是这世上废人一个。”
涂天骄不理会这个话题,随意的说:“时间太晚了,我不回去了,丑丫头,你跟着司机回去吧。”
车子停在醉红莲租住的地方,楚笛没有吭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是完全没有听到涂天骄的话,唇角却划过一丝嘲讽不屑的微笑,这个男人,真的是离开女人就活不了。女人真如衣服,厌了就弃,不晓得他这次的喜爱会坚持多久,又会把这个女人丢给哪个下属?
涂天骄并不奇怪于楚笛的不回答,毕竟她是哑巴,不会回答正常,但是在关上车门的瞬间,他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明亮的车灯下瞬间消失的楚笛的面容,面容上对他的不屑和不耻,那种表情冷漠的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说不出为什么,这种笑容让他有一种不安,出于何因,却一点猜不出。
车子在视线中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涂天骄的眉头却没有展开,若有所思的看着早已经看不到车子的道路,路上依然有热闹的车辆和行人,以及小商小贩的叫卖声。
“天骄?”醉红莲轻声唤了声,有些不解涂天骄突然间的沉默。
涂天骄回过神来,微微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是一个从山野间来的丑丫头,他竟然为她的情绪所影响,简直是笑话,他揽着醉红莲,“哈哈,这么着急?不过是走个神,好,我们回去做我们自己该做的事。”
醉红莲听话的依偎在涂天骄怀中,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那幢院落。
茹倾世坐在桌前专心的描着一个好看的花样子,这几日她突然喜欢起绣花,这种以前她曾经在戏台上表演过,便实际上根本不会的女红,不知为何却突然让她莫名的喜欢起来,特意让朱妈请了人教她,一心想要绣在自己明年夏日的衣裙的袖口上。
“太太,天骄少爷跟前的丫头想要见您。”朱妈走进来,手里端着盘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就是那位不会讲话的张姑娘。”
茹倾世有些意外,不明白她来这儿做什么,自打那次探望过生病的她,自己就再也没有去见过她,心里是有些怜悯,可怜这孩子蘀儿子受了一次罪,但也仅仅如此,“她有说什么事吗?”
朱妈摇了摇头,“没说,只比划说要见见太太。”
“让她进来吧。”茹倾世点了一下头,正在兴头上,让人打断有些不高兴,眉头微微蹙着,猜不出这个时候丑丫头来找她突然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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