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还是被手机叫醒的。今天是旅程的第一站——去小七孔。第一次和几个驴友一起出去玩,真是有一种大好江山无限开阔的感觉。我挠了挠头,随即收到了一条短信,哥发来的:祝旅途顺利。
我微微笑了下,真是简短不失关怀,典型大哥大式风格。
另一边的程峰也醒了,我们住的是双人间,隔壁刘晓柳和郑暇一间,汪键住的是单人间。这酒店也算不上个酒店,上等招待所的设施,收费比相关部门还坑人。
“这么早就醒了?”程峰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再睡一会呗,今天要耗体力的。”他转过身,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我躺在床上愣了会儿,翻来又覆去地好一会儿,这床都要被我整散架了,还是睡不着。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哥刚才发来的那条短信,想想后,回复了句:祝闷骚愉快!
手机只剩一半的电了,我关了机,还没躺多久,就听见了一个很带感的手机铃声。程峰拿被子捂了捂头,困倦地埋怨着:“啊呜——”然后他定在那儿,没反应了。
“诶诶,快起床。程大,快起来!”我催着他,他说七点半集合,现在都七点二十了。
我刚催完,就传来“咚咚咚”的爆门声,还参杂着汪键的声音:“嘿嘿,起来了没?”我火速地爬了起来,冲门喊着:“五分钟之内搞定!”
我速度搞定后,程峰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哎——”汪键忍不住又说:“你们俩怎么跟娘们似的,一点也不利索。”
我忽地打开了门,看见他已经背好包了,说着:“你激动啥,隔壁那俩女的还了没?”
汪键耸耸肩,连带着他那硕大的包也跟着耸了耸:“你去看看。你掩护,我殿后。”
我走到隔壁,敲了敲门,问着:“集合了,好了没?”没有回答……我略感奇怪,又问:“刘晓柳?郑暇?好了吗?”。里面明明就有声音,但就是没有回答。程峰也出来看看究竟,我们互相交换着奇怪的眼神。我用力敲了敲门。
突然,门开了。刘晓柳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貌似听见她说:“我去问他。”她左手握着手机,右手顺势掩上了门,但没有关住。她瞥了一眼我们,没说什么就走了。我们一愣,只是退后一步让开她。
“这是,怎么了?”程峰不解地往门缝里望着,“林千,快进去。”我以为是我们一起进去,于是我往前走了一步,那两个人竟然跑了。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推门,还是先敲门了。想当年,这“推敲”我还觉得贾岛挺二呢,直接踹门不就好了。现在,我敲了敲门,结果门就开了。
“可以走了吗?我们这是来旅游,可别折腾半天,什么也没看。”我还没看见她,就说了。房间都一样,她坐在床边,可以理解为:郁闷地沉思中或发呆中。有一种气氛,会让你突然安静下来,在郑暇身边就有这种氛围,有淡淡的忧愁、疑惑、无言。
“我没事,走吧,去看小七孔。”她有点抱歉地赶紧收拾东西。
出发。
赫然看见“小七孔景区”五个字。来到这里心真的沉静了,什么也不再重要,只是去看去走,回归自然路。这种安静平和的气氛是很好的,大家都没有多话,一直跟着程峰走着。
鸳鸯湖。
“这里可以划船咦。”刘晓柳兴奋地望着我们。
程峰说:“划船吗?”。大家都赞同。穿上救生衣,我们坐上了船,这不是木船,是蓝加红色的船。我们一个一个上去,稍微有点挤,勉强坐着了。拿着桨,我们开始生硬地划起船来。“到那边去。”汪键指着一条小道。“那边应该比较好玩吧。”刘晓柳也说着。
划桨还是蛮耗力的,这船越划越慢。进入小岔道,和其他的船磕磕碰碰,往里走,又转了个道。我担忧地问着:“会不会出不来啊?”
程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看情况。”
这边的树长在水里,形貌极其奇形怪状,扭着生长,还有许许多多的藤蔓缠绕其中,有的垂到水里。湖水是自然的青蓝色,越往里,越是神秘交错。“这里……”汪键说,“这算是原始密林吗?”。
“很好玩呢,”刘晓柳拨弄了下边上的藤蔓,“这个碰一下不会有事吧。”
郑暇四周张望着,终于开口说:“很喜欢这里的感觉,安静静谧,有一种使人沉静下来的力量。”
“往那边看看。”程峰指着。
“咦?”我张望着,“怎么都没有其他的船了?这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