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蚩尤佩 第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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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奏

接下来的两、三周时间很平静,什么都没发生,照镜子时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食欲越发的不好,吃一点就会吐。所以,吃的越来越少,有时甚至可以一整天滴水不进。但是我感觉良好,也就没放在心上。

老哥还是一样忙,不过据他所说,公司的财务状况已经回归正轨,还说有机会喊上罗恩一起吃晚餐,很久没聚聚什么的。

涵雅姐回国的时间一拖再拖,原因是那边的房产移交手续没办好,对此我毫无兴趣。

今天,和老哥一起去机场接她回家。

在接机口看见她,我未来嫂子,还是一样那么漂亮,米白色羊绒套裙,酒红色的风衣,充满女人味的长卷发。她确实很迷人。

老哥见到她,幸福挂在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我很冷静的在一旁月复诽。

老哥安排涵雅姐先在客房住下,虽然我有建议他俩干脆住一屋算了。不过老哥似乎是顾忌什么,只说过了12月12日再住到一起也不迟。涵雅姐倒是笑眯眯的接受了老哥的安排。

离婚礼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除了他俩拍婚纱照的那会儿,我一直陪着涵雅姐买这买那。再过几天,涵雅姐的父母会赶来,到时候也就不用我帮忙了吧。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我在书房写老师刚布置的随堂小论文。

手机响了,接听,“喂?”

“涵雅突然昏倒了!笑笑,我该怎么办?万一涵雅出了什么事情,我……”

第一次听到老哥如此慌乱无助的语气。

“怎么回事?别着急,我马上过来!”我倒是冷静的很,这个时候,如果我也慌乱就不好了。

到了医院,才知道涵雅姐是在去取婚纱照的路上突然就晕倒了。医生正在检查。

涵雅姐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老哥都在急救室外坐着。老哥看起来就像是斗败的公鸡,没了丝毫朝气和活力。第一次看见如此颓败的他,即使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他的眼睛都充满了自信和生气。如今眼前这个男人,我从未见过。

一边安慰叔叔、阿姨和老哥。一边祈祷涵雅姐赶快好起来。

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涵雅怎么样了?”老哥像是着了魔,一下子就冲了过去。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我是他未婚夫!”

“病人只是过度疲倦导致的休克,我们已经帮她做了全身检查,并无大碍。”医生却是不紧不慢。

一句“谢天谢地”把大家的神经调回了正常状态。

当护士把熟睡中的涵雅姐推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了上去,簇拥着将她送去病房。

看到老哥再次精神起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跟了上去。

一瞥,墙角阴影中有什么?!

下意识的走过去,想要看清楚。好奇害死猫。

一个女人!身穿古代的大红喜服,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直垂到地面,长发遮住了脸,脸?她没有脸!!!

“啊!~~”吓得瘫软在地。

一名护工跑过来扶我,“小姐,没事吧?”

凝神,在望过去,墙角只是有一点阴暗罢了。没有任何人。

“你,你看到刚才在那边的女人了吗?她没有脸!”我惊恐万分。

“你别吓我啊!那里哪有什么人啊!你可能是看错了吧!你的手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检查一下?”说着,臂上加大气力,将我带了起来。

“是吗?可能我看错了吧。我没事,谢谢。”理智超乎想象的迅速回归,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是看错了吗?

转身离开。不由自主的再次回头,阴暗中似乎看到了红色衣裙的一角。转瞬即逝。

“妖怪梳头女!”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词汇,一个于我来说新鲜的名词!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名字?!

震惊到忘记害怕。就这么一路沉思着上了车。

老哥的心情变得很好,一路上和涵雅姐一家说说笑笑。

而我,浑浑噩噩,脑子里面一团乱麻,不知道是不是吓傻的前兆。

(二)决定

一进屋就一头扎进卧室。

这件事情实在是奇怪了,为什么我接二连三的看到这些东西,为什么?!环视房间,确定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我不想看见的东西。无法想到任何答案,感觉好辛苦。

想到老哥,我能告诉他吗?他会帮我吗?除了他谁还会相信我的话?

最终,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打算去找老哥商量商量,哪怕只是寻个心理安慰。

客厅已经没有人,各自回了房间。客厅里面暗暗的,只能看到物件的轮廓。

就在自己小心挪向哥哥房间的时候,忽然一个红色的人影飘过,或许说鬼影更贴切!她在走向,不,飘向涵雅姐的房间!

