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传来一把甜美的女声:“先生——客房服务。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朱骁勇喊那句话原本无心,当悦耳的女声传入耳端,肚中饱食,又被满满一吕风热水弄得满头大汗的朱老板顿时开始血脉贲张兽血沸腾,四下瞄瞄:房间里安安静静,即没有刘大丽粗豪的声音,也没有狐狸笑眯眯的眼睛,灯光昏黄而暧昧。某个夯货的心开始“砰砰”狂跳起来。回答的声音不由自主带上了数分绵软,数分微颤:
“我要……等等哈,我就来!”
慌慌张张带着一身水跳出吕风,急急忙忙抓过浴巾围上,百忙中还没忘记在浴室那张大镜子前照了一下:唔,不错,镜子里的小伙子干净得就象刚剥了壳的白水鸡蛋;棱角分明肌肉发达的身躯,尤其是胸口那两块鼓胀,性感得只要是雌性生物一看就会脸红心跳。满意地点点头,拍拍小月复那两排并列的发达的肌肉,大步走出浴室。小月复上的六块鼓起现在安安分分藏在浴巾下,和主人一起期待着给人惊喜的一刻。
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朱畜生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最迷人的微笑:猪妖的天赋业已全开。
门外果然站着一个穿着招待服饰的小女生,长得和她的声音一样甜美。小女生一看见朱畜生那充满了男性美的雄健的身躯,一张白白女敕女敕的俏脸果然羞得通红,慌慌张张垂下去的眼睛水汪汪地似乎要滴出水来,甜美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要我们送晚餐上来吗?”
“不要!”朱骁勇的脸板得象红头文件,声音冷得象在开阶级斗争的批斗会。
小美女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站着俩:一个矮矮小小,一个高高大大,高个关公也似的一张红脸上带着几分焦躁。
“去……去……”挥退小美女,望见临走时那水灵灵的一瞥,某人心头一阵绞痛,恨不得把面前这一高一矮俩货一脚踹到爪哇海去看风景,脸上的神情却是喜中带惊,惊中还带上几分意外:
“哟,两位大师来了?——请,快请进,真不好意思,你们看小子这样,真是太失礼了……请请请……”一头说一头作势就让。
“不必不必……”黎崆道长的态度甚是温和谦冲,拱拱手道:“未知朱……朱施主现下有空没有?”
朱骁勇很是爽快地道:“有……怎么没有空呢?就算是没有,您来了也就有空了,怎么,找我有事?那等等哈……”
“嘭”地一声把门合上,不到十分钟房门再次打开,某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出现在两人面前,脸上的笑容真诚而爽朗:“两位大师,找我有什么事?”
黎崆脸上虽然带着笑,神情却有些沉重:“朱施主,我们确实有事找你商议,能否借一步说话?”
“行——怎么不行……大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朱骁勇胸口一拍:“走,咱们上十四楼喝茶,边喝边说,怎么样?”
困厄之际,见到这么副“古道肠热、两肋插刀”的笑脸,俩道士心中热烘烘的。黎崆伸手一引:
“请!”当先向着电梯走去。
没想到才走得数步,朱骁勇眼珠转了转停下脚道:“二位先去把座订好,我去叫个朋友,马上就来……”一边说一边朝措手不及的俩道士挥挥手,脚下加快,几步之下,朱骁勇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
“哎……这……”章子侠眉头一皱,愤愤地一甩手:“这算怎么回事?真是道不同不与为谋……哼!”
黎崆扯了一下他,脸上的笑意亦敛去无踪,沉吟一下,道:“朱施主外相憨厚,心存锦绣。[]我们先去吧,他会来的!”
位于“华海大酒店”十四楼的茶餐厅位于整座建筑顶层、坐在这里,不仅可以俯瞰南京城秀美的风景,还可以细细品味最顶级的茶叶和最儒雅最古典的氛围,整座十四楼,数千平米的装修也极尽古典之能事,精美的江南风格的小桥回廊,小而精致的流水人家,一间间做黑瓦白墙打扮的小屋更是将江南风景体现得淋漓尽致,空气中是淡雅的茶香,若有若无的古筝名曲《高山流水》在舒缓地回荡。走到这里的人还没进去就会不由自主放缓脚步,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典雅,因为他们的心,在无形中变得典雅起来。
就是这么个地方,一个人却在门口大声喊了起来:“我说朱大哥,这是什么鬼地方?冷冷清清一点也不热闹,我不喜欢,我请你去吃宵夜吧,啤酒配上烧烤可比这里强多了,我们走!”
