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追爱之旅爱河落日圆 第十六章 歌舞升平繁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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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佩服江桃夭的大胆与心机。竟越过太子在条小鱼,去钓皇上这条大鱼!如果钓上了这条大鱼,那她们一家可就鸡犬升天了!她这种对事态变化的洞察力和灵活应变能力,不是一般女子所有的,让人刮目相看。

皇后在一旁见皇上失态的表情,不由轻咳一声。皇上也自觉失态,忙收回眼神,恢复常态道:“给各位姑娘赐座!”

我们在宫女的引领下,在大殿两侧的紫檀雕花几旁落了座。皇上瞅着满殿的美妙佳人,龙颜大悦。忽又想起来什么,对一旁的康公公道:“上个月新进的那批秀女,怎么都是些蒲柳之姿,却没这般美貌的——是何故?”

康公公忙上前躬身道:“启禀皇上,挑选秀女的事,都是曹公公一手操办的,奴才实不知情。”

“是吗!”皇上答应道。又转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道:“皇后现在可是越发得能干了——眼光比朕的都好!”

皇上话里的弦外之音,讥讽之意,说得皇后面露窘色,如坐针毡,只是讪讪地笑着,并不答言。

康公公看出了皇后的尴尬,忙对皇上道:“皇上!诸位姑娘都等着向您展示才艺呢!——不如夜宴开始?”

皇上经康公公一提醒,笑着道:“对!对!立刻开始!立刻开始!”

一段歌舞过后,皇上笑脸吟吟问道:“有‘才女’之称的,不知是哪位姑娘?”

李兰若神态安定地轻移莲步,婷婷走入殿中,一施礼道:“小女子才疏学浅,实不敢当‘才女’之名!今日愿为皇上弹奏一曲,以助圣兴!”

皇上微笑颔首。康公公眼色一递,早有内监在殿中布置好一切。李兰若走到琴台后坐定,凝神,锦弦轻勾,一曲《春江花月夜》在华丽的大殿中,缓缓流淌。在舒缓优美的旋律中,一幅江南春江夜景展现在众人眼前——盈盈江面,波光粼粼,明月荡碎,花影摇曳!那柔美动人的意境,衬得佳人如云的舜华殿更是繁华锦绣,纸醉金迷,一派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富贵风流气象!

一曲终了,李兰若起身向皇上皇后施礼毕,又缓缓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举止端庄,娴静大方,自然得体,毫无过错!

“好!不错!指法娴熟,意境优美。能以曲衬景,以景烘托气氛,情景交融,心思巧妙,不愧为才女!”皇上听罢,不住地点头赞道。“来人——赏!”

顷刻,一盘赏赐放在了李兰若面前。看得其他姑娘是又嫉妒,又羡慕。也想跃跃欲试,又恐技不如人。

这时,一个妙曼身影袅袅娜娜地走到殿中,一施礼,开莺声吐燕语道:“小女子江桃夭愿为皇上和皇后娘娘献上一舞。祝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江桃夭按捺不住了,生怕落后与人,急着上前表现道。

“江桃夭!”皇上望着下面的诱人身姿细品道,“果然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名美,人更美!此名只有你当之,别人不配!——不知,你要为朕和皇后跳一支什么舞?”皇上笑看着江桃夭,兴趣盎然道。

江桃夭一双媚眼,情漾春媚地看着皇上道:“小女子为皇上、皇后娘娘献上一支‘胡旋舞’!”

皇上听了,乐不可支。忙命内监领着江桃夭下去更换舞衣。

我闻听江桃夭要跳“胡旋舞”,竟有些不敢相信!这“胡旋舞”乃是西域传入中原的舞蹈。因其节奏明快,旋转如飞,故名“胡旋舞”。此舞难在旋转。舞者要随着鼓点不停旋转,旋到最后时,竟比奔跑的车轮还要快。据说,肥硕的安禄山也擅跳此舞,对江桃夭——我拭目以待!