可能是物极必反的原因,恐惧到了极点也就冷静了。随手拿起壁柜上的水晶苹果就砸了过去。

“哐当!”玻璃破碎的声音。

“什么事?!”“怎么了?!”人声响起。客厅一时亮堂了起来。才发现我砸碎了靠墙放置的摆钟的玻璃窗。

涵雅姐的爸妈住在老哥的房间,而老哥则在客房陪着涵雅姐。

“笑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脸色那么差?”老哥关心的走过来。

因为穿着睡衣,看到他挂在颈项上的金镶玉的十字架,那是他去美国之前我用全部积蓄买给他的小礼物,当时还笑着告诉他这叫中西合璧。

看见十字架,莫名的觉得踏实了许多。

涵雅姐也走了过来,“笑笑,还好吗?”。温暖的微笑,还是那个美丽的姐姐,只是脸上显现出来的憔悴告诉我她大病初愈,“你身上很冰,是不是冻到了?”

摇摇头,冲她微微一笑,“没事,不小心把玻璃砸破了。”

老哥看了看一地的玻璃渣子和摔坏了的水晶苹果,“怎么搞的?”微微有了怒意。

一怔。“以为有小偷,估计是看错了。我不是有意的!”毫无表情的回答。

老哥不再说什么。涵雅姐则表示不过虚惊一场,大家都别太往心里去。

涵雅姐的爸妈是虔诚的基督教徒,长期旅居澳洲,很善良的两位老人,抱着我又是祝福又是祷告。

总之,最后是被送回了房间。老哥在确定我睡着之后才最后离开。

黑暗中,我睁开了眼睛。根本没睡着,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为什么老哥会生气?怀疑我吗?以为我是故意的吗?因为涵雅姐的房间就在旁边?!微怒。

不过那个梳头女又想怎样?!如果我没看错,那个妖怪是要去到老哥那里的!?想干嘛?!不自觉的冷笑,一个嫁不出去的女人幻化的妖怪,可悲但不觉得可怜。绝对不会允许她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尤其是他!

如果只有我能看到她,就算她是鬼,那么,就是变成魔,我也会阻止她!

不知哪来的勇气,恐惧感被膨胀的怒气取代。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就是这个道理吧。

不知何方传来一阵浑厚的钟声,“龙纹蚩尤佩”五个字出现在脑海!可是,玉佩哪去了?想个玉佩做什么!

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晶球,如今它已经变成了一个精致的挂坠,挂在老哥送我的那根绳子上。不过很少佩戴,一直放在相框边当了摆设。犹豫了一下,将水晶球挂在脖子上。它们都是老哥送给我的,这回错不了。

心下还是不断的盘算着,既然见鬼了,那么佛珠肯定是好用的了。于是又从抽屉里胡乱的模出几串佛珠,有念珠也有挂珠。不知为何,拿在手上,这些开过光的真家伙显得十分黯淡,比起刚拿回来时貌似色泽差了很多。管不了那么多,左右手各套上一串再说。

胡思乱想之间,竟忘记怀疑自己为什么会认得出“梳头女”!?

接下来的两日相安无事,心下松了一口气。虽说已经下了拼死一搏巨大的决心,但真让我去面对的时候,还是害怕了。

直到后来,我知道,躲是躲不掉的。

(三)启程

再过两天就是婚礼的日期了,但是家里却丝毫没有喜气。因为涵雅姐的病情恶化了。

连日来,忙着家里、学校、医院几头跑,连洗漱的时间都是压缩再压缩,好在没什么食欲,省下不少时间休息。我想,此刻我的面色应该不会比涵雅姐好。

老哥一直在医院陪着涵雅姐,哪也不肯去,我看,就是公司立刻垮掉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了的吧。

医生查不出她的身体有任何异样,但她就像是被吸干了生气一样,整个人变得越来越虚弱。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即使是坐着都似乎会耗尽所有力气。医生只说尽人事听天命。

老哥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涵雅姐的爸妈天天以泪洗面。

拎着买给涵雅姐的点心,进入单人病房区域,轻轻的推开房门。涵雅姐好像是睡着了。

老哥在一旁的沙发上蜷缩着,胡渣子都冒了出来,眉头一直拧着。看起来是那么无助、悲哀。

小心的将点心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把老哥摇醒,示意他出去再说。

“你必须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我帮你看着涵雅姐!不会让她有事的!”

老哥忽然一把抱住我,他,哭了…

终于把老哥送上车,转身急急走回病房。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一切只是预感。

越接近病房,心口越发的灼热,我的心情越发的沉重,步伐亦有快走变成了小跑。

再次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没能让我吃上一惊,就像已经知道了自己会遇见什么。

病床边,一袭猩红的衣服曳地,背对着我,躬身,像是在和熟睡的涵雅姐说些什么。不是那个“梳头女”又是谁?

