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秋抒阳便迎过来,追问于思凡,石秀为何找他,于思凡看了他一眼,回到:“你不在你的安乐窝待着,跑回宿舍干嘛?”
“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说什么别毁了美好的东西,这回可好,连我与别的女孩子之间,那最纯洁不过的男女关系,她都要干涉,甩还甩不掉,这不,害我费了那么多的津液,才平息寒假交友事件。”
“精。液?”赵英哲闻声转头,瞪大眼睛,盯着他看,表情甚是夸张。
秋抒阳即锁起眉头,说到:“搞不懂你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哪门子的邪念,是津液,唾沫!”
赵英哲随即嘴一撅。“哼,难道你就心无杂念?一夜痴,小心有朝一日,你这精神的藏精阁,会彻底亏空!罪过、罪过。”
孟子陶只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憨笑不语;于思凡则接过话来:“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人家何璐有什么可挑剔的——”
秋抒阳听到他的话,即反问:“那处女祎呢?她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于思凡愕然。“你、你怎么又扯到她了?”
秋抒阳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回到:“我是替她抱不平,既然她是你的女人,怎么对她还没有对石秀近乎呢?”
“我什么时候对石秀——近乎了?”
秋抒阳没有回答,只顾低头,故作捶胸惋惜之状。“可怜佳人处女祎,空有一身美貌,却无用姿之地。”见于思凡无言以对,又说:“一对清澈的多情大眼睛,两排齐齐的娇女敕小玉牙,两朵深情的调皮巧酒窝,就像一个不懂情事的中学生,真是相见恨晚!”
赵英哲则在一边,单膝跪地,煞有其事地仰天长叹:“既生祎,何生秀!既生祎,何生秀!”直惹人发笑,令于思凡好生难为情。
孟子陶看一眼秋抒阳。“你不是说像一个初尝情事的少妇吗?”。
秋抒阳回到:“那是气她玩的,你不觉得她生气嘟嘴的样子,更加漂亮吗?”。
“这倒也是。”孟子陶赞同地点了点头。
秋抒阳用眼睛余光,瞟一眼于思凡,继续描述:“未经开发的身体,没有成熟女人放肆的曲线;天生美妙的体香,不受廉价香水的玷污;绝对自然的美丽,无须任何商业的妆饰。比纯洁更纯洁,比可爱更可爱,再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被之融化,难怪一直以来,英哲都这么痴迷呢。”
于思凡见孟子陶也点头表示赞同,就反驳:“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么好,那她岂不是大众情人了,怎么至今仍形单影只?”
秋抒阳争辩:“这正应了那句话,越是优秀的女人就越孤独。因为人见了,会自惭形秽,不敢去追;至于她自己,要求也就越高。”
赵英哲点点头,迎合地说到:“就是,温柔不语的秀秀就是个例子,还有,就连‘小鹿’嫂子,不也是‘群雄逐鹿后,钗裙泪抚歌’吗?”。他随即感叹到:“可惜如此女孩,竟是某人的惟三!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过看在向处女祎示爱的份上,就饶他一次吧。”秋抒阳看着大家,故作一副征求意见的模样。
于思凡脸颊迅速红遍。“根本就是诬陷啊,我什么时候——”
秋抒阳反驳:“还想抵赖,白玫瑰都送了,别告诉我说是在路上捡的?”
“真的是——我送的是白玫瑰,是纯洁的友谊!”
秋抒阳看着于思凡,哭笑不得。“我倒,是够纯的,只不过,是纯洁的爱——”
赵英哲抱拳,酷似一本正经地说:“各位东奔西跑的乡亲父老,走南闯北的兄弟姐妹,大家先别急着回火星,留在地球看看热闹。俗话说‘人无完人,体无完肤’,我们的凡哥哥不懂花语,是可以原谅的——祎妹儿,你到底跟人家纯不纯嘛?”
秋抒阳随即柔声接到:“于,讨厌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咋问小妹儿这么羞的问题嘛——晚上再告诉你,纯嘛,嗯,昂。”
赵英哲更放嗲声。“昂”
说罢,三人不禁乐笑不止。于思凡方知是上了何璐的当,懊恼不已。
那是傍晚的事,他上完自习,正准备去参加生日聚会,刚出自习楼,何璐就挡住了去路,把一大束白玫瑰,塞到他怀里。“思凡,救救紫祎吧,元旦之后,她每天都活在痛苦里,今儿是她生日,怎么也得把快乐的血液,注入她的体内。”
“这让我送,不好吧。”于思凡犹豫。
“又没让你送红玫瑰,这是代表纯洁友谊的白玫瑰。”
“可——”
“哎,说好了啊,记得还我买花的钱。”何璐说完,乐颠颠跑了。
……
于思凡在室友的笑声中,暗自下定决定,一定要努力专研花语,不再留笑柄。好一会儿,赵英哲止住笑,说到:“你们说,我与徐可有没有夫妻相?”
孟子陶见他总是把徐可挂在嘴边,就不耐烦地说到:“有个头,我看你和王脉倒是有。”
“王脉?”赵英哲一听,忙咧起碗大的嘴,然后,便是对王脉骨头里挑刺般的剖析,竟像是率军讨伐某不道君王之前的演讲一般。“一副不伦不类的大黑框眼镜,挡了大半个不见天日的脸,装三只脚都绰绰有余的有悖常理的大平底鞋,在地上沙呀沙地拖来拖去,真想不通她怎么就不嫌别扭的慌,远跟不上年龄进程的童年身材,单薄的像块平纸板,女人该骄傲的那一对东西,到了她这儿,都成了水浒名将阮小二,根本就是没发育好,也不晓得是不是整天吃不上饭给饿的——如果天下女人都赶她那样,那可真是天下太平了。”
于思凡听罢,不以为然地说到:“都是单薄,一个诋毁是天下太平,另一个却称赞是没有成熟女人放肆的曲线,真是不平等待遇。”
赵英哲摇头。“不对,笑嫂子不像王脉那么干瘪。”
于思凡忙解释:“其实,她也就裹得严实点儿,身上也没几两肉,有点肉都长在脸上了——”
赵英哲连忙追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亲手量过?”
于思凡的脸顿时红透。“什么话呀这叫,用眼睛看不就——”
还不等于思凡把话说完,赵英哲就抢过话来。“哦,原来,是用眼睛量的,怪不的眼珠子的转速明显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感情这都当尺子用了,磨得啊。”
对于赵英哲的屡屡进逼,于思凡只觉耳根发热,于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秋抒阳狂笑了一会,说到:“我倒觉得王脉别有一番味道,只是我不会对她下手。”
孟子陶好奇。“为什么?”
秋抒阳往旁边一瞥。“把这种艳福,留给英哲呗。”
赵英哲一听,忙睁大眼睛。“多谢了您呐,在下可享用不起不属于自己的这一盘菜,老天在上,我跟她是一万年也刮不上关系。”
秋抒阳见他说得如此绝对,就说到:“哎,话可别说绝了,有道是抬头三尺有神灵,说不定哪天,那受人景仰的乱点鸳鸯谱的月老,还真就用那条红彤彤的小麻绳,把你俩儿给拴到一块去了。”
一时间,宿舍里安静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