一盏茶功夫,江桃夭再度进入殿内,已是艳惊四座!只见她额贴金色梅花花钿,上着红色长袖紧身及胸舞衣,臂挽轻柔纱巾,下着名贵石榴红裙,裙腰上缀一圈珍珠流苏。轻移莲步,那飘逸的长裙,随着的柔曼纤腰一起摆动,犹如一朵流动的红云,飘到了殿中。

江桃夭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摆好舞姿,朝乐师略一颔首。只听鼓点轻启,江桃夭心应弦,手应鼓,双袖高举,随着轻快的鼓点、悠扬的笛声轻盈起舞。一时间殿内红袖轻扬、彩带飘飖、环佩逐电、舞步飞旋。随着鼓点节奏的不断加快,江桃夭旋转的舞步,有如回风舞雪般也在不断加快。旋到最快时已是“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万过其谁辨始终,四座安能分背面”!那疾如流电的舞姿,把今晚的夜宴,推向了高潮。看得诸人皆是屏息凝神,眼花缭乱,只见裙旋,不见其面。这时的皇上竟兴奋地站起了身,拊掌连声叫好!恨不能立刻下去与佳人共舞。

我也不由惊叹江桃夭竟有这等本事!别看人不怎么样,这支“胡旋舞”舞得当真是技艺高超,堪称一流!没有七八年的功底,舞不出这般出神入化。这女子真是不可小觑。

随着鼓点戛然而止,江桃夭收住舞步,仰面娇卧在大殿之上。随后站起身粉面盈盈、娇喘微微地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美人的娇态龙颜大悦,不住称赞道:“真乃一舞惊天下呀!姑娘此舞堪比玉环、飞燕,让朕着实大开眼界!”皇上对康公公道:“重重有赏!

我坐在紫檀椅上,吃着满桌的珍馐美味,品着御贡的龙井香茗,看着皇上与江桃夭眉来眼去地,倒也其乐融融,悠闲自在!想着,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呢,这种神仙般的日子当真诱人!我刚拿起一块精美小点,正准备往嘴里送,忽见江桃夭笑着睃了我一眼。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想——要坏事!

果见江桃夭并未端赏赐,而是一施礼,对皇上娇声道:“启禀皇上,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皇上温言道:“姑娘请讲!”

江桃夭道:“小女子想请——左相大人的千金苏姑娘也上前展示才艺,以助圣兴!”

皇上听了豁然顿悟似的,笑着道:“对,对!你不提醒,朕倒忘了左相的女儿了!”说完,眼朝两侧瞅着道:“哪位是左相的女儿,出了让朕瞧瞧?”

我听皇上传我,没办法,只好起身走向殿中。江桃夭用戏弄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淡笑着退了下去。我知上次的事,江桃夭不会就此罢休的,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一曲膝,跪下行礼道:“小女子苏子依,叩见皇上!”

皇上道了声“免礼”。我站起身,缓缓抬起头,与皇上四目相对。许是因为只有我一人,皇上算是真正看清了我的容貌,双眼盯着我,难以置信地道:“你——是左相的女儿?”

我恭恭敬敬地答道:“是的!苏庭光正是小女子的父亲!”

皇上迟疑道:“你,与你母亲的容貌,怎会相距如此之大?”

听了皇上的话,我不禁奇怪:“皇上是如何知道母亲的?”接着又听皇上道:“你母亲当年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女!那绝世的容貌,清丽的诗文,不知倾倒了多少风流才子!——只可惜,便宜了左相那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叫朕遗憾不已!”皇上话里话外充满了对母亲的向往,和对爹的不满。

我听了皇上这番话,是既可气又可笑!明明是自己对别人的妻子心存非分之想,却还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地,当真厚颜无耻!怪不得每次宫中举行庆典、宴会,本可带家眷的,可爹从来都不带母亲进宫。即使非带不可的,爹也会以各种理由推辞掉——原来是被皇上惦记着呢!这要去了,还能有好?

皇上又看了看我,淡淡道:“你既没继承你母亲的容貌,文采总该继承了一些吧?你准备为朕展示什么才艺?”

我想了想,眸光一闪,对皇上道:“小女子愿为皇上献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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