不明白为何此刻可以如此镇定,抬眼看了下窗外,日落西山,晚霞美的让人绝望。逢魔时刻吗!

感觉到背后有个我,梳头女转过身来。说句真心话,她还不如就背对着我,一张光溜溜的脸蛋什么也没有,透出的诡异和恶寒却让人不寒而栗。

好像身体里面另一个人在觉醒,执起我的右手,手心向外,左手握住右手背,令整个手心正对着那个妖怪。短短数秒完成的动作。

“收!”一个声音响起,那么熟悉?是我!

手心出现一道墨绿色光束,直射向那个妖怪!强烈的绿色闪电占满整个病房!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

“啊!!!”一声绝望而尖锐的叫声刺痛耳膜,像是穿透地狱而来的噩梦。

再睁开双眼时,一切归于平静,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只是额头有种针刺的疼痛,不知为何,未及在意。

涵雅姐依旧睡得那么沉。

整个晚上,一直陪在涵雅姐的身边,中间她醒过一次,气色好了不少,吃了些点心,她最喜欢的提拉米苏。只是,还是那么虚弱。

查房的医生有过来几次,只说会竭尽全力救助等等。

一夜时间,我站在窗边,看着天色从浓郁的墨黑慢慢变亮,我似乎已经没了恐惧、没了犹豫,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识梳头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降服她,更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因何而起!心里一个念头再萌芽,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指引我,让我回去,回到那个挖掘现场,似乎只要回去了,所有谜团就会解开。

第二天一早,老哥就赶过来换班,黑黑的眼圈说明他依旧没能好好休息。

离开前,悄悄褪下手腕上的两串佛珠塞在了涵雅姐的枕头下面。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会让人觉得踏实一些。等我回来,涵雅姐,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办法。

告诉老哥最近班里有集体活动,有三天不能不回家了,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老哥一心扑在涵雅姐身上,没有多想,只嘱咐我注意安全云云。

我要救她,为了老哥,也为了自己。

(四)慧海

坐在前往a县的火车上。离开医院就直奔车站,什么装备都没带,只在下车时从集镇上买了一个花铲。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何要买,但感觉好想此行一定会去挖些什么。

从我们住的m市到a县要坐六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再转乘小巴到离封魔山最近的车站,其间大概又要耗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交通原因,还得徒步行走三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上次的挖掘现场。整个行程至少得有大半天的时间。

想起上次老哥来找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坐火车?应该不会,如果从m市坐飞机到h市,再转乘小巴即可,一共也就是五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当然,没算上进山的时间。心下还是一片感动,毕竟他也是为了接我才大老远跑来的。

这次出行没能搭上飞机,大雪,诡异的要命。

当我跟当地向导说我要来这个挖掘现场的时候,加上当地的迷信死活不愿意晚上上这封魔山,即使给出再高的价格也没能请上一个带路的。因为赶时间,想也没想就自己进了山。没一会,天大黑了。

晚上雪停了,隔着树影,月光清冷惨淡的透过来,映在雪地上更是冰冻寒冷。不知名的野兽的呼号声,给这封魔山又平添了一份阴气。

实在不理解自己上次怎么就找到这么个地方,真是鬼使神差。虽然对要寻找的方向毫无概念,但腿就好像有了生命,带着自己走向目的地。

几个月前的泥石流让这里的风景变化很大,从美景如画到废墟一片。没有树林的遮挡,到处白茫茫的,巨石夹杂其间,偶尔冒出一个尖来。分不清现在站的是山脊的位置还是正好处在山谷。只知道,脚下这片土地,埋葬了至少16个鲜活的生命,还没算上出土的干尸们。

又一次,又像被谁操纵,脚步自己挪动,到了一块突起的土丘处停了下来。弯腰,心口有火燎的刺痛,忍不住拉开衣领,发现上次看到的印记变得绯红,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一半的图形。来不及思考,等回去再说。

一阵风吹来,打了一个激灵。是自己选定了这个地方吗?!下面有什么?像是接到什么命令,拿出小铲就开始挖掘。

挖了快到一米深的时候,感觉挖到什么东西,俯身,用手一点点刨开泥土,一块脏兮兮的裹尸布露了出来。

思想像是受到极大鼓励,越发卖力的挖掘,直至挖出将尸体的上半部分全部挖了出来。揭开裹尸布,是那具干尸!或者可以说,是慧海!!!

更难以置信的是,他还活着!