说话的是个年青男子,一头乌七八糟的头发,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就连他站的样子都象是随时随地要躺下的模样,一个大男人,眼上还画着浓重的眼影,一只耳朵上挂着老长一串耳环,另一只耳朵的耳环却小得几乎看不见。只见他一边说一边在拉身边一个圆脸圆眼的年青男子,被拉的男子看上去憨厚可亲,只是这时男子的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局促地四下看着,压低声音狠狠地道:
“闭嘴!去去去……今后哥哥再也不带你出来了,丢份!”耳环男委屈地撇了下嘴,瞪了周围想笑又不敢笑的一个招待一眼。
搞定张朗同学,朱骁勇抬起眼睛四下搜寻,猛地眼前一亮,一拉不情不愿的张朗向前走去,脸上带出和谐的微笑:“哟……章……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亲自出来接呀……你看你看,我真的好不好意思哟。”
章子侠脸板得死死的:看他现下笑嘻嘻的肥脸上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模样?不过人好歹是来了,章子侠的心里算放下来一点。眼光转到耳环男身上,疑惑地道:
“朱十二,这位是……”
眼看着张朗就要张嘴,朱骁勇急忙一把搂住张朗同学干干瘦瘦的肩膀,抢先道:“这位是我朋友,张朗。呵呵,带他来出来见见世面,告诉他该怎么学喝茶,哎……您不会介意吧?”
章子侠哭笑不得地咧咧嘴,仿佛刚才吞下了只苍蝇,勉强笑道:“不介意不介意……请请请……”一边说一边走在前带路,这时的章道长真是连一眼都不想再落在那张朗和朱骁勇那张圆圆的脸上。
走了几步,手上用力一挤,朱骁勇笑容未变,说话的声音却是恶狠狠的:“小子,想古惑,先学着怎么讲数喝茶,进去后给我睁大眼睛看,少开口,学着点,明白吗?”
张朗眼珠一转,顿时大义凛然,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我只要板着脸,只要大哥你一喊打我就砸桌子,对吗?”
拍拍张朗的肩膀,朱骁勇连声道:“很对很对,你很聪明嘛……待会看我的眼神行事,当然咯,未必打得起来,但我们的气势可不能弱给他们!走,你走前面带路!”
看着张朗昂昂然走在前面的样子,朱骁勇肚子几乎笑破:小样,你们撞破我的好事,我就拿只蟑螂来给你们添添堵。哼!和我玩?
章子侠订的座在茶餐厅的最里面位置,朴素得近乎看不出任何雕琢痕迹的茶屋颇得《陋室铭》三味,小小的屋子最多只能容纳四五个人,屋子里弥漫着淡雅的幽幽的茶香,令人一闻之下,烦恼尽消。
黎崆身上的气质与小屋配合得天衣无缝,看着一个半百的老人从容地斟茶,看着茶水带着袅袅热气倒进细腻的青花瓷杯中,就连张朗的眼神都开始虚无起来,时间之河,在茶水的幽香中放慢了脚步。
缓缓地将茶斟好,缓缓地将放下茶壶,缓缓举杯相邀,屋中四人同时举杯,啜饮、细品,幽幽茶香一直渗进了每个人的骨里。
杯子不大,三口即空。朱骁勇放下杯,淡淡地看着黎崆道长。黎崆从他进来之时就一直面带微笑,但是此刻,他脸上的微笑被一股若有若无的沉重代替。
“朱施主,我们下午和贵盟的张盟主商谈过了……”黎崆舒缓的声音在小小的室内显得有些沉闷,章子侠脸色不豫,挺直着腰,双手笼在袖中,眼皮下垂,不言不动。
朱骁勇神情不变:“黎崆道长,结果如何?”
黎崆摇摇头,道:“张盟主谢绝了贵我双方联手调查的提议,我知道,死的是我们的人,下手的也和贵盟没有丝毫关系,张盟主的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朱骁勇脸含微笑看着他,没有做声。
黎崆接着道:“老道今天来找小友,是有个不情之请。张盟主说,小友很多年前不告而别,盟主大为气恼,现下小友已经不是同心盟的正式成员,小友的行动与同心盟没有关系,我们这次来,是想请小友帮我们查查飞羽道友的死因,你看如何?”
张朗张了一下嘴。脸色诧异,似乎对朱骁勇被“辞退”感到意外,好在他还牢牢记着自己说的话,嘴张了张又紧紧闭上。
朱骁勇摇摇头:“我离开同心盟是因为我有一个必须遵守的承诺……盟主迟早会理解的。”神情甚是遗憾。转眼间脸色又露出开朗的笑容:“大师错爱,小子可不敢当。只是我是妖,大师是玄门,不知道大师怎么想到要找我这个小小的妖帮忙?”">
要说《西游记》中最受人欢迎的角色,孙猴子第一,二师兄无疑就是第二。有一天忽发奇想,如果写本以猪为主角的书一定很有趣。于是这本书就这么开始了构思和写作。一个生活在现代都市的猪妖会有那些事情发生呢?那些神神鬼鬼会让这本书变得更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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