忘记了恐惧,或者是根本没有恐惧,只是怔怔的盯着他,一具复活了的干尸。

早已干瘪的双眼慢慢睁开。嘶哑的声音是被封存千年的信念:“终…终于…等到你了…它…它会…指引你…”干枯的手臂慢慢伸到我的面前,直指向我。

只回了一句:“只要能救她,我愿付出任何代价!”语气冰冷,如果不是自己说出来的,真怀疑是想救人还是想害人。

“……”慧海瞪着黑洞洞的双眼点了点头,手臂垂了下去。

漠然的确定他还活着,“玉佩为何出现在我身上?你,放的?”

“……”这算是默认吗?我在干嘛?夜半三更对着一具干尸,讽刺的是这干尸还是我亲手挖出来的,莫非我也疯了?!!

顿时狂风肆起,夹杂着冰锥砸在我的脸上身上,风声鹤唳,像是无数游魂的哭喊!

狂风过后,乌云完全遮蔽了月光,白雪染上了诡异的绯红。

绯红?哪来的???手脚并用爬出埋葬慧海的大坑。只见四周一片汪洋,血海!就连脚下刚刨出的泥土也不见踪影。这是哪里?!

拔腿就想逃离,可浓稠的鲜血就像泥沼,身体不断的下沉。忽然身后一面巨浪涌来,瞬间淹没了我,来不及呼号求救。

腥臭的血水涌进我的口腔、肺部,窒息死亡的痛苦!

(五)龙纹蚩尤佩

一滴、两滴,什么东西砸在我身上?

慢慢睁开眼睛,是鲜血?给了我生命的鲜血?这个面目凶恶的人是谁?穿的跟原始人似的。

“哈哈哈~!”肆意的狂笑,那么耳熟?是蚩尤的声音!他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意识开始清晰,我是殷笑笑吗?

突然被拿起。拿起?

“龙纹佩,从此就是我蚩尤佩了!”凶恶野人满脸狂傲。

等等,我是玉佩???

一阵晕眩。

“这枚龙纹蚩尤佩将随我一同入葬,以免祸害人间。”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谨遵黄帝遗训。”人们附和。

黄帝?皇帝?

黑暗再次来袭。

“龙纹蚩尤佩重见天日,此乃天意。此佩因附有蚩尤恶念,所在之处必然妖孽横行,吾等需将此佩至于佛龛之中,作法焚香七七四十九日,方以佛印覆之。但此举仍只是一时之举,只有寻得真正的持玉者方可化解。”这个声音我认得,慧海。我还是那枚玉佩?!“当务之急,乃是压制此谷中所藏之邪气,届时吾等以此葫芦阵的相位入座,将恶人尸首葬于山谷此处…”

此处?哪处?是那个山谷吗?不是空的吗???

黑暗,压抑。身上盖着什么?

用尽所有力气去推开盖在身上的物体。猛地一下,双手感受到了空气的流动,一束光线射了下来,刺得我眼睛疼。

好不容易扒开盖在身上的重物,才发现,是泥土!昨晚的血墙就是泥石流吗?!我被活埋了?多长时间?为什么我一点事情也没有?

从土里一点一点的爬出来,跟复活的僵尸有什么区别?

阳光格外的刺眼。泥土已经埋葬了昨晚的一切,只有远处还依稀看得见片片雪地。

慧海是不是还活着,在哪?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就这样死了或许我还会原谅他。为什么把玉佩放在我身上,带给我如此众多的不幸?!如今玉佩已经不见了,是丢了,还是?

如果那枚龙纹蚩尤佩就是一切的原因,那么他,将是我唯一可以憎恨的对象!万劫不复是吗!

绝望,坐在泥土之中。我没能找到救涵雅姐的办法,来这里我证明了什么?

低头,怀中的水晶球满是污垢,若非绳子结实,怕也就遗失了吧?

左手托起水晶球,用右手衣袖小心地擦拭,水晶球出现火焰炙热的画面。惊!右手拿近仔细端详,画面变成了寒窑冰冻!震惊!双手扶住水晶球拿的更靠近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水晶球整个悬浮在我两手之间的空间,晶球显示水火相容,幻化出一个图形,那是玉佩的龙纹!

忽然,像是血液,滴在龙尾处,落地生根,长出黑色的纹路,像极了经络,那是——蚩尤纹……

似乎明白了什么,拉开衣领,露出整个图形,那,的确是龙纹,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越发猩红,像是刀刻的,深至骨髓。

那么,蚩尤纹呢?隐藏在我身体的什么位置?

我现在算什么